第5章 (5)
。我可以保護你。”
何媽媽哇地大哭起來。
木雪抱住何媽媽的頭,輕輕安撫,一邊跟何成庚說話。
“表弟,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木雪口氣漫不經心,“外公外婆還有舅舅舅媽跟你說過的吧,我媽媽不得木家的寵,為了抓住木家這個金窩,你得讨好木家人。”
何成庚有點尴尬,“表姐你別瞎說,哪能這樣啊。”
“所以,你一開始就冷眼旁觀木蓉欺負我。見我不反抗,以及我爸對我的鄙夷,所以你堅定地跟在了木蓉旁邊。說起來,你倒是沒有主動想過什麽壞主意,但是呢,木蓉讓你對我做什麽,你卻從來沒有反抗過。撕我作業本,潑我水,剪壞我衣服什麽的,別說你沒管過。”木雪垂下眼眸,冷笑,“何成庚,你要是真聰明,就應該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木雪了。以及,你要搞清楚,你再讨好木家,你也是何家的人,而我再不讨他們喜歡,我也是木家的人。”
何成庚搓着手,“那啥,表姐……”
“你,你幫着木蓉欺負你表姐??”何媽媽把頭從木雪瘦小的身軀裏擡了起來,眼睛都要紅了,“你這個作孽的東西,我帶你來這裏好吃好喝,你竟然胳膊肘外拐,你,你簡直是沒有良心啊!”
何媽媽作勢要打何成庚,木雪站着沒動。她知道,何媽媽不敢把何成庚怎麽樣的,因為他是何家唯一的孫子,一大家人都看得跟命根子一樣。
見風使舵是何成庚的拿手本事,只見他痛心疾首地秒認錯,“姑媽姑媽,我錯了我錯了,其實是木蓉太兇了,是她逼我的,姑媽你原諒我,以後我一定不會了,我會好好保護表姐的。”
何媽媽無力地坐下,短短幾天,她覺得生活都颠覆了。以她初中只讀了兩年就沒讀了,但是她眼光準,一直跟着木前程照顧他到大學畢業,然後順利結婚,在老家就數她嫁的最好。後來生了個女兒,有點遭夫家嫌棄,本來打算再生幾個的,誰知道醫生說她生産的時候受了損傷,不能再生了。那個時候她過的日月無光,生怕木前程和她離婚。可是木前程沒有,所以即便木前程對木雪不太喜歡,自己也不敢多說什麽,只能小心翼翼地服侍這他,讓他高興,讓他滿意木前程要幹什麽,她絕對不說二話。連帶着來家裏吃住上學的木蓉,何媽媽都是客客氣氣的,對木蓉好的不得了,似乎這樣就可以補償木家人一樣。
但是呢,自己這一廂情願的幹的都是什麽事兒呢?
因為心裏對木蓉家不滿又不敢發作,加上何家的撺掇,結果自己把何成庚接了過來,仿佛這樣就可以平衡。為此,木前程更加不待見木雪,把不滿都發洩到木雪身上,自己看着,卻假裝這樣可以鍛煉女兒的心智。而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何成庚跟着木蓉一起欺負女兒。
何媽媽覺得自己心裏空了一塊地方,有什麽正在慢慢填充。
似乎,是恨意?
“表弟,你想要什麽我清楚的很。所以,你自己考慮清楚,是跟着我這個木家正統女兒,還是去幫那些永遠也看不上你的木家親戚。要知道,他們頂多把你當成狗,不會把你當成人。”木雪繼續剖析事實,“你和他們,就是兩家人。而我和你,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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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庚愣愣地張着嘴,“表姐……”
“如果你敢背叛我,你什麽都得不到。如果你能取悅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所有東西,比如出國留學,比如創辦公司,比如成為人上人。”木雪煽動着,描繪着,她清楚得很,何成庚骨子裏的渴望。當初木蓉就是許諾帶他出國留學,然後何成庚就幫着木蓉搶了自己的嫁妝。
何媽媽還不太能跟上他們對話的節奏,但是知道此刻自己一定要幫着女兒,得讓何成庚也幫着女兒,所以何媽媽也堅定地表态,“對,你必須向着你表姐,不然我就算被家人打,也會趕你回去的。”
何成庚的眼睛裏閃過驚異和激動的光芒,咬了咬牙,點頭,“知道了表姐,你說話算話。木蓉那邊我會多替你注意的,我現在不能馬上跟她撕破臉,所以,給你當個內應吧!”不管木雪說的能不能辦到,但是此刻的木雪确實不再是以前那個扶不上強的阿鬥了。如果木雪可以繼承木家的一切,自己作為近親,要拿好處,确實比在木家其他人手裏容易得多啊。當內應的話,倒是兩邊都不得罪的辦法。
初步拉攏了何成庚,木雪心裏稍微輕松了些。
說道這裏,何媽媽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後發現是找木雪的。木雪接過電話聽到是劉爽咋咋忽忽的聲音,說是約她出去,讓一定得出去,宋言穆在等她。
猶豫了一會兒,木雪還是出了門。
被劉爽帶到了一家咖啡廳,木雪站在門外磨磨蹭蹭不肯進去。
“沒事,雖然你穿的實在是土了點,但是服務員不會攔你啦。”劉爽拎着木雪跟拎小雞一樣,強制她進去。
“哎哎哎你放手,我自己走就可以,我不是嫌棄自己,我是不想……”木雪掙紮。
“不想見到我?”
簡歐風格裝修的包間裏,宋言穆端着小巧的咖啡杯,好整以暇地問道。
木雪閉上嘴巴,讪笑,“沒,不是。”
說起來奇怪,木雪莫名其妙的對宋言穆有畏懼感,總覺得他身上有讓自己害怕的東西。
“坐。”宋言穆依舊是沉靜無波的模樣,哪怕嘴角勾起笑意。
吳森若坐在旁邊,伸手拉開凳子。
木雪小心翼翼地把屁股放上去,緊張的小模樣讓劉爽樂開了花,“言穆,怎麽感覺你把小雪吓着了?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啊~”
“喝什麽?”宋言穆笑了笑,把點單遞給木雪。
随手指了個看起來不那麽苦的,木雪努力讓自己放輕松,“沒有啊,我只是跟他不熟而已。”
“言穆周末住我家的,是我好兄弟,你叫他宋哥或者言穆哥都行,他比我們大兩歲。”劉爽興致勃勃地介紹,“言穆是個很神奇的人哦,經歷非凡,你得早點跟他熟起來,他會教你很多東西的。”
“言穆……哥……”這個年齡段,認哥哥就跟牛吃草一樣容易麽?木雪忍不住腹诽。
“木雪,今天約你出來,有話給你講。”宋言穆放下杯子,修長的手指摩挲這杯壁,“你不用否認,當天發生的場景絕對不正常,而讓大家不正常的因素,就是你。”
木雪勉強擠出笑容,“言穆哥,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上次說過,也許你腦電波很強烈,情緒可以感染人。這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國內國外都有很多事情是科學解釋不了的。科學,也不過是不斷地弄清未知事物而已。”宋言穆緩緩說道,“你的能力,學會了掌控和運用,會對你的未來産生很積極的影響。”
木雪沒說話。
“我和森若,劉爽感情很好,是從小就認識的。你可以信任我。”宋言穆失笑,“不要把那麽明顯的戒備寫在臉上,你應該學會掩飾。”
聽宋言穆這樣說,劉爽張口想說什麽,被吳森若一手拐子給戳沒了。木雪莫名其妙地看着這一切。
“小雪,言穆哥不會害你的。”吳森若開口,“如果你真的願意用這個能力來幫我,那麽請接收言穆哥的訓練吧。”
訓練?木雪瞪大眼,“什麽訓練啊?等下,我可沒有太多時間的啊……”
“每周一天,讓你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以及釋放自己的情緒。”宋言穆這下是真心笑了,眯起的眼睛跟只要偷雞的狐貍一樣。
當木雪滿身疲憊地回家時,木桂夫婦已經把床買了回來,并且找工人換好了。何媽媽還貼心地在兩張床中間安裝了簾子,相當于把房間格成了兩個空間,木雪睡在靠近門的地方,木蓉睡在靠近窗臺的地方。
木雪對這個情況還是很滿意的。木桂夫婦周日就告別了,木蓉這兩天也安安分分的,不知道是不是被父母提點過。周日那天木雪在家完成了作業。
一轉眼,又是一周。每天早晚都是劉爽吳森若來接送的木雪,在學校裏已經大出風頭。木雪開始發奮讀書,至于林予菲,她采取的是愛理不理态度。你跟我說話,我心情好就回一句,心情不好就當沒聽見。
一晃就周四了,依舊是中午吃飯,木雪跟劉爽他們班的人圍在一起吃飯聊天,林予菲雷打不動地天天貼過來,就算沒有人理她她也貼過來,毅力可嘉。
羅蘭紫把頭湊木雪耳邊,悄悄開口,“小雪,之前電視臺打算做一期你受傷相關節目,後來你爸爸給記者們塞了紅包,又請臺長吃飯,上面還有人打招呼,所以最後沒有做得成。”
木雪點點頭,也悄聲道,“謝謝你們了,報紙那事兒已經讓範建春收斂了很多。電視臺那邊播不播都好,辛苦你們了。”
“李湘華因為這事兒覺得不好意思呢。”羅蘭紫親呢地掐了掐木雪的臉,“看,他這兩天都是臭着臉的,聽說跟他小叔鬧脾氣呢。”
木雪看向李湘華,那是個白白淨淨有點微胖的男生,是劉爽這夥人中最好玩的一個,經常開一些脫線玩笑。
李湘華沖木雪努嘴,嘴邊還沾着飯菜。木雪沖他吐舌,然後用口型說:謝謝。
李湘華嘿嘿一笑,繼續埋頭吃菜。
林予菲默默看着這一切,看了看因為飯卡錢不夠,所以日漸簡單的飯菜,終于狠下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君~
=A=俺真的是個标題白癡,怎麽都想不出标題……太傷感了……
☆、陷害
“偷了班費的同學,識相的現在就出來道歉,把錢給歸還了,否則等會兒搜出來了,可不僅僅是被處分那麽簡單了,絕對直接開除!”
範建春兇神惡煞地揮舞着教鞭,他今年還真是流年不利,先是木雪那裏鬧出個大醜聞,然後是被校長罵的狗血淋頭,今年評優是沒指望了,堂哥也生了他的氣,電視臺還差點給報道。現在更好,他放在辦公桌裏的班費竟然有人敢偷!簡直是老虎臉上拔胡須,不要命了!
班級裏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地,這是中午過後的第一節課,地理老師都進來了,結果範建春殺氣騰騰地沖了進來,說是班費掉了兩千多塊,中午掉的,要立即搜查。
見沒有人回應,範建春叫出班長,帶頭把自己的衣服書包都翻了個遍,然後班長搜班委的,班委再分組搜同學的。
眼看班委越搜越近,木雪看林予菲鎮定無比的模樣,隐隐約約的覺得不對勁。她伸手進自己的書包仔仔細細摸索了下,果然!書包夾層的口袋裏多了一摞用信封裝好的東西,摸長短正好是100元紙幣的大小,不過這個厚度,只有不到一千啊。
木雪轉頭看林予菲,林予菲也轉頭看木雪,兩人目光交彙的一刻,木雪敏銳地發現林予菲眼中閃過的勝利。
對,勝利,跟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木雪也笑了,嘴角勾得有些殘忍,你真是好樣的!
伸手把錢努力卷成一團,塞進袖子裏,木雪把手抽出來,站起來。紀律委員已經過來,她故意站到了林予菲旁邊。
紀律委員搜的特別認真,先是翻每一本書看有沒有夾頁。
木雪稍微退後一點點,跟林予菲錯開半步的距離,裝作有點害怕的模樣,往林予菲身上撞去,同時把袖子裏的錢塞到到林予菲的校服衣兜。
林予菲被木雪一撞,有點不太開心,但還是假惺惺地扶住木雪,“小雪,你怎麽了,又不是你偷的。”
範建春聞言立即走了過來,兇狠地看着木雪,“站好了你!”
木雪站端正,低着頭微笑。
林予菲瞅到木雪嘴角的微笑,心底一沉,她下意識地把手踹兜,然後心裏一激靈。這個卷起來的信封的感覺……難道是?
假裝咳嗽,林予菲低頭,手把信封帶出來一點點,頓時如遭雷擊,海水紋的白色信封,這就是她今天中午從辦公室偷出來的裝班費的信封,她拿出大部分錢後,親手把信封還有剩下的幾百塊放進木雪書包的。
不可置信地看向木雪,林予菲才反應過來剛剛木雪撞她時幹了什麽。這簡直是……木雪怎麽可能這麽聰明……木雪她……
一咬牙,林予菲擡頭溫柔地看着範建春,“範老師,需要我幫忙不?多個人幫忙速度快一些呢。”
範建春很喜歡這個漂亮溫柔又又乖巧聽話的學生,直接點頭,“行,等會兒馬上及搜你了,搜了之後你幫忙吧。”
林予菲走過去打開木雪的書包,“嗯好的,我先幫忙看木雪把書包把。”
就在範建春沒有反應過來的這幾秒,林予菲已經超常發揮把錢又塞回了木雪書包的後兜裏。
木雪一把搶過書包,“不用你幫忙,讓紀律委員搜就行了。”再次把錢塞回袖子,木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你幫我看書包,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幫你看書包?”
說罷拎出林予菲的書包呼啦就拉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塞了進去。
林予菲一把抱住自己的書包,扯了回來,急道,“木雪你怎麽回事,又不是做賊心虛,你打開我書包幹什麽,想栽贓我嗎?”
木雪攤手,“栽贓你什麽,你書包裏有東西?”
林予菲眼睛一紅,“範老師,剛剛不知道木雪有沒有給我亂放社麽東西……”
範建春感覺自己逼近真相了,他安撫林予菲,“沒事,如果是在你這裏搜到錢,那肯定就是剛剛木雪放進去的。她是個什麽東西,我清楚的很。”
“那你打開看啊!”木雪毫不示弱。
結果,林予菲的書包被翻了個遍,沒有錢。
林予菲眼睛咕嚕一轉,“小雪,剛剛我都被你吓着了。”說完她開始脫下校服外套,翻過來翻過去表明衣服裏面沒東西,她裏面穿的是一件貼身白色襯衣,洗的有些透,一眼就看出來沒有什麽東西;然後她卷起校服褲子抖動,示意褲子也沒有藏東西,還有就是鞋子。弄完之後,她就直盯盯地看着木雪。
木雪把手從袖子裏面脫出來,然後從裏面打開拉鏈,慢慢脫下外套,按照林予菲的方式翻了一遍,接下來是褲子,鞋子。
什麽都沒有?林予菲傻眼了,“不可能啊……再搜一遍,剛剛我明明看見你要扔什麽東西進我書包的!”
林予菲一口咬定,她确定錢就在木雪身上。這件事情可以徹底讓木雪被衆人鄙視,甚至可以被開除。這段時間木雪越來越自信,同時對她的厭惡越來越明顯,不管木雪是為了什麽突然視她如仇敵,她都已經不能把這個隐患帶在身邊了。
“予菲,你有被害妄想症嗎?”木雪拾起衣服穿上,“我都沒說你是不是往我書包裏扔東西,明明是你先自作主張拉開我的書包吧,你在緊張什麽?做賊心虛?是不是最近零花錢不夠了呀?”
林予菲嗚地哭開了,“你誣陷我……”
木雪也跟着開哭,“明明是你在誣陷我……”
又亂了又亂了,範建春頭疼,“閉嘴閉嘴,往後搜!”
所以搜到最後,也沒找到錢,範建春悻悻然地走,邊走還邊威脅,“這麽多錢,夠報警了,小兔崽子,等着被開除吧!”
木雪回位置坐好,林予菲也心神不寧地坐上椅子,突然林予菲發出一聲慘叫。又是一陣混亂之後,同學們在林予菲屁股上發現一根圓規,圓規刺都嵌到肉裏了。
把圓規放到林予菲凳子上的木雪,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一直等到放學,木雪都沒有去上廁所。原因是,她把錢塞在了內褲裏。
本來木雪是想把錢塞進空間的,可是空間無論如何都拒絕外來物。剛剛她脫衣服的時候故意是手從袖子退回來放到衣服裏,就是為了把錢塞內褲。本來心裏還是有點發虛的,但是幸虧逃過一劫。
信封和錢得先藏好,找機會回報林予菲才行。
木雪跟劉爽吳森若講了這事,吳森若冷笑,“我一看她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跟我家那些賤人姐妹一模一樣。證據你別帶身上,小心被發現了怎麽都說不清,要麽給劉爽要麽給我,需要的時候我們來幫忙。”
心裏一陣溫暖,木雪答應着好,然後照辦。
然後木雪囧了,這個……這個錢剛剛她放內褲的啊!
看着木雪瞬間尴尬的表情,吳森若也反應了過來,他咳嗽一聲,“存,存銀行吧,給你卡。”
于是三個人囧囧有神地去存錢,存完之後吳森若逼着木雪洗手洗了好幾遍。
“這周六,記得也要來哦,老地方。”吳森若叮囑木雪。
木雪聞言徹底蔫兒了。上周宋言穆給了一張長長長長的訓練計劃表,第一階段是要先明白她情緒感染的觸發條件。上次他們把木雪帶去了游樂場,專挑那些驚悚的吓死人的游戲,高空墜落啊,瘋狂過山車啊,魔鬼翻滾啊,并且每次都是宋言穆跟她一個組,眼睜睜地看着她吐了又吐,吐完還吐,結果都沒有讓宋言穆有什麽情緒波動。
宋言穆做了半天筆記,最後總結,這些游戲夠刺激,但是沒有危險性。下周得嘗試有危險性的事情。木雪抵死不從,最後在三位帥哥的共同勸哄以及保證不會害死人的情況下,尤其是吳森若強烈期盼的眼神下,木雪才勉強答應。
回去之後她還特地去空間問了問,到底是自己沒有發動異能,還是異能對宋言穆無效。因為在她看來,劉爽是那種情緒特別容易高亢的積極分子,吳森若是心事重重的陰沉分子,宋言穆的話,只能說是泰山壓頂不變色,洪水淹脖不慌張的超級沉穩分子。結果空間告訴她,異能未啓動,并且特地告訴她,異能只對賜予者也就是吳森若不起用,其他的都是起效的,只是影響力有高低而已。內心堅定的人不受到的影響小些,內心軟弱的人受到的影響大。
但是事到臨頭,木雪好想窩囊地反悔啊,可不可以不配合宋言穆啊。死過一次的她,真的再也不想面臨什麽危險。
回到家,木蓉跟何成庚正在沙發上看電視,木前程跟何媽媽還沒有回來。木蓉見木雪進門,迅速從鼻孔裏哼出一個傲慢的音。
木雪邊換鞋邊開口,“你應該說,表姐回來了,而不是,哼。”
木蓉翻白眼,“誰理你。“
木雪走到她身前,彎腰笑,“木蓉,你真的是很笨。”說完木雪轉身做作業去了。
咬着手裏的蘋果,木蓉跟何成庚咬耳朵。何成庚面露難色,“不太好吧……”
木蓉怒目圓睜,“你敢不聽話?”
何成庚猶豫糾結了很久,才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趴倒在地求調戲~
俺從初中到高中當班委的時候,每學期都要丢錢,訂書費啊卷子費啊雜七雜八,于是每學期都賠錢……那真是一個悲催的過往。還真的就被曾經關系比較好的同學拿走了,過了很久才發現蛛絲馬跡,不過那個時候人比較包子,默默的就忍了……
換成現在,忍個毛啊直接掀桌幹架=皿=*!!
☆、反擊
昨晚作業的木雪進了空間,發現那朵蘭花還是半開的模樣,變化非常小。她覺得奇怪,因為金葉子和藍葉子都是一直在生長的,幾乎過一兩天就會多一片。現在木雪已經摘下來儲存了好幾片葉子了。
跟空間嘀咕了半晌,木雪才明白,要多多跟朋友接觸,保持感情穩定上升,這些植物才會生長。看來每天只是去吃吃飯聊聊天還不夠啊,還得多交流其他東西。
“宋言穆……”木雪猶豫着,“為什麽這裏沒有宋言穆。”
【因為他沒有把你放進心裏。】
眼前閃過宋言穆沉靜的臉龐和溫暖的手指,莫名一股失落,木雪退出了空間。
當天晚上,木蓉早早就睡上了她自己的床,沒有向往常一樣看電視看到十一點多。木雪沒有管她,按照自己的時間安排表休息。
半夜的時候,木蓉起床去上廁所,一向不管別人想開燈就開燈的她,這次是悄悄摸黑出去的。
木雪在被窩裏睜開眼,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醒了,但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麽東西不對勁。
木蓉回來的時候,拉着何成庚一起。何成庚手裏端着好大一盆水,走過木雪的隔間,來到木蓉隔間。
“倒啊。”
何成庚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按木蓉說的,把水倒在了床上。木蓉奪過何成庚手裏的瓷盆,往木雪的床邊一扔,咚地發出一聲巨響,然後木蓉嚎開了。
“嗚啊啊啊啊啊啊,堂姐你為什麽要欺負我!!!”
其聲音之洪亮之悲催,簡直驚天地泣鬼神長關漫道六月飛雪!
木蓉又是哭又是嚎地滿地打滾,不一會兒就把木前程還有何曉麗招來了。
“大半夜的嚎什麽?”被吵醒的木前程非常不高興,這要是木雪趕這樣,他今晚鐵定打得她住院。不過既然是侄女兒,就算了吧。
“舅舅,堂姐剛剛拿水潑我床,要不是我反應快,就被她一起給潑了嗚嗚嗚……”木蓉可憐兮兮地指着被潑得濕淋淋的床,又指木雪的床。
瞪大眼,木前程二話不說就要逮着木雪揍。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木雪呢?
木雪打着呵欠走進房間,“你們在幹嘛啊?剛剛蓉蓉在幹嘛嚎的那麽大聲,害得人家上廁所差點出不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哎喲,表弟,你也在啊,什麽時候來的?跟爸媽一起進來的?”
木雪拉開隔簾,邊打呵欠邊問,“你們這是怎麽了?”
何媽媽非常配合地疑惑,“我們一進來成庚就在這裏啊。”
眼裏閃過譏笑,木雪點頭,“噢,剛剛我聽說什麽堂姐欺負人,怎麽回事?”
木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撐住臉皮開口指責,“你裝什麽裝,你剛剛明明就潑了我的水,然後才跑出去的。”
“哦,是嗎,你親眼看到的?”木雪雙手撐着下巴。
“是啊!”木蓉理直氣壯。
“開燈沒啊?”木雪步步緊逼。
“沒開!”木蓉回憶了下,剛剛确實沒開。
“沒開怎麽就知道是我?”木雪呲地笑了。
木蓉哼哼,“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有誰。”
“我站在哪兒潑你的水啊?”
木蓉感覺跑過去指了個位置。
木雪點點頭,“哦,原來你看到的人是站在這裏啊。表弟啊,你剛剛睡醒?”
何成庚眼珠子咕嚕咕嚕轉,點頭。
“被驚醒的?”
“是。”
“醒了就過來了?”
“……是。”
看着何成庚的遲疑,木雪笑了,“直接走過來的?”
何成庚的額頭開始出汗。
木前程等木雪唱了這麽久的獨角戲,終于忍不住了,“小雪你有屁快放!”
“爸,你是聰明人,你說,何成庚是直接走過來的,為什麽袖口和拖鞋面上是濕的?都怪他太貪心,要端滿滿一盆水來潑啊。”木雪拍拍手,“我是出去上廁所去了,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這事兒跟我沒關系。”
何成庚這下慌了,木前程可以包庇木蓉,但對他那可是不冷不熱的,要是發起火來讓他滾,他就只能滾了呀。
木蓉給何成庚使眼色,不住地往木雪那裏瞟。
誣告木雪?誣告木雪,那自己也是坐實了欺負木蓉的事,還不是一個結局。這種傷人一千自傷八百的事,他才沒有那麽傻呢。
被木雪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何成庚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再小瞧木雪了,這個時候不能再搖擺不定了。
噗通,何成庚跪下了,“姑爺,我錯了,水是木蓉叫我潑的,她想要陷害小雪。”
木前程激動地舉起拳頭,然後,揮不下去了。
“你這個騙子,明明就是木雪串通你來欺負我,你們太兇了,嗚嗚嗚嗚你們何家人吃了狗膽子了啊,欺負我們木家全是姑娘是不是?告訴你,沒門,你們何家都去死……”木蓉這下徹底鬧開了,開始在屋裏砸東西,“不要臉,何家的人都是掃把星,賤人族裏出卵蛋……”
何媽媽陰着臉,沒理會發飙的木蓉,而是問何成庚,“到底怎麽回事?”
“木蓉說,要殺殺木雪的威風,要讓她受教訓。木蓉說自己才是木家的大女兒,木蓉是何家的人不是木家的,不該比她過的好……”何成庚一咬牙,全部抖落出來。
“本來就是,你們何家人……”木蓉跳起來罵,然後被木前程黑得鍋底一樣的臉給震住,吞回了後半句話。
木前程捏着拳頭走向木雪,“說,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何成庚?!”
一股怒火用上心頭,木雪蹭地站起來,“怎麽,你也覺得我是何家的,不是你木家的?那我改姓好了!平時何成庚到底是跟誰一起玩你不清楚?何成庚最聽誰的話你不清楚?你明明什麽都知道,這種時候還問我?!想打我,來啊!你打啊!”
怒火一股股上湧,四肢裏仿佛在游走什麽力量,木雪眼眶發紅,死死地盯着木前程。
木前程覺得自己怒火逐漸升騰,越來越覺得木蓉面目可憎,對,不是木雪,是木蓉,所以木前程轉身揪住木蓉的頭發,啪啪左右開弓兩耳光,擡腿又是一腳,把木蓉踢到了牆角。
木蓉被抽的眼冒金星,一腳踢到肚子上,頓時汗如雨下,縮在那裏四肢抽搐。
何媽媽本來是需要尖叫的,但是,她吞回去了。以前女兒也被這樣打,經常的,她攔過沒用還要一起挨打,後來連勸都不敢勸了。現在輪到木蓉被打了,何媽媽覺得自己沒必要大驚小怪。
至于何成庚,那是徹底傻了。
木前程暴打了木蓉好幾分鐘,才慢慢緩過來,這個時候木蓉已經昏迷了。像是不明白自己剛剛怎麽發了那麽大火,木前程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怎麽辦,這下不被姐姐他們埋怨死啊!心急火燎地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木前程心亂如麻。
一旁的木雪臉色有點蒼白,這次她沒有失憶,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情緒像是突破了一個點之後,她的怒氣和不甘,她想讓木蓉自食其果的情緒像潮水一旁奔湧而出,全部都傾瀉到了木前程身上。
對,這次,她冥冥之中有一種微妙的感覺,這種情緒渲染,是可以操控方向的。怪不得空間說,只要她用了異能,就知道怎麽運用異能。原來真的是跟騎自行車一樣,不會操縱平衡的時候怎麽都不會,一旦騎着走了,就迅速地明白接下來該怎麽做。
這是一個驚喜,她一定要趕緊告訴森若他們三個。
當天晚上木前程和何曉麗送木蓉去了醫院,檢查之後發現有點輕微腦震蕩和軟組織挫傷。醫生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為木家是常客,以前是一個瘦小的女孩子隔三岔五被送來,現在換了個女孩子了,真不知道木家到底是搞什麽的,這麽喜歡打孩子。
木前程的心情暴躁到了極點,這讓何曉麗內心十分不滿。以前木雪被打傷了,他可從來沒有親自送過,并且從來都是風輕雲淡不管不顧的樣子。看來,木前程還真是沒有把木雪當成過木家人啊。
何曉麗的眼神更加暗沉了。
木蓉住院,可比木雪住院待遇好多了。木前程要求何媽媽天天做好吃的送過去,還各種水果營養品都買上。木前程讓木蓉保密,別說出去這件事的話,他就送木蓉一個手機。木蓉眼都亮了,加上她本來就心虛,也是被木前程打怕了,就答應了這件事。
何曉麗把這事跟木雪抱怨了,木雪拍拍媽媽的手臂,“媽,這些事情我們不管。不過,我覺得,你不能再圍着爸爸轉了,得找點正事幹。”
何媽媽嘆氣,她也想過自己開個小鋪子什麽的,這樣多少可以有些收入,不用從木前程手裏讨錢花。更多的是,這樣以後就算木前程真的不把木家的一分錢給木雪,起碼,她還可以給孩子攢點嫁妝。
“不如,媽媽你去咱們老家縣裏悄悄買幾個門面出租?”木雪循循誘導,“但是,得是你自己買,誰也不能告訴。爸爸這邊不能讓人知道,爺爺奶奶那裏也不能,否則你收不到房租的。”
心中一陣惆悵,“在老家買,怎麽也會走漏風聲的。”何媽媽喝着苦荞茶,“我也沒有那麽多錢可以去買啊。”
“那就在市周邊買好了,農貿市場那邊的房子雖然破舊,但是可以租給菜販子什麽的住。”木雪再接再厲。
何媽媽覺得很奇怪,“孩子,那邊的房子又破又爛,現在大部分的人都是去新農貿市場,還有大超市裏面,誰還會去你說的那地方啊。”
木雪搖頭,“媽媽,我聽新交的好朋友說咱們學校有可能搬新校區,搬的話就是搬那裏。好朋友很久家庭背景的,這話絕對可信。如果搬過去了,那邊可是要賠房子賠錢的。你想想,多劃算啊。”
何媽媽明顯不信木雪這般瞎說,“好了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