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救人
安爵問了地址之後,也顧不得顧忌嚴慕的心情,童瑞好歹曾經是他的男朋友,他也算了解這個人,雖然看起來諾諾軟軟的,其實是很有主見,很倔強的一個人,他覺得不愛你了,可以一聲不吭的離開你,給你發條短息告訴你他走了,和其他人結婚了。
他若是覺得對不起你了,即使是你罵着趕着他也要道歉。所以,安爵幾乎從來沒見過童瑞哭的如此凄慘的模樣,自然是十分焦急的。
安爵一身是水也來不及換衣服,就直接拿了車鑰匙跑出去。
嚴慕有些虛弱的懶懶的坐在凳子上,蘭斯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來,道;“你不去看看嗎?”
“有用嗎?”嚴慕搖搖頭。
蘭斯特早就看出來嚴慕對安爵不是一般的在乎,這種事情,往往都是旁人比當事人看得清楚,嚴慕也是直接默認了下來。
“爵說,我和他的教育不一樣,但是,在我所受的教育裏,不戰而退,是懦夫的行為。”蘭斯特抱胸。
嚴慕擡眼看了一眼蘭斯特,這麽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其實還是有些順眼的,也就站起身來,跟着走了出去。
“你需要我的車鑰匙嗎?”蘭斯特笑着開口道。
“謝謝!”嚴慕轉過身來,他和安爵這幾天都是一輛車的,安爵開走了,他自然就沒有了。很需要這人的車鑰匙。
安爵開車一路飛快的趕到童瑞說的地點,那個看着很優雅的男人此刻正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童瑞哭的極為可憐,摟着他坐在地上,看到安爵到來,連忙道;“爵,快救救邵謹,他流了很多血。”
“報警了嗎?叫救護車了嗎?”安爵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邵謹開口道。
“不能報警,我也不敢叫救護車,但是我背不動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爵,幫幫我,你是警察,求求你幫幫我,你一定會包紮傷口的對不對?”童瑞淚眼模糊。
安爵也顧不得深思童瑞話裏為什麽不能報警和叫救護車的緣故,就走過去,仔細檢查他的傷口,竟然是槍傷,雖然這是在美國,槍傷很正常,但是,不能報警的槍傷卻值得深思了。
安爵沒有多想,無論邵謹是什麽身份,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系,他當過一段時間的警察,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黑社會的頭頭也是認識的,再多一個黑社會也不多。
安爵熟練的撕開邵謹的衣服,子彈嵌入了骨頭,還好不算太深,但這個時候沒有辦法消毒,所以也無法取出子彈,安爵只得簡單的給他包紮了一下,道;“我們必須趕快送他就醫。”
“咳咳……”似乎是包紮的劇痛痛醒了邵謹,邵謹咳了兩聲緩緩轉醒過來,看到身邊的愛人和自己的前任情敵,目光一冷,安爵下意識的覺得背後一寒,目光對上邵謹。
這種感覺他曾經有過,那是面對一個黑幫老大的時候,那個人的目光,冷的仿佛一座冰山,內裏有種讓他下意識懼怕的東西,後來他才從自己當過特種兵的副隊長口裏知道,那種感覺,叫做殺氣。
而能有讓安爵都下意識懼怕退卻的殺氣的人,基本上手上都是有人命的,只有沾了血,才能有那樣冷到讓人後退的氣勢,不迫人,卻自有鋒銳。
這個人,手裏也有人命嗎?童瑞知道嗎?安爵暗暗想到。
邵謹收斂起目光,漸漸的變得平和,對着安爵一笑,道;“手法很熟練。”
“我當過警察。”安爵開口道,所以他也是當過兵訓練過的,雖然時間很短,轉業的很快,但是基本的包紮還是學過的。
“哦?”邵謹挑挑眉,沒有說話。
“你需要一個專業的醫生,還有專業的消毒治療的設備。”
“幫我打一個電話好嗎?”邵謹聞言笑笑開口道。
“可以。”
安爵接過童瑞的手機按照邵謹說的號碼打了過去,許久,才有人接通,安爵将這裏情況說了一遍,那邊的人才連忙答應着說馬上就過來。
當嚴慕下車的時候,正看到安爵合童瑞一人扶着一邊将那個叫做邵謹的男人攙扶起來,而那個人身上,有很多血。
還有,硝煙的味道。
嚴慕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從離開了美國,已經好久沒有聞到類似的味道了。
将人送到車上,安爵開着車準備和來人去接頭,身上卡着一顆子彈的感覺一定很不好,但是邵謹卻還是臉色蒼白的安慰身邊的情/人。
嚴慕将蘭斯特的車停靠在原地,自己坐上了安爵的副駕駛座上。
“瑞,這個人不适合你。”安爵從反光鏡裏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邵謹的目光冷冷的瞟過安爵的身上,安爵只覺得後背都有些發涼。
“他的生活,你了解嗎?”安爵還是看起來很淡定的道,自從被王岩一直到蘭斯特三位導演磨練過之後,他覺得自己的演技雖然不能拿個小金人,但拿個小獎杯也是不成問題的了。
童瑞看了一眼邵謹,緩緩的低下頭去。
“瑞,我認識的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你需要的是一個和平穩定的環境,一個普通又疼愛你的情/人,有些人給不了你這個。”
“他給不了你就給的了嗎?”嚴慕似乎終于忍不住了,怒聲道;“我認識的安爵也不是一個人家都結婚了還想搶着當小三的人。”
安爵驚訝的看向嚴慕,連邵謹都愣了愣,嚴慕有些洩氣的閉上雙眼,轉頭看向窗外。
“慕?!”他該不是還在懷疑自己喜歡童瑞吧?!冤枉啊!安爵無奈的想到。
邵謹輕笑一聲;“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顧好吧!我和瑞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瑞!”安爵又叫到,比起嚴慕的怒氣,還是勸一勸童瑞更加的有價值。
“爵,我很喜歡謹,我無法離開他。”童瑞低下頭去。
“可是你怕這個,我不是歧視他的職業,我又不是美國警察,但是你……”
“爵,我會學包紮的。”童瑞開口道。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安爵暗暗想到,但是,看着童瑞堅定的目光,他覺得自己沒有說的必要了,邵謹溫柔的摸了摸童瑞的頭,“對不起,今天吓到你了。”
童瑞連忙搖搖頭,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