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事
地點在鐘樓附近一家酒店,丁耜帶着丁穎一去時,他那五個同事已經圍成一桌,在包廂裏坐好了。
拉開包廂門,暖氣溢出一點,丁耜先跨步進去,看見屏風後笑眯眯等着的五個同事,“久等了。”
五人顧不上跟他搭話,一個比一個聚精會神地繼續盯屏風,想看那位傳聞中把丁總迷得神魂颠倒的男朋友到底長什麽樣。
丁穎一從屏風後慢悠悠地轉出來,那五人立馬眼睛大睜,連說話聲都停了。
丁穎一穿的是那件burberry米白色小熊連帽衛衣,小熊上點綴紅色,發出紅寶石一樣的光芒。他下午接到丁耜電話時,一蹦三尺高,挂了電話第一件事翻衣櫃,找自己穿什麽。衣櫃裏都是丁耜的衣服,黑白灰,毫無趣味,襯不出他的氣質,幸好從自己帶來的包裏翻出了那件小熊衛衣,丁穎一立馬把它穿上了。于丁穎一而言,衣服漂不漂亮是其次,貴,才是最重要的。
紅寶石的光就像閃爍的螢火,裝飾着這個輕言淺笑的妖精,矜持和做作都拿捏的剛剛好,說起場面話行雲流水一般的,看着每個人,眼神認真到無辜,好像跟每個人都是他鄉遇故知。
丁穎一心底裏是不想裝的,他才不是什麽交際咖,但天秤座就是這樣,哪怕不是為老公,為了自己的體面,心底那個勁也會讓他裝得比誰都像。
要丁穎一大大咧咧輕輕松松地跟一堆人喝酒,他反而做不到。
那五個人心裏都絕了。
這是普通人嗎?這是哪個國家來的外交官的兒子吧?這是明星吧?
丁穎一展示完自己的矜貴優雅,就看衆人談話,說他們工作上的事,同時細膩地揣摩全局。這五個人,三個男人,兩個女人,聽起來其中一個男人是丁耜的上級,剩下四個都是下級,那上級穿灰色外套,臉孔方正,講話有煙嗓,丁穎一轉桌時便特意留意着這位,瞧見他喜歡吃什麽菜,不經意地把菜轉過去停着,剛剛好。
剩下四個人裏,兩個男人和丁耜關系都很好,雖然是領導,但更喜歡喊他四哥,丁穎一打量過,确認不會有超出同事的關系,對這兩人也态度友好。剩下兩個女人,丁穎一則心裏犯嘀咕了。
其中一個黃衣服,卷發,大約二十幾歲的女人,看丁耜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丁穎一不說話時,桌上就屬她最活躍,丁穎一一說話,這女人好像失去興趣似的,不再說話。還有一個女人,稍微大些,快三十了,灰色羊毛衫,不知是性格腼腆還是什麽,對丁耜不敢多瞧。
丁穎一想,有人喜歡正常,但桌上總共兩個女人,兩個女人都喜歡?這丁耜,桃花未免也太多了吧。
丁穎一揣摩清楚後便專心吃菜。他倒沒想對這兩個女人做什麽,畢竟是同事,以後都要一起共事的,做出什麽不恰當的事,有失體面。而且,男人走上社會必定會面對各種誘惑,丁耜得學會自己去處理,他作為他的伴侶,只需要展示自己的漂亮和端莊,其餘的不用管。
後來聽他們話題越談越深,說到德特裏克堡實驗室時他還能搭兩句,後面說到白酒股和醫藥股時他完全插不上嘴,便專心吃菜,時不時地給丁耜夾兩筷。
後來第二天上班時,丁耜那公司就被炸了,飯局上出去的這幾個男的全都在叭叭叭地說,丁總那男朋友有多神仙,多和善,氣質有多好,對丁總體貼得不能再體貼......不過這都是第二天的事了,當下,顯然這位丁總對一些狀況是不那麽滿意的。
兩個人和同事散後,車子路過便利店時順便停下買了點日用品。路上交通還算順利,很快回到家。
大門一關,丁耜那個臉就冷下來了。
暖氣沒關,剛進門就覺得溫暖,燈還未開時,丁穎一沒覺察出丁耜的情緒,“啪嗒”燈一開,不得了,這臉怎麽黑成這樣?
丁耜把外套脫下來,看也不看丁穎一,自顧自去廚房洗手削水果。
“還有事麽?沒事去洗澡。”洗着水果的人冷聲吩咐。
他既然這麽說了,丁穎一即便有事也不敢有事了,立馬蹿回卧室收拾衣裳再蹿去淋浴間。
客廳裏的動靜被嘩啦的水聲蓋過,丁穎一豎着耳朵,盡量聽到些什麽。外面隐約有講解今日財經的新聞聲,那人應該是坐在沙發上看平板。想也想的出來,肯定是冷着臉,端着屏幕,一動不動,比他平時走路的樣子還冷漠。
丁穎一心裏納悶的很,今天哪裏做的不對嗎?通盤回憶下來,自己表現得挺好的呀,那幾個同事也一直在誇他,誇了很多呢。
丁穎一洗着洗着才想起來,自己下午都洗過澡了,便把水關了,盡量小聲地走出來,不敢往沙發去,直接縮回床上。
過了大概十分鐘,那人也去洗澡,去之前把卧室的落地燈打開,往丁穎一假裝睡着的床頭放了一盤橙子,聲音有點重,似乎在叫他吃。
丁穎一不敢睜眼,等确認聽到浴室裏水聲響起來,才懶懶地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摸了一片橙子過來。就這麽接二連三地,盤子裏的橙子全都變成了橙子皮。
一聽到水聲停,他又開始假裝睡着,怕自己裝的不夠像,特意把頭趴着,窩進松軟的枕頭裏,這樣丁耜就無論如何看不見他的表情了。
丁穎一提着神,聽見外邊的燈逐一被熄掉,卧室門被打開,然後丁耜走了進來。黑暗的屋子裏,那盞暖黃落地臺燈成為唯一的光源,丁耜下半身圍着毛巾,本來還是冷着臉,但一看到落地燈下十分明顯的那一盤橙子皮,不由一頓,嘴角揚起了笑,仍然沉默,不讓床上那個假寐的人發現。
丁耜利落地走上床,把毛巾摘掉,自自然然地把那人抱在了懷裏。丁穎一能感覺到噴在自己頸間的鼻息。
“橙子好吃麽。”丁耜平靜地問。
這位只好老實地:“好吃。”
丁耜嘴角又一笑,順手就把丁穎一轉了個面,強迫地扳到了和自己面對面。
丁穎一緊張地看着他,根本就沒有一點睡着過的跡象,眼睫毛小心翼翼地撲閃着,就像蝴蝶一樣美麗。
丁耜忍也忍了一路了,當下就拽過這位,對着他的下唇直接啃了下去,肌膚相貼,丁穎一吃驚一聲。
白紗簾再次被暖氣的風吹起,今晚的大床動靜格外大,燈被順手關掉,關得那麽急,倒在地上都沒人去理。丁穎一本來以為今天丁耜心情不好,自己要空窗一晚上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發展,他回應得也很熱情。
兩人難分難舍,丁耜有越來越暴虐的傾向,他抽過桌上自己的皮帶,把還在顫抖着的丁穎一的粗暴地捆起來,系在膝蓋以上的位置,狠狠紮牢,确認一點也掉不下來。丁穎一蹬腿掙脫不開,心虛地說:“幹嘛啊,老公。”
丁耜在夜色下表情冷漠,手下收緊腰帶的力道更大,惹得丁穎一心潮湧動,又呻1吟一聲。一個巴掌扇下來,丁穎一的臉被扇去了枕頭的左邊,幾縷碎發黏着,勾勒出一個濕漉漉的慘遭淩虐的美人輪廓。
丁穎一不是第一次被扇了,這不過是丁耜變态項目裏的其中之一。
“啊老公---”丁穎一腿被捆着,手被攥着,無助地癱倒在床上,腦袋發懵,可是并不抗拒,湖水一般的眸子裏泛出勾人的柔波,微微喘息着,好像巴不得再被扇一下。
丁耜又一巴掌扇了下來,把他的臉扇去了右邊。
冷冷發聲,“他們今天看了你多少眼。”
丁穎一懵然,“啊?”
丁耜:“說,看了你多少眼。”
手被攥得太兇,丁穎一本能地往後縮,卻怎麽都動不了,作為懲罰,腿上的皮帶又被收得更緊了,丁穎一呻1吟出聲。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老公。”
原來這人一路不開心是因為這個,丁穎一總算找到答案了,可他又覺得冤得很。
“喂,你講一講理,我什麽都沒做啊,我不是很乖嗎?”丁穎一說。
丁耜俯視着他,黑暗中看不清模樣。
“還有,人家看我也沒有歹意的,那不是你的同事嗎,對他們有點信心啊你。”
丁耜卻冷然地撂下了他,兀自走了出去。丁穎一總算得到喘息,腿上的皮帶松了些,艱難地卧在床上喘氣。
丁耜很快又回來了,手上多了條在夜色裏也會閃光的東西,丁穎一認出來,是那條銀足鏈。“幹嘛啊老公,晚上也戴嗎?你不是說你在家時我可以不戴的嗎?”
丁穎一蜷着腳想要往後退,那位卻直接攥住了他的腳,不由分說地鎖上去,拴牢。可不知怎的,丁耜看似煩惱地拉起鏈子看了下,這鏈子未免也太薄了。
黑暗中,丁穎一聽到金屬斷裂的聲音,他吃驚地擡頭看,看見丁耜竟然直接把足鏈拽斷了,他的兩個腳又自由了。
他還來不及高興,丁耜卻又走過來,一把抄起他,扶坐在床頭,“坐着,別動,我去找別的。”
頭發黏在汗濕的面頰上,丁穎一嬌喘微微,實在不知道那人又要玩什麽。他也毫無抗拒的意識,就這麽聽着話乖乖坐在這裏等着。
丁耜打開燈在客廳和幾個房間裏都轉了一圈,看似始終沒找到合适的,最後又回來,走進衣帽間,選了一條最粗的深藍色領帶。
丁穎一看見這領帶,吃了一驚,“難道用領帶嗎?”
他看見丁耜并不答話,徑直走回床上,在他面前坐下,把他兩只纖細漂亮的腳踝并到一起,用那領帶繞過,結實地綁了兩圈,最後打了一個很牢的結。
“嗯。”這人總算發聲了。
丁穎一試了試,更慘了,比鏈子還緊,鏈子起碼有讓他走路活動的空間,這玩意整個就把腳綁在了一起,還有腿上那皮帶也是,兩物一匝,他徹底走不了路了。
丁穎一還想問,“可不可以不要這個啊老公?”
丁耜卻已換做一副模樣,深情地吻了下來,兩人擁吻很久,被綁縛很牢的雙腿也細膩_,愛意傳達至丁穎一每個顫抖的指尖。
“丁耜,丁耜---”
“嗯。”丁耜的身體又熱起來,貼在他的耳邊終于說了點像人的話,“寶寶,剛才我太兇了,對不起。”
丁穎一眼中的柔波纏綿的就像要溢出來,挂在丁耜的脖子上甜蜜地吻他,“沒關系。”
"下次再也不敢帶你出去了,他們看你,我嫉妒的要死。"丁耜終于說出心底話。
丁穎一輕聲笑,“又不是所有人都是......”
腰被猛然箍緊,抱坐,丁耜,腿,綁得螃蟹一般,_
丁耜的聲音冷靜中帶着顫,“以後就這樣了,好不好?老公不在家時,皮帶和領帶不可以解下來,等老公晚上回家,我們再給寶寶拿下來。”
丁穎一有些猶豫,“那我怎麽走路啊,白天不下床了嗎?”
丁耜說,“嗯,不下床。中午時可以解開一下,去餐桌吃飯,我給你定好外賣或者你自己做沙拉,然後繼續把自己綁好回床上,我随時視頻檢查,可以嗎?”
丁穎一能說什麽,他只能說好。面對這個男人,他一點抵抗的辦法都沒有。
丁耜歡喜得心都要跳出來,他的寶寶實在太好,他怎麽樣都滿意至極。
“寶寶,知道為什麽捆你嗎,因為今天寶寶不乖,讓老公的同事盯着你看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記住了?”他又收緊他的腰,說了一句,“你是我一個人的,別人不可以看,更不可以碰,嗯?”
丁穎一被他撫摸得聲音微漾,心底升起很多細小的情緒,全都是愛他的,他主動挂在丁耜的脖子上吻他,“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