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尼瑪讓我屎吧
陳程虛弱的待在水牢裏,身上的傷連一顆藥都沒有來得及吃,依舊在隐隐作痛,手臂被玄鐵鎖在牆面上,腰部以下被泡在水裏,早已經冷到沒有知覺了,只有胸口上還有着絲絲痛覺,提醒着他還活着這一事實。
他錯了,他真的大錯特錯了,他應該一承認是自己幹的就立刻拍天靈蓋自殺,否則,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吃盡苦頭。
話說,他原則上也不算是吃了什麽苦頭,沒有挨打,沒有煉魂之類的刑罰……
尼瑪這難道應該慶幸嗎?呵呵……
陳程只覺得略動一動整個身體都要重新啓動一下,仿佛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天氣不算冷,但是,受着傷不能好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修養,卻被關到這水牢之中,聞着腥臭的污水,被浸泡在裏面,真心覺得生無可戀啊!
好難受,殺了我吧!讓一個生活在和諧社會,生活不能說精致,但絕對冬有暖氣夏有空調,床上還有綿軟的被子的人過這種喪心病狂的日子,簡直,真的,受不了了啊!
勞資要回家啊!
“陳程。”
“額?”陳程絕對有些虛脫,但是下意識的還是擡頭去看,整張臉蒼白污穢,嘴角還有着幹裂,似乎是許久沒有進食飲水。
“敖風……”陳程辨認了許久,才認出站在自己頭頂牢房外的人到底是誰。
“你還活着……”陳程咧咧嘴,想要笑一笑,原則上,這個人,在玄雨秘境的時候就應該死了的,真不知道他這只蝴蝶又扇動那片翅膀,搞得連敖風的劇情也都亂套了。
“你想不想出去?”敖風面無表情的道。
陳程深吸一口氣,早已經聞的有些麻木的鼻子卻還是能感受到水中的惡臭,“敖師兄,救我出去!我好難受,要麽,你就直接殺了我,給我個解脫!手腳利索點,不要讓我疼太久,我怕疼。”
敖風一言不發,定定地看了陳程許久,“我可以放你出來,但是,你确定你想出來嗎?”
“我當然想出去!”哪怕是出去就死他也想出去,這一場游戲他已經玩崩了,豬腳要和他雙修,自己又陷入了囚籠,很需要重啓再來一次,系統不是說了,不刷夠積分,他想離開這個世界都不可能嗎?
大不了就是再次附身一個将死未死的死屍,再來一次而已。
他是一個能一直穿進同一本書的人。
敖風嘴角略揚了揚,“好,我可以放你出來,但是,把這個吃下去。”敖風将手中的藥丸示意出來。
“這是什麽?”陳程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鼎靈丹。”敖風淡淡的道。
“鼎靈丹……鼎爐……”陳程喃喃道;“你要我做鼎爐?!給誰?!”
“這個你不必管,總之,我放你出來,你的命就是我的,你明白嗎?”
陳程輕笑一下,“吃了這顆丹藥,我就受你的控制了。”
鼎靈丹,顧名思義就是給鼎爐吃的,只是這丹藥吃了之後對人體卻有極大的副作用,服下丹藥的人終其一生也不能擺脫給他服食丹藥的主人。
而且,日後雖然可以繼續修行,但是,所有的修行得來的靈力都仿佛是暫存在自己的體內,只要對方需要,便可以通過鼎爐采補之法,從他體內獲取最精純的力量,且不具有任何雜質,等于白白為別人在修煉。
到底是誰?費了這麽大力氣只是想要得到他一個練氣期的弟子呢?陳程笑的有幾分詭異,擡頭看着敖風,低聲道;“敖師兄,那個玉瓶,根本就不能找到兇手,把兇手的手染黑吧?都是故意的!即使人不是我殺的,那個瓶子到了我的身邊,當我把手從來裏面拿出來的時候,手也一定是黑的,對不對?”
敖風猛地一震,一言不發的看着陳程。
“我終于明白了,真是好蠢!虧我以為自己聰明一世,又洞曉先機,知道每個人的性情,便可以玩轉這個世界,真是好蠢啊!”陳程低下頭去喃喃道。
他是冰靈根,葉晨也是冰靈根,戴天羅當年為了葉晨的冰靈根花費了多少年的心血精力去勾引葉晨對他忠貞不渝,如今,再次遇到了他這個冰靈根,一旦知曉,又豈能放過?!
只是,他是名正言順的天玄門弟子,一般情況下不好動手,容易暴露他魔修的身份,而這次的事故,就是最好的機會。
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解除他天玄門弟子的身份,正大光明的處置他,最後說他神魂俱滅就可以了,至于他到底去了哪裏?又有什麽重要的嗎?
得到一個冰靈根的鼎爐,對戴天羅來說,是多麽的重要啊!他可是天生的火靈根,和豬腳搶九轉炎魔功的大Boss啊!
“敖師兄。”陳程擡起頭來,看向敖風,“放我出去吧!藥,我吃。”
這一局,他已經輸了,他認了!下次再來,他倒要看看,是他這個造物主的智商厲害,還是他親筆寫出來的大反派厲害一些。
尼瑪勞資寫了這麽多年的書,還能被自己書中的人物給坑死一次又一次不成!
下次……下次他一定要……陳程眯了眯眼。
水牢打開,敖風彎下腰将藥丸扔進陳程張開的嘴裏,等到确認他已經吞了下去,才直起身子,下一刻,鐵鏈猛地斷開,陳程整個人軟軟的就要栽進水底,卻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扶了起來,漸漸從水中托了出來。
“跟我走吧!”敖風低聲道。
陳程咧咧嘴,也沒有在說話。
“在這裏好好休息。”敖風留下這句話後就将陳程一個人丢在了這裏。
陳程撇撇嘴,看着屋內古色古香的裝飾,現在才有了那麽一丢丢他其實是在一個跟古代很相像的修真.世.界的感覺,穿越來這麽久了,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家具啊!
他住的地方基本上除了一張破床和一張桌子什麽都沒有,至于天玄門內的大殿更是以大氣為主,沒有華麗或古典的花紋,沒有富麗堂皇的裝扮,只是簡簡單單放着桌子椅子,供奉着天地二字而已。
陳程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自己的包裹,苦笑一聲,走過去,從裏面翻出自己的那瓶藥,連忙服下一顆,這還是上次接待聚仙閣的那些女漢子們,被那個天山童姥賞的,如今,藥還在,但他卻再也沒辦法将它換成築基丹給豬腳了。
還有陰靈果,想必戴大掌門也看不上他這顆果子吧!
陳程打開玉盒,果然還在,陳程莫名的松了口氣。
到底是自己拼死拼活得來的,說不得還是引起豬腳懷疑的原因之一,更是他殺人的源頭,就這麽丢了,他真的覺得虧得很啊!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你所有的行李都給你弄過來。”門突然被推開,戴天羅一身長袍,并沒有穿着天玄門的服飾,背着手從門口走進來。
“掌門,果然是你啊!”陳程冷笑了一下。
“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我冷眼旁觀你這麽久,發覺你真的在天玄門混的很不錯,不錯到,我甚至顧忌起來,不能随便的讓你消失在某處。”戴天羅微笑道,卻依舊是一副嚴師慈父的模樣。
“為什麽選中我呢?單靈根其實也不算什麽稀有的對吧?”陳程明知道戴天羅的最終目的,卻還是先問了這個問題,因為,這是一個被選中的無辜的人最應該也是最好奇的問題。
他不問,戴天羅說不得會懷疑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麽,畢竟,他還不知道戴天羅目的到底是什麽的不是嗎?
戴天羅果然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輕笑一聲,走到桌前坐在墊着精致錦繡坐墊的椅子上,道;“你好奇?”
“我當然好奇,天玄門單靈根的天才絕不止我一個,而我交際甚廣,在我身上打主意會引起太多的矚目,倒不如去選擇一個天資更好,不擅與人交往,存在感弱的弟子,甚至,築基期的人你也能得到,何必非要我一個練氣期的呢?”陳程聳聳肩,将他本該有的悲憤和疑惑巧妙的融合在表情裏。
戴天羅微笑着,看不出情緒,許久,才開口道;“這個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便可以了,而且,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談什麽?談我怎麽服下了鼎靈丹,談戴大掌門怎麽對自己的晚輩下手?好像,弟子是戴掌門師弟的弟子吧?對吧?掌門師伯?”陳程冷笑。
“嘴硬對你沒好處,陳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逞能又有什麽意義呢?不如我們談談,我會給你足夠的資源讓你修煉到金丹,但是,交換條件是,與我雙修,你覺得如何?要知道,即使是在天玄門,單靈根弟子在築基之後,出門歷練之時,隕落的也不知凡幾,我可是能保證你安穩過度到金丹期的人。”戴天羅微微笑着,看起來極為正派,像極了一個嚴謹而溫和的師門長輩,正在訓誡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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