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與之相比
溫盈猝不及防的被他攫住,人是傻的。
相比溫盈的錯愕,沈寒霁顯得格外的沉斂。絲毫不急切,反倒是纏綿輾磨,慢條斯理的舌忝吮着溫盈的唇瓣。
沈寒霁獨有的氣息,溫溫柔柔的纏繞在溫盈的唇舌之間。可溫柔之下,卻又有着讓人不可拒絕的霸道。
沈寒霁在回來的時候,便想着這麽做了。
明明知道再與她越發的親近,會讓自己夜不能寐,夜夜被夢魇所纏,但還是想這麽做。
他自小有怪症,與誰最為親近,睡夢中便會出現那人慘死在床榻之側,夢境中讓人分不清真假,便是心智再強大的人也會被夢境所魇。
越在意的人,看到這一幕,就越讓人心膽俱裂。
所以他自幼孤僻,待十多歲後,學會了僞裝,自此表面與誰都交好,心底卻是誰都不深交。
久而久之,便真的成了這樣冷漠自私的人。
便是親生母親,也是如此冷漠。
但在溫盈落水的那一瞬間,好似被夢所魇也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若是真的如夢中自己那樣,對所有人都冷漠疏離,确實是不會被夢魇折磨,但永遠一個人這麽風裏去雨裏來,哪怕站到巅峰,也依舊是形單影只,可憐可悲。
溫盈想要後退,但背部卻是緊緊的抵在了門板上。
腰間的手驀地一提,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帶着離別多日的思念缱绻,讓他加深了這個吻,卷起那小巧溫軟唇I舌,輾轉勾纏。
過去兩年的每個月那兩回,他們會像尋常夫妻那樣燕I好,可是卻極少像現在這樣得津液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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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近來沈寒霁卻是極喜這樣。
他無論什麽事情都是一點即通,便是在這親吻上,也依舊如此。經驗不足,面皮薄得溫盈又怎敵他?
身子有些軟了,背靠着門,若非依靠着腰間的手臂的力道,也早就站不穩了。
幾乎快換不過起來氣的時候,沈寒霁才微微離開了溫盈那被他弄得豔紅水潤的唇瓣。
但只是離開了小半寸,對方呼出的氣息還是相互纏繞着,只要一低頭,便會再次的糾纏在一起。
溫盈意識有些模糊。因為模糊,不知道自己在何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水潤的剪水杏眸又軟又迷茫,眼角有些紅潤,似在勾着人,沈寒霁低笑了一聲。
溫盈意識有些朦朦胧胧的,剛有些清醒,又聽到他低笑了一聲,以沉而蠱惑的嗓音說“再來一次。”随後他再次覆了下來。
溫盈剛有一絲清醒,又被他帶沉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想,沈寒霁究竟是怎麽回事,出去一趟,怎更加讓人招架不住了?
許久之後,沈寒霁才結束了這個漫長卻又讓人覺得短暫的親吻。
溫盈無力的趴在了他的肩頭上,細細喘息,雙唇也紅豔濕潤。
便是沈寒霁也是微微的喘息着,環抱在細腰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隔着衣物摩挲着她腰間的軟肉。
素來克己自制,禁情克欲,卻還是亂了分寸。
溫盈面上盡是紅潮,好半晌才從這漫長的餘韻中緩過來。現在緩過神來,自然不可能再這麽親密的依靠在他的肩頭上,但身後又是緊貼着門,只能伸手去推貼得緊緊的人。
才微微用力的一推,頭頂上邊便傳來了“嘶”的一聲抽氣聲。
溫盈動作一頓,不解的擡起頭看向上方。
看向面色也有些紅,薄唇也紅潤濕潤的雙唇的沈寒霁。看管了寡淡的溫潤儒雅,現在這種帶着淡淡情I欲的臉,讓人看着臉頰發熱,溫盈也看得心跳亂了些許。
不是因情,而是因這樣迷惑人心的貌。
美的東西,總能輕而易舉的讓人撇開了“情”而意亂。
溫盈壓下了那幾分意亂,問他:“夫君這是怎麽了?”
沈寒霁微微退開了一步,輕描淡寫的道:“在碼頭鎮的時候,遇上刺客,傷了手。”
溫盈一怔,随即輕拿起他的手,把他的兩層衣袖捋了上去,只見小手臂包着紗布,足有一個巴掌長的長度。
溫盈問:“什麽時候的事?”
沈寒霁:“已經有六日了。”
溫盈聞言,眉頭皺了起來。心中一計算,六日的話,不就是他寄信回來的那一日嗎
擡起頭看向他:“那你在信上怎麽說一切安好?”
沈寒霁笑了笑:“出門在外,自然得與家中報平安。”想了想,他補充道:“你堂兄表兄平安無事,說來,這次刺殺還得了你表兄兩次相救,才得幸于難,只是傷了手而已。”
溫盈愣了一下:“表兄救了夫君兩回?”
沈寒霁點了點頭:“等過些日子,我手好些了再設宴宴請你堂兄和表兄到府上來。”
溫盈點了點頭,低頭看向沈寒霁的手臂,問:“回來可換了藥了?”
沈寒霁搖了搖頭:“回得急,并未換藥。”
溫盈想了想,道:“我去吩咐下人去準備熱水,再做一些吃食,等夫君沐浴後,我再給夫君上藥。”
說了之後,看了眼離自己依舊很近的男人,略為不自在的道:“夫君再退開一些,讓我先出去。”
沈寒霁眼裏噙着笑意,如她所願的退了兩步。
溫盈轉身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把房門關上,才深深的呼了兩口氣。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格外的悶熱,還是被沈寒霁撩撥了幾下,溫盈的身子确實有些動I情了。
吹了一會夜裏的涼風,那幾分熱勁也下來了,随後去吩咐下人準備些吃食和熱水。
回了房中,沈寒霁坐在榻上喝茶,溫盈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夫君先行沐浴……”頓了一下,想起他受傷的左手,她又道:“我再喚個小厮給夫君擦背洗頭。”
沈寒霁放下杯盞,黑眸緊鎖着溫盈,随後道:“我不喜旁人伺候。”
溫盈似乎聽明白了些什麽,随即道:“夫君要自己來,那小心一些,別濕了傷口。”
聞言,沈寒霁長眉微微挑了挑,幽幽道:“阿盈你可不是旁人。”
溫盈早有所料他會這麽說,想讓她來幫忙,卻還要拐彎抹角。
安逸的生活不過就過了九日,他回來了,又不得清閑了。
澡間,溫盈給他褪了上衫,餘下的衣服她沒有繼續,停了下來,轉過身去,道:“夫君自己脫餘下的衣物。”
沈寒霁被她的避嫌惹笑了,聲音愉悅:“阿盈,怎還如此害羞?”
溫盈也沒有被他的調侃而羞澀,只淡淡的道:“夫君若是不需要幫忙,我便出去了。”
沈寒霁輕笑了一聲,還是自己褪下了餘下的衣物,進了浴桶中,把兩臂放在了浴桶的邊緣。
溫盈聽到了水聲,才轉過身來。
拿起水瓢舀了溫熱的水淋在他的發上,随即才用胰子擦拭在發絲上,輕揉搓了片刻,才起浮泡。
溫盈給他洗着頭的時候忽然想起:“夫君不喜旁人伺候,那受傷了六日,又是如何沐浴洗漱的?”
天氣炎熱,沈寒霁又愛潔,絕不可能六日不洗澡不洗頭的。
沈寒霁閉眸享受那柔軟的手指在頭上輕輕揉搓,也緩解了那些一陣一陣的頭疼。
他語聲悠然:“無人伺候,自己一個人來,簡單洗漱也不成問題。”話一落,他感覺到了頭上的手停頓了下來。
溫盈想甩手走人。
随即又聽到沈寒霁道:“只有一只手能用,自然不甚方便,傷口也被水沾濕了幾次,也洗得不甚幹淨,如今頭皮也有幾分癢。”
答案滿意,溫盈繼續給他洗頭。
沖洗幹淨頭發後,溫盈給他擦了背。
做完這些後,溫聲道:“餘下的夫君自己洗,過一刻後我再來給夫君更衣。”
在溫盈轉身出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他的一聲“多謝。”
溫盈淡淡的笑了笑:“我與夫君是夫妻,不用說謝。”
說着便退出了浴間。
——
溫盈如同被水中撈起的一般,身上覆了一層薄汗。躺在床上,連擡一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才上了藥後,還未細問刺殺一事便演變成了這樣。
腦子放空的時候,溫盈在想沈寒霁他還不如少些出公差呢,好歹他還不至于現在這般如同。
便是手受傷了,也絲毫影響不了他。
沈寒霁端來了水,濕了帕子後慢條斯理的給溫盈擦拭,動作輕緩。
溫盈覺得癢且羞。羞得只把自己的臉埋到了軟枕之中,任由他來打理,但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慢得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
溫盈咬着唇瓣,強忍着不發出聲音,避免又讓他意動。
終于結束了漫長的清理,溫盈累到極致,還是羞恥扯了綢子的薄衾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寒霁轉身走到床邊,看到床榻之上的溫盈,腳步一頓。
綢子的薄衾貼敷,溫盈趴在床榻上,肩膀往上擡,雙臂枕着臉,腰身凹陷,婀娜多姿。
喉頭一滾,眸色深邃。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轉身方才挂起的紗幔又放了下來,躺在溫盈的身側,幾乎感覺到了彼此身上的熱氣,盯着上方的帳頂,沒有去看身旁的人。
溫盈有些犯困,但還是忍住了困乏,詳細詢問問:“可知道這次刺殺夫君的何人?”
沈寒霁看着帳頂,回道:“先前官船時,估摸着惹到的另一波賊人。”
溫盈恢複了些許了力氣,捂着薄衾轉了身,驚詫的看向他:“确定嗎?”
沈寒霁“嗯”了一聲,繼而道:“他們只敢在外動手,在金都是天子腳下,若動手,很容易便暴露了。”
說罷,又繼而安撫她:“此事我也有了些頭緒,明日一早我得進宮一趟,此事與聖上說了,會安排人保護我,莫要過于多慮。”
溫盈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後,道:“我也有些事情要與夫君說,明日待夫君從宮中出來,再詳細說。”
她現在困得意識有些不大清醒,只怕也說得不夠清楚。
溫盈打了個哈欠,正要入睡的時候,身旁的人忽然把她抱了個滿懷。
溫盈一僵,以為他又要索要的時候,他說:“抱着你睡,能安穩些。”
得,夜半又得熱醒了。
溫盈暗暗的嘆了一息,實在是太過疲憊了,也沒有理會他,閉上雙眸便睡了過去。
——
沈寒霁一早便進宮了,他起的時候,溫盈還在熟睡,且睡過了辰時才起的。
沈寒霁約莫晌午的時候才回來。
畢竟是政事,溫盈也不便問他宮中的事。
夫妻二人用了午膳之後,回了房,一同坐在軟榻上,溫盈說:“夫君可還記得昨晚我說今日有些事要與夫君交代?”
沈寒霁點頭:“自然記得,你且說,是何事?”
溫盈斟酌了一下,才道:“前不久我想開個鋪子,做個胭脂生意,便讓大伯母派人去調香閣詢問能否供貨。”
原本溫盈也不打算與他說鋪子的事情。可因劉家女的摻合,她這心裏頭總是有些不對勁,更別說她昨日上午的時候還聽到旁人說調香閣又與另外一家還未開業的鋪子有了合作。
那人很大可能就是劉家女,所以她更是懷疑得厲害,所以衡量之後,她還是把這事與他說了。
沈寒霁聽到溫盈說要開鋪子,也沒有什麽意外,倒是在聽到“調香閣”這幾個字,眉梢微挑:“金都現今最為流行的胭脂水粉,便數調香閣出的了。”
溫盈詫異:“夫君知道調香閣?”
沈寒霁淡淡道:“略有耳聞。若開胭脂鋪子是得到調香閣的供貨,确實不愁生意不好。但調香閣只與穩定的幾家胭脂鋪子供貨,應當不會同意給你供貨。”
溫盈點頭:“确實如夫君所說,但近來調香閣卻同意給一家尚未開業的小鋪子供貨。”
沈寒霁聞言,微微眯眸看向她。思索了幾息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問:“這與劉家女有牽扯?”
溫盈點頭:“大伯母說她去調香閣的那一日,好似在調香閣的外邊看見了劉家女。而且劉家女剛去過調香閣不過數日,便傳出了調香閣要與未開業的鋪子合作的消息,我覺得與其合作的最有可能便是劉家女。”
沈寒霁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沉吟片刻才道:“如今與調香閣合作的芙蓉閣,在金都小有名氣,與調香閣合作也是軟磨硬泡了許久才成的,若是劉家女如此快便談成了,手上應該拿捏着調香閣極大的把柄。”
溫盈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聽了這些事後,沈寒霁微阖眼眸,長指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着。
思索半晌,他如是道:“劉家女知曉的事情應比我們清楚,她未重活的這一時,已經與書生私奔有小半年了。遠離金都,對于金都之事,若非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她又怎能知曉?”
溫盈也意識到這事遠比自己想得要嚴重得多。
沈寒霁再度思索了一晌,他擡眸看向溫盈:“你鋪子的地方可定下來了?”
溫盈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如實的說了鋪子定下了,卻被人截胡了的消息。
沈寒霁挑眉:“這麽巧?截胡的人莫不正是劉家女?”
溫盈搖頭:“這我沒有讓人去查,但如今想來,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都是開胭脂鋪子,
沈寒霁淡然從容道:“你既然還未同意解除契約,那便不用解了,直接買下便可。與那掌櫃直接說不肯解約,若他強硬要解約,便與他說去報官。”
朝中為約束商人牟取不義之財,特有律法,若是商人不重諾,可告官。
溫盈一愣,吶吶道:“金都是天子腳下,寸土寸金,那小鋪子也要一千五百兩銀子。”
便是溫霆買了四房小院,也花了約莫五百兩銀子,還不是在城中央的呢。
“先前立功賞銀千兩,再把我那些私房拿去便可。”
溫盈先前想開鋪子,只想自己手上有些私産,可現在若他把鋪子給買了下來,那就是他的,還能算是她的私産嗎?
她可不還是給他打理的嗎?
沈寒霁看出她的遲疑,輕笑一聲:“你若覺得不妥,那我便轉租給你,你把那些租金再轉為雲霁苑的花銷。”
溫盈:……
沉默了片刻,溫盈也暫且不允他,只問:“夫君為何忽然問我鋪子定下來沒有?又為何要我去把鋪子給買下來?”
沈寒霁端起茶水,飲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你是我妻子,你若想開鋪子,我做丈夫的去調香閣幫你談談生意,也理所應當,是不是?”
溫盈明了,他這是尋一個理所應當的借口去調查調香閣。
——
劉語馨對東街的鋪子勢在必得。得到鋪子後,她會在下個月十五開張。
可今日再派人去問東街店鋪屋主進度如何時,那屋主說先前付了定金,簽了契約的那個人,竟然威脅說他若是敢違約就告官。
最後還說給了他一個選擇,繼續租給他們,或者轉售給他們。
屋主也是擔心,因為來的人多了幾個,看那精神頭像大戶人家的手下的管事的。怕原先要租鋪子的是當官的人家,開罪不起,便回了劉語馨。
劉語馨聽到這事,眉頭緊皺,讓下人去傳,說她願意與那租鋪子的人談一談,讓他們把鋪子讓出來。
可屋主的卻說,人家說過了,若是對方想要談一談,只回一句話——我想定下的鋪子,憑什麽讓給你?
簡單來說就兩個字——不談。
劉語馨重活一世的第一時間就是和書生撇清了關系,往後的這幾個月幾乎都過得順風順水。可自從遇上個了永寧侯府的溫氏後,卻是處處堵心。
如今唯一一點讓她比較順心的便是與調香閣達成了協議,他們會無限量的供應胭脂水粉給她。她也同意了他們的說法,對外頭宣稱是合夥開的鋪子,他們也占股五成,但實則全部都是她的。
可現在有可了貨源,可鋪子卻是定不下來。
那間鋪子,劉語馨去瞧過了。無論是租金還是位置,都是極好的,也找不到那麽好的鋪子了。
她還是覺得不甘心,只是比旁人晚了兩日,竟然就成了別人的了。
思索許久,劉語馨想到了沈家五郎。
她多次出入永寧侯府,自然也遇見過幾次沈家五郎。
那沈家五郎身為侯府庶子,且放浪形骸,俨然的纨绔子弟,可卻妄想癞蛤蟆吃天鵝肉,想要攀上她。
沈家五郎多次特意讨好,她都禮貌相拒。
如今不妨借沈五郎的手,來打壓一下對方。
若是對方知曉要租鋪子的是永寧侯府的公子,莫管是嫡子還是庶子,只要聽到是永寧侯府的名號,定然會知難而退的。
畢竟普通人哪裏敢得罪永寧侯府?
沈五郎纨绔名聲在外,做出一些荒唐事也不會有人探究,或者也只會認為他是幫朋友的忙,并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而她也說是幫一個好友的忙,沈五郎那等不聰明的人,也不會多家懷疑。
鋪子至于鹿死誰手,各憑本事罷了。
——
調香閣外停了一輛馬車,趕馬車的小厮跳了下來,走到了門前,敲了敲門,随後有小童來開門。
小厮遞了個牌子,道:“永寧侯府三公子前來拜訪調香閣的齊東家。”
小厮一怔,随即接過牌子,不敢怠慢,“請稍等。”
小厮關上門,匆匆的拿着牌子入了院子。
院中小亭子有一個身穿着紅衣的男子,正閉着雙眼試着新調戲着的新香。
聽到匆匆的腳步聲,男人睜開了雙目,把試香用的細長的竹條放下。
“東家,永寧侯府的三公子前來拜訪。”
男人微一蹙眉,語氣帶着幾分詫異:“他怎會來?”
思索了片刻後,吩咐:“請進正廳,好茶招待。”
站了起來,拂了拂身上的紅袍,随即轉身朝着正廳走去。
進了廳中,一身白袍和一身紅袍形成鮮明對比。兩人一溫潤,一妖冶。
兩人見到了對方,卻是絲毫都沒有意外。
紅袍男子朝着沈寒霁拱手作揖,帶着笑意:“齊豫見過沈大人。”
沈寒霁颔了颔首,絲毫不意外在這調香閣見到這個在碼頭鎮所見過的男子。
來前,沈寒霁了解過調香閣東家。
姓齊,紅衣,樣貌俊美,只需略一猜測便與在碼頭鎮遇上的紅衣男子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