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色中餓鬼
魏仲羽沉着一張俊臉沒有說話。
姚硯卻開始火上澆油了:“魏仲羽,你來找我是有事?有事也待會再說罷。我現下忙着要去找周琅呢。”
魏仲羽聞言,一張臉黑的完全就可以與夏日暴風雨來之前的天空相媲美了。
她口口聲聲不離周琅,她這跟周琅到底是有多熟稔啊。
于是他便帶了怒氣的低喝道:“不許去。”
只是姚硯的脾氣那是絕對不會比他小的。
她還覺得莫名其妙呢。她姚硯從來就是自由散漫慣了的,什麽時候她想去找誰還得他魏仲羽批準啊。
所以姚硯當即也就帶了怒氣,高喝了一聲道:“小爺我想去找誰就去找誰,用得着你魏仲羽在旁邊指手畫腳嗎?”
然後她轉身擡腳就要走。
只是魏仲羽立即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壓根就由不得她邁開一步。
當下姚硯那是真的怒了。怒的只差頭頂都往外冒火氣了。
“魏仲羽,”她用力的甩了甩手,但是很可惜,魏仲羽抓的那不是一般的牢固,所以任由她怎麽甩那都是甩不開滴。
姚硯的怒氣立即又上了一個新臺階。
“魏仲羽,”她又大喝了一聲,而後便高聲的道,“你他媽的抓着我手腕做什麽?麻溜的快給小爺我松開了。”
但魏仲羽這會也就跟她杠上來。非但是沒有退讓半步,反倒是繼續黑着一張俊臉沉聲的在道:“不松。”
姚硯的怒氣那立即又是更上一層樓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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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仲羽,”她擡起另外一只手,手指指着魏仲羽的鼻子,勃然大怒着,“你他媽的不要以為你看上了小爺我,小爺我就得讓着你。我可告訴你了,你再不放手,小心小爺我讓你往後再也不能人道。“
魏仲羽反倒是被她的這番話給氣樂了。
她的那招陰損的旋風掃葉腿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專攻人的下三路,且是力道不輕。只是想要攻到他,那還是欠了些火候。
所以他當即就向她逼近了幾步,抓着她手腕的手也提了起來,舉到了胸前,雙眼望定她的,低笑道:”讓我往後再也不能人道?阿硯,你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旁邊的門公先前一直跟個石柱子似的杵在那,對于這旁若無人似的自顧自的什麽話都說的兩人,他完全只當自己是個聾子,什麽話都聽不見。只是年輕人,你用了這個神情,這個語氣說出來這句話,我怎麽聽怎麽都是覺得有一種赤果果的邀請外加調-戲的意味啊啊啊啊!
門公老臉燒霜,一時就覺得,自家的公子聽了這句話怎麽着也得一巴掌扇過去的罷?再不濟那也得唾上一口,然後雙手捂臉,嬌羞的說着你壞你壞,你欺負人家,人家再也不要理你了之類的罷。
哪成想姚硯聽了這句話,卻是仰起了頭,無一絲嬌羞的與魏仲羽對視着,然後還豪放的說了一句:“試就試!誰怕誰啊!”
嘩啦一聲脆響,門公覺得自己的節操碎了一地!
魏仲羽這當會是真的笑了。
他松開了抓着姚硯手腕的手,轉而一手握住了她的纖腰,一手卻擡了起來,撫上了她的臉頰,笑道:“倒是知道了我看上了你。如此看來,先前倒是我小瞧你了。唔,七竅通了一竅,還是很不錯的。”
言下之意就是,還是一竅不通啊啊啊啊。
雖然他這話是帶了嬌寵的語氣來說的,原意也不過是開了句親昵的玩笑而已,但姚硯那還是氣得七竅冒煙啊。
她當即就啪的一聲打落了魏仲羽落在她面上的那只爪子,再是兩只手就來掰扯他落在她腰間的那只爪子,一邊掰扯,一邊口中還在怒道:“你才一竅不通呢!你全家都一竅不通!”
只是無論她怎麽用力,魏仲羽搭在她腰上的那只爪子她都是掰扯不開的。
而魏仲羽見姚硯已經是知曉了他的心意,覺得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那往後大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再也不必如先前那般遮遮掩掩的了。
他這般一想,當即就由不得姚硯掙紮,攬着姚硯的腰就直接往裏走。
到了廳中,空落落的并無一人。
現幾年姚府逐漸敗落,一者那些丫鬟小厮見無利可圖,多是自己就請辭了,再者便是那些沒請辭的丫鬟,也是被姚硯打發了,所以剩下的,也就碧桃一個人罷了。
而碧桃見得魏仲羽來,早就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來了,由得他和姚硯兩個人單獨相處,說不定就能培養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呢。
于是魏仲羽這壞事幹的,那是毫不顧忌現下還是青天大白日的。
攬着姚硯的腰到了廳中,都顧不及去關那大廳的門,直接就是一個轉身将姚硯壓到了牆上。
後背頂上了堅硬的牆壁,直震的姚硯一愣一愣的。而後待得她張開了口,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就只見得魏仲羽俯首下來,直接就吻上了她的雙唇。
......
她這還是睜着兩只眼,眼睜睜的瞧着他吻了下來的哇。
要是不反抗那就絕對不是姚硯了。
只是反抗的兩只手被魏仲羽的兩只手緊緊的按在了牆上,兩條腿兒也是被他緊緊的壓制住,她老人家還有得其他的選擇嗎?
一口狠狠的咬住那條在她口中胡攪蠻纏的舌尖,姚硯咬的那叫一個狠,估摸着都夠他魏仲羽麻上個幾天的了。
想來魏仲羽也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咬斷了他的舌尖也絕對不會松口。所以當下他非但是沒有蹙起一絲眉頭,舌尖往後退得一份,反倒是愈挫愈勇,按着她兩手的手收了回來,牢牢的捧着她的頭,不管她是怎麽的反抗,依然不管不顧的就只是親吻着她。
他這個樣子,教姚硯心中想起了一個成語。
色中餓鬼!
他這到底是有多餓才得啃她啃成了這個樣子啊。
姚硯覺得她這輩子栽他魏仲羽手上,那可真算是栽了。
而魏仲羽也覺得,他這輩子栽她姚硯手上,那也真算是栽了。
自從昨晚上吻了她之後,他一夜輾轉反側,竟是不能入睡,滿腦子想的就唯有她身上那香甜的味道和馥郁柔軟的雙唇。
一大清早的,等不得成衣鋪子開門,拍門叫醒了掌櫃,頂着掌櫃的那別有含意的目光,他硬着頭皮一件件仔細的挑揀着女子用的小衣兒。等到終于挑揀到中意的衣服了,他都沒讓那個掌櫃的經手,直接自己親手仔仔細細的用油紙包包了起來。本來是想自己親自過來送給姚硯的,不想走到半路的時候,遇到了正火急火燎來找他的易小北,說是茶葉鋪子裏出了點事,着急着忙的就要他立刻去。他沒得辦法,只好将懷中的油紙包交給了易小北,囑咐着他送來姚宅,而後他自己便去鋪子裏處理事情去了。等到鋪子裏的事情一處理完,他也立即就奔着姚硯這來了。
比及見到姚硯,見她已經是穿上了他為她精心挑選的那套女裝,他只覺得渾身燥熱,恨不得立刻就将姚硯給按到牆上,然後立即就将她給辦了。
而現在,他終于是得償所願了。抵着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彎中,肆意的親吻着她。
只是這親吻的代價未免是有點大了。
舌尖的血腥味也就算了,等到他後來放開了姚硯的雙唇,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喘時,他只覺得說話的時候那舌頭都已經麻木了。
“阿硯,”他木着舌頭,面上卻是帶了笑,在柔聲的問着,“分開這麽長時間,你想我不想?”
姚硯覺得這魏仲羽莫不成是瘋了吧。
“魏仲羽,”她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着他,“你今天忘記吃藥了罷?我們分明昨晚才剛見過,我做什麽要想你?”
魏仲羽的臉就又黑了。
他們是昨晚才剛見過不錯,但是有一句她沒聽過的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
他這整個就一對牛彈琴。他覺得往後他對着姚硯的時候,還是來點直接的比較好。拐彎抹角,委婉這些詞語,壓根就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想到這裏,魏仲羽就一手撐在她頭側旁的牆上,一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特深情的目光看着她,而後又是特柔情蜜意的在問着她:“阿硯,我愛上你了。對這事,你怎麽看?”
他原本就生的好,俊眉修目,高潔如雲的人物。而如今偏又做了這般隐隐邪肆的表情出來,說了這般暧-昧至極的話出來,那端的就是,抓人眼球啊抓人眼球。若是有別的女子見到了,怕不是當即就會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只是姚硯卻是仰着頭,望着她,面上很興奮的在說着:“魏仲羽,別說,你做了這幅模樣,說了這句話出來,當真是迷人的緊。快來教教我,下次小爺我逛花街柳巷去的時候,做了你現下的這幅模樣,說了你現下說的這句話出來,甭管什麽傳說中的花魁了,那也都得拜倒在小爺我的錦衣繡服之下。”
......
魏仲羽現在就特想一腦袋磕在面前的牆壁上算了。
原本還以為是對牛彈琴,不曾想這頭牛她還是個沒眼力見的。
難道現下姚硯她關注的不應該是他愛上了她的這事麽?可怎麽她偏偏關注的還是讓別人拜倒在她的錦衣繡服之下的事?
她還想着去逛花街柳巷?看往後不得她去哪,他就跟到哪。
作者有話要說:在家過個年我都變懶了,回來對着電腦愣是不想碼字啊腫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