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求簽定此生
未汐啊了一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家郡主,自家郡主前不久,被黑熊給攻擊了嗎?她看向段琪恩,想讓段琪恩來回答這個問題。
段琪恩白了顧天佑一眼,這家夥告訴了未汐,就相當于告訴整個江南的人,之前自己為了救阿瀾,央求父王允了自己去學騎馬,父王都是百般的不願意,最後好不容易答應了,還規定着一旦受傷就不許再學,現在自己出來玩玩就差點死掉,恐怕父王以後連大門都不會讓自己出了。
未汐沒有注意到自家郡主的表情,只顧着一個勁的埋怨自己,要是自己跟着郡主,或者不讓郡主出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還好這個顧公子救了自家郡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位顧公子,既然我家郡主并沒有什麽事情,那為什麽是讓你給背回來的呢?”未汐問道。
顧天佑笑了笑,說道:“之前你家郡主就崴了腳,後來遇見這大黑熊竟然腿軟站不起來,于是我就給背了回來。”
未汐點點頭,又再次謝了顧天佑,這才扶着段琪恩離開。
顧天佑看着段琪恩離開的背影,心中實在是納悶得緊,這個岑羅郡主,看樣子很不願意跟自己接觸,可是自己之前并沒有與她認識,他也并無什麽流言蜚語在外,是什麽原因,使得這個女人這樣厭煩自己呢?
段琪恩被未汐扶着回了客房,剛坐在床上,就聽到未汐開始一個勁的叨唠自己:“郡主啊,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未汐就不用活了,你知不知道,方才你不見了,未汐可是要将寺廟給翻了個底朝天了,可是都沒有尋見你,要是今日那顧公子不在,我回去可怎麽交代啊!”
段琪恩坐在床上看着未汐一個勁的走來走去,好氣又好笑,終于是忍不住拉下了未汐,埋怨的說道:“未汐,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走來走去了,我的腦袋都被你給晃暈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幹嘛一直提這個事情,都過去了,不是嗎?”
“可是我就是很擔心啊,郡主,我想起前幾日慕惠瀾小姐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事情,現在還覺得後怕呢,沒想到今日你也來了這麽一出,我這小心髒啊,真的是要被你吓死了。”
段琪恩被未汐誇張的話語給逗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尖反問道:“難道你就覺得我很容易死嗎?”
未汐點了點頭,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趕緊搖頭,說道:“郡主不要胡說了,我不提這個事情就是了,以後啊,去什麽地方,一定要把未汐給帶上,以免出什麽意外,禪師的講座已經結束了,郡主你一定餓了吧?我去問問小沙彌有什麽吃的沒有。”
未汐剛要出去,卻被段琪恩給叫住了她問道:“禪師的講座結束了,那麽你知道禪師在什麽地方去了嗎?”
未汐想了想,回答說:“之前聽小沙彌說,禪師講完座一般都是回西廂的房間休息,怎麽了郡主?”
段琪恩站起來,說道:“我們去見見禪師吧!”
才走到西廂的邊上,段琪恩和未汐就已經被門口的和尚們給攔住了。其中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向段琪恩鞠躬,說道:“施主,禪師正在休息,什麽人都不見的,要是施主想要聽講座,還請施主明日午時再去正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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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汐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站在段琪恩的身旁說道:“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岑羅郡主,難道我們岑羅郡主想見禪師一面都不可以嗎?”
小和尚不作什麽驚慌狀,還是鞠躬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兩位施主,禪師正在休息,什麽人都不見。”
未汐還想上前理論,卻被段琪恩攔住了,段琪恩笑着對小和尚說道:“小和尚,我們不會打擾禪師休息的,只請你将這紙條帶給禪師就可,真是麻煩了。”
這件事情倒是好辦了,禪師只說了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打擾他休息,卻沒有說不能夠遞紙條給他,小和尚接過去,段琪恩笑着點了點頭,道了謝就離開了。留下未汐一個人在院隊發愣。
自家郡主,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聰明了?居然懂得如何變通此事。真是難得一見,難道之前生病,還把她給病聰明了不成?
段琪恩送了紙條又回了屋子,正趴在桌上打盹,未汐已經給她的腳踝上了藥,清清涼涼的,倒也不疼了,她閑着沒事做,發呆着,竟然睡了過去。
“施主,施主?”一個聲音在段琪恩的耳邊響起。
段琪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對上小和尚的光腦門,她不好意思的站起來,看着小和尚問道:“小和尚是有什麽事情找我嗎?”
小和尚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禪師請施主去西廂喝茶。”
果然如她所想,段琪恩笑了笑,說道:“還請小和尚帶路,真是麻煩你了。”
段琪恩一路跟着小和尚去了西廂,推開門,就是一股龍井茶的味道,段琪恩雖然不懂茶,但是好壞還是稍微能夠分辨得出來的,禪師的藏貨果然是不錯的。
“施主來了,請喝茶。”禪師背對着段琪恩,卻還是聽到了段琪恩那幾乎沒有的腳步聲。
段琪恩從禪師的背後繞過去,覺得禪師面相比白天裏要蒼老幾分,還沒有開口問,就聽見禪師說道:“施主要是想問這面容之謎,還請老衲不能說。”
段琪恩笑笑,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坐下來之後,看着禪師也不再說話。
禪師慢悠悠将茶杯遞給段琪恩,然後從懷中取出那張段琪恩的紙條,說道:“施主有話與我說,卻遞了一張白紙給我,莫非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恐極他人聽了去?”
段琪恩不置可否的笑笑,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然後問禪師:“請禪師講講這個字的意思。
禪師看了看段琪恩寫的字,笑了笑,說道:“莫要去強求那些事,能做的就去做,想做的也去做,施主心中怎麽想,就怎樣來吧,也算是不枉此生。”
段琪恩點點頭,看着禪師,又問:“禪師您信命嗎?”
“這個問題你要問自己,施主,信和不信,在一念之間。”
段琪恩聽得這話越發糊塗起來,再多少了幾句,也就打算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禪師又叫住了她。
“施主,一切可以重頭來的,就好好來吧!”禪師的聲音空虛缥缈,像是遠處風送來的一般,桌面上,水寫的生字已經快要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