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重逢
他們兩人本是夫妻,同宿是很正常的,他的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過了沒多久,連钰也從房中走了出來。
他竟絲毫也不避嫌,就那麽将手搭在明子清的肩上,十分寵溺的問道:“想吃什麽?”
“不想吃。”
連钰靠近明子清的耳朵耳語道:“昨晚那麽累,都不餓嗎?”
明子清頓時害羞的低下了頭:“亂說些什麽呢。”
“你忙着飲品店的事情的時候,是不是也不吃早飯。”連钰連忙轉移話題道。
“對啊,那麽忙,根本就沒有時間。”
“才怪,是你根本就沒打算吃而已,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都監督你吃早點,直到你養成了好習慣為止。”
“好。”
那天早晨,傅尋安以及那些兵将,就這樣在甜到發膩的氛圍下度過了一早上。
自從得知手下的兵将都知道明子清的女子身份時,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無時無刻都将明子清摟在懷裏,不讓她離開自己一步。
下午時,要去實地考察,不能帶任何随從,連钰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明子清。
兵将們私下都在打趣道:“原來四皇子是個鐵血柔情。”
此次所在治水的地方便與殊梁國接壤,只需通過一個小小的關卡便能到達。
下午正閑得無聊的時候,發現客棧中來了一個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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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很是熱絡的招呼着:“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路過此地,吃頓飯而已。”
“好嘞,客官你要點什麽?”
“把你們這裏最烈的酒拿來,再給我下碗面就行了。”
“得勒,我這就去給您拿酒。”小二将抹布搭在肩上,便歡快的去取酒了。
明子清站在樓上,一直探尋的看着這個劍客,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份注視,也不知是習慣了還是不在意,竟就那麽旁若無人的繼續吃着桌上放着的小盤花生米。
“客官,您要的酒。”
小二将酒放下,忍不住多了句嘴:“客官,聽您口音像是外地來的,不滿您說,最近這附近發洪災,能逃的都逃了,您怎麽還這會到這來呢?”
“都說了我不過是經過罷了,我要去的是隔壁的殊梁國?”
“您要去參加雁月比武大賽?”
“正是。”
“那便祝您旗開得勝了。”
小二這又着急忙慌的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明子清見這劍客并沒她想象的那麽有意思,便轉身準備走了,沒想到這劍客卻突然說道:
“小兄弟盯着我良久,不知可是有什麽事嗎?”
明子清愣了愣,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說我嗎?”
“正是。”
此時連钰和傅尋安帶來的士兵都在門外站崗,因此都沒有注意到客棧中的這一幕。
“這,我不過是在客棧中閑來無事,找點事情打發時間而已,只有你一個生面孔,我便忍不住多看了看。”
“原來如此,在下還以為兄臺也想去參加比武大賽呢,不是對手便好。”
明子清自嘲的笑了笑:“大俠你看我這小身板,別說參賽了,說不定連看比賽都有點危險。”
劍客聽聞,哈哈大笑起來。
“小兄弟你說話可真有意思,我正愁路上無聊無人同行呢,要不要同去?”
明子清正愁在客棧裏無聊呢,但又害怕萬一此人是歹人又該如何。
但見這劍客看着面善,身上也透着一股正氣,便答應了。
等到劍客吃完面以後,明子清向看守的士兵交代了一下,就跟着他出發了。
行程不過一刻鐘,士兵們便也沒有什麽擔心。
路上那劍客才想起來介紹自己:“貿然邀請小兄弟出行,真是冒犯了,在下乃是白冰。”
“叫我子清便好。”
“看你梳着這發式,想必不是連瑛國的?”
“兄臺好眼光,我來自萬明國,不過已經搬到連瑛國了,想必也算得上是連瑛人,這發式我不過梳着玩的。”
原本他們所在的地方因為洪水的原因是很蕭瑟的,到了臨近殊梁國的地方,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路上有許多結伴而行的武将,還擺了不少小吃攤。
殊梁國無論男女都十分善戰,因此四國的比武大賽才會選在這裏。
明子清一路聽那劍客介紹,才知這次比武的獎品異常豐厚,不僅可以獲得黃金白銀,最重要的是可以獲得殊梁國武功秘籍的查看權。
只是只能看,不能帶走。
這也是殊梁國的一種手段,想辦法将這些厲害武将在國內多留段時日,便不會有人虎視眈眈的。
很多習武之人就為着這個,甚至最後在殊梁國紮了根,打算學會所有失傳的武功才離開。
殊梁國聚集的高手也就越來越多。
明子清對街上的東西很是好奇,一路走一路看,一個小玩意也不放過,甚至有些女子的首飾也直接放到頭上比劃。
白冰很是哭笑不得的嘲笑他:“小兄弟你怎麽盡看些女子喜歡的東西,連釵子也要看上一看。”
“好奇罷了,這釵子是給我家中的姊妹看的。”
“如此說來倒是白冰心胸狹隘了,你且看吧,我去路邊坐坐,這集市叫人看的眼花缭亂的。”
明子清忍不住撲哧一笑,原來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男人都是一樣的厭煩逛街。
等到明子清終于逛得厭煩了,便去叫了白冰,兩人一同朝着海選的地方趕去。
“子清。”
路上明子清突然聽到有人叫道,只是她在此地并沒有認識的人,因此只當是在叫別人。
可是走了很久,那聲音還是依舊在身後盤旋着。
白冰忍不住問道:“子清,那人莫不是在叫你,他跟在後面很久了。”
明子清這才回過頭。
跟在她身後的人似乎是一個将軍,身上還穿着盔甲,随身攜帶者一把很是厚重的劍,他臉上的神情很是焦急,又帶着一絲絲的愧疚。明子清覺得很疑惑,一個人臉上的表情怎麽能這麽直白和豐富。
但這張面孔,卻是分明不認識的。
說來也怪,雖不認識,卻有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明子清開口道:“我們可曾認識?”
那人愣在那裏:“子清,你這是在說些什麽,我們當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