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吃味
“子清唐突了。”
“無妨,倒是你同傅大人是怎麽認識的?他自小在連瑛國長大,而你卻是在萬明國長大的,我也沒聽過他曾去什麽地方長期學習過。”
“四爺為何好奇這個?”
“想不明白罷了。”
“想不明白不想便是了,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可不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連钰惱怒道:“若本王非知道不可呢?”
“那就恕子清無可奉告。”她倒是想全盤托出,然而說些什麽呢,我們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大概是從同一架墜毀的飛機上穿越而來的,這些對于連钰來說聞所未聞的詞語,又該怎麽解釋呢?
明子清轉過頭,朝着離連钰較遠的地方挪了一下,恰好不小心撞到了連钰的耳朵。
連钰突然一把伸過手,将她箍在懷裏,語氣充滿威脅:“當真不說?”
“無論你再問多少次,我依舊是無可奉告。”明子清用力想要掙脫,在連钰看來卻更像是挑逗。
他用力捏起她的下巴,仿佛想要把她捏碎一般。
明子清吃痛的喊了一聲,連钰卻趁機吻了過去,他唇齒間的氣息和她融為一體。
一股溫暖的氣息将她包圍,連钰的氣力那樣大,她用力推開卻依舊掙脫不了。
他的吻越發深入,她用力咬住了他的唇,他卻仍不放開,直到口中有血絲的味道滲了出來。
因是在車上,明子清也不敢大力掙脫。
車子到中途休息的時候,連钰這才将她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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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清一直覺得該生氣的人是她,然後卻看到連钰十分氣憤地下了車。
吃飯的時候,也故意只一人坐了一桌,明子清同傅尋安坐在一起,也絲毫沒有敘舊的閑情雅致。
一整天連钰都沒有同她說過任何話。
明子清有點糊塗了,這分明是種很理想的狀态,傅尋安就在她的身邊對她噓寒問暖,一向莫名其妙的連钰終于安靜了,她卻變得心不在焉。
連傅尋安也看出了不對勁,問道:“小清,你是怎麽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以前可沒有這樣。”
明子清很是苦惱地托着腮:“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麽才這麽苦惱。”
傅尋安笑她:“你這都上升到哲學高度了,想不通的事情就先別想了,放在那裏,時間會給你答案。”
“傅大人,你就拿這模棱兩可的答案來搪塞我?你這可是官場作風。”
傅尋安笑:“我這可不是搪塞你,你仔細想想,若這事情真的很重要,擱置幾日,你冷靜下來,頭腦會變得清晰些,這時再思考,自然比先前的狀态好了很多,若不重要,幾日過後,你便也就不在意了。”
“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我根本想不到這些。”明子清茫然地點了點頭。
也許是該把自己心中的苦惱擱置一下,若是幾天後她仍這樣,也許,便是真的将連钰放在心上了,那時,她就該重新考慮一下該怎樣對待連钰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便是這個道理,若是讓我自己遇到什麽事,我恐怕就沒法做到這麽自如了。”
之後上路,兩人依舊同乘一輛車,明子清盡力坐在車子的最邊。
連钰只不滿地看一眼,就回過頭去了。
一連好幾天,兩人就這樣仿佛沒看到對方一般的生活着。
到了水患附近的地區,便不能再前進了,在客棧落腳以後,兩人連同乘一車的機會都沒有了,明子清內心十分煩躁,只想找些事情來做。
傅尋安索性提議道:“不如你來幫我忙吧。”
因着此處的客棧離水患地十分近,因此聚集了許多逃過來的人,傅尋安恰好還可以趁此機會了解一下災區的情況。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地圖,根據詢問到的狀況,繪制出了一幅災情分布圖。
打算根據圖上的情況來制定相應的應對措施。
兩人在樓上找了一間空房,将地圖鋪在桌上,開始認真觀察。
明子清認為,首先應該疏導群衆,然後再進行相關的治理。
傅尋安卻認為應當先修建堤壩,減少目前的損失。
明子清揶揄道:“若是這個時候有個雷達便好了。”
“小清,要記住,你現在是钰王的妻子,不要總是想着從前的生活。”
明子清連忙噤了聲,複又說起了有關水患的事:“我們治理水患也是為了救人,現在先讓大家逃到安全的地方,再考慮該地的情況,若實在治理不了,放棄便是了,國畢竟以人為本,我們是來守人的,不是來守這一片地的。”
“子清,你還是太過天真,我們是來救人的不錯,但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大範圍的人突然背井離鄉,會導致什麽樣的後果,路途中萬一有争搶食物或是財物的情況又該如何,即便這些情況都解決了,他們到達了安全的地方,那麽當地的糧食是不是足夠這些人吃呢?住所又該怎麽安排,萬一出現了疫病又該如何?”傅尋安嘆了一聲氣。
“發生水患的畢竟只是小部分地區,我相信這些問題都可以被解決,你現在要是先修堤壩,必定會犧牲掉一部分人。”
“有時犧牲是為了保全而做的必要準備。”
兩人正激烈讨論間,突然回過頭看到了連钰冷冷地看着他們。
傅尋安行禮道:“钰王好。”
連钰卻突然冷笑道:“我此刻的确好得很。”
沒等兩人回答,他便自顧自地下了樓。
過一會,便聽到樓下傳來十分大聲的叫喊聲:“小二,把你們這裏最烈的酒給我拿來。”
兩人依舊激烈的讨論着治水方案,等到小二來提醒該吃飯了,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
走下樓卻剛好看到連钰喝醉之後的醜态,他暈暈乎乎站也站不直,還沒走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明子清很是惱怒地說道:“你們把王爺擡上去吧。”
随行的士兵只當明子清是小厮,但見她能同王爺同乘一輛轎子,又和傅尋安一同讨論水患情況,便知她地位不一般,全部都照着她的吩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