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每天都是修羅場

第11章 好大一個烏龜殼

“哎，不急于一時，”晴明伸手，用扇子攔住了千葉螢站起來的動作，“你帶來的式神呢？”千葉螢也懶得糾正晴明，那不是式神是他的刀子們，便沖着不遠處喊了一聲：“過來吧過來吧。”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兩把刀劍走了過來，一個是短刀今劍，還有一個則是千葉螢的初始刀清光。兩把刀的外表看起來一個比一個人畜無害。今劍笑的可燦爛了：“你好！你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安倍晴明嗎？”

晴明微微怔了一下，盡管心裏面清楚地知道，面前這個可能已經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但是晴明還是很溫和地說道：“是啊，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安倍晴明。”

“哇……”今劍發出了一聲不明所以的感嘆，上上下下地将安倍晴明給打量了一個徹底，然後笑嘻嘻地跑到了千葉螢的身邊。千葉螢看今劍那個表情就知道了，小天狗不知道在肚子裏面打什麽主意。

她警告地看了今劍一眼，然後叫他們兩個都坐下來：“坐吧，老站着我還得擡頭和你們說話，脖子酸。”今劍和清光這才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晴明把他們三個之間的來往盡收眼底，他笑了笑：“陰陽術其實也沒有多難，我知道，螢的身上有着強大的靈力，那這樣的話，學習陰陽術其實就沒什麽問題了。”千葉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就是說我的基礎打的很好是嘛？”

晴明颔首：“也可以這麽說。”“那不是很省事兒嘛，”千葉螢松了口氣，興致更高了，“還有什麽難的地方不成？”“是啊，”晴明說道，“盡管有強大的靈力作為後盾，但是之前的那些符咒也不太容易就是了。”

說完，晴明就站了起來，他對着千葉螢點點頭：“來吧，跟我來。”千葉螢回頭看了眼今劍他們，暗示叫他們留在原地。清光表情有些不忿，今劍按住了清光的手，沖着他眨了眨眼睛。清光心中一動，這才又坐了下來。

晴明在前面帶路，千葉螢跟在他身後走着。今天為了來晴明這兒，千葉螢特地穿上了自己很難得穿的和服。不過卻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晴明走到房間門口停下來的時候，突然對千葉螢說道：“螢的衣服，很好看。”

千葉螢愣了愣，還沒有來得及回話，晴明就打開了紙門進去了，千葉螢只好跟着進門。只見這個房間裏面擺滿了各種書本，正中間的地方還有一張桌案，上面的東西雖然擺放淩亂，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是各種書籍資料。

這是安倍晴明的書房？千葉螢壓抑着湧到了嗓子眼兒的驚嘆聲，問晴明：“我們要練什麽？”“很簡單，”晴明歪過頭，沖她一笑，“今天要練習的，是畫符。”

說着，晴明一撩袍子在案前坐了下來，毫無顧忌地用袖子一掃，桌子上面的東西就被他噼裏啪啦地掃到了地上，千葉螢都沒來得及阻止一下。晴明從地上撿起了一支筆和幾張紙，沾着桌子上面的幸免于難的墨汁，刷刷刷幾下就畫了好幾張符。

千葉螢在一邊跟看變魔術似的，一邊看一邊驚嘆：“厲害厲害！”晴明擱下筆，将符咒放到了桌案的上方：“這就是你今天要學的，坐下來吧。”“啊？”千葉螢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學這個嗎？”

“你先把它們練熟吧。”晴明将手裏面的筆遞給了千葉螢，“我們得先把你住的地方保護起來對不對？”千葉螢看着晴明手裏面的那支筆，咬了咬牙接了過來，坐下來開始了依樣畫葫蘆的過程。

這畫符看起來簡單，但是想要一氣呵成卻沒有那麽容易。幸好數量不多，千葉螢斷斷續續地試了好長時間，總算是能夠将三張符一氣呵成了。晴明坐在一邊安安靜靜地看着，當他确定千葉螢已經練習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又一次出聲：“感覺怎麽樣？”

“手酸，”千葉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當陰陽師這麽慘的嗎？一定要一氣呵成地畫符？這要是一不小心記不住那不是完蛋了？”“也不是，”晴明接過了她手裏面的筆，說的話卻特別的氣人，“我們其實是可以一筆一筆的來的，但是這樣比較方便你記憶。”

千葉螢氣的幹瞪眼，腮幫子鼓了半天，最後還是洩了氣：“……那我們現在要幹嘛呢？”晴明看着桌子上面的那些鬼畫符，淡淡一笑：“現在，我們來嘗試着運用你身體裏面的靈力，看看能不能将它們灌注到符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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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葉螢和安倍晴明走了之後，便有晴明的那些式神們招待清光和今劍。晴明的式神們以女子居多，招待清光和今劍的也都是女式神。今劍仗着自己長的嫩，迅速地就博得了女性式神們的喜歡，并且熱絡地聊了起來。

今劍仰着臉問蜜蟲：“姐姐是從唐國來的麽？怎麽會成為晴明先生的式神呢？”“之前晴明先生救過我，”蜜蟲的臉很稚嫩，看起來還是個少女，“所以我就成為了主人的式神。”

今劍感嘆：“晴明先生這麽厲害的嗎？我聽說晴明先生可是最厲害的陰陽師呢。”蜜蟲想了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主人确實很厲害就是了，很多妖怪都不是主人的對手。”今劍張了張嘴，眼珠子一轉問道：“蜜蟲姐姐，你知道在平安京那個方向的山嗎？”

今劍用手指着本丸的方向，蜜蟲順着今劍的手看了看，笑道：“知道呀，那座山還挺出名的，因為山上不太平靜。主人今年春天的時候還在山上處理了一件和妖怪有關的事情呢。”今劍和清光對視了一眼，今劍眼神微動，就在他努力地嘗試從蜜蟲那兒獲得更多的消息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的房子當中傳來了一聲巨響。

“怎麽回事！”清光先蹦了起來，迅速地就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今劍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式神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也一起往那邊趕去。

清光先一步到達，他手中握着刀，一把拉開了紙門：“主人！你……”清光本來是想問千葉螢有沒有事兒，但是在看到房間裏面的情景之後，清光的話就堵在了嗓子眼兒裏。

只見千葉螢完好無損地坐在桌案前，除了頭發有些淩亂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問題。而安倍晴明則遠遠地坐在一邊，身邊好像還有個半圓形的罩子籠罩着他，光圈若隐若現，看起來應該是個保護的法術。

千葉螢煩惱地直抓腦袋：“這靈力要怎麽灌注進去啊！”“不要着急，”晴明一邊搖扇子一邊閑閑地說道，“要慢慢來。”

兩個人聽到動靜，一起擡頭往門口看去，千葉螢納悶地看着清光：“怎麽了？喘的這麽厲害。”清光也搞不清楚狀況：“剛剛……剛剛我們聽到了一聲巨響。”“哦！”千葉螢恍然大悟，“沒事沒事，剛剛只是個意外罷了。”

說着，千葉螢手底下筆一歪，清光只見面前白光一閃，緊接着又是一聲巨響。吓得清光虎軀一震，後面趕來的式神們花容失色，今劍則吓得叫了一聲：“主人主人！你沒事兒吧！”

“沒事沒事，”千葉螢揮散了面前的白煙，“就是力量沒控制好罷了，你們回去吧。”她說的是實話，晴明将重點教給她之後，便放手讓她一個人去琢磨了。這和剛剛又不一樣，千葉螢感覺自己能夠隐隐約約地摸到門檻，但是想要成功還是早得很。

這不，才知道怎麽将靈力灌輸進符咒，就炸了一張。千葉螢嘆了口氣，忍不住嘟囔道：“真的挺難的。”還不如當初學習刀法的時候呢，雖然累，但是練習練習就行了。

清光看着千葉螢，生怕她炸傷自己：“我留下來陪你吧。”“不用，”千葉螢果斷地搖了搖頭，“我要集中精神才行，再說了，你留下來萬一再看到我炸符，讓你擔心我我也不好意思。”清光欲言又止，今劍拉着清光：“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主人了。”

清光被今劍半拉半拽地拖走，式神們關上門之後，清光便小聲地問今劍：“你阻止我幹什麽？”“主人說得對，她現在需要集中精神。”今劍拍拍清光，“我們在門外等着就好了。”清光一愣，随即反應了過來：“……嗯，那我們在門外等吧。”

當千葉螢終于成功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黃昏了，她放下筆吐了口氣，看着面前幾張完好無損的符篆，頓生一種想要哭的沖動——媽呀！她終于成功了！旁邊畫廢了的符紙已經都快要堆成山了。

晴明也從坐姿變成了斜躺的姿勢，腦袋一點一點地在打瞌睡。千葉螢興奮地跳起來，打算去推晴明：“晴明！我成功了！”結果就在她快要碰到晴明的那一刻，手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阻擋了。

千葉螢差點沒撞上去，她趕緊收住腳，謹慎地伸手摸了摸。那一層淡淡的若隐若現的屏障又出現了。千葉螢砸吧砸吧嘴巴：“……好大一個烏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