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第三十六章血色婚禮
白鹓和白鸾這對嫡親兄弟單獨見面,他們對彼此都很好奇。雖然白鹓像父親多些,白鸾像母親多些,但兩人外貌還是有兩三分相似的。兩兄弟是那對美貌的夫夫所出,自然也繼承了兩人的容貌,白家出美人這句話在這個異時空再一次得到了印證。一家子全都是美貌和氣質并存的美人,黑木崖見慣顧孜善美貌的人都看的目不暇接更別說他人。
白鸾比較喜歡白鹓這個哥哥,這個哥哥和他兒子白顏生的像(都是像白蕙),可比起白顏不知道靈秀多少倍。白鸾忍不住回想自己十五歲的時候有沒有這麽聰明,最後得出結論就是一個爹媽生的,智商在同一檔次。
白鸾沉靜,白鹓自然不會有白鸾這種因為環境和時間沉澱出來的沉靜,他身上有着另一種因為長期病痛而忍耐出的雲淡風輕。雖然他年歲比之白顏還要小的多,但智慧和氣度絕非白顏能比。
山風吹起來的時候,白鸾替這位小兄長披上了大氅,看他蒼白的臉,忍不住憐惜的揉了揉。他的動作輕柔,目光中滿滿的慈愛,讓白鹓忍不住笑起來。這位阿鸾弟弟是把他當兒子看待嗎?其實他可以理解的,聽阿父說三弟的兒子比他都大得多,見到小孩子,怎能不愛?
“我長得和侄子很像嗎?”白鹓笑問道。
白鸾一愣,也彎唇笑起來:“容貌有幾分相似罷了,他腦子蠢鈍,比爾格差得遠了。”
白鹓搖頭:“哪有你這樣說孩子的。”
白鸾心下一笑,心想也就是他能看得開了,換個人一看世代優良的品種到白顏這裏成了普通品種,怎麽都是意難平的。從全國甚至天下看,白顏其實并不差,他的智商怎麽都達到中上,但在天才雲集的白家除了蠢鈍再無其他詞可以形容。
“二哥這三年在哪裏?”白鸾問道。
“我在父親的流雲佩裏面。”白鹓微微一笑:“流雲佩一直被父親帶在身上,後來他把流雲佩給了阿楹。”所以他從流雲佩中出來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東方楹。
“二哥現在這模樣是魂體凝聚成的嗎?”
“不。”白鹓說道:“我是琉璃淨體。”
白鸾根本不知道琉璃淨體是個什麽玩意,“是像琉璃一樣潔淨的身體嗎?”
“差不多。”白鹓說道:“一種體質吧,就比如你和父親都是先天武體。”
“二哥怎麽知道這些?難不成真在流雲佩裏面找到了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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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淨體自帶傳承。”白鹓道:“流雲佩裏面種了好多種草藥和水果。”
“随身空間?”
“也許吧。”白鹓道:“也沒有什麽稀奇的,阿鸾要是喜歡,我送你一塊。”
白鸾并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二哥真厲害。”
白鹓微微一笑:“這算是各有專精吧,不過修煉到最後也就殊途同歸了。”
白鸾點了點頭:“阿越很喜歡這類随身空間,二哥能幫我做一塊嗎?”
“好。”白鹓說道:“弟妹很好,飯做得好。”
白鸾不由笑起來:“他是不錯,不過和阿父比起來就差遠了。”
白鹓搖頭:“他們不同。”
白鸾微妙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李越手藝也許真的比不上白蕙,但兩人對于下廚的定義和心思是不同的,李越是滿滿的愛心給了白鸾,而白蕙卻是在走他的道,偶爾做一次,也是因為興致來了。他們做飯的意義和興致是不同的。當然,白蕙也有疼愛老婆孩子下廚的時候,但總是不多的,這幾日他們還是沾了老爺子的光。
“嫂嫂好像對婚事不熱衷?”
“嗯。”白鹓唇角泛起了微微的笑,“她怕我是個口蜜腹劍的小人。”
白鸾笑了一笑:“日久見人心。”
白□□了點頭,“我也是如此想。?br> *********************************************************************
日月教教主的兒子和徒弟大婚,婚禮盛大十分,不管想來的不想來的日月教都發了請帖,不來後果自負。
準新娘東方楹又緊張又不安,哪怕她裝的再平靜也掩飾不住白家這群人精。不過大家都當不知道,反正不是他們的老婆,是白鹓的老婆就讓白鹓婚後去安撫她。至于現在?少教主去迎客吧,客人都快來了,少裝猶豫了。
白鹓倒是打算陪着她,奈何東方楹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他,堅決的拒了。
李越倒是興奮,聽說東方不敗來了便跑去觀賞東方不敗了。
李越看後不由失望。
若說單以男人來論,而且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東方不敗無疑保養得當,容貌俊秀,但離李越想象中的一身紅袍,容顏魅惑,妖嬈妩媚什麽差的遠了。
東方不敗穿着一件灰衣,挽着頭發,在綜武俠世界被各位主角和人氣男配反派等襯成豆腐渣。
王奇笑眯眯的任李越打量,慢條斯理的問道:“穿越者?”
李越驚訝的看着東方不敗,很快就意識到了東方不敗沒有死和白蕙等人的蝴蝶沒有關系,這位本身就是穿越者。
“也只有看多了亂七八糟影視小說的穿越者才對東方不敗感興趣。”王奇笑問:“你是白——教主什麽人?”
李越笑嘻嘻:“你猜。”
王奇笑了笑:“不和你說了,有事先走了。”
王奇明顯是看到什麽人才走的,李越沒有攔他,只覺得意興闌珊,然後,他臉色突然一變。
白鸾已經走到他身邊,輕聲道:“無事。”
“誰這麽大膽?”李越真不知道哪個二貨在這場婚禮上動手腳,簡直是不想活了的節奏!
“不知道。”白鸾搖頭:“我們過去吧。”
李越點了點頭,“你放心,沒事的。”
白鸾颔首,他并未說出口他不是擔心,只是匆匆趕往出事地點——他不是擔心他爹安全,而是擔憂他爹收不住手把來參加婚禮的人全幹掉了。他可不認為東方楹會勸住他爹。
什麽五岳派、少林武當、崆峒派、昆侖派,白蕙全不在乎,敢反抗他的,殺了便是。不管是什麽武俠,在打鬥前難免一番沒用的扯皮,白蕙覺的不需要,他人往後一退,四周埋伏的火箭手向前。
東方楹冷聲道:“射!”
白蕙和顧孜善相擁而立,俱是墨發白衣,成為這血色中最美麗的風景。
陸小鳳和楚留香面面相觑,楚留香嘆道:“雖然說這些門派過分,但白教主這樣大開殺戒總是有違天和人道。”
陸小鳳苦笑:“前輩說的有理,只怕白教主不肯輕易罷手。”
白鹓溫和道:“今日本是我和楹娘成婚的大好時日,不想被攪合至此,實在慚愧。”
“白少俠應和我等一起,說服令尊和繼位掌門主持靜下心來好好談談。”楚留香笑吟吟的說道。他這話試探居多。
白鹓笑道:“楚大俠言之有理。”
“事不宜遲,我們……。”
“也不宜過早。”他态度溫和,笑意言言,卻讓楚留香和陸小鳳什麽辦法都沒有。
“白少俠想必也是心懷高義……。”
“你們說的很是。”白鹓笑道:“我們這就過去——。”他的聲音湮沒在漫天的炙熱紅霞和轟轟巨響中。
白鹓臉不變色,既不驚訝,也不惶恐,甚至任何情緒浮動,他的微笑像是一張面具,牢牢的黏在他的臉上,任何事情也不能叫他真正動容。
楚留香幾人聽到炮響,早已經飛身往災源趕去。白鹓不急不慢的跟在幾人身後,路遇白鸾,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一點頭,三人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