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藏寶尋蹤(六)(二更合一)宋陌竹卻……
第78章 藏寶尋蹤(六) (二更合一)宋陌竹卻……
雪一下就斷斷續續下了十幾天。
原本就冷的都城, 更是讓人連踏出房門的欲望都沒有。
時以錦從房間裏望出去,無論是屋頂還是花園裏的花草全都被覆蓋了一層白色的雪,就連花園裏的池塘也結了一層薄冰。
家中唯一開心的就是圓圓, 天天裹得嚴嚴實實,在花園裏和時浩打雪仗。
時浩卻是念着圓圓小, 每次打雪仗都是點到為止,無法發揮他真正的實力, 在時以錦面前也是叫苦不疊。
時以錦聽着時浩的抱怨也不過是一笑了之,只笑着提醒他要收心了, 沒多久夫子又要開始授課了。
元宵節一過,時以錦和時浩又恢複了日常的生活。
時以錦這幾日一直在家, 面對要重回司刑處這件事, 也生出了幾分的倦怠。而且她和宋陌竹見的最後一面, 還是她“偷襲”成功, 她但願再見宋陌竹的時候,對方已經忘了這件事。
宋陌竹似乎真的忘記了這件事, 時以錦進了司刑處, 假裝路過他房間看了一眼,就看到他似乎愁眉不展。
時以錦問他:“怎麽了?”
宋陌竹看到時以錦來了,這才從書桌上擡起了頭,回答大意是因為連日下雪, 王斌本來好起來的病情又開始反複了。
他本想在成親之前去一趟洛城,将這件事情解決,但就王斌的身體可能目前為止也難以成行。
時以錦也明白宋陌竹憂心的原因, 畢竟故複會的事情不解決,也始終是他們的一個心結。
王斌卻像是故意跟他們作對一般,到了二月末, 病情也始終未好,就連為他診治過的太醫也都啧啧稱奇,連說不應該。
而高然更是為這事隔三差五地連司刑處抱怨,惹得秦雪來捉了幾次人,氣得她甚至都要找聖上下調令,将高然調到司刑處來。
後來,時以錦聽說高然在寶鑄局從上到下的事情一手包辦,一清早就開始到寶鑄局掃地,才将秦雪的氣給消了。
進了三月,宋陌竹和時以錦都開始忙了起來,似乎宮裏派了人去他的宅子上,因此宋陌竹也開始在司刑處神出鬼沒。
而聖上更是下旨,從十日起就給司刑處上下放假,不少人也沒閑着,都跑到了宋陌竹府上去幫把手。去了宋陌竹的宅子,也對他們宋大人有這麽個宅子感到頗為詫異。
三月十五這一日,時府和宋陌竹府上都是早早地将紅綢和紅燈籠挂上了。
時以錦也更是天還沒亮就被從被窩裏撈了起來,由喜娘開始梳妝打扮。她坐在銅鏡前,被喜娘折騰得卻也是直打瞌睡。
“好了。”喜娘拍了拍時以錦的肩膀。
時以錦睜開眼,她看着鏡中的人也感到十分陌生,穿着一身紅色的嫁衣,頭上戴着鳳冠,顯得整個人光彩照人。
喜娘嘴甜:“時小姐可是我見過最美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仙女下凡了呢。”
而一旁的小秋也看呆了眼,手裏捧着時以錦的午食,想要找個機會讓她家小姐吃點東西,畢竟從清晨開始,她家小姐就喝了口水,還沒吃過東西。
喜娘想要攔着小秋,時以錦卻把小秋招呼了過來,接過了她手上的碗,捧着碗開始認真地吃起了飯。畢竟吃了這頓,還不知道下頓是什麽時候。
喜娘也沒想到堂堂禮部尚書的大小姐,竟如此不拘小節,在一旁也是有點呆愣。
李如帶着圓圓進門時,時以錦剛巧把空碗遞給了小秋,用帕子擦了擦嘴。喜娘則候在一旁,打算幫時以錦補上唇脂。
圓圓撲在時以錦的膝頭,認真地打量了會而時以錦,似乎有話想要跟姐姐說,回頭頻頻望着李如。
李如将喜娘請了出去,這才沖她點了點頭。
圓圓這才一只手伸到袖子裏掏東西,掏了許久,也沒拿出來,圓圓還拉着袖子看了看,确定好了位置,才将一個半大不小的荷包掏了出來。
她四周張望了一番,把荷包塞到時以錦手中,小聲地說:“姐姐,嫁妝是娘給你準備的,沒有我的份。這是我給姐姐的。”
時以錦想要接過荷包,卻發現圓圓沒有松手,她輕拉了一下,圓圓這才一臉不舍地松了手。
時以錦問圓圓:“我現在能看嗎”
圓圓用力地點了點頭。
時以錦打開一看發現是一袋金瓜子,正是她上次獎勵圓圓的那種:“我上次給你的,你也放裏面了?”
圓圓搖了搖頭:“姐姐送我的,我另外放在小匣子裏,這是之前奶奶給我的壓歲錢,還有我的月例。”
時以錦将荷包的口束好,重新把荷包塞給圓圓,摸了摸圓圓的頭:“這是你自己攢的錢對不對?那姐姐更不能收了,我自己也攢錢,不缺你這點錢。”
此時,時以錦多半也猜到了這一荷包的金瓜子不是圓圓的,應該是李如授意的。
李如見時以錦不肯收,這才開了口:“圓圓難得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她還小,又在府裏,哪用得到這些。倒是你,你嫁人之後,處處都要你自己做主,府裏上下哪樣不是開支。”
時以錦也知道李如是一片好心,笑着說:“娘別小看我,我平日裏總是府裏和司刑處兩點一線,也不怎麽花錢,我也存了不少銀子。”
李如見時以錦執意不肯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便讓圓圓收了回去,只是在喜娘催促吉時要到的時候,李如拉着圓圓偷偷把荷包放到了時以錦貼身準備帶走的箱子中。
小秋也在門外催了,李如這才帶着圓圓出了小院門,跟着時以錦一路出了門。
此時的時以錦已經被蓋上了蓋頭,周圍的人還在說着恭喜話,但她卻一概都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有面前一雙紅色的繡鞋。
時以錦來到門口,門口的鞭炮響了起來,炸得整天響。
她也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就縮了縮脖子,往後躲了躲,此時卻有一雙手隔着蓋頭捂住了她的耳朵,她看着面前的黑色靴子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在爆竹的聲響下,一旁的喜娘還扯着嗓子說兩人的行動不合規矩。喜娘發現兩人都沒有動靜,硬生生擠在了兩人中間,把兩人分開,将時以錦往轎子上送。
在上轎子前,圓圓還特地撲了上來,帶着哭腔叫着姐姐。
時以錦微微蹲下,在空中摸了一下,就摸到了圓圓的頭,揉了揉她今天梳的發髻,對她說道:“今天是喜事,要開心點。”
她說完,就放開了圓圓,在喜娘的攙扶上了喜轎。
随着喜娘的一聲:“起轎——”
迎親的隊伍立刻開始吹鑼打鼓,整天街上都洋溢着喜氣。
時以錦這才将蓋頭偷偷掀開透了透風,偷偷朝外往了往,發現還有一些看熱鬧的小孩跟着迎親的隊伍一路在走。
時府到宋家的距離不算遠,但似乎為了讨個彩頭,需要故意繞些路,才能将人迎進門,這也就委屈了時以錦在不算舒适的小轎裏多坐了些時候。
喜轎“咣”地一聲停在了地面上,就把快要迷糊的時以錦給颠醒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迅速地拉了拉蓋頭。
轎子停穩,喜娘就開了門,将紅綢塞到了時以錦手中,扶着她跨過了被壓低的轎子欄杆。時以錦從紅綢輕微地扯動中,可以感受到紅綢另一端的人。
進了廳堂,喜娘便扶着兩人站定,就是成親那一套的規矩,要拜三拜。
李如和時容沒有跟着迎親的隊伍走,因此早早地就坐在了廳堂上,而宋陌竹那邊雖然沒有親人,乾天帝也特地派了姜公公來觀禮,甚至連皇上和皇後的賀禮也一并帶來了。
本來有些還想說閑話的人,在看到姜公公在座的時候,就滅了那點想要造次的心思。
随着三拜結束,時以錦就被送入了洞房,坐在了一張灑滿了花生和核桃的喜床上。正當時以錦呆坐在床上,聽着外面喧鬧的敬酒聲。
突然聽到了門開了又關了,聽着動作很迅速,時以錦就出聲問道:“小秋是你嗎。”
她沒等到小秋的回複,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噓!是我。”
“你怎麽來了,”時以錦微微掀開了蓋頭,看着面前似乎是喝酒喝得面色有些緋紅的秦雪,手上還端着一盆糕點,“你怎麽還把糕點帶過來了?”
“還不是給你吃的,”秦雪一臉時以錦不領情的樣子,“你不知道吧,我家隔壁住了個喜娘,說新娘當日都沒東西吃,這才偷了點東西給你填肚子。”
時以錦念在秦雪一片好心,也沒有打算拒絕,撚了些雲片糕:“你悄悄溜過來,前面的人不會找你嗎?”
“沒人找我,我剛才裝作不勝酒力溜出來的,”秦雪邊說邊打量着時以錦的頭上的鳳冠,“你頭上這個看着就重,怪不得隔壁的喜娘總說成親最折騰人。我以後才不要這樣麻煩。”
時以錦看着秦雪皺着眉一臉嫌棄的樣子,不由地覺得好笑,也不知道秦雪未來會不會有後悔說這話的一天。
“秦大人!”門外傳來了時以錦熟悉的聲音,一聽便知高然的,“不是說喝多了,總不能跑到這兒來吧。”
時以錦一臉促狹地看着秦雪,秦雪則是一臉吃癟的表情,卻沒有打算現在出去。等到高然叫她的聲音漸漸遠去,秦雪才抱着盤子又交代了時以錦幾句,才仿若做賊般地溜了出去。
秦雪才走沒多久,時以錦就聽門外傳來熱熱鬧鬧的一群人的聲音,似乎是楊晝和畫眉的聲音,畫眉在門口悄聲喊着:“以錦,我們兩人就不進來了,就祝你和頭兒百年好合,共度良宵。”
時以錦在門內笑了笑,回了句:“好。”
門外的兩人這才說說笑笑着離開了。
時以錦也不知道是她習慣了遠處的吵鬧聲,還是吵鬧聲小了不少,她揉了揉發酸的脖頸,看着外面的天色也越來越黑,若是她現在拉門出去,大概就能看到一輪圓月高懸在空中。
就在她胡思亂想着的時候,門被推了開,她略微了屏住了呼吸,悄悄望向那雙熟悉的靴子。就一瞬,她面前驟然亮了起來,頭上的蓋頭被宋陌竹挑落到了床上。
時以錦看向面前的人,一身大紅的喜服顯得整個人英俊挺拔,但臉上似乎卻因為喝了酒沾染上了紅暈,身上也有股若有若無的酒氣。
時以錦問她:“你平日不喝酒,今日是不是喝了很多?”
宋陌竹去桌邊拿過了托盤放到床上,倒了兩杯酒:“不多,高然和楊晝還替我擋了不少。”
他将手中的杯子遞給時以錦,時以錦接過,兩人手腕相交,将合卺酒一飲而盡。
宋陌竹喝完,看着時以錦頭上的鳳冠垂下來的墜子,伸手繞了繞:“我讓你去準備熱水了,我幫你把它拆了。”
時以錦有點不放心:“要不你幫我把小秋叫來,她拆起來也快一些。”
宋陌竹卻沒動靜,伸手将鳳冠摘了下來,但她的碎發卻似乎鈎在了鳳冠上,時以錦摸了摸鈎着的頭發:“你要不把頭發扯了就好了。”
宋陌竹卻格外耐心地站在她身邊,讓她自己扶好鳳冠,伸手去解開那一縷的碎發。
“好了。”宋陌竹說完,時以錦這才将鳳冠摘了下來,放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正巧小秋等人也送來了熱水,宋陌竹說他先去書房洗漱一下再過來。泡在木桶裏的時以錦,也有些心猿意馬,就連小秋為她絞頭發用多了力,她也渾然未覺。
等絞幹了頭發,時以錦見宋陌竹也未從書房回來,就一個人先将被子上的各類東西一掃而空,鑽進了被窩。
她躺着躺着就有些昏昏欲睡,但腦海中還殘留着一絲清醒。
沒多久,她就聽到門關合的聲音,她偷偷閉着眼,卻又眯了條縫,看宋陌竹過去滅了油燈,往床鋪上走了過來,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時以錦特意翻了個身,裝作還在熟睡的樣子,卻被宋陌竹攬了過去,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額上:“別裝了。”
時以錦被戳穿也不再裝,仗着此時油燈被熄了,大膽地回望着宋陌竹:“我才沒裝睡
,是有人來得晚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封住了口,徒留下“唔唔”的聲音。
不知道誰不經意間,碰到了床邊挂着的簾子,簾子應聲落下。
半卷紅羅帳,鴛鴦共好眠。
翌日,時以錦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發現床榻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她緩緩起身将簾子束了上去,發現宋陌竹就坐在不遠處看她:“醒了?”
時以錦想到昨晚的事情,緩慢地點了點頭:“你先出去,我讓小秋替我寬衣。”
宋陌竹看時以錦羞得緊,便出去幫她叫小秋。
小秋幫她整理完,宋陌竹這才找人送來了朝食。
整個宅子裏也沒有長輩,非要說主人,也就是他們兩人,也就沒有這麽多規矩,只需在成親第三天回時府省親即可。
用完朝食,宋陌竹問時以錦想不想出門逛逛,時以錦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
她之前看宋陌竹書房裏書也不少,就鑽進了他的書房,兩人各占了一把椅子都在看書。可是,看着看着,時以錦就困了,不自覺頭一歪地伏在了茶幾上睡着了。
宋陌竹看向熟睡的時以錦,只猶豫了一瞬,便将她打橫抱起回了房。睡到床上的時以錦,還舒服地翻了個身。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從書房回到了卧室。
她看了看變黑的天色,問小秋怎麽不叫她,小秋也一臉委屈:“是姑爺說您睡得熟,讓您多睡會兒,不讓我叫的。”
時以錦便去書房尋他,發現書房沒有蹤影,但也沒聽人說宋陌竹出府了。
她便閑逛着在廚房裏發現了宋陌竹,發現宋陌竹正坐在一個竹編的小矮凳上在為趙嬸生火。
趙嬸還一邊抱怨:“都說不讓你生了,你還不如回去陪着你娶過門的夫人。”
宋陌竹朝門口看了一眼:“她都來了。”
時以錦倚在門框上,欣賞着宋陌竹這難得一見的形象,剛準備跨進廚房,卻被趙嬸推了出去,連帶着宋陌竹也被推了出去:“飯快好了,這裏煙熏火燎的,你們小兩口少來湊熱鬧,淨給我這個老婆子添麻煩。”
時以錦和宋陌竹兩人面面相觑,笑了笑,回了房。
時以錦就和宋陌竹在家膩了兩天,兩人就在書房各看各的。
到了回門這天,時以錦還是不出意外睡過了頭,她正火急火燎地準備梳妝打扮,喚了兩聲小秋卻都沒見到人影。
時以錦只好拿起面前的石黛準備化她最不擅長的眉毛,她手中的石黛卻被人抽走了。
宋陌竹将她的臉輕輕扳向他的方向,輕輕地為對方描着眉形。
時以錦被宋陌竹輕柔的動作弄得慌了神,她沒想到宋陌竹還會畫眉,她之前只在書房看到了他畫的山水畫,卻沒想到還能用到這裏。
“好了。”宋陌竹放下了手中的石黛。
時以錦轉向銅鏡,她的眉毛被宋陌竹畫得細長如柳葉,确實與她的臉型也相得益彰。她見這件事解決了,便推着宋陌竹趕緊啓程回府。
馬車在時府門口還沒停穩,圓圓便從府門中奔了出來,撲在時以錦身上:“姐姐,我好想你,肉圓也不能代替你。”
時以錦看着圓圓身邊跟出來的司刑處的三花貓,這貓和圓圓竟相處得如此融洽。
之前她想着她要離府,沒人再陪圓圓,便将肉圓從司刑處帶回了家,給圓圓做了個伴,畢竟肉圓在時府的日子還能更安定些。
“姐!姐夫!”時浩也從門內跑了出來,“若是回了就快進去吧,不然都等急了。”
時以錦和宋陌竹這才往裏走,到了廳堂上,李如起身牽過時以錦的手:“這兩日可一切都好?”
“這才離家沒幾日,當然一切都好。”時以錦回握住李如的手。
時容則是面容嚴肅,看到兩人回來,臉上也沒露出什麽笑意,一本正經地在訓着兩人一定要舉案齊眉雲雲。
面對時容的那些書上背下來的內容,時以錦也全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就差悄悄地打着哈欠了。
“行了,兩個小的還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別說這麽多了。”
最終還是李如将兩人從時容的說教中解放了出來。
時以錦和宋陌竹對視了一眼,覺得時機也合适,宋陌竹開口:“我們兩日之後要去趟洛城。”
剛才在馬車上,宋陌竹才同時以錦說了要去洛城的事情,她覺得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告知他們一聲,若是一聲不響就走了,等他們回來還指不定他們怎麽唠叨。
李如驚訝着看着兩人:“你們這才剛成親,就要分開。”
時以錦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有個案子在洛城,我跟他一起去。”
李如聽聞更是不放心,這次倒是時容阻攔了李如:“你們剛成親,待在一起更好,去洛城一切小心。”
時容聽到風聲知道他們這次去洛城是為了故複會的事情,從之前幾次交手來看,這故複會神出鬼沒,時以錦待在宋陌竹身邊似乎還更安全一些。
他本就打算若是時以錦這次不去洛城,就将女兒接回家中住。現在時以錦和宋陌竹一起去,落在外人眼裏,倒也顯得兩人感情不錯,總比成親沒多久回娘家住好得多。
但李如還是不放心,想着她這個女兒最遠去過的地方也就是辟城,便将時以錦拉到一旁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久的話,讓她在外面一切都要多注意。
時以錦正好借着這個機會跟李如說了聲說收到了那個荷包,她知道李如既然給出去了,就不會再收回去,那就她當替圓圓收着,等圓圓長大,再給她就是。
在另一邊,時容也偷看兩眼李如和時以錦的方向,對着宋陌竹諸多囑咐,雖然沒有提到時以錦,但宋陌竹也聽出了時容的諸多顧慮。
“時大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以錦的。”
時容卻臉色一板:“你怎麽還叫時大人,這顯得多生分,難道我還要稱為女婿為宋大人不成。”
時以錦在一旁一聽,就知道時容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剛想着上前岔開話題,她就聽到宋陌竹喊了聲:“岳父。”
時以錦見時容這才面色舒展了一些,站在一旁搖了搖頭。
等到他們兩人重新回到府上,宋陌竹和時以錦就開始慢慢收拾起了兩日後去洛城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