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哦,親愛的,命運讓我們相遇,世俗卻阻止我們相愛。你願意帶我遠離這個世俗嗎?”
顧淩宇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自己心髒處的胸膛上,左手微微抓住白姽婳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落下一杯,“當然,我的摯愛。”
白姽婳将人拉起來,說道:“你會跳舞嗎?”
白姽婳自然知道顧淩宇是會跳舞的,他這麽說不過是邀請。
“自然。”顧淩宇一手摟住他的腰。
黑暗無光,寂靜無聲,兩個男人站立在黑暗之中翩翩起舞,兩個自由的靈魂不被黑暗束縛,從靈魂流溢出來的愛意溫暖了彼此,也溫暖了黑暗。
世間有你,無所畏懼。
作者有話要說: 黑暗:對不起,這狗糧我也不吃。
☆、月色很美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原本的初秋進入了深冬,王悅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加上太陽逐漸偏移,白姽婳一行人不得不停止了對黑暗的探索,開始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為了保證孩子的安全,他們搬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裏,裏面有必要的設備和條件。
新的一年即将來臨,白雪覆蓋大地。
鵝毛大雪一層又一層,幾乎将門外的道路堵住了。
白姽婳他們早上起來就需要鏟雪了。
王悅已經被幾個大老爺們禁止通行了。
白姽婳雖然有足夠強大的醫學技術,但這裏條件太差,也沒有足夠的條件應對生産時會遇到的種種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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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天氣有格外惡劣,為了保證王悅和肚子裏孩子的安全,她暫時只能待在醫院內不能出去。
幾個年輕人都愛玩,沒多久就開始鬧起來。
白姽婳推着推車将雪堆積在一起,很快就成了一個一米高的身體,不過這個身體比較肥大。
何梓正在滾雪球,準備做雪人的腦袋。
白林栖這人最壞,趁他不注意從他背後推了一把。
何梓直接栽倒大雪球裏,他也不是好惹的,雙手在地上攥着一把雪,猛地站起來,轉過身就把剛捏好的雪球朝着白林栖丢去。
白林栖沒想到這家夥現在變得那麽鬼沒來得及閃躲,就被砸了一臉。
何梓看到他一臉雪叉腰哈哈大笑。
白林栖趁機反擊,一把雪球準則的丢到他嘴裏。
“呸呸呸。”何梓連忙把雪球吐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很快有了同樣的決定,瞬間雪球紛飛,兩個人還各自用雪堆成了小山掩護自己。
顧淩宇對兩人的行動嗤之以鼻,一大把年紀了還玩這個,簡直就是小屁孩。
結果白林栖的雪球一不小心誤傷了他,顧淩宇瞬間反擊,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是怎麽吐槽兩人的。
兩人大戰瞬間變成了三人大戰。
一瞬間,雪球紛飛有如槍林彈雨,還一不小心誤傷他人。
焦炳已經三十多了,看到三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人玩的開心也不忍心阻止,只是好不容易弄幹淨的地面又白弄了。
算了,在這個時候能夠開心快樂的度過一天是一件好事。
他倒是很喜歡這幾個年輕人強大堅韌,樂觀開朗,樂于助人。
他們每一個人溫柔而又強大,是無數人理想中的模樣。
“看招!”何梓囤積了數十個雪球對顧淩宇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白林栖跟着使壞,一起攻擊顧淩宇。
顧淩宇不得不抱頭逃竄,直接躲到了白姽婳剛堆好的雪人身體後面,并且迅速做出反擊。
白姽婳還在對雪人精雕細琢,完成自己的藝術,結果一個雪球砸過來,他剛剛做好的手臂就斷了。
白姽婳轉身怒視罪魁禍首,罪魁禍首白林栖非常不厚道地指着何梓。
何梓一臉懵逼,剛剛不是他丢的吧!
白姽婳怒了,欺負他的人還砸他東西,太過分了!
他迅速加入對戰。
何梓瞬間就變成了三人攻擊對象,他怒喊:“你們一家三口太過分了,就欺負我孤家寡人是吧!”
“就欺負你怎麽了!”白姽婳大吼一聲,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事不是何梓幹的。
白林栖這人黑的,肯定是他讓何梓背黑鍋。
不過好朋友之間打打鬧鬧哪裏需要分清是非。
白林栖讓何梓背黑鍋,何梓也不是什麽軟包子,迅速禍水東引,說道:“你們打我這個小菜雞幹什麽,虐菜很好玩嗎?打我沒有一點兒體驗感,當然應該打最厲害的那個啊!”
雪球大戰暫停三秒鐘,白姽婳剛想逃,就被人從身後襲擊了。
白姽婳瞪大了雙眼,轉過身就看到顧淩宇笑的開心,一臉惡作劇得逞的開懷。
“好哇,你居然這麽對待我這個柔弱可憐的少……”他剛想說少女,結果意識到自己現在沒有女裝,迅速開口,“……年,你沒有一絲絲愧疚嗎?”
“沒有!!”顧淩宇的回答不假思索。
愧疚是不能愧疚的,就嫌砸的不夠爽。
幾個人玩瘋了,一起合力把戰敗的白姽婳丢到雪人身上。
白姽婳一身雪從地上爬起來,笑着去“追殺”三個人。
王悅站在門邊看着玩的開心的幾個人,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看着他們,就好像那些恐怖的驚悚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再黑暗的夜晚也有了光。
“吃飯了,我煮了姜茶。”王悅喊道。
她知道他們幾個人都不喜歡喝姜茶,不過這個天氣還是呀預防一下,要是感冒了很難好啊。
她擡起頭看向天空,天空之中雪花緩緩飄落,淡淡的陽光穿過雪花和密雲裝點銀裝素裹的大地。
她撫摸着自己凸起的腹部,很美麗的雪,明年是不是也能看到呢?
四個人聽到她的喊聲,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雖然是冬天,但幾個人都冒了一身的汗,各自換了一身衣服才開始吃飯。
忙了一上午,結果什麽都沒有幹好,原本門外的雪都被他們踩踏,亂得不像樣。
吃過午飯,王悅去睡午覺,他們還是重新幹活。
幾個人将門外的雪迅速掃幹淨,還在院子內堆了一個三米高的大雪人,最後的腦袋還是白姽婳爬着□□才放上去的。
“是不是還缺點啥!”何梓站在下面想了想,最後他轉身跑到了屋子裏,在廚房找到一些東西。
他拿着東西開心地跑出來,外面的雪微微融化變成了冰,他一個沒注意摔了以個屁股墩。
他好不容易爬起來,結果腳下有冰,瞬間失去平衡,他手忙腳亂想要保持平衡,當場就給大家來了一段街舞。
幾個人哈哈大笑。
白姽婳直接過去把人拖過來。
何梓拿了一根胡蘿蔔和兩顆梨子。
顧淩宇爬上□□将梨子和胡蘿蔔當做雪人的眼睛和鼻子給它插上了。
白林栖做事細心,還回去在地面上撒了一袋鹽,免得再有人跌倒。
何梓拍了拍身上的雪,拿起手機對着雪人拍照。
天色漸漸暗去,幾人找到了小彩燈,将彩燈挂在門外,挂在雪人身上,屋外的小院瞬間裝點得五彩斑斓。
晚上,吃過晚飯,幾個人還出去放煙火,逍遙自在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玩恐怖游戲。
黑暗在附近蟄伏,無法影響他們半分。
絢爛的煙花在天空炸開,預示着新的一年即将開始。
白姽婳和顧淩宇站在一起看着天空的煙花。
顧淩宇看着身邊的人不禁感慨,“好久都沒有過這麽熱鬧的春節了。”
“你們一家三口加白林栖應該會很熱鬧吧。”白姽婳說道。
他最開始還是和白林栖一起過春節,後來察覺到白林栖對他的疏遠,加上他而已沒想過要取代真正的白桂華,所以之後故意遠離了他,春節也很少回去。
最近兩三年白林栖都是在顧淩宇家過年的。
顧淩宇沒有回答他的話,臉上帶着哀痛之色。
白姽婳側首看去,顧淩宇早就恢複了往日的神色,甚至還笑着對他說:“怎麽了?”
白姽婳眨了眨眼睛,很直白的問:“你剛剛好像很難過。”
顧淩宇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問道:“白桂華呢?”
白姽婳一怔,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習慣性地想要糊弄過去的。
顧淩宇摟住他的肩膀,湊到他面前。
“喂,你說過讓我了解你的過去不是假的吧。”他勾住白姽婳肩膀的手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白姽婳的耳垂,“你和白桂華一點兒都不像。”
話已至此,白姽婳也不在隐瞞,不過他倒是沒有說自己的身份,只是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不過他的小日子應該過得不錯。”
“那就太好了。”顧淩宇聽到白桂華的消息終于安心下來。
白姽婳倒是有那麽一丢丢不爽了,“你就問他,不問問我嗎?”
“不問。”顧淩宇的回答倒也幹脆。
“為什麽?”白姽婳不解,他說過給他了解自己過去的機會,也等顧淩宇的詢問。
顧淩宇凝視他的雙眸,笑着說道:“寶藏要自己一點點挖掘才有趣。”
“我就當你在誇我了。”白姽婳接受了他的贊賞。
世界銀妝素裹,天空煙花綻放,皎潔的月光傾瀉惹下,如夢似幻。
“今晚的月色很美。”顧淩宇看向白姽婳,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像是潭水一般倒映出月色皎潔。
白姽婳笑道:“你在和我告白嗎?”
顧淩宇轉頭看向天空皎潔的月色,神秘地說道:“誰知道呢?”
白姽婳也沒有追問下去,和他一樣看向皎潔的月光,突然笑道:“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最美的還是月下美人。”
他說着看向了顧淩宇,雙眸微彎,對着他眨了眨右眼,故意說他是美人。
顧淩宇一愣,回首看向他,“的确很美。真希望每年都和最美的人在一起看最美的月色。”
“每年看不會膩嗎?”白姽婳笑着問他,天空煙花綻放,照亮兩人的臉龐。
他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也像是在放煙花。
不知不覺間,兩人越靠越近,雙手十指緊扣,雙眸對視,像是有酥麻的電流在兩人之間穿梭。
顧淩宇說道:“不會,真正喜歡一個人怎麽會覺得膩,只覺得時光短暫,恨不得永遠在一起,不會被時光分離。”
“記好你這句話。”白姽婳挑眉,拿出了手機,“我錄音了,你可不能耍賴。”他的時光很長,永無止境,他不希望顧淩宇有一天會感到厭倦。
“你這家夥!”顧淩宇好氣又好笑,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破壞氣氛。
何梓在他們身後大喊,“別秀了!過來,拍照!”
兩人轉身手拉手跑過去。
幾個人早就在大雪人前坐好,連相機都擺好了。
白林栖端了一把椅子讓王悅抱着孩子坐在中間。
何梓站在白林栖旁邊,白姽婳和顧淩宇也手拉着手站在他們身邊。
焦炳上前調了調相機,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白姽婳和顧淩宇雙目對望才看向相機,與大家幾人齊聲大喊。
“茄子!”
一道白光,将時光定格在照片之中。
不管夜色黑暗,不管冰雪刺骨,月下有你,便是我想奔赴的地方。
☆、寶寶出生
初春降臨,很快就到了王悅的生産期,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幾次假性宮縮把大家吓了一跳。
窗外桃花冒出花骨朵,王悅的寶寶終于呱呱落地。
這或許是一個比較調皮的寶寶,折騰了一天一夜,白姽婳都在和王悅商量一下剖腹産的時候,她才肯老實地出來。
生産結束,王悅疲憊地睡去,幾個男人安排好一切後才圍在搖籃前看王悅的孩子。
剛出生的孩子紅彤彤的,皮膚尚未張開皺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猴子。
小家夥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在媽媽肚子裏養的非常結實,稱了一下七斤多,都快八斤了。
何梓趴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碰了碰孩子的右手,害怕傷到孩子,又快速縮回去。
“這孩子長得有點醜。”何梓說道。
“剛出生的都這樣,你出生的時候說不定比這還醜。”白姽婳說道。
何梓撇撇嘴,沒和他計較。
之前白姽婳老喜歡針對顧淩宇了,現在他們是小兩口,白姽婳不方面欺負他,就專門來欺負別人了。
寶寶叫姜思淼,是個小姑娘。
之前撿到的嬰兒看起來快一歲了,叫姜思熠,是個小男孩。
小寶寶剛出生,他們暫時留在醫院這裏照顧寶寶和媽媽。
閑來無事的時候,幾個人就在外面打鬧成一團。
醫院不遠處的學校內有一處籃球場,幾個男人都跑過去打籃球了。
白姽婳和顧淩宇一隊,白林栖、何梓和焦炳一隊,2V3,結果白林栖三人小隊一個球都沒進。
“太不公平了。”何梓累的一身汗。
白姽婳和顧淩宇是他們中間體力最好的,白林栖和何梓更擅長腦力運動。
白姽婳和顧淩宇兩人組隊根本沒有其他人的活路。
焦炳表示他已經老了,跑不動了,直接癱在地上。
顧淩宇穿着一聲短袖,撩起衣擺擦了一把汗,露出了結實精瘦的八塊腹肌,汗水随着淺蜜色的肌膚滑下。
可惜,白姽婳忙着和何梓吵架,沒有注意到這轉瞬即逝的活色生香。
最後大家決定,白姽婳兄弟一隊,顧淩宇帶領其他人。
何梓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白姽婳對上顧淩宇,兩個boss級的人物就廢了,他和焦炳對付白林栖絕對沒有問題。
然而結局沒有任何變化,白林栖這家夥忒壞,一個人牽制住了顧淩宇,結果何梓和焦炳被白姽婳留的團團轉。
何梓跑不動了,癱在地上,“不行了,我快廢了。”
白姽婳走過來蹲下身,捏住了他的鼻子,“何梓啊,你這樣可不行,會找不到老婆的。”說着,他還掀起何梓的上衣戳戳他腰間的軟肉肉。
何梓還是有腹肌的,不過這個世界沒怎麽運動,六塊腹肌就變成了一塊。
何梓羞紅了臉,他一把将衣服拉下去,不得不求助白林栖,“別碰,別碰,白林栖,你管管你哥啊。”
白林栖喝了一口水,“管不住,你自己想辦法。”
白林栖已經從顧淩宇那裏知道他不是白桂華,但兩人相處沒有什麽變化,或許從潛意識裏他就明白了白姽婳和白桂華不是同一個人。
“顧淩宇,你看看他這樣你就不吃醋嘛!!”何梓抱着自己的腰悲憤欲絕。
“不吃醋。”顧淩宇非但不吃醋還樂得看戲。
白姽婳玩的開心,問他,“你上次說你想要找媳婦,你想找什麽樣的?”
何梓一聽,就知道是白林栖出賣了他,“好好說話,你先放手。”
白姽婳收手了,何梓連忙爬起來。
白姽婳又問,“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
何梓倒是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女的就行,你這樣的女裝大佬不行!”
白姽婳挑眉,“喊聲好哥哥,哥哥給你介紹對象。”
何梓可不比顧淩宇有節操,非常快速的喊道:“好哥哥!”那一瞬間居然喊出了梁山好漢的氣勢。
“你怎麽不錄音呢?”顧淩宇走過去提點他,“你不錄音他要是耍賴怎麽辦?”
何梓猛然驚醒,“對啊。”
此時顧淩宇拿出一個手機,“別怕,我錄音了。”
白姽婳:“……”
胡鬧一陣之後,幾個人回了醫院。
王悅正抱着姜思熠教他說話。
“叫媽媽。”
“啊啊。”
“媽媽。”
“啊啊——”
白姽婳笑了,“他才多大,怎麽會說話?”
“小孩子總是要慢慢教的。”王悅抱着孩子嘴角含着幸福的笑容。
桃花盛放,花瓣隕落,歸于大地,青澀的果從碧綠葉間鑽出。
初夏來臨,白姽婳他們回到原來的地方,又開始繼續盤算探索黑暗的事情。
幾次下去都沒有什麽異常,下面的東西都在,但裏面的人卻摸不到,他們還去了地鐵站臺摸到了停在那裏的地鐵,就是沒有人類的蹤跡,半個活物都沒有。
白姽婳直接帶了一只雞下去,打開自己視角,看到雞在黑暗之中驚恐尖叫,最後黑暗蘇醒,将雞包裹進去,很快那只雞的身體就被黑暗同化變成蠕動的黑色物體,最後和黑暗融為一體。
這也就能夠猜到為什麽摸不到人了。
白姽婳又回去了,他對其他人說了這件事。
王悅的心情明顯低落了許多,晚上吃完晚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回去了。
她雖然已經接受了家人離去的事實,但總是忍不住幻想,其實他們還在黑暗之中等待他們。
對于王悅的失落,白姽婳也沒有辦法,這事兒還得自己走出去。
顧淩宇能夠理解王悅的想法,他同樣無法接受親人的離去。
于是他問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白姽婳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別的地方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們這邊黑暗已經沉寂下來,有可能因為我們不怕它,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不過我倒是發現黑暗侵蝕的速度好像變慢了,裏面的黑暗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麽麻煩了。”
何梓沉思片刻,“所以說這次的黑暗侵襲其實是有辦法解決的。”
衆人看向白姽婳,白姽婳往後一倒,靠在椅子上,“你們別看我啊,這方面我不行。”
他智謀沒有問題,武力也沒有問題,可謂是智勇雙全,但對于人類和游戲的理解有那麽一點點偏差,要不是有何梓在,第一個副本就被他完成刑偵游戲了。
焦炳雖然是這個世界的人,但黑暗侵襲的時間不長,他又帶着大家逃跑,對黑暗是何種物質并不知道,只是白天黑暗不會出現。
顧淩宇看向白姽婳問道:“你應該比較理解黑暗是何種存在吧?看起來不像是鬼怪也不像神明。”
顧淩宇并不知道白姽婳的真實身份,不管他是玩家還是NPC,他和白桂華相識必然對副本裏的怪物有些了解。
白姽婳摸了摸下巴,他倒不是不懂,只是想着用他們能夠理解的話來說。
“嗯……按照某些理論來說,人是精神與肉身的統一體。精神代表着能量,肉身代表着物質。”
何梓:……聽不懂。
“所以……黑暗是精神體?”白林栖猜測道。
白姽婳搖搖頭,“沒有具體意識,不算是精神體,應該是能量體,就類似于伽馬射線的存在,太陽輻射應該對黑暗有抑制作用。”
何梓問道:“那我們可以用太陽光對付黑暗嗎?”
白姽婳白了他一眼,“顯然是不能的,只有白天太陽直接照射的光線有用,而夜晚月光屁用沒有。”
就算白天利用太陽光抑制了黑暗,晚上太陽下山,黑暗還是會出來,所做的一切沒有一點作用。
“那我們怎麽辦?”焦炳聽着也有些心急,人類總不能躲一輩子,總得想辦法解決吧。
不夜城的存在其實并不能阻止黑暗侵襲,一旦其他地方被黑暗吞噬,不夜城也遲早會被黑暗同化。
“而且,這個黑暗會感知情緒,也有點精神體的特征,應該是兩者的結合體吧。”白姽婳摸了摸下巴。
幾個人聽得迷迷糊糊,半知半解。
焦炳此時提到:“我們能不能儲存陽光的能量在夜晚使用。”
“不能,按照人類的七級文明說法,只有二等文明才可以利用恒星也就是太陽的力量,非常糟糕的是,現在人類連實現一級文明還有一段距離。等你們研究出利用太陽的力量,大家早就被黑暗吞噬了。”白姽婳直接否定他的說法,不是他瞧不起人類,而是人類本身就比較弱小,根本做不到。
顧淩宇微微沉默着,他不是因為白姽婳的話而沉默,而是因為白姽婳的話讓他有了一個不同尋常的猜想。
不了解人類的除了鬼怪還有可能是外星人啊。
這家夥談論起這事兒的時候的姿态很奇怪,讓他莫名有種白姽婳其實可以利用恒星能量的猜想。
顧淩宇按耐住這個猜想,問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白姽婳搖搖頭,“不知道啊。”
白林栖沉思片刻說道:“我有一個想法,黑暗害怕的是光,不僅僅是我們能夠看到的光,還有我們看不見的真實存在的光。”
“光?”白姽婳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明白看不見的真實存在的光到底是什麽,他突然一拍桌,“難道是……”
白林栖點點頭。
何梓沒懂,連忙問道:“到底是什麽啊?”
白姽婳咳了咳嗓子,他放聲高歌,“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麽能夠停滞不前,穿越時空竭盡全力,我會來到你身邊……”
白林栖和顧淩宇同時大喊,“閉嘴!”
白林栖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唱了起來,都這個時候還有這心思,簡直無語了。
白姽婳連忙閉嘴。
嘤嘤嘤,就沒有人來欣賞他優美的歌喉嗎?
白林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說的是心中的光,按照你的說話,黑暗更類似于精神體和能量體的結合,身為能量體它會被太陽輻射克制,那身為精神體它也會被某些精神克制,它會追逐恐懼的人,卻不會攻擊你。”
白姽婳經他提醒也想到了一個可能,“這麽說的話,這個黑暗很可能是以人類的負面情緒為食的,應該類似于害怕驚恐。”
“所以與之相反的正面情緒或許能夠抑制黑暗。”白林栖順着他的話說道。
“這麽說的話。我好想理解黑暗為什麽會沒有之前那麽厲害 。”何梓若有所思。
白姽婳傻傻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你們兩個下去沒少秀恩愛吧!人家好好的黑暗光吃狗糧都快被噎死了,能不虛弱嘛!!”看何梓這語氣就知道他如何飽受其害了。
白林栖對兩個人在一起沒啥意見,也沒啥反應,在一起就在一起呗。
何梓反應就大了些,主要是他一開始忍不住嘴賤了一句,後來吃狗糧吃到崩潰,那激烈的反應讓白姽婳的惡趣味激增,故意在他面前秀恩愛,何梓就更氣了。
這王八蛋簡直不是人!
☆、男版女娲
白姽婳聽到他的話,笑的前仰後翻,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這可不怪我啊,誰讓你抗壓能力太差了。”白姽婳故意調侃他。
何梓莫名覺得這話有些熟悉,好像這話他也這麽說過顧淩宇。
他走過去一下子握住了顧淩宇的雙手,表情誇張地說道:“兄弟,辛苦你了!”
幾個人都被他這個舉動逗笑了。
何梓站起身,站到他身邊,指着白姽婳說道:“大師,收了這個妖孽吧!!”
顧淩宇憋着笑,肩膀微微顫抖,這個活寶。
白姽婳也非常人,立馬站起來,喊道:“大師,殺了這個凡人,就沒有知道我們的勾當,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我靠,你也太狠了!”何梓驚呆,完全沒想到白姽婳還可以這麽玩。
“哼哼,我本就是吃人的妖物,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白姽婳張開嘴作勢就要咬人。
何梓當即躲到顧淩宇身後,“大師,你管管他啊!!”
顧淩宇輕咳幾聲,緩緩說道:“我是道士。”
何梓:“……”
他緩緩的豎起了中指,你們兩個夠可以的。
胡鬧歸胡鬧,正經事還是要辦的。
如果白林栖說的沒錯的話,那麽他們的确找到了可以遏制黑暗的辦法,雖然可能沒有辦法解救其他人,至少可以讓現在的人不會陷入恐懼驚恐逃生。
顧淩宇趁機問他,“黑暗和可可誰更厲害?”
白姽婳不假思索,“當然是可可。”
可可能夠在時空維度任意穿梭,不受時間空間影響,按照七級文明的說法,它至少是六級文明的生物。
黑暗被恒星輻射一照就退縮了,顯然是二級文明生物,兩者相差太大,根本沒有資格相提并論。
焦炳聽着一臉懵逼,不知道可可到底是什麽,倒是其他兩個人知道可可的存在。
當初顧淩宇可是借着可可身份問題逼問白姽婳,還強吻了他。
顧淩宇了然,看來白姽婳身份比他想象中還要特殊。
“我倒是想起來,可可不喜歡把異物放在體內,會主動排出異物。”如果黑暗也是如此的話,他倒是有辦法可以救出困在黑暗中的人。
白林栖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把我送給你的手鏈丢在沙灘的原因。”
雖然他知道白姽婳不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但這麽多年的相處他已經把他當做哥哥看待。
“哈哈,哈。”白姽婳笑容尴尬,他撓了撓臉,“這個不是我的錯。”
顧淩宇出來打圓場,“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白姽婳你剛剛說可可會排出異物是什麽意思?”
“就像人類吃了壞東西會吐一樣,如果真的如我親愛的弟弟說的那樣,那麽那些人因為害怕這樣的情緒被黑暗同化,成為黑暗的食物,那麽如果人們心中的光亮起,那麽對黑暗來說這個食物就是有毒的。”白姽婳說完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所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焦炳猛然站起來,“你是說那些被黑暗吞噬的人還有救!!”
焦炳三十多歲,也不是什麽孤家寡人,他也有家人,只不過災難發生時,黑暗吞噬了一切,遠離家鄉的他再也無法聯系上自己的家人。
“理論上的确如此,不過如果徹底變成黑暗了,從食物變成了養分,那就沒有辦法了。”白姽婳略微思考後說道。
現在這個情況就看在黑暗裏的人能夠堅持多久。
“理論上可行,但操作上很難。”白林栖倒是非常冷靜,他一直都是這種狀态,比起有着社交恐懼卻在熟人面前異常沙雕的何梓,他在誰面前都是這個冷靜睿智的模樣,新換的金絲邊眼鏡讓他多了一些斯文儒雅的氣質。
比起其他人的興奮,他首先想到的是該如何做,顯然他們現在就算進入黑暗也無法觸摸到那些人,更別說讓他們心中燃起光。
一個人在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堅持多久。
白林栖對救出那些人沒有那麽大的信心。
“有一句話不是說,就算在黑暗中行走也不該忘記心中有光。”白姽婳覺得有些話還是很有參考價值的,有些人就算驚恐絕望,心裏面也有一直堅持下來的東西吧。
他不明白阿洛為什麽要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玄帝說,人類是異常脆弱的存在,他們需要有讓自己存活下去的理由和價值,一旦失去了它們,他們就會選擇死亡。但同樣人類也是異常堅韌的存在,只要有一點讓他們堅持下去的理由,他們就會與死亡決鬥。
畏懼死亡,追逐死亡,這就是人類。
他在想,如果阿洛死的時候,自己陪在她身邊,作為她心中的光,成為她活下去的理由,阿洛是不是就不會選擇死亡。
他不知道答案,不過他想試一試,拯救那些在黑暗之中的人。
顧淩宇問他,“你準備怎麽做?”
他們進去容易,但根本無法接觸那些人,更別說點燃他們心中的光,只能靠他們自己。
但如果這麽簡單的話,大家也不會那麽絕望了。
白姽婳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困難,“我們可以試驗一下,用最俗套甚至有些爛俗的方法。”
“什麽?”焦炳下意識問道。
白姽婳指了指王悅的房間說道:“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實驗對象,姜思熠,一般情況下,沒有那個媽媽會主動把孩子丢在地上吧,在那種情況下,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媽媽逃不出去了,所以把寶寶丢出去,讓他能夠活下來。”
“你是說想辦法利用姜思熠喚醒他的媽媽?”白林栖猜到他的想法。
“binggo!”白姽婳打了一個響指。
顧淩宇微微皺着眉,他們總不可能帶孩子下去吧,就算帶孩子下去,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到,任何做才能夠喚醒姜思熠的媽媽。
“我們該怎麽做?”他問道。
“很簡單啊,一句‘媽媽,我愛你’比什麽都管用。”白姽婳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腦子,他怎麽那麽聰明呢!
“黑暗之中聽不到聲音。”顧淩宇提出疑問。
“我們聽不到聲音,那是耳朵沒有接收到聲波,并不是聲波不存在,也不是無法傳播。我觀察過了,說話時候,聲波會自動被黑暗吸收,所以我們聽不見,但被黑暗同化的人們并不一定會聽不到被黑暗吸收的聲波,所以理論上來說這個方案沒有任何問題。”白姽婳非常詳細的解釋一番。
何梓深吸一口,“怎麽覺得像是科普節目?”
他好像又回到科學院那段時光,雖然他主管科學院,但他完全聽不到那些科學家在說什麽,他對天文學量子力學完全不懂,只是在自己的專業上有很多的研究,還專門和牛頓讨論過力學問題。
白姽婳恍然大悟,對啊,他們玩的不是恐怖游戲嘛,為什麽又到科普時間了。
話說,他好像總有把恐怖游戲完成其他游戲的天賦技能。
算了,這不重要。
“那……那是不是說大家都可以得救。”焦炳的聲音有些顫抖。
白姽婳的話通俗易懂,他還是聽明白了的,簡單來說就是處在光明之中的人去喚醒被黑暗吞噬的同伴。
“還要看實際情況,先試一下。”白姽婳斟酌道。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