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要錢到位 【一更+二更】……
林曉先去看了下張然給她發的消息。
張然說, 跟平高的考核賽定在星期一，一共三場，一天比一場。
他還特意提了一句這三天她耽誤的比賽獎金天悅都會按勝場結算給她。
林曉看完了後就回了一句知道了。張然雖然老狐貍成精, 但對他手底下培養的人還是厚道的。
林曉目光掃到坐在沙發旁咯咯笑的張玉梅，想到她一直惦記着這個考核賽，便說：
“張然剛給我發消息, 考核賽定在下周一，一共三天。”
張玉梅聽到後哦了一聲, 眼珠轉了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臨行之前林曉用手機查了一下平高賽場。
平高在陽城的歷史和規模僅次于陽城賽場, 這次和平高比，天悅高層一直都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林曉看了看地圖, 發現平高在陽城的北邊，天悅在南邊。
隔着城市兩端, 這距離肯定是遠的，但林曉覺得下午比完之後完全有時間回來。
但是天悅這次非常慎重, 聽張然說，為了保證他們召喚師得到充分的休息，天悅在平高附近給他們安排了星級酒店。
林曉：真鄭重啊！
考核賽一共三場, 分別是單人賽、雙人賽以及團體賽，所以算上林曉, 此行的召喚師一共有六人，再加上同行的高層，這趟怎麽的也得有十個人了。
天悅派了三輛車, 林曉參加的是單人賽，而且這些人中沒有她相熟的，這會兒她正站在原地, 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上哪輛車。
旁邊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朝林曉的方向看了一眼，認出林曉是最近天悅風很大的召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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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比她想得更年輕些，氣質有些冷漠，看起來不太好接近，可不知怎的，女人看着她垂手站在哪兒的背影，竟覺得有些寂寥和無措。
女人知道，參加團體賽的那三人抱團意識很嚴重，也比較排擠林曉這樣剛出頭有天賦的召喚師，于是她踩着高跟鞋走過去，對林曉淡淡一笑：
“坐我們這倆車吧！”
林曉一愣，然後點點頭，“好。”
車上，林曉坐在副駕駛，那一男一女坐在後座。
林曉在想剛剛喊住她的女人的樣子，大波浪大紅唇，個子高挑踩着高跟鞋，一看就是那種氣場很強的女強人。
她這樣想的時候，“女強人”在後座開口，“我叫梁月華，這是我的丈夫，我們參加的是這次的雙人賽。”
林曉不知道該說什麽。
面對如老狐貍般的張然，她能鎮定自若，但是面對陌生人的善意，她就束手束腳，像只縮着尾巴的貓。這時候，她只能點頭。
梁月華掀起紅唇，“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我在天悅呆了那麽多年，你是上升速度最快的召喚師。”誰能想到才來天悅不到一個月的召喚師就能被委以重任，參加這樣級別的考核賽呢。
林曉知道梁月華是故意說這些讓她放松，于是也聳聳肩，玩笑地說：
“沒辦法，壓力所迫！”
之後梁月華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林曉說着話，基本都是她主動找話題。
期間林曉偷瞥了一眼梁月華的丈夫，他帶着眼鏡，一直微笑聽着他們說話，看起來就好脾氣。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張然這次沒有過來，跟着天悅老板過來的是馬正興，A區負責人，他将房卡分給這些召喚師，說：
“比賽明天下午兩點開始，你們今天好好休息。”
幾人點頭，在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梁月華想了想對林曉說：“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房間號。”她給林曉看了下手裏的房卡。
林曉一頓，說：“好！”
等林曉終于到了自己房間，她關上門，躺在床上時才松了一口氣。
她把貝拉兔和吞吞獸都召喚了出來，剛才在外面她就讓這兩精靈回了虛拟空間。
貝拉兔和吞吞獸顯然是一對好基友，碰見了就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聊得很開心，林曉看了一眼，拿着手機打開了熊貓APP。
天悅專有的板塊下，網友粉絲最關注的就是天悅這場考核賽了。
“作為天悅的老粉，我是看着它一步一步從一個小賽場走到今天的規模，現在它已經可以申請入頻權了，我這個老母親竟然有種養成的欣慰感，真希望它這次能通過考核賽啊！”
“說實話，有點難，我一般不粉賽場，就幾個賽場來回轉，天悅這種情況的我也遇到過了，但是考核賽通過是很難的，以前遇上的一個都沒過……”
“天悅這次跟平高比吧，平高哎……像這種老牌賽場後面都有大財閥支持，裏面有數不清的優秀召喚師，感覺天悅這回懸了！說不定又要再等個三年[狗頭]”
“加狗頭也沒用，本天悅粉看得很生氣，還沒開始比呢你們這些人就開始說風涼話！”
“其實現在也不用這麽喪氣啦，考核賽對戰名單還沒出來，像平高這種一定不會派出最精銳的召喚師的，那還怎麽比，天悅這邊好歹都是頭部選手，也不是沒有機會。”
“頭部？林曉什麽時候也算頭部了嗎？樓上的莫不是暗暗給某人擡咖哦~”
“他來了他來了，黑子他來了！林曉粉快把你家曉曉抱走！”
“對不起來晚了，本林曉粉抱走曉曉，小召喚師算不上頭部，我家沒一個說自己是頭部的！”
林曉看到這裏微微一笑。
她發現做經紀人時看粉絲和做召喚師看粉絲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做經紀人時看到粉絲的這些話不會産生什麽心理波動，但是現在，她卻覺得這些小粉絲很窩心。
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林曉發現，一開始她打比賽完全是為了搞錢，但現在，好像不完全是這樣了。
他們的喜歡無形中成為她前進的動力。
林曉看了一會兒貼後就關掉了頁面，她想了想，打開了自己的私信。
結果一個有些眼熟的ID映入眼中，嗯，螞蟻上樹？
這好像是那天公開發帖解說她和彭倉那場比賽的人，她看了他的解說，當時就覺得這人挺專業，應該是圈內的。
他竟然給自己私信？
螞蟻上樹：林曉你好，我是螞蟻上樹，我最近看了你的幾場比賽，覺得很有意思。關于你近期跟彭倉對戰的那場我有一些想法，附[鏈接]，這個帖子裏面有我關于那場比賽的解說，我想向你求證一下關于吞吞獸的部分是否正确。
半個小時之後她沒有回複，這人又發了一個。
螞蟻上樹：你好？？
又過了一個小時。
螞蟻上樹：[微笑][微笑]
看着最後那兩個社會小微笑，林曉有半晌無言。
就，還挺暴躁？？
林曉抿唇，打下一行字，頓了頓，又添了一句。
看了下沒問題後，點擊發送。
某俱樂部。
尚樹捅了捅慕已的胳膊，“哎，訓練員在看你……”
慕已擡頭，果然見訓練員眯着眼睛盯着他，已經氣得開始深呼吸了。
慕已一點不慌，他甚至把手機舉了舉，欠扁地說，“訓練員，我都訓練完了，現在是休息時間！”
訓練員被噎了一下，終于憋不住說：
“我看你才過半小時就從訓練室跑出來了！”
慕已：“是啊，訓練員，才半小時我就把訓練任務完成了，不信你看儀器紀錄。”
訓練員：……我特麽你在質問你，怎麽你還以為是誇獎？訓練任務完成了不會給自己加點嗎！
訓練員深吸一口氣，帶隊最怕遇到刺頭，尤其是慕已這種，臉皮厚，油鹽不進，你教育他，他立馬能反駁回去，還有理有據，噎得你沒話說。
訓練員沉着臉，幹脆不跟他争辯，直接說：
“晚上精神力訓練，慕已加訓一小時。”
慕已一口答應：“好的，沒問題！”
是的，就是這樣，到現在訓練員都抓不住慕已把柄的原因就在這裏，你給他加訓，他一口就應下來，也不推脫，事後還完成得又快又好，但是一旦訓練任務搞完，他自己就絕對不會再碰了，優哉游哉的散漫樣子特別招人恨。
訓練員對慕已的心态大概就是恨鐵不成鋼，他看着慕已，嘴角動了動，最終把所有話都憋回了肚子，青着臉走了。
尚樹倒在沙發上笑得直抽抽。
慕已俱樂部第一刺頭的人設屹立不倒。
慕已沒管這個憨憨，他打開熊貓，習慣性地翻了翻天悅的板塊，結果看到消息那一欄，他發給林曉的私信竟然有回複了。
慕已手一頓，心想，你特麽終于回我了！
昨天他給林曉發了個消息，等了半天，結果人家鳥都不鳥的。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很正常，他這個是小號，相比之下，林曉已經算是有點名氣的召喚師，估計是把他當做普通粉絲，不回很正常。
可慕已還是很氣，他覺得很沒面子。
知道我大號有多少粉絲嗎？！你竟然還不回我！
慕已的目光停在消息欄，心想，讓我來看看你到底說了啥！
點開：
林曉：感謝你細致地看完了我那麽多場比賽，關于和彭倉的那場，你的猜測絕大多數都是正确的。
林曉：但是，我沒有想事先坑彭倉。
還挺謹慎，關于吞吞獸的實際內容一個字沒說。
慕已看着這消息發來已經有了幾分鐘了。
但他就是故意等了十分鐘後才回，他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嗯，你的兩只精靈都比較特別……”
想了想，感覺不夠矜持，又删掉，換成“嗯，好的。”
發過去後對面半天都沒回應，慕已在心裏給對方解釋，這個句式收尾色彩太重了，一般人看到都不會回的。
于是又發了一句，“明天的比賽加油！”
林曉這次回得很快：好的，謝謝。
慕已抿唇，這也是個收尾意味很重的話，他沒法回了啊！
盯着對話框看了半天，慕已将手機扔到沙發上。
尚樹斜眼看他，“怎麽，還在看那個小賽場的比賽呢！”
慕已伸展長腿靠在沙發上，白他一眼，“你管我。”
尚樹切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德行……你別是把那叫什麽曉的召喚師收為小牆頭了吧！”
尚樹不只是慕已同一個隊的隊友，還是跟他穿一個開裆褲長大的死黨，他知道，慕已除了有深度網瘾，得了一天不上網就會死的病之外，還是個追星少年……
據他所知，慕已手機裏最起碼開了十八個小號，不僅如此，他追星還不喜歡那些成名已久的召喚師，他就喜歡暗戳戳地搞養成……
不過他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恨不得收七八個牆頭的花心追星少年，相反，他還很專一，到今天為止，尚樹也就見他粉過一個人，就是上上屆精靈全球總決賽的冠軍，段嘉裕，然後段嘉裕拿了冠軍後，他就脫粉了。
在段嘉裕之後就沒見慕已粉誰，連牆頭都沒有，怎麽的，現在有想法了？
尚樹在熊貓上搜了林曉，點開她的主頁看了看。
說實話，以他的眼光，林曉的粉絲數少的可憐，現在的成績距離職業級也很遠，尚樹翻了半天，點開一個粉絲發在她主頁圈的照片。
是一張賽場照。
小姑娘站在擂臺的召喚師位上，有點瘦，脖頸細長，黑色齊耳短發，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她半邊白皙的側臉和一截隔音耳麥，她抱胸凝視着擂臺，眼神沉靜。
尚樹：嚯！有點酷哦！慕已喜歡這類型的？
只不過，他左看右看也感覺不出來這個召喚師能有段嘉裕的潛質，慕已是怎麽想收她為牆頭的。
尚樹擡眸，只想到了一個可能：“你看上了人家的顏值？”
他看了照片，覺得這召喚師的氣質是挺特殊的，不過這種有點A有點酷的風格不是更讨小姐姐喜歡嗎？對他們男生來說，不是直長黑才是永遠的女神嗎？
尚樹搞不懂。
慕已站了起來，瞥了尚樹一眼，懶洋洋道：
“你懂個屁！”
比賽在下午，所以上午的時候她們這些召喚師沒什麽事。
可天悅的高層卻要去跟平高高層碰面，然後一起商讨考核賽的事。
結果接近中午的時候，馬正興一臉嚴肅地召集所有召喚師開會，然後宣布，比賽順序以及對手出來了。
“這次三場比賽的順序以及你們的對手都是抽簽決定的。”
“今天下午的第一場，雙人賽，對戰平高的晨曦隊”他看向梁月華夫妻倆，“你們倆做好準備。”
接着看向那三人，“後天下午是團體賽，對戰平高的三鑫隊。”
那三人神情頓時放松下來，不是第一場也不是最後一場，不用承受那麽大壓力，這回他們運氣不錯。
馬正興最後才看向林曉，“你是最後一場單人賽，對手是……平高的戎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林曉總覺得馬正興說她的對手時頓了一下，臉色也比之前嚴肅。
難道說，她運氣那麽差，抽了個最難搞的對手？
因為今天下午沒有她的比賽，所以馬正興只簡單說了幾句後就叫她和另外三人回去，單獨留下梁月華夫妻倆談話。
中午，天悅安排召喚師在酒店吃飯，梁月華夫婦主動坐過來。
林曉已經感覺到，梁月華大約是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怕她尴尬，故意帶着她。
其實林曉自己不介意，她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接受了梁月華的善意。
“怎麽樣，下午的比賽？”和他們熟悉後，林曉也會主動找話題。
梁月華搖了搖頭，“壓力大得很，晨曦隊雖然在平高不是非常強的雙人隊，但是名氣怎麽的都比我倆大……這場不好打。”
林曉也知道這是場硬仗，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個大姐姐很有信心，“我覺得你沒問題。”
梁月華擡頭，看見林曉表情平靜，這小姑娘連安慰個人語氣都是淡淡的，但這反而顯得她誠心實意。梁月華笑起來，大方說：
“那就借你吉言啦！”
雖然今天沒有自己的比賽，但林曉想了想，還是在網上買了一張票。
以前都是她在臺上，這回她也坐在臺下當一回觀衆。
結果買完票後不久，張玉梅給她發了個消息。
張玉梅：“我來啦！”
林曉：“？”
張玉梅：“來看比賽，我看到的網上的消息了，你在最後一天比。”
林曉：“所以你這麽早過來幹嘛？”
張玉梅：“沒關系，我場場來，肯定不會漏掉你的。”
林曉：“……那你的比賽怎麽辦？”
張玉梅：“反正又打不贏，搞不到多少錢，所以我鴿了[點煙]”
林曉：“……”
她跟張玉梅在平高賽場門口碰了面。
張玉梅望着高聳的大樓，感嘆道：“這可比天悅氣派多了！”
林曉：“人家好歹也是老牌賽場！走了，快開場了。”
她跟張玉梅因為是分開買的票，不是連座，張玉梅就跟她旁邊的那人換票，那人看座位排次很近，爽快答應了。
張玉梅捧着爆米花，邊吃邊說，“開始了，雙月隊對戰晨曦隊，這場有點懸的。”
林曉：“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雙方開始召喚精靈的時候，林曉特意注意了一下梁月華的精靈，主持人介紹說是影子獸。
看站位，她發現這個大姐姐的精靈主攻，她老公的精靈給她輔助。
“影子獸你了解嗎？”她莫名覺得張玉梅對精靈了解很深。
張玉梅又往嘴裏塞了一口爆米花，說：“哦，影子獸，敏捷型，速度很快的！”她看了林曉一眼，“感覺比你的貝拉兔都快一點！”
林曉揚眉，比貝拉兔還快，那這速度……
雙方一開場林曉就看出來，張玉梅說的不假，影子獸竟然比貝拉兔的速度還快，它身形和梁月華十分相似，看起來就像是梁月華的影子，開場就主動攻擊，快得幾乎讓人難以捕捉到它的行跡。
看了一會兒，張玉梅皺眉，“影子獸的輔助加成的好像是力量。”
林曉：“有什麽問題嗎？”
“可是，在賽場上，難道不是快能致勝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話可不是虛的。
林曉目光放在中央大屏上，淡淡說：
“影子獸是B級精靈，它能有現在的速度必然舍棄了一些屬性，你沒發現它的攻擊力不高嗎？”
貝拉兔是變異獸，在B級精靈中的速度已經是頂級了，可是影子獸同為B級精靈，速度竟然比貝拉兔還快，這說明影子獸的屬性一定是有短板的，不然它就不會只是B級精靈了。
張玉梅看了一會兒，承認，“攻擊力是不高，可這有什麽影響嗎？”
林曉：“攻擊力不夠，速度再快也是蚊子撓癢，影子獸需要的，就是力量！”
所以梁月華和她老公的精靈屬性搭配是非常完美的。
張玉梅恍然，側頭看着林曉，心想，所以這就是我場場輸而曉曉場場贏的原因嗎？
學到了學到了，果然抱林曉大腿是最正确的做法！
林曉看了一會兒，放松下來，“梁月華他們這場應該穩了。”
張玉梅剛才走神，聽林曉說才專注看比賽，她揚頭：“哪兒，哪兒穩了？”
林曉：“……影子獸的速度優勢還是很明顯的，對手力量型的，根本摸不着它，剛才技能也被影子獸給化解了，現在比賽已經進入後期，影子獸要贏了。”
果然，在林曉說這話沒多久，影子獸用出了最後一個技能控住了對手主攻，然後将它甩出了臺下。
張玉梅：“真，真贏了！”
快散場的時候，張玉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戳戳林曉：
“要是你對上雙月隊怎麽辦？影子獸這麽看起來挺無敵的啊！”
“我對上？”
林曉往外走，“影子獸有了輔助之後力量補足，已經接近A級精靈的實力，看似沒有弱點，給我……我就會牽制住影子獸，主攻輔助，因為，有了輔助，它才無敵，換個角度，輔助就是它的弱點！”
林曉和張玉梅往外走，卻不知道坐在她們後面的兩個女孩子正在偷偷議論她們。
“前面的那個短發女生，感覺講得好專業的樣子啊！”
另一個認同：“我覺得她應該也是召喚師，而且，我總覺得她有點眼熟。”
“眼熟？”
這人凝眉沉思，突然睜大眼睛，“啊想起來，精靈是貝拉兔和吞吞獸的那個，天悅的林曉啊啊啊啊！”
張玉梅跟林曉看了一場比賽，感覺收獲很大。
于是第一天，她再次向林曉發出了同行邀請。但是林曉拒絕了。
張玉梅：？！為什麽？
林曉：天悅老板讓我們去VIP包廂跟他一起看比賽。
張玉梅：V，VIP？為什麽他要你們去VIP包廂，他自己享受不就好了！[怒]
林曉：不知道，可能他心情好。
林曉本來是随口一說，但是梁月華告訴她，天悅老板的确心情很好。
“你知道嗎，其實這三場比賽中，高層們最不看好的是我的那場以及你的那場，反而最有信心的是今天的團體賽，而我的那場又贏了……你懂吧，只要贏了兩場，這場考核賽就算通過了。”
林曉：合着，她就是個湊數的？
行吧，湊數就湊數，反正錢到位就行了。
“那他為什麽要叫上我們去VIP包廂？”林曉問。
梁月華：“大概，是讓我們見證天悅勝利然後拿下入頻權這歷史性的一刻？”
林曉：……
天悅老板叫徐俊雄，有點富貴肥，看起來圓墩墩的，對着林曉一行人也沒擺什麽架子，笑了笑後就讓他們坐。
林曉掃了一圈，包廂很大，很豪華，裏面除了徐俊雄之外還有馬正興以及其他天悅高層。
侍者上來給他們端來茶水飲料和點心，有眼色的高層還詢問徐俊雄要不要叫幾個漂亮的進來捏捏肩什麽的，徐俊雄擺擺手拒絕了。
今天有許多人，就不搞那些花頭了，還是專心看比賽吧！
高清大屏正對着沙發，杜比3D環繞音效，林曉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感覺，這趟來得不虧。
比賽開始。
天悅的團體隊伍是标準的兩攻一輔，并沒有什麽特殊的精靈，但是勝在三人合作多年，經驗豐富，配合默契。團隊賽就講究一個配合和熟悉，天悅高層考慮良久，還是選擇了這支隊伍。
林曉事前有問梁月華為什麽天悅會對團體賽這麽有信心，梁月華告訴她，因為團體賽的精靈跟平高的比有等級優勢。
林曉有點驚訝，結果梁月華卻肯定說：
“我們這邊是兩A一B ，但是對面那支隊伍卻是兩B一A……平高那支隊伍，組建不久，有點新，聽說也沒打出多漂亮的成績——相比之下，我們的優勢太大了！”
林曉聽完後心想，怪不得，這麽一說，這把的贏面真的大啊？
大屏中，平高隊的召喚師召喚出來精靈。
林曉皺眉，平高隊伍中，配置好像是有點少見，她看着似乎對面沒輔助，最後站着的精靈竟然是一個植系。
植系精靈不能說少見，職業賽場中也有成名的植系精靈，但是在下級比賽中，植系還是比較少的。
高層中，他們看見對面還有個植系精靈，都笑了出來。
覺得這場更穩了。
但是林曉看着看着就感覺不對勁，她發現，對面的核心反而在那個植系精靈上，它的形态像是灰色的荊條，碰到敵人時就能伸出堅硬的刺，但是對着自己的同伴就變成了柔軟的藤蔓。
它帶着自家兩個主力進攻、躲避攻擊、甚至甩上半空。
林曉的表情漸漸嚴肅，她的對戰經驗告訴它，這個植系精靈是一只屬性優越的控制型精靈。
植系怕火，而且易斷。可天悅的隊伍中沒有火系精靈，而這只精靈的本體是荊條，又非常堅硬。
天悅的三個召喚師很快感覺到了那個植系精靈的麻煩，他們的比賽節奏完全是被對手牽着走的，他們也算經驗豐富，立馬讓精靈主攻那只植系。
可植系精靈自有它的優點，身形可長可短，沒有具體形狀，平高的那只植系精靈直接繞在它兩個主攻精靈上，讓它們帶着它跑，天悅這邊的精靈根本抓不到它。
林曉看了一會兒後，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在她看來，比賽結果已經沒多少懸念。
她看向天悅高層，果然一個個都繃着臉，再沒有剛才的輕松嬉笑。
平高那只植系精靈節奏把控得很好，它是這支隊伍唯一的A級精靈，它突然釋放技能，荊條的無數的尖刺變粗變大，下雨一樣刺向天悅精靈。
天悅隊伍頓時破綻百出，平高兩個主攻立馬抓住機會制住天悅的主攻。最後天悅這邊還能戰鬥的只剩下一個輔助。
可主攻都沒了，輔助又怎麽扭轉戰局呢？
天悅輸了。
徐俊雄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本來就虛胖，這會兒額角竟然都是冷汗。
團體賽輸了，這是他沒想到的。
加上昨天贏的那場，天悅現在一勝一負，能否拿下入頻權的關鍵，竟然落到了明天最後那場單人賽上。
可這場比賽，偏偏又是所有人最不看好的。
最不看好也要看好，只要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徐俊雄握緊拳頭，天悅今年一定要拿下入頻權！
他看向林曉，張然經常跟他提起，所以天悅這段時間冉冉升起的新星他還是認得的。
“林曉。”他喊。
林曉擡起頭。
徐俊雄指頭點點前面的茶幾，沉聲說：
“最後一場，只要你贏了，在之前五萬的基礎上，我再給你額外加十萬！”
林曉本來在看出勝負之後就開始走神，然後就聽到天悅老板喊她。
“在之前五萬的基礎上再加十萬”林曉在腦子裏一算，就得出只要她明天那場能贏，就能搞到十五萬的錢錢。
十五萬！！
就打一場比賽！
林曉渾身一激靈，她瞬間坐直身體，雙手握拳放在膝上，震聲道：
“老板你放心！”
只要錢到位，這場比賽我拿命都給你贏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