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就是母親,對孩子的關心就連睡覺都要留着心。
魯達瑪在洞的右側半靠着夜坐下來,而兩只小狼卻跑到她的腳邊咬她的衣角。魯達瑪伸手撫了撫兩只小狼崽的毛絨腦袋,笑說:“不玩了,累了,要睡覺了!”
無奈兩只小狼聽不懂,還是咬着她的衣角,要将她往外拽。
呃……怎麽回事?
不想讓她待在洞裏,這是要轟她出去嗎?
魯達瑪不解的擡眼看夜。
夜皺皺眉,只說了一個字:“草!”
魯達瑪了悟,小狼崽還想要那草編螞蚱。她起身走出去,夜跟在她身後,真可謂亦步亦趨。編了兩只草螞蚱,回到洞裏丢給兩只小狼,魯達瑪便去找水袋,折騰一晚上,一口水還沒有喝過呢。
拿起水袋才想起來,剛剛給韌清洗傷口,水都用光了。
她對着夜晃晃水袋,眨眨眼,“我渴了!”
夜接過水袋也晃了晃,然後起身,欲要出去,卻忽想起了什麽,回頭對魯達瑪道:“乖!”
語氣嚴肅,這樣一個盡顯寵溺的字自他口中說出來倒像是教育孩子。
魯達瑪郁悶,夜自打漢語詞彙量掌握的增多,且明确掌握後,便越來越不可愛了,說話的口氣老氣橫秋,像個小老頭。抱怨歸抱怨,她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夜去打水了。
魯達瑪本想跟着他去,可又一想,他走了,自己剛好研究研究“姜”。有他在,是斷然不可能讓自己“試藥”的。可,不試藥又如何知道功效呢。
魯達瑪摸出那塊“姜”,自上面掰下一小塊,掐出一些汁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除了有些苦,有點青梅子的酸澀,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但是很快的魯達到就感到自己的舌尖開始麻木,失去知覺,用手指掐了下舌尖,依舊沒有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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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麻藥?
魯達瑪眸光閃動,帶着些興奮。
有了麻藥就意味着以後夜受了傷可以少吃些苦頭。
不知道抹到傷口上會怎麽樣,魯達瑪又将一些汁水塗抹在被夜咬破的下唇上。有淡淡的燒灼感,但很快的便失去了知覺,魯達瑪覺得自己的下嘴唇消失不見了,口水好像在不聽話的往外流。
忽略嘴唇的不适,魯達瑪将那一小塊“姜”扔進嘴裏嚼了幾下便吞咽下去。沒一會兒她便覺得四肢有些酸麻、抽筋,再然後眼前就黑了。魯達瑪最後的意識只想着,這東西藥效真強,麻痹神經速度真快,然後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魯達瑪就看到夜守在自己身邊,暗紫色眸子裏全是擔憂之色。而羅娜也蹲在自己身邊。
魯達瑪心虛的笑笑,“好困啊!我睡了多久?”
夜不回答她,只皺着眉頭。
“水打回來了嗎?我都被渴暈了……”見夜不吭聲,魯達瑪接着道。
夜不知道拿起了一個什麽東西舉到魯達瑪的眼前,道:“達瑪不乖!”暗紫色眸子中帶着些責怪。
呃……當魯達瑪看清夜拿着的是那塊“姜”的時候,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了,夜這家夥越來越不好騙了啊!
“呵呵!”
看來夜是知道她幹什麽了。魯達瑪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好傻笑。
“不乖!”
夜再次重複了一遍後,将水袋遞給她,便背過身去。
夜生氣了。
魯達瑪撓撓頭,這家夥得哄,還一定要哄好,不能隔夜,要讓他存了隔夜氣,明天一天他都不會給自己好臉色。說實話,夜的臉要黑起來,即冷又戾氣十足,這要夏天的話比空調還好用,就一冷氣壓縮機。
其實夜就是生氣,氣再大也不會傷害魯達瑪,在這一點上,她并不怕,可是她就是受不了這家夥不理她。那感覺就像最親近的人突然變成了陌生人,魯達瑪不習慣,她喜歡夜總是賴皮的膩歪在自己的身邊。
“夜!你別不理我啊,我就是想嘗嘗這東西是什麽味道,為什麽小銀吃了會睡覺啊!”
轉到夜的身前,魯達瑪解釋。
夜擡眼瞅瞅她,頭一扭,再次別向一邊,不看她。
“夜,你知道嗎,我發現這可是個好東西,是‘麻藥’你知道嗎?以後受傷縫針剜肉啥的抹上這個就感覺不到疼啦……”
就在魯達瑪圍着夜不停轉着圈哄他的時候,一聲悠長的嗷叫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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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夜的小狡猾
“嗷……嗷……嗷……”
這嗷叫聲如同戰鬥的號角。
魯達瑪分辨了一下,這應該是狼的嚎叫聲,入夜了,到了它們捕食的時間。
羅娜站了起來,它蹭了蹭韌的頭,又舔了舔兩只小狼崽,像是在告別,然後便轉身向洞口走去。
以羅娜的反應,魯達瑪判定,這是羅娜所屬的狼群所發出的呼喚。那麽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其實還在這只狼群的領地了。
如果這樣,那麽韌到底是不是那只狼群的一員?
如果不是,以狼的天性來說,不會允許本群以外的狼侵入,所以羅娜不可能将它以及孩子藏在這裏。
如果是,那麽它為什麽不帶着孩子一起回到狼群?
是了,它受了重傷,是被驅逐了,這樣就能解釋的通。可,被驅逐的狼也會被趕出領地的啊?
魯達瑪不通了,一頭霧水。看來是穿越過來後沒有了電腦、沒有了網絡、沒有了電視,自己太無聊了,越來越愛胡亂琢磨。
看見羅娜走,夜也起身化了黑豹子緊跟在它的後面走出去。臨走還不忘回頭瞪魯達瑪一眼,那意思極為明顯:你給我乖乖的!
魯達瑪對着他抿唇“嘿嘿”一笑。
夜與羅娜走了之後,魯達瑪喝了些水。兩只小狼崽此時已然進入了半困頓狀态,可還是不想睡,一邊打鬧着一邊打瞌睡,最後實再扛不住了,就地睡倒。它們這個樣子把魯達瑪樂壞了。
偷眼看看韌,它閉着眼正在假寐。
魯達瑪試着向前湊了湊,她有點不放心,想看看有沒有發燒,傷口怎麽樣,可是韌那冷冰冰的眼神和小刀似的,總讓魯達瑪自後脖梗冒涼氣兒。
不過那點涼氣兒還是抵不過魯達瑪天生的雞婆性子。
她清了清嗓子,引起韌的注意。
韌聽到聲音掃了她一眼。
“那個……韌……我想幫你看看傷口……”
望着韌幽綠的眸子,魯達瑪咽咽口水,然後指指它的的傷腿。
也不知道韌理解沒有,眼睛一閉,頭一扭,沒下文了。
魯達瑪的雞婆天性将這些定義為韌同意了。
她貓着腰走過去,當她的手碰到韌的傷腿時,韌只輕輕掃了兩下尾巴。心裏打鼓的魯達瑪踏實下來,這是韌真的同意了。她先探了探它的體溫,有些高,不過應該算是正常的,傷口處有絲絲血跡浸到草木灰外。
魯達瑪嘆了口氣,這只巨狼真的沒有夜那強大的愈合力。傷口想好,要有些時候了,這期間還要祈禱沒有什麽感染之類的。
檢查完韌的傷口,魯達瑪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半靠着洞壁。洞裏的四盞小油燈她熄滅了三盞,只留一盞昏黃在自己眼前。望着那跳動的火焰,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魯達瑪是被夜拱醒的。
半睜來朦胧的睡眼便看到夜那黑乎乎毛絨絨的大腦袋近在眼前,濕乎乎的鼻頭一下一下蹭着自己的臉。
“唔……”魯達瑪擡起雙手一邊一只抓上他那兩個小圓耳朵,捏了捏。
夜“唔嚕”兩聲,抖抖耳朵,化了人形。
“達瑪!吃飯!”
借着那盞昏黃的小油燈,魯達瑪看到洞裏有一頭被咬斷了喉管的鹿角羊。而兩只小狼崽早就醒來,用它們尖尖的小牙用力撕扯着獵物最柔軟的腹部。
與平時夜的“烹饪”工作不同,那純野性的場面極其血腥,魯達瑪錯開眼睛不敢直視。
夜将一塊後腿肉放到魯達瑪的身邊,就又化形成黑豹子去了獵物那裏。
羅娜沒有回來,魯達瑪想它應該回到狼群中了。
夜和韌一起撕咬着獵物,并不時的将兩只小狼崽擠到一邊,完全沒有“愛幼”的意識。兩只被擠到一邊的小家夥會頑強的再次擠過來撕咬,吞咽。
魯達瑪知道,他們這是在教小狼生活的本領,要它們學會争搶。即使在同一個狼群中,大家共同捕獵,也有狼多肉少的時候,食物緊缺的季節,能多吃一口也許就會活下來。
看着吃着費勁的小狼崽,魯達瑪有心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