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歡快,他也跟着笑了兩聲。
知道了這是油龜蛋,魯達瑪可以确定,這一帶應該就是油龜的活動區域,據她所知,龜都屬于群居的,有龜蛋就一定有烏龜,有烏龜那就是一群。至于前幾天那只落單的油龜是怎麽跑到他們家門口的,魯達瑪也無從解釋,就當是迷路的吧。
魯達瑪将那幾個油龜蛋揣入獸皮背包裏,一瘸一拐的打算涉水去找油龜的蹤跡。卻被夜強硬的扛到肩上阻止了。
夜的想法很簡單,行為也很直接。他認為某件事情你不能去做,就會很果斷的以行動阻止,不跟你浪費唇舌。當然了,他要說什麽,魯達瑪也聽不懂,還是行動簡單明了。
這會兒魯達瑪受傷的腳正腫着,夜是不可能讓她碰水的。
魯達瑪趴在夜的肩膀上,撅着屁股,對着夜的後腰開始談判。
“夜!你快放我下來,我有正事要做,我要找油龜!找可以助燃的油龜,我們過冬要用的,很重要!”
夜沒有搭理魯達瑪,扛着她輕放到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又對着她“唔嚕”了兩聲,自己轉身向着溪中走去。
魯達瑪拄着下巴,皺眉。
夜知道她要找什麽嗎?
很快,夜給了她回答。他抱了一只被拍爛腦袋,切下了尾巴黑乎乎的東西過來。嘴裏還模糊的說着:“姑!姑!”
啥?這是在叫她嗎?魯達瑪抽眼角,她正如花般的雙十年華好不啦,哪裏看上去像他姑了……
吐槽未完,魯達瑪瞬間反應過來,夜難道是在說“龜”?
這……夜可以發聲?她知道豹子的喉嚨中有塊沒有完全骨化的“舌骨”,可以令它們發出不同于其它動物的聲音,但這塊“舌骨”不會影響他的發聲嗎?
如果夜可以正常發音,那麽她可不可以教夜自己的語言?多日相處下來,魯達瑪可以感覺到夜有自己的語言。但是卻有很多缺陷,大多都需要肢體配合才能描述,很多抽象的東西無法表達。
而這麽久了也不曾見過夜有同族出現,他的語言完全可以無視了。教會他自己的語言,日後溝通起來豈不就方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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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人對話,自己也不必每天自言自語像個傻子一樣。其實魯達瑪是怕在這個世界久了,會慢慢忘掉自己的語言。
“姑!姑!”
夜見魯達瑪沒有反應,眨了眨暗紫色的眸子,自己說的不對嗎?魯達瑪怎麽不理自己?想了想再次發出聲音。從而喚回了游神太虛的魯達瑪。
“夜!不是‘姑’!是‘龜’烏龜!”魯達瑪決定了,她要教夜學說話。
“姑?”
“龜,gui龜!”
“姑?”
“龜!”
……
兩個人就這樣蹲在溪邊“姑姑龜龜”的半天。
“龜?”
“對了,夜,你真棒!龜!”
魯達瑪開心的抱着夜的大腦袋親了上去。
對于魯達瑪突如其來的親近,夜呆愣了幾秒,便學着她的樣子,将自己的唇也印在了魯達瑪的腦門上。
親完了,覺得不夠,又舔了舔。
“色貓!這你學得挺快!”
魯達瑪擡手抹了把額頭上夜留下的口水,戲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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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靴子風波
找到了油龜的活動區域,魯達瑪開心極了,特別這油龜蛋,簡直是意外收獲啊。在蛋殼上面敲個小洞,插根“燈芯”進去,夜晚的洞裏不就有光了嗎?只這做燈芯的材料,要費點心思。
介于自己現在是傷員一個,便決定過兩天腳好的差不多了來抓油龜,順便再找些油龜蛋。如果自己的時間判斷不錯的話,現在正是烏龜的繁殖期,龜卵應該不少。
回去的路,夜是不能背着她走了,因為還有夜逮的一只大油龜要一起帶回去。這只雖相較于那只咬了夜的尾巴的油龜要小兩圈,可也挺重的。于是夜幹脆變了黑豹子,馱了抱着油龜的魯達瑪往回走。
養傷的幾天裏,魯達瑪窩在家裏認真的研究怎麽才能做一雙像樣的鞋子。
家!——魯達瑪将這方圓幾十米崖上崖下視為“家”。而夜便是她的親人,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家人。許多日來的相處,夜給了她實足的安全感。她已經把夜當做相依為命的依靠,夜是人又或是獸,似乎都已經不重要。
魯達瑪挑選了半天做鞋底的材料,最後決定,以木頭為底。她先讓夜幫她将木頭劈成木板,将毛刺兒打磨掉。比着自己腳的尺寸截段兒,打磨成類似腳的形狀以做鞋底兒,再央了一邊打瞌睡的夜,沿着鞋底兒的邊打出一圈小孔。将裁剪好的獸皮一層一層,釘了五六層在上面。然後放在地下,用腳踩了踩,嗯,挺軟的,不硌腳。
瞅着鞋底兒還算滿意,和想象中的樣子不太遠,便開始上鞋面。想着冬天,魯達瑪打算做雙靴子,靴桶要高到膝蓋,還要很保暖的那種。她将鞋面做成雙層,将獸皮上的毛剃下來洗淨晾幹,絮到裏面。忙活了一整天,終于做出了一雙樣子笨拙的靴子,
雖說不好看,可魯達瑪還是很開心的,套一只在右腳上,跳來跳去給夜看,沒辦法,左腳受傷還沒消腫。
夜瞅着魯達瑪腳上穿的東西來了精神,半眯的眸子也睜圓了。他拿起另一只靴子就想往自己的腳上穿。魯達瑪急了,這大小是照着自己的腳做的,夜那大腳丫子要是杵了進去,自己這一天辛苦就白瞎了。
“夜!這個太小,你穿不了的!”
魯達瑪急切的撲過來,自夜的手中搶下她的寶貝靴子。
本是滿眼新奇的夜頓時愣了幾秒,随後,暗紫色的眸子中染上了受傷的神色。他對着魯達瑪眨巴眨巴眼睛,化身黑豹子縱身越到了崖上,回“家”了。
望着夜消失的身影,魯達瑪嘆了口氣,剛剛她是有些反應過度了。怎麽辦呢?幫他也做一雙吧。本來覺得夜用不到,天若冷了,他應該會變做黑豹子,有一身厚實的皮毛,保暖效果當然比穿衣服好得多。
眼前這般光景,夜就像個半大的孩子,好奇心本就重,靴子這東西對來他說也算是新鮮玩意兒,見自己有了,哪怕穿不到,他也一定想要。
天已有些擦黑,現在的天氣,白天與晚上的溫差越來越大。
魯達瑪自身邊拿了塊獸皮披到身上,又往火堆裏添了些柴禾。借着火光,開始給夜做靴子。
雖說有了油龜和龜蛋,她完全可以回到崖上的洞裏點了“燈”做靴子。可是魯達瑪不舍得用。不論如何,那一只蛋就是一個生命。若非需要保存火種,她真不想這麽大肆“殺生”。
穿越到這裏來,每天看着夜将獵物捕回來,剝皮切塊,架到火上烤熟。魯達瑪就會想:一條生命又葬身到自己的肚子裏了。哎!真是應了那句話“君子遠庖廚”。
在原來的世界裏也沒少吃肉,那時未曾親眼看着宰殺,也就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
魯達瑪有時候也笑話自己,假好心什麽,肉烤熟了不照樣吃得香甜?穿到了這個世界,過着弱肉強食的日子,那就“适者生存”吧。學學活佛濟公——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讓它們早死早托生吧。就是自己不會念那超度的經文。
魯達瑪打算先給夜做靴子桶。靴子底兒沒有夜的幫忙她做不成,就是能做她也不知道夜的尺寸不是?
天越來越黑,不知何時,夜悄無聲息的到了魯達瑪的身邊,長臂一伸就将她扛上了肩膀。
“喂!夜!你要幹什麽啊?”
魯達瑪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吓了一跳。
夜本是在山洞中生悶氣,等着魯達瑪來哄他。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未見。天都黑了,魯達瑪也沒回來。
夜沉不住氣了,會不會又遇獸被襲擊了?想到這裏就急忙跑了下來。見魯達瑪在火堆邊正在縫着什麽,二話不說扛了她便走。夜的想法很單純,也很簡單。天黑了,就要回家睡覺,你不回,我就扛你回。
“哎呀!夜,你先放我下來,聽話!我在給你做靴子!”
魯達瑪掙紮了半天,才自夜的肩膀上爬下來,按着夜坐在火堆邊,借着火光比着木板量他腳的尺寸,劃好了線再交給夜,讓他截段兒,打磨。
夜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魯達瑪不回“家”是在幫他做那個穿在腳上的皮桶子。這回他高興了,麻利的将木頭鞋底打磨好,打了孔,便開始圍着魯達瑪轉圈,時不時的還過來舔舔她的臉,蹭蹭她的脖子。
把魯達瑪鬧騰煩了,照着腦門兒給了他一巴掌。
夜也不生氣,一邊發出似喘息的笑聲,一邊還蹲在魯達瑪身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