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假跟着父母去蒙古大草原考古,見過蒙族老阿媽做好了羊皮德勒貌似是用牙來咬平整的。想到了就試試,魯達瑪将接縫處折好,沿着邊沿一路咬下去。
嘿!還真好使,接縫處的兩層皮子服帖的趴了下來。完工一件,魯達瑪開心的套在身上四下裏轉悠,也不管熱不熱。
夜斜靠着大樹坐着,半眯着眸子懶洋洋的瞅着魯達瑪。
“夜!夜!快來!”
魯達瑪不知道發現了什麽,對着夜招手大喊。
夜的紫眸瞬間一立。只一息的工夫便已化身黑豹子躍至魯達瑪身前。他以為魯達瑪見到了敵人,呃……不,是敵獸。
自打上次魯達瑪的“流血事件”,夜一直認為她是被獸傷了。
來至近前,才發現,魯達瑪指着小溪中心最深處給他看。那裏的水有些渾濁,沙石被攪起,還有大大小小的汽泡一串串的翻上水面。
夜一個猛子紮入水中。
溪中水花幾個翻滾,魯達瑪便見夜變做人形,抱了一只烏漆墨黑的大東西上來。離得近了才看清楚,原來是只大烏龜。
烏龜個頭兒很大,像個大號的洗衣盆。應該挺沉的,夜抱着它明顯都有些吃力。它不像魯達瑪在原來世界所見過的烏龜那樣頭尾四肢都縮進殼子裏,它只有頭可以縮回殼子裏,四只爪子和一條細細的小尾巴卻全部露在外面。
魯達瑪伸手揪了揪烏龜尾巴,它竟然可以發出類似豬的“哼哼”聲。故玩心大起,又伸手去揪它的後爪兒。
這回烏龜沒叫,夜卻發出一聲痛呼。他皺着眉,上唇微微向上翻起,自喉嚨中發出“哈哈”的類似于小貓生氣時的警告聲音。
魯達瑪被吓了一跳,擡頭望向夜,怎麽回事?
夜有些委屈的“嗚咽”一聲,抱着烏龜轉過身去,将後背留給魯達瑪。
呃……他,他竟然變成人形的時候還能把尾巴留在外面,不縮回去。尾巴自他的後尾骨延伸出來,繞在身前。魯達瑪摸了摸,尾巴有些緊繃,還帶着輕微的顫抖。魯達瑪捋着他的尾巴繞至到夜的身前,才發現,他的尾巴被大烏龜叼在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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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啊,難怪。難怪夜變回人形将尾巴留在了外面,這是被烏龜咬住了啊。魯達瑪想偷笑,可是看到夜那紫色眸子中有隐隐有羞澀和痛苦流露而出,有些求救般望着她,魯達瑪心下一軟,便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厚道了。
魯達瑪搬着烏龜殼左右察看,想幫夜救出尾巴。誰料想,她每動一下烏龜,夜就“哈哈”兩聲,聽着就知道極為痛苦,看來是越咬越緊。魯達瑪只聽說過大老鼈這東西會咬住了不松嘴還越咬越緊,今天這只烏龜難道也這樣?
魯達瑪不敢再動烏龜了,這再咬狠點把夜的尾巴咬斷就麻煩大了。眼珠一轉,嘿!有主意了。她讓夜抱着縮脖大烏龜輕輕放進溪水裏,一動不動的慢慢的等待。過了許久,烏龜許是覺得沒有什麽危險了,悄悄的伸出頭,松開夜的尾巴,轉身,以它最快的速度向溪中心游移而去。
夜的尾巴一得到解放,便似一道黑色閃電,沖向企圖逃跑的烏龜,魯達瑪都沒看清他何時變的豹子。爪起爪落,待魯達瑪看清時,烏龜的頭就這麽被夜的利爪死死釘在了溪底的沙石中。
另一只爪子則伸向烏龜那細小的尾巴,又一個快速的爪起爪落,溪水中便有紅色的血絲和一種黃色的什麽液體暈散開來。
随後,夜化了人形抱起被他抓爛了頭的烏龜自溪中走出,來至魯達瑪身邊,擡起左手向着她晃了晃,眼中透出一絲得意。他手中捏着一條斷掉的小尾巴。
魯達瑪抽了抽眼角,還真是個睚眦必報的小心眼男人。沒管那只倒黴的大烏龜,魯達瑪拍拍夜,讓他變身成豹子,然後檢查他的尾巴。
這大烏龜下嘴可真狠,看着傷口,魯達瑪覺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抽了一下。有小指長的傷口皮毛外翻深可見骨,好在夜有超強的愈合能力,流出的血已漸漸結痂。難怪夜要切了烏龜的尾巴,這事兒要是擱到自己身上也得報仇。
魯達瑪打了溪水幫他清洗了傷口,又取了些草木灰敷于其上。抱着他的尾巴輕輕的吹着,問道:“夜,很疼吧?”
夜用他毛絨絨的大黑腦袋蹭了蹭魯達瑪的手臂,喉嚨中發出輕輕的“嗚咽”,似在尋求安慰。
魯達瑪揉揉他的腦袋,撓撓他的下巴。
32.油龜
安撫好夜,勒令他尾巴上的傷口好之前不許變身,魯達瑪開始研究起烏龜來。
她看上烏龜堅實厚重的大龜殼了,把它清理出來,做個燒熱水的鍋想來一定比木頭好用。魯達瑪向來是個行動派,想到就做。她拿出骨刀對着臉盆大的死烏龜開始動手。
一刀下去,魯達瑪發現,烏龜的血和其它動物不一樣,紅色的只有絲絲縷縷,大多數是奶黃色的,摸上去有些黏黏糊糊,像是黃油。因是在火堆邊下的手,有幾滴烏龜的血液濺到了火裏面,發出了“噗噗”的聲音,火苗好似也燃得旺了些。
呃……難道真的是油?
魯達瑪用樹枝蘸了些烏龜血舉到火堆上,“噗”的一下子,樹枝像火柴一樣很快便燃燒了起來,不向往常需要等待一會兒樹枝上才會出現小火星兒。
太好了,即便不是油,這血也一定是很好的助燃物。那麽保存火種的問題就解決了,冬天的夜裏也不怕火會熄滅。魯達瑪抱着大烏龜殼“嘿嘿”傻笑起來。
直到夜看不過去了,發出了兩聲“嗚哇”才将她喚回神來。
将烏龜殼清理幹淨,魯達瑪裝進些水挂到火上燒。真不錯,防火防漏的,還結實耐用,就是沉了點,不過魯達瑪已很是知足。并且她還發現了,烏龜的脂肪也和它的血一樣是很好的助燃物,一物多用哪。魯達瑪決定管這種龜叫“油龜”。
保存火種的助燃物找到了,可是又有一個新問題出現了。
一只油龜的脂肪和血十分有限,很快就會用完,那麽她上哪裏去找這樣的油龜呢?
油龜的栖息地必然要有水,那麽,這只油龜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是沿着溪流過來的。也就是說,只要沿着溪水去尋就可找到了?
想到這裏,魯達瑪心中豁然開朗。
這幾天她先準備過冬的衣服,自己的要做幾身,夜也要準備兩身。等她做好衣服,想來夜尾巴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他們再去尋找油龜。
三天後,魯達瑪指了指那個被她當鍋用的烏龜殼,“夜,我們去找油龜,去找這個,龜!”便拉着夜啓程。夜則滿眼迷茫倒也乖乖的跟着她沿着溪流往峽谷的更深處走去。
原本魯達瑪一直認為峽谷裏的居民除了會飛的鳥以及溪水裏的魚、蝦、蟹,就只有她和夜了。今天她才看到這裏還有其它“居民”,但也都屬弱小的草食性動物,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一山不可容兩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所以這裏除了夜這個“峽谷領主”不會再出現兇猛的肉食性動物,出現了也是來搶地盤的。
呃……魯達瑪就沒想過,她是算那“一母”呢?還是草食性動物啊?(魯達瑪瞪眼:姑娘我是雜食動物!知道不,雜食動物!)
當然了說這些草食性動物弱小,這個“小”是相對而言的,要是和近似的二十一世紀的動物相較還是“巨無霸”。魯達瑪想來,她之所以沒有見過,一定是這些動物礙于夜的“淫威”不敢靠近她和夜的居住地的緣故。
魯達瑪手中拿了根直溜的大樹棍,棍的一頭綁着打磨得有些尖利的獸骨,怎麽說呢,就像一把原始人捕獵的矛。這是她給自己做的武器,以防萬一,如遇有猛獸什麽的,她不想成為夜的拖累。
魯達瑪順着溪流在前面走,夜則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在後面跟着。就看着魯達瑪一路走,一路不時的探頭觀察。
“她在找那天傷了她的獸?”——這是夜現在腦子裏的念頭。他知道魯達瑪手中拿着的東西很厲害,中午的時候他就親眼看着魯達瑪用它戳死了一只獵物。魯達瑪叫它“武器”。
在夜單純的大腦裏,拿着很厲害的“武器”,又這麽一路尋找,那一定是找獸報仇了。他化作豹子形态,警惕着四周。
越向峽谷的裏面走,植被就越茂密,但都并不高大,在魯達瑪看來應該屬于一年生的草本植物。漸漸的,魯達瑪的行進速度慢了下來,前行的路是越來越不好走了。夜幾度想要将她馱在背上,但魯達瑪沒有同意,開玩笑,騎到他的背上還怎麽找烏龜啊。她用矛撥動着植被繼續往前走。
“嘶!”
魯達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