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這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好了,那塊田黃若不是朱晏送來的,三娘再也疑不到文帝身上 ,卻只要一沾了朱晏,文帝的心眼兒就變得奇小無比,針鼻兒都比他的心眼兒大,這都過去多少日子了,他這醋是吃不完了,舉凡一沾上朱晏,這厮就會想方設法的弄不見。
先開頭,朱晏使人送來的東西,三娘一樣兒都沒見着,東西沒進武府大門就給攔了,直接送到了宮裏,後來是讓自己遇上一回才知道。
去問文帝,他裝傻,只說沒見什麽東西,武府內外從看門的到趕車的,無一不是宮裏的人,自己是面兒上瞅着自由,實際上一舉一動,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三娘也有招兒,把福慶喚來,跟他說,以後他主子送什麽東西不要送進武府,直接送到福慶哪兒,再讓福慶給自己送來,還特意囑咐,送到自己手上。
這塊田黃是昨兒福慶送到青若堂裏的,自己剛拿回來擺在架子上,還沒一天兒呢就沒了,敢動她東西的,可着府裏就沒第二個人,要是旁的,三娘也不至于這樣兒,可這件真是件兒千金難求的寶貝,田黃料常見,可一般都是小料,未曾見過這般大,尤其成色還如此好的,上頭的蘿蔔紋清晰可見,色澤清透溫潤如玉,三娘喜歡的不行,正琢磨尋個南工來雕個形擺着,不想就沒了,能不氣嗎。
氣的三娘都有點兒口不擇言了,三娘也是後來才知道,文帝的名字叫朱重華,名兒挺好,可跟文帝這樣的變态着實不搭。
文帝讓三娘喚他重華,三娘覺着牙酸,知道他排行第四,就叫他朱四兒,第一次叫的時候,守財正在跟前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要說張三李四外頭叫的多了,這名兒太通俗,老百姓叫了沒什麽,可按在萬歲爺頭上,怎麽聽怎麽別扭,偏三娘叫的順口,皇上也沒說什麽,就叫下來了。
其實守財不知道,文帝心裏頭偏就喜歡這個名兒,三娘說文帝變态真不屈他,文帝生在帝王家,就算不當皇上,也是個王爺,以往文帝也不知道,自己原來喜歡老百姓的生活,自打惦記上三娘,越來越羨慕老百姓了,尤其喜歡老百姓小兩口過的那日子,在腦子裏時常yy自己跟三娘要是尋常人家的兩口子會是什麽樣兒。
所以,三娘一句朱四兒喚出來,正喚進文帝的心裏,文帝聽着別提多美了,恨不得三娘成天這麽叫他才好,哪會惱,且一聽她叫朱四兒,文帝就興奮,一興奮就想把她壓在身下,更何況,她這個潑辣樣兒正是文帝最喜歡的,像是帶刺的玫瑰花兒,瞧着紮手,可忍不住就想折在手裏,文帝的目光從三娘臉上緩緩下移,目光也越來越黯。
過了五月節,天兒越發熱起來,三娘一個吹慣了冷氣的現代人,就算武府高房大屋,也覺着熱,尤其這裏的衣裳跟現代的區別太大,現代的時候,一入夏三娘的穿着就開始清涼起來,裙子能多短就多短,為此彎彎時常說她有事沒事兒就賣騷。
三娘的原則是趁着年輕有料,能露的時候趕緊露,趕明兒到老了雞皮鶴發的,就是□誰樂意看啊,可沒想到攤上穿越這檔子事兒。
古代人僵化的腦子,恨不得弄個麻袋連腦袋都套上,更別提露腿露胸了,三娘想露胳膊都沒戲,穿個裙子裏頭還得套褲子,活活能把人熱死。
三娘受不了,就在原基礎上做了一些小改變,例如在家的時候,衫子盡量穿輕薄透露的料子,裏頭不穿肚兜,就圍着一個绫子抹胸,下頭一條軟紗裙,褲子她絕對不穿,用輕軟的布料做成四角褲的式樣兒,穿在裏頭,裙子夠長,也不用穿什麽襪子,直接套一雙軟底兒軟幫的繡花鞋就齊活了。
就這麽穿,三娘還覺着有點多,她都恨不能把裙子扯下一半才涼快呢,這樣兒的三娘落在文帝眼裏,不用想也知道。
文帝眼底的火苗嗖一下就竄了上來,昨兒夜裏來的晚,倒沒瞧見她白天穿的什麽,今兒可瞧的分外清楚,這丫頭穿的真真輕薄,可巧窗外的日頭透窗進來,落在三娘身上,裏外瞧的分外清楚。
紗衫兒內紅绫子裹住高聳的胸脯,雪白的膀子,越發顯得腰細腿長,下頭一條淡綠的裙兒,剛沒瞧出來,這會兒日頭落在上頭,映出裏頭兩條光溜溜的*,竟未穿褲兒,文帝禁不住口幹舌燥,那股子邪火如何憋得住,一伸手抓住三娘的手腕子一拽,三娘便落進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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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哪兒正想自己的田黃呢,不防這厮把她摟在懷裏就親,手直接探下去撩了裙子摸上來,氣息粗重,想幹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三娘這個氣啊,在他懷裏掙了幾下,張嘴還咬了他一口,可惜都不頂用,這厮欲,火上來,哪管其他,卻也知道真把三娘惹急了,沒他的好處,嘴裏用話兒哄她:“三娘要田黃還不容易,今兒讓朕舒坦了,要多少沒有,何必稀罕旁人的東西……”
說着埋頭在三娘胸前又親又啃,嘴裏支支吾吾的道:“今兒穿的這般勾朕的火,讓朕如何忍得,快着伺候朕一回,過後朕什麽都應着你……”喘着氣,隔着紗衫兒噙住頂端那朵粉櫻,輕咬了一下,三娘忍不住哼了一聲……
如今兩人這方面算磨合出來了,別管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一上了炕分外和諧,有時候,三娘也想,有文帝這麽個男人,時不時調劑一□心也蠻好,只除了這厮管的太寬,防自己跟防賊似的。
上個月,三娘想買幾個小厮進來伺候,讓守財尋了人牙子拉來幾個,別說,真有幾個好的,十五六的少年郎,生的眉清目秀,嫩的跟二月裏的小水蔥似的,掐一把都能掐出水來,這在跟前伺候着多養眼啊。
她就留了兩個,想着安置在身邊兒,不想第二天人就沒了,問了守財,守財磕磕巴巴的說:“萬歲爺說這兩個性子不定,需當調理調理,過兩日再給姑娘送過來。”
三娘一聽心都涼了,死變态這個調理,不用說也知道,進了宮能有好兒嗎,肯定是閹了,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平常自己多瞅哪個侍衛一眼,文帝都能吃半天兒醋,轉過天兒來,哪個侍衛一準沒了。
有時三娘都覺自己比夜叉還可怕,只要出了武府,那些侍衛能躲自己多遠就躲自己多遠,實在躲不了,也離着自己八丈遠,腦袋都恨不得紮褲裆裏,就怕自己多瞄他們一眼。
好容易弄兩個養眼的小厮來,還成了太監,三娘尤其的不喜歡太監,覺着太監大多變态,當然守財除外,可文帝就給了她兩個選擇,太監要不宮女。
三娘最後選擇的是宮女,滿宮裏的宮女挑了一遍,摘着模樣兒最好,身段最妖,性子最媚的,擱在府裏,文帝一來,就讓她們輪番上前伺候,三娘是想,萬一有一個勾上文帝的呢,自己也好輕松輕松。
可這都一個月了,也沒見一個成的,死變态還只管盯着自己,三娘心裏還琢磨要文帝非稀罕自己這樣兒的,是不是比着自己找幾個來。
可三娘着實不知道,自己哪兒吸引文帝,說模樣兒,不醜可也真算不得好看,身材是不差,可府裏這幾個宮女那身材,前凸後翹,腰細屁,股大,走起來腰一擺跟春天的柳枝兒似的,說多勾人就多勾人。
可就沒見勾上文帝,這會兒死變态興奮的跟吃了十斤春,藥似的,三娘用力一掙,忽聽撕拉一聲,三娘低頭去瞧,今兒新上身的一條裙子,成了迷你裙,下半截捏在文帝手裏。
三娘一愣的功夫,就聽文帝淫,笑了兩聲:“小妖精生來就為了勾朕的,可見昨兒夜裏喊腰酸是假,今兒讓你知道朕的厲害……”說着拽起三娘兩條腿兒,抗在肩上,撩袍褪褲兒便折騰起來。
三娘如今知道他的性子,一上來興致,不折騰爽利不算完,且她越跟他別扭,他越來神兒,不定折騰到什麽時候呢,倒不如依着他還能快些。
可今兒三娘打錯了主意,文帝不光身上有火,心裏的火更旺,身上的火是三娘勾起來的,心裏的火卻是因為朱晏。
說起來,文帝滿口牙都能咬碎了,朱晏走是走了,卻陰魂不散,隔三差五不是給三娘寫封信就是送什麽東西,那些信文帝瞧過大半,大都是他封地的一些風土人情,送的東西就多了,五花八門,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什麽都有,活像自己一個皇上連自己的女人都養不起似的。
進了五月,文帝就開始琢磨,怎麽把朱晏給三娘的生日禮攔下來,為這,還特意把福慶叫到宮裏,軟硬兼施的脅迫了半天,可那奴才硬是不應,氣的文帝差點兒把他的腦袋砍了。
昨晚上文帝進來一看見架子上的田黃,就知道是朱晏送過來的,直接吩咐守財拿下來,依着文帝,恨不得把這塊田黃碾成碎末,後來一想,若三娘真跟自己鬧起來,也得不償失,可瞧着就是礙眼。
忽想起武府西跨院裏有口井挺深,讓守財丢到井裏,就算丢進了井裏,文帝這火也沒消下去,這會兒夾帶着欲,火燒上來,哪會輕易饒過三娘,直騰到掌燈時候,三娘攤在炕上都成了一團爛泥,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