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策略 這麽打
帥珍珍上了擂臺。
她學習好, 為人熱情,打起架來也中規中矩。
“帥珍珍,請指教。”
“少裝蒜了, 九班女班長, 梵妮走狗,誰不認識你啊!”
“怎麽還罵人呢, 玩不起別玩嘛,什麽東西!”帥珍珍原本還想客客氣氣的, 聞言不再廢話, 擡手就是一槍。
“你才東西呢!”女生左手拿着一張大盾, 擋得還算及時。
“對, 你确實不是東西!”帥珍珍見對方上半身防守嚴密,轉射對方下盤。
對方快速移動……
帥珍珍沒打到, 就穿插了一個制導導彈。
對方放誘彈,緊急躲避。
帥珍珍抓住機會接連開槍,女生的反應和身手都慢半拍, 左右腿中槍,放制導導彈還擊。
帥珍珍早已有所準備, 避過導彈, 再放誘彈, 然後手炮炮轟, 三件事一氣呵成, 直接轟爛了女生的下半身。
女生破罐子破摔, 放棄防守, 操控機甲飛了過來,想跟帥珍珍同歸于盡。
帥珍珍再放制導武器,直接命中機甲的核心部位, 輕松結束戰鬥。
她大拇指向下,“菜雞!”這是她從慕錦那兒學來的新詞。
“走狗!”女生慘敗,疼得龇牙咧嘴,嘴上卻不肯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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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珍珍拿她沒轍,罵罵咧咧下了擂臺,跟同伴們說道:“他們仇富,我和梵妮好,我特麽就成了走狗,冤不冤吶。”
梵妮笑着拍拍她的肩,“小狗砸,給主子叫兩聲,這就給你出氣去。”
帥珍珍沒好氣地搗她一拳,“去你的吧!”
梵妮笑嘻嘻地上了擂臺。
她的對手是另一個男生,此人防守嚴密,打法極為謹慎。
這讓習慣大開大合的梵妮不免束手束腳。
兩人你攻我防,打得一板一眼,場面很難看。
折騰四十多分鐘才結束戰鬥。
梵妮勝。
帥珍珍團提前以三比零鎖定勝局。
于是,剩下的兩場擂臺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關新月和陳佳麗零負擔上陣,發揮出色,雙雙贏了擂臺。
她們以全勝的姿态進入第二輪。
系統規定,連勝隊伍第一輪攻擂,第二輪守擂,以此類推。
擂臺結束後,一八班的幾個女生還沒來得及聲讨慕錦等人,系統就把她們轉到了另一個房間。
“慕錦。”隔壁擂臺上的人打了個招呼。
慕錦向聲音來處看過去,只見費昭悠悠閑閑地坐在擂臺邊緣,舉起手朝梵妮搖了搖,“梵妮。”
梵妮問:“你們來多久了?”
費昭道:“十分鐘吧。”
過去十分鐘了,竟然一直沒人進來挑戰。
幾個小姐妹酸了。
梵妮看了眼擂臺下站着的慕琳,說道:“躺贏,太幸福了。”
帥珍珍道:“不然你也找個帶飛的?”
梵妮冷哼一聲,“我才不要呢。”
慕錦笑了,“你這是雙标。”
梵妮點點頭,“你說對了,我就是雙标,就是單純看她不順眼。”
三人在隊內溝通,費昭聽不到,但他能看到慕錦等人在瞄着誰。
慕琳是他的人,針對她就是針對他。
他心裏不痛快,就笑着對慕錦說道:“吉姆放話了,這一輪你們的擂臺是他的。”
他對慕錦說話,但慕錦不想認領,沉默以對。
梵妮反道:“那又怎樣?”
費昭道:“不怎樣,還能怎樣呢?好好打,我們給你們加油打氣。”他語氣中略有笑意,那種不懷好意的笑意。
說好聽的是加油打氣,不好聽的就是隔岸觀火。
梵妮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
慕錦看看左聿,後者面無表情,眼神冰冷,視線交接時,像兜頭澆來一注冰藍色的水。
那會兒還在操心她實力暴露得太快,這會兒又陌生得跟仇人似的。
慕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帥珍珍道:“我們輸定了。”
梵妮道:“抱歉。”
關新月笑了笑,“我無所謂,已經贏一輪了,這輪輸了還可以參加一輪,玩三輪完全符合我當初的計劃。”
陳佳麗點了點頭,“我也是。”
帥珍珍道:“所以我有個主意……”
她把四人聚攏在一起,小聲商議起來。
一分鐘後,帥珍珍收到了系統信息,說道:“吉姆宣戰了。”
她話音還未落下,吉姆到了。
慕錦道:“我先上去。”
帥珍珍機械大手一擺,做了個傻傻的“請”的動作,“好好打。”
慕錦站在擂臺上,點開游戲面板,查看了一下對手信息。
吉姆是其中最強的,他總共打了392場擂臺戰,贏300場,輸92場。
他的同伴都是三年級的精英,論總體實力,甩慕錦五人十條街。
吉姆五人團并沒有急着上來,大概在內部研究誰來對付慕錦。
一分鐘後,一個名叫李銘的人一躍而起。
帥珍珍道:“看來吉姆要親自對付梵妮了。”
“哈!”梵妮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他就這點出息。”
李銘打過395場,贏286場,比吉姆弱一些,卻也不可小觑。
此人很客氣,舉劍做了個起手式,以示禮貌。
慕錦還了一個華夏古禮。
“這個姿勢不錯,禮貌有了,防備也有了。”南澤點評道。
慕琳沒看出來,但她覺得南澤對慕錦的關注比以前多了,而且都是正向評價。
顧思純問道:“他倆誰能贏?”
南澤沒回答她。
費昭看了一眼左聿,“我們都沒和李銘打過,不好說,沒有參照。”
左聿依舊保持沉默。
說話間,慕李二人已經對攻了五招。
能源槍打完了,李銘用手炮轟慕錦。
慕錦精神力強,預判準确,躲避及時,李銘看似兇猛,實際上占不到一點便宜。
二十幾招後,慕錦抓住機會,一槍就打爆了對方的中控。
對方機甲損毀百分之六十,行動受限,勉勵支撐五六招就倒了下去。
費昭道:“李銘勝率也算不低了,居然輸得這麽快。”
南澤道:“校隊肯定有她一席了。”
慕琳嘆了一聲,“她這樣的身手絕非一朝一夕能成就的。然而,據我所知,她半年前從未在這方面下過功夫。”
南澤問道:“你監視她了?”
這話可謂誅心。
慕琳吶吶,“并沒有,我只是好奇,所以跟管家打聽過。”
費昭見她吃癟,替她說了一句,“我也很好奇,阿澤阿聿,你們不好奇嗎?”
左聿道:“我的确好奇,但不會窺探別人的隐私。”
費昭:“……”
慕琳紅了臉。
……
慕錦幹淨利落地贏得了比賽。
李銘風度尚可,說了句“佩服”,就跳下了擂臺。
慕錦和梵妮交換位置。
吉姆對慕錦說道:“了不起,有機會打一場。”
慕錦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給你機會。”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打不過我,但你若想找打的話,我成全你。
“哼。”吉姆用鼻子哼一聲,“是不是對手打過了才知道,但在此之前,我先教訓教訓她。”
他上了擂臺。
梵妮也不廢話,舉槍就射。
帥珍珍道:“她怎麽打了?”
慕錦先搖了搖頭,随後又道:“她改了主意,可能會來個同歸于盡吧。”
關新月哆嗦了一下,“在這裏死一次也很疼的!”模拟戰争是全息游戲,游戲裏受傷,身體也會感受到幾乎同等的痛苦。
帥珍珍道:“慕錦說的對,這像她能做出來的事。”
擂臺上,吉姆一面用盾阻擋,一面還擊……
十發射線很快打完,梵妮從後背上抽出激光劍,逼近吉姆。
吉姆用手炮阻擊梵妮靠近。
炮火比能源槍的攻擊猛烈多了,梵妮一邊躲,一邊用盾牌輔助防禦,就在大家猜測她下一步可能怎樣做時,她忽然炮彈般地向吉姆沖了過去。
吉姆吃了一驚,下意識向後閃避,心裏同時還在猜測梵妮的意圖。
然而下一刻,他就收到了被制導導彈鎖定的警告聲。
移動和放誘彈一起進行。
然而,機甲系統的導彈鎖定警告又來了。
也就是說梵妮連人帶導彈一起到了。
“轟……”擂臺上閃過一片白光。
“同歸于盡,雙方戰平!”系統的電子音響了起來。
“天吶!”
“真狠!”
“無賴!”
“多大仇啊!”
看客們同時發出幾聲唏噓。
帥珍珍和慕錦搶上擂臺,把修複完機甲,疼得滿頭大汗的梵妮扶了起來。
吉姆痛苦地倒在地上,咬牙說道:“行,你夠狠。不過是小時候欺負你幾次,就被你記恨到現在。”
梵妮反唇相譏:“說得真輕松,那是欺負幾次嗎?小學時,你帶着其他孩子孤立我,罵我黑鬼;上中學的前兩年,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整了我多少回?”
吉姆勉力站了起來,辯解道:“我後來不是不欺負你了嗎?”
梵妮道:“晚了。”
慕錦在地球時聽人說過:“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卻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梵妮談不上不幸,也不需要用一生治愈童年,但吉姆當年的惡作劇,無疑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裏傷害。
星際時代,人種遠超地球時代,各種各樣的歧視一直都存在。
唯一能打敗歧視的,就是實力。
也許,這就是梵妮一定要進軍校,當機甲兵的原因?
慕錦思忖着,安慰地摟了摟梵妮。
吉姆有些讪讪,“女生就是心眼小。”
梵妮道:“男生就是喜歡議論女人是非!”
吉姆無話可說,畢竟他之前說閑話被抓了個現行,“行了,以前的事我确實有錯,對不起了。”
他胡亂道個歉,跳下了擂臺。
“居然道歉了。”費昭說道。
“聽說吉姆一直挺傲,不容易啊。梵妮向來咄咄逼人,估計不會接受。”顧思純說道。
“所以,高傲的人随便道個歉,被傷害的人就必須原諒嗎?”南澤反問。
“啊?”顧思純沒想到南澤這麽高傲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勉強挽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有些意外。”
梵妮不喜歡糾纏,吉姆下去後,她也下了擂臺。
帥珍珍道:“梵妮,事情過去了……”
慕錦打斷她的話,“以後還有機會,咱們來日方長。”她不了解別人的苦,便也不喜歡勸人大度。
接下來是帥珍珍、關新月、陳佳麗的擂臺。
三人一上擂臺上就認輸了。
這是她們之前制定好的計劃——既然打不過,不如不受那個罪——由慕錦贏一場,讓吉姆他們憋足勁兒的想贏回來,然後她們四人直接認輸。徹底惡心他們一把。
雖然梵妮出了點岔子,但結果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