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攻略之四季長春

第18章 蓮花境

第18章 蓮花境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争渡，争渡，驚起一灘鷗鷺。

駕一葉扁舟，乘碧波蕩漾，游水天一色，賞十裏蓮蓬。一艘游湖的小船，不見劃槳人，全憑着些許微風，于荷花林立之中偶然探出頭，又離去無蹤。

精致的繡船，雕欄畫棟，飄揚的玉穗帶起陣陣微風。皇後站在船頭，溫柔的眉眼落在兩兩結對的鷗鷺上，唇角不自覺帶了笑意。白洛陪侍在一旁，目光卻落在蓮花深處，顯出幾分思索與猶豫。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清脆的兒歌為這風景又添詩意。

“娘娘，楫小宜回徑，船輕好入叢。不進蓮花深處，怎知其樂無窮？”白洛一臉期許。皇後輕笑一聲，允了她，繡船便換了采蓮舟，往蓮花深處行去，随行的也只剩下寥寥幾人。

碧波微蕩，湖心似有波光粼粼，等到白霧彌漫，不知誤入何處仙境。

皇後有些吃驚，四下看去，竟剩下自己孤身一人。遠處有飄揚的簫聲，尋聲而去，只見紅衣輕衫的女子手執白玉簫，瞧見她，似乎并不吃驚。“你是何人？”女子噙着笑意，眨眼間，已落在她的船頭。

“你是？”皇後瞧見她的模樣，如此絕色，驚為天人。“我，帝神白洛。”女子湊近了些，将她疑惑，吃驚的神色盡數收入眼底，“你呢？”溫熱的吐息落在雪白的頸間，皇後吓得退回了幾步，險些要落入水中，卻被女子攬住了腰。

“我，我是容音。”容音初聽她的名字，吃驚大過疑慮，沒注意前面的修飾，又被她肆意的行為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白洛湊到她耳邊，“容音？”輕輕的聲音帶着某種莫名的音調，容音的臉竟有些紅了。白洛見她害羞，終是放開了她，一邊在心裏嘲笑着自己，一向撩得一手好妹的人，到了她這裏居然舍不得了。

白洛随意地坐在船舷上，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簫，見容音尚且不安地站着，笑着說道，“坐呀，吃蓮子嗎？”話音未落，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小捧雪白的蓮子。鬼使神差，容音接了過來，一顆一顆地放進嘴裏。白洛看着她小心翼翼一臉警惕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就這樣，兩人靜靜地吃蓮子，不知不覺，一小捧蓮子見了底。

“不能吃了，吃多了對胃不好。”白洛一邊說着一邊拿着蓮子往嘴裏扔，兩邊的腮鼓鼓的。容音見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卻是極為收斂。白洛于是也笑了，笑得張揚，笑得肆意。容音有些羨慕她。

“你陪我玩到天黑，我就送你回去，好嗎？”

“這，，，”容音有些猶豫。

“不過，你同不同意都等于同意。”白洛一臉得逞的笑容。

“好。”容音看向她澄澈的眼楮，蓬勃的鮮活生氣令她都有些按耐不住，這樣的話，做半天容音也是可以的吧。

白洛雖是這樣說，不見得真要留住她，見她真的同意，有幾分驚訝，這可不是她認識的皇後娘娘，不過好像更可愛了呢。

火紅色的靈光蔓延開來，靈光所到之處，湖水都變作碧綠的草原，有馬蹄聲奔騰而來，一紅一白，紅的四蹄騰空，長鬃飛揚，如電般；白的步态輕盈，悠然自得，如雲。

“都說了，我是帝神啊。”迎上容音驚訝的目光，白洛上前牽住了她的手，感受到略微的掙紮，直接用另一只攬住腰，翻身将人抱上了白馬，“許久不騎馬，怕你摔着。”也不等她回答，拽起缰繩，白馬便雙蹄騰空，奔馳而去，紅馬緊随其後。

風聲在耳邊吹過，有草的清香，有花的芬芳，還有身後人淡淡的令人心安的味道，似乎有那麽一刻，容音覺得自己回到了年少時的日子，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自己，應該很開心吧。

“準備好了嗎？”白洛牽起她的手放在缰繩上，慢慢松開了手，瞧見她的手已經牢牢抓住了缰繩，才飛身到了并排的紅馬身上。不需揚鞭，紅馬長鳴一聲，直接四蹄騰空，如離弦的箭射了出去。容音看着那人火紅的背影，忽得笑了，一提缰繩，白馬緊追了上去。

一切，都是曾經年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