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何入宮
“白洛姐姐,聽說過些時日便是皇後娘娘的千秋日了,咱們長春宮可得好好熱鬧熱鬧。”宮裏無事,不值班的宮女們圍在一起,叽叽喳喳個不停。
“千秋日,”白洛忽然想起三百年前自己得的一塊血玉,通體血紅,冬暖夏涼,倒是不錯。“對呀,每年千秋日,咱們都能領不少賞呢。”早入宮的宮女很是期待。
“皇後娘娘回來了,”有在外職守的太監報信,宮女們便都散開了。白洛領着人迎了上去。
“娘娘,這是怎麽了?”白洛瞧着血跡斑斑的衣袖,看向明玉。“都是高貴妃幹的好事!仗着咱們娘娘心善,公然縱狗傷人,簡直是,,,”明玉憤憤不平,咬牙切齒!“明玉,”皇後搖了搖頭,“本宮無事。”白洛見狀不再說話,将人扶了進去。
太醫很快來了,檢查完并無大礙,只是包紮傷口時多有不便。明玉在太醫的指揮下手忙腳亂,處理傷口時毛手毛腳的。
“娘娘,奴才略通藥理,不如讓奴才來吧。”白洛實在看不過眼。皇後擡頭看她,迎上她擔憂的目光,笑着點了點頭。
白洛接過明玉手中的藥粉,略彎下身,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塗灑在患處。
“皇上駕到!”乾隆尚穿明黃色的九龍朝服,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朕一下朝便聽說皇後在禦花園受傷了,怎麽樣了,可有大礙?”
“皇上,”皇後正待起身行禮,乾隆連忙快步上前,将人按住了。看向一旁福身行禮的白洛,“免禮,繼續給皇後上藥。”
“是。”白洛應了聲,依舊不緊不慢地上藥,動作小心謹慎,溫柔細致。
“皇後,傷口可還疼?太醫怎麽說?嚴不嚴重?朕命李玉去傳李院使,他是袁時針的親傳弟子,讓他再給你看看。”乾隆擔憂地說了一連串,皇後根本接不上話。
“皇上,臣妾無事。太醫已經看過了,只是輕傷。”皇後見他跟個孩子似的喋喋不休,有些無奈。
“那便好,”乾隆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措有些不妥,不再開口。
“皇上,今日之事,愉貴人也受了驚吓,愉貴人身懷龍嗣,皇上不去看看嗎?”皇後溫聲勸道,并不理會一旁瘋狂眨眼的明玉。
乾隆看着皇後認真的目光,神色頗為不悅,“朕派太醫去了。”“皇上,此刻愉貴人最需要的是您啊。”皇後似乎并不在乎他的語氣。
乾隆不接話,賭氣似地問一旁已經替皇後上好藥的白洛,“你叫什麽,朕以前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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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奴才叫白洛,漢軍鑲黃旗佐領之女,是長春宮新進的宮女。”白洛不卑不亢地回答。
“佐領之女,怎麽當了宮女?”乾隆不解。這女人進宮,哪一個不是想攀龍附鳳,當秀女不是更好。
“奴才幼時便聽聞皇後娘娘是京城第一才女,心生向往,因此進宮。”白洛悄悄看向皇後,她似乎有些驚訝,卻并無不悅。
乾隆是何種人,自是不信,見她方才動作熟練,“你會醫術?”
“奴才少時體弱,自幼學醫,師從國醫聖手袁時針。”白洛再次偷偷看皇後,她好像更加驚訝了,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乾隆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實在沒看出個所以然,“既然如此,你便在長春宮好好服侍皇後。”又看向皇後,“朕已下令罰高貴妃宮份一年,閉門思過一個月,嘉嫔降為貴人。”皇後只是點了點頭,無喜無憂。
乾隆見此,有些氣惱,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起身離開。
“娘娘,您為何要趕皇上去愉貴人那。皇上每次來,您都這樣。皇上待您這麽好,連朝服都沒換就過來了,您可不能同皇上生分了呀。”明玉又喜又憂。
皇後并不解釋,也不在意,“白洛。”
“娘娘,”白洛應聲,明眸皓齒,笑意盈盈,與方才判若兩人。
皇後本想問她到底是為何入宮。但見她笑容燦爛,眼神明亮,神情真摯。若是有什麽難言之隐,自己怎麽能強求呢,更何況,自己挺喜歡這丫頭的,便不再追問。
白洛看她神色,怎會不知曉她的意思,為何入宮?本來是為了打發時光,順便了人心願,現在嘛,入宮,也許真是這幾萬年最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