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禍害遺千年
“呃……”
她皺眉。悶哼口中輕輕溢出。拓跋烈敏感的察覺到了。他撤離這片柔軟的唇瓣。炯然的看着她擰起的秀眉。視線往下一瞧。發現自己的膝蓋壓着她的。
“是這裏嗎。”他趕緊拿開腳。纡尊降貴的彎下身輕輕碰上她微微顫抖的膝蓋。
“沒事。”
雲舞挪開了腳。這點小傷她不想讓他看到。就算她沒看也知道只是淤青了而已。剛才只是被他那麽一撞她不經意喊出來罷了。她可不想讓他認為她利用這點小傷拿喬。
顯然。拓跋烈不相信。他硬是抓住了她的小腳踝将她扯了過來。雲舞整個人不穩。只能撐着他寬闊的肩膀。無法制止他下一步動作。
拓跋烈脫去她的鞋子裹腳襪。挽起錦緞褲腳。見到上面白嫩的膝蓋已經腫得不像樣。他不悅的擡眸責備她。
雲舞被他瞪得不爽。撇着嘴。“不就是淤青了一點點嘛。別把我看得那麽弱不禁風。”
這該死的女人就那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嗎。
“只是一點淤青嗎。”拓跋烈見她這麽擰不由得更氣了。他的大手按上她受傷的膝蓋微微使勁。雲舞當下痛得驚呼。
“拓跋烈。你別太過分。”她生氣的指責。低頭一看。整張臉頓時白了。“怎……怎麽這麽嚴重。我以為……才撞了一下應該只是一點點淤青而已。”
她邊說邊愧疚的擡頭看滿臉烏雲密布的男人。剛才她真的以為只是一點點淤青沒必要那麽在意。沒想到整個膝蓋都滲出血絲了。
“誰弄的。”他的眼神突兀變得陰鸷。
“不小心撞的。”雲舞難得小女人的靠着他。他陰郁的臉不是一般的可怕。
“哪裏撞的。”他像審問犯人一樣。更惱她的不懂得珍惜自己。
“拱橋。你要把它拆了嗎。”雲舞斂了斂羽睫。漫不經心的揚眉。如果此刻他認定她是雲舞的話。不用她問。估計他已經親自動手毀掉了。
“不。”
他詭谲的勾了勾唇。大手一撈。打橫抱起她。往剛才來時的方向走去。
雲舞雙臂摟緊了他的脖子。暗自松了口氣。真弄不懂自己。明明想要利用拱橋來測探他是否真的在意她。又怕他認真起來把好好的一座橋給毀了。
他應該是在乎她的吧。
拱橋上剛被打撈起來的四個女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橙紅白綠的衣裳黏在地上像及了一個雜亂的大染缸。
見到拓跋烈去而複返。她們都天真的以為是為了她們而折回。當看到在他懷裏的女人後。所有人臉上的欣喜頓時消失。
“王爺……”梅夫人不甘的爬起來。狼狽的走過去。“王爺。王妃仗勢欺人。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雲舞暗想。這女人豆腐吃多了吧。不懂得看人臉色嗎。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也就算了。還傻傻的送上來找罵。笨。
“冷剛。去把夏雨找來。你們幾個。跟上來。”拓跋烈狠戾的撇了眼梅夫人。抱着雲舞走過拱橋。踏入碧水亭。
冷剛偏頭一想。趕緊辦事去。
碧水亭裏。雲舞想要換個位置坐。拓跋烈卻不允。緊緊将她扣在懷中。俯身撩起她的裙裾用手以輕得不能再輕的力度揉着。膝蓋上的傷口讓旁邊四個待命的女人觸目驚心。
再看她們的王爺對她如此重視。她們不由得心驚膽顫起來。
“這點小傷明天就好了。”雲舞不舍他的眉峰蹙起。便安慰道。
她俯身。剛好她說話的呼吸吐氣如蘭的在他頸間。她還能聞到他發間的青草香。
拓跋烈可不這麽想。他直起身。淩厲的盯着她。她還是不懂得愛惜自己嗎。
雲舞被他看得不知所雲。她說錯話了嗎。為什麽他看起來那麽不高興。
不消片刻。冷剛已經毫不客氣的拎着夏雨箭步如飛的回到所有人面前。
“王……王爺。”夏雨小臉兒慘白。看來這一路上在冷剛的‘照顧’下受了不少驚吓。連說話都抖抖索索了。
“你把方才在拱橋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給本王道來。”拓跋烈命令道。
梅蘭竹菊四位夫人臉色煞白。終于弄懂了王爺的意思。于是個個用眼神威脅夏雨。
夏雨正好猶豫着要不要說。最後見到雲舞輕輕點頭。她才肯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後。梅夫人連同其餘三位癱軟得雙膝跪地。梅夫人跪着爬到他腳下。抱着拓跋烈的腳央求道。“王爺。事實不像她說的那樣。妾身并沒有踩王妃的裙子。是王妃自個跌倒的。”
“興風作浪。知錯不改。這樣的女人本王留來何用。”
短短一句話。随着拓跋烈的起身。腳下的梅夫人已經被踢飛了出去。噗通一聲。再度落進了湖裏喂魚去了。
“那一腳還真不輕。”雲舞啧啧嘆道。
“本王沒卸了她的腿已是便宜她了。”拓跋烈狂妄的哼了聲。其餘的幾個女人一聽完她這句話蘭與菊不争氣的昏了過去。
“倘若哪天我也犯了錯。第一時間更新 王爺是不是也這樣一腳把我踢開。”雲舞淡淡揚唇。眉間夾着一絲無奈。
拓跋烈眼底閃過一絲警惕。倏地。對她低笑。“若真如此。本王有更好玩的懲罰等着你。”
雲舞的心似乎被揪住了。他這話含了幾分玩味。又含了幾分警醒。
“冷剛。把這幾個女人處理掉。”
拓跋烈突兀命令。雲舞下意識的看向跪在那裏認命一樣的竹夫人。收到竹夫人暗示的眼神。她佯裝看不到。埋首枕入他的胸膛。
抱着佳人踏出亭子的拓跋烈突然停了下來。眼角餘光斜斜的落在身後不發一語的竹夫人身上。緩緩啓齒。“竹夫人尚算安分。第一時間更新 且留下她吧。”
此話一出。有人松了一口氣。有人得意的笑了。
“謝王爺。”竹夫人瞪了眼正好看過來的雲舞。俯首故作欣喜的謝恩。
要不是為了任務。她才不願再待在這。
“王爺。這樣可不好。四位夫人都處理掉了。夜裏誰來給王爺暖床。白天我閑得無聊咋辦。尤其是梅夫人。可愛得不得了。沒她可不行。”
雲舞當做沒看到竹夫人眼裏的得意。纖纖玉指在他胸膛前若有似無的畫着圈。憑着這皮相。雲舞知道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能讓男人心猿意馬。
“你個小妖女。”拓跋烈心服的罵了聲。忍不住俯首要親吻她誘人的唇瓣。卻被她避開了去。
“冷剛。就聽王妃的。留下她們給王妃解悶。”
此話一出。也等于宣布了他今後不會再碰幾個女人。當然。除了他欽點留下的竹夫人除外。
冷剛命身後的守衛撈起被淹得半死不活的蘭夫人。搖搖頭。暗自為她們默哀。
王爺這寵法是不是太入戲了。王妃可是會把人當猴來耍的……
…………
回到雲舞閣。怪老頭又蒙王寵召了。
院子裏。拓跋烈抱着雲舞坐在石凳上。雲舞慵懶得像一只貓兒。張開嘴吞下他喂過來的葡萄。
粗布麻衫的怪老頭側着身一步一步的并行進來。五指遮住雙眼。不情不願的踏進雲舞閣來。
“光天化日啊光天化日。不知羞恥。”
“怪老頭。你眼紅的話不妨模仿一下。”雲舞從寬闊的懷中擡起頭來。就拿怪老頭來調侃。
“你你你別侮辱我。老頭我豈是那種猥亵之徒。”怪老頭紅了老臉。眼神都不敢對上那雙靈動的眼眸。
“哪會。人都有七情六欲。尤其是血氣方剛之時更喜風花雪月一番。否則豈不是有枉此生。”
拓跋烈第一次見到怪老頭滿臉不自在的樣子。禁不住會心大笑。
“哈哈……老頭。你是否遇上克星了。”
“妖女。”
怪老頭語塞。氣得跺了跺腳。一雙草鞋跺起了不少塵沙。拓跋烈細心的以袖擋住。以免沙塵飛入懷中人的眼眸裏。或許。連他都為察覺自己的舉動會那麽自然。
哼。這怪老頭明明身份尊貴。卻把自己弄得這般褴褛低下。隐藏在這擎王府裏任人使來喚去。這其中的心思不簡單吧。
“王爺。所謂禍害遺千年。老頭我看王妃應是沒事了。”不想再被這妖女氣着了。怪老頭捋捋須就要離去。
“老頭。一壇瓊花釀換你獨門秘藥。”
拓跋烈的話一出。怪老頭的腳步就停下了。
“诶呀。腳啊腳。你別這麽不争氣。不就一壇瓊花釀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他還好面子的與自己的腳演起戲來。
雲舞忍不住噗嗤而笑。這世上真有人嗜酒如命啊。
拓跋烈看着她的笑容不覺得癡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而不是話裏帶着嘲弄的那種。
莫怪古人言。一笑值千金啊。她這一笑無價呢。
“是不是很美。”雲舞擡眸正好看到拓跋烈目光怔愣的樣子。雖然明白他是為自己失魂。心裏卻有點不是滋味。
他失魂全是因為她這張漂亮的臉蛋而已。
“本王的王妃傾國傾城。世間已無詞可以形容。”
放在她腰間的大手陡然一緊。他側過頭。吻上了她的耳垂。沙啞的嗓音如同百花釀。灼熱的眸光恨不得馬上将她壓在身下征服。
“诶喲。你們倆就別不知羞了。老頭我再看下去只怕會長針眼咯。接着。”怪老頭見自己被漠視了。不爽的撇撇嘴。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扔了過去。
拓跋烈伸手接了個正着。對怪老頭離去的背影道。“自個去酒窖拿。”
“聽說。月國太子也喜歡以酒會友。”雲舞狀似不經意的提起。
拓跋烈眸光一閃。突兀抱起她。往屋裏去。
“月國太子如何本王管不着。現在。本王要回房替你上藥。”他炙熱的呼吸壓在她頭頂。有所暗示的道。
“在這裏上不行嗎。”她摟緊了他的脖頸。
“行。不過。只怕王妃會害羞。哈哈……”
“拓跋烈。你……”
漸漸暧昧的話語回蕩在院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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