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繼續炸毛
這話一說出口,池默就覺得不對了,但還沒來得及補救,雷古勒斯就重新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低得笑了起來。
本來就別扭的慌的池默在聽見雷古勒斯說的那些話後,徹底惱羞成怒,狠狠的一把掐上了那張小白臉。“你耍流氓耍上瘾了麽?!”以後個鬼!誰要和你下一次!!!
每次看見池默炸毛,雷古勒斯就總不住想逗他,“明明是默自己要求的。”
池默簡直要吐血了,這家夥換了張皮,連臉皮都厚起來了麽?!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你們在幹什麽?”
凱文米勒臉色不善的看着樹下的兩人,這情景,怎麽看都是那個一臉陰郁的男人想對池默做些什麽。
“這裏可不是魔法部,薩默海爾德先生。”凱文冷着臉走過去,“霍格沃茨的學生,并不是你可以随意出手的對象。”
雷古勒斯掃了眼突然出現的第三者身前的領帶,又不着痕跡的看了眼自己懷裏的小家夥,挑了挑眉:什麽時候認識斯萊特林的朋友了?
關你什麽事!池默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吃定雷古勒斯現在不會暴露身份,用力的拍開腰上的爪子,順利脫身。
有其他人在場,雷古勒斯自然不會再做什麽,刻薄的看着眼前的這個斯萊特林,擡了擡下巴,“真是一個讓人意外的保護者,鄧布利多知道了,應該會欣慰,來自斯萊特林的同學情?”
“這與你無關,先生。”凱文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弗蘭薩默海爾德,他聽說過這個男人的事跡,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但比起那些魯莽的蠢貨,一個真正的小人,才是更讓人警惕的。“我過來時,正巧遇見了巴蒂先生,我想,先生現在應該沒有時間再在這裏逗留才是。”
西裏斯随意的一掀鬥篷,跳上了窗臺,曲起一條腿,背靠着青色大理石,開始拆信。
終于有了好兄弟的消息,西裏斯的臉上不可抑制的露出笑容來。
“這家夥也太小氣了。”西裏斯從黃褐色的信封裏抖出了薄薄的一頁紙,不由抱怨起來。“虧我還給他寫了那麽長的一封信。”
雖然這麽抱怨着,不過在看到這熟悉的字跡時,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起來。
盧平的信寫的很簡潔,先是恭喜西裏斯恢複自由之身,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去東部沼澤那邊做什麽。”西裏斯撇撇嘴,對于好友現在的生活不能理解,那種鬼地方,有什麽好待的,方圓幾百米都看不到一個人,也就盧平還有耐心待在那了。
不過,從字裏行間裏,還是能看出盧平對于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雖然在霍格沃茨任教的生活也很有趣,但是,我想,我還是比較适合現在的生活,嘿!我可不是在自暴自棄!你都不知道這裏有多少好東西!恩,還有一些,以後我們會用上的,好家夥。”
“又開始诓人了。”西裏斯嗤笑着搖頭,接着往下看,盧平還說他現在在搜集某些情報。還有……
恩?
西裏斯換了個位置,對于這封信的最後那一段話有些莫名奇妙。
“雖然知道你向往自由,但是我不得不說,有時候,有一個人陪在身邊,比自己單獨一個感覺要好多了。雖然你倒黴的在阿茲卡班睡了那麽多年,不過,還是有人一直在關心着你啊。你這個好運的家夥!”
“有時候,連我都有點嫉妒你了。好吧好吧,反正你現在也在霍格沃茨,還要在那待上一年。我想你一定也會遇上他,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那是個好孩子。恩,我指各方面的,你知道的。”
“以及,幫我問候哈利,他可真像詹姆斯對不對?哦,說起來,哈利也和他是朋友。或許你可以從哈利那得到些幫助。加油吧,老夥計,祝你好運~”
“什麽亂七八糟的?”完全沒明白盧平到底想說明什麽的西裏斯皺起眉,哈利的朋友,是說羅恩和赫敏嗎?
嘁——早就認識了,傻瓜。
池默前腳剛踏進寝室,後腳雷古勒斯的貓頭鷹就追來了。那只可憐巴巴的深棕色小家夥站在窗沿上,沖着池默叫個不停。
若娜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低着頭不敢吱聲。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家主人也養了貓頭鷹呢。”池默笑眯眯的脫下外套,沒去管叫喚着的小鳥,走到茶幾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我以為,你家主人平時都拿着本筆記本和人聊天呢。這可真是讓人驚喜,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貓頭鷹寄來的信呢~”
若娜聞言把頭埋的更深了,小少爺一定是遇見主人了,小少爺進門時身上冒着黑氣,還不肯看主人的信,小少爺一定是生氣了……
放下杯子,瞥見那只毛茸茸的小家夥站在窗沿上,伸長脖子,委屈的鳴叫着,池默勾了勾手指,那小家夥歪了歪腦袋,很快就撲騰着飛了過來。
池默取下了系在貓頭鷹腳環上的羊皮紙,随手放在一邊,打量着這只比一本筆記本大不了多少的小東西,轉過頭問道,“它喜歡吃點什麽?”
雖然低着頭,但一直關注着池默的若娜馬上擡起頭,挺胸激動道,“克麗絲喜歡吃加了檸檬汁的牛肉丁!”
池默摸了摸貓頭鷹的腦袋,微笑道。“看樣子之前克麗絲都是你在照顧。”
若娜頓時把胸又縮了回去,極力想把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小,後悔剛才嘴太快。
“行了。”池默又揉了揉小家夥毛茸茸的小肚子,“去給它弄點吃的吧,摸起來肚子都扁了。”
若娜擡起頭,看見池默右手托着克麗絲,送到她面前,瞅瞅池默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不生氣?
若娜眨眨眼,高興的接過克麗絲,“是!若娜這就去給克麗絲準備吃的!”然後啪一聲帶着貓頭鷹消失在房間裏。
池默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頸部關節,從衣櫥裏拿了套衣服,進了浴室。
整個赫奇帕奇除了級長,估計也就他一個人享受了單人寝室——尼卡——原來應該是他的室友,因為中毒而進了聖芒戈住院的那個,出院後直接轉學了——于是池默繼續在人數衆多的赫奇帕奇享受着一個人一間的奢侈待遇。
雖然不介意與人同住,不過能一直一個人獨住,那就更好不過了。池默泡在被若娜改造過的浴池裏,手肘撐在玉色大理石上,支着下巴,看着兩條靈蛇撒着歡的在浴池裏游泳。
等池默托着兩條泡暈了的靈蛇出浴室時,房間裏已經有人了。
池默當沒看見的把眼睛冒圈圈的兩條小家夥放到若娜特地制作的小床上,暈暈乎乎的靈蛇下意識的用尾巴尖蹭了蹭池默的手腕,然後就裝死不動了。
坐在池默書桌前,被房間主人刻意無視了的雷古勒斯嘆氣,“默,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池默把小床挂回藤蔓上,這才轉過身,瞥了眼房裏某個不請自來的家夥,哼了聲,“怎麽這會不怕被人發現了?”
雷古勒斯無奈道。“我可不敢再頂着讓你讨厭的臉過來。”
“切~”池默嗤笑了一聲,“可別,我可不敢破壞你的計劃。”
“沒先向你坦白是我的錯。”雷古勒斯扶額,“我不應該怕把你卷進麻煩裏而對你有所隐瞞。所以,默能不能不生氣了?”
池默呵呵了他一臉:“不能。”
雷古勒斯:“……”
小出了口氣的池默搬了把椅子坐到雷古勒斯對面,擡了擡下巴。“說,頂了張那麽讨厭的臉,來霍格沃茨幹什麽?”
“這我可沒瞞着默。”雷古勒斯好笑的看着面前的法官。“來找個古董而已。”
“什麽古董?”在霍格沃茨裏,論起古董,差不多可以把整座城堡搬回去了。
“拉文克勞的冠冕。“既然這次沒再打算瞞着池默,雷古勒斯索性把話全都說開了。“默在書房裏,看過關于魂器的書了吧?”
池默點頭,随即很快反應過來,“那個冠冕,是一個魂器?”
雷古勒斯颔首,“這是第三個。”
“第三個?”池默有些不解,“一共有多少個?”問完又覺得不對,“這些魂器是誰的?” 制作魂器的過程就是把人的靈魂分裂開,将一部分藏在身體外的某個物體中。這種情況下,即使制作者本人的身體遭襲擊或者毀壞,也死不了。只要還有一部分的靈魂存在于世間,制作者本人就不會死亡。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永生。
但是分裂靈魂這種事,哪有那麽容易。池默記得那本書上記載的幾個想要制作魂器的人,最終都已失敗告終,連同自己本人的性命在內。而現在,聽雷古勒斯這話的意思是,現在已經有人成功了,還不止分裂了一次靈魂?
雷古勒斯看向窗外的夜色,想到了那個與此同名的男人。
現在在回想起過去,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而事實上,也的确是這樣。
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雷古勒斯垂下眼。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上一個轉彎點,或許是人,或許是事。
而他生活的軌跡,在1975年秋的那一天,完全變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