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老板你有病?)
第31章 (老板你有病?)
邵雨最晈牙切齒,“你可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周封成冷笑,“我不要臉?我再不要臉也沒賣?屁股,再不要臉也沒當人家小蜜,再不要臉也沒被人家包?養!”說着,周封成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遇到你這種沒腦子的傻-逼就已經夠倒黴的了,被你拖累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看在你給我送了不少錢的份兒上,老子今天放你一馬!”
周封成指着邵雨最的鼻尖,厭惡又輕蔑,“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老子饒不了你!”說完,不顧氣的渾身發抖的邵雨最,轉身走了。
周封成已經想好了,邵雨最雖然不行了,但他手下還有好幾個長得不錯的小孩兒,培養的當的話,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還好在邵雨最身上撈了不少......這麽想着,周封成頭也不回的走了。
但楚雁和會有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嗎?不可能的。
若是別的事情,或許也就這麽算了,給他們留一絲餘地。但他們不知死活的朝季也出手,楚雁和那點兒難得的憐憫更是沒了蹤跡,別說不留餘地了,楚雁和恨不得趕盡殺絕。
所以不止邵雨最,就連周封成......也會被楚雁和記在心裏。
畢竟當初黑季也的通稿可都是周封成去找人做的。
邵雨最雙眼發紅,身子顫抖,拳頭攥的緊緊的,指尖都泛着白,他死死的看着周封成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幵。
直到房門‘嘭’的一聲被大力甩上,邵雨最的情緒驟然爆發,他一把将茶幾掀翻,大理石桌面的茶幾竟還真被他掀起來了,随即‘晔’的一聲,茶幾摔的稀碎。
有的大理石碎片甚至都濺出去老遠。邵雨最似是終于出了氣一樣,脫力的跌坐在沙發上,他的手都是顫抖的,段先生的責打怒罵和周封成的譏諷鄙夷仿佛就在耳邊。他生出了一種名叫走投無路的感覺。
雙手顫的越發厲害,心口的憤懑退散了不少,惶恐和不安漸漸襲來,蔓延着他的全身。
邵雨最終是不甘,拿起手機,忽略手機上那無數的電話和好似沒有盡頭的謾罵短信,顫抖着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沒多久,電話接通,“你好,我是陳沉。”
邵雨最趕緊咽了一口睡沫,緩解了一下幹澀的嗓子,語氣帶着讨好之意,“你......你好陳秘書。”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小陳禮數周全的詢問道。
邵雨最心裏很是緊張,又吞了口睡沫,“你好......我......我是邵......邵雨最......”小陳瞬間了然,“你好邵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兒嗎?”
“啊......啊,這是這樣的,我......我有點兒事情,想給楚先生道歉......能......能麻煩您幫我問問楚先生什麽時候有空嗎?”邵雨最現在不止手在抖了,他渾身都在抖,他在等,如同等待法官給他最後的判決一樣。
小陳有禮的回答道:“不好意思邵先生,楚先生很忙,恐怕沒有時間見你。
邵雨最的心‘咚’的一下掉到了底,“不……不……陳秘書,我可以等……我能等……等楚先生有時間......麻煩……求你......求你了......”小陳的聲音依舊平緩而有禮,卻帶着無法忽視的漠然,“邵先生,請原諒我的無能為力。”話音落地,小陳不再跟他廢話,‘啪’的挂斷了電話。
邵雨最看着已經被挂斷的手機屏幕,只覺得好似入贅冰窟一般,冷的他手腳都僵硬了。
他不死心的再次撥了過去,卻發現自己竟然被拉黑了。
邵雨最頹廢的跌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灰敗絕望。這時手機突然傳來刺耳的鈴聲,把邵雨最吓了一跳。
邵雨最抱着奢望的期盼這是陳沉打來的,想也不想的接通了,結果不等他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惡毒的謾罵聲:“邵雨最是吧?你爹媽知道你在外面兒賣?屁股嗎?你爹要是知道家裏出了你這麽個丢人現眼的玩意兒,估計都後悔當初沒把你......”邵雨最如遭雷擊,眼裏滿是惶恐,壓根兒不敢等電話裏的人說完,急忙就挂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挂斷,刺耳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邵雨最驚若寒蟬,趕緊拒接。
但是他這邊兒挂斷,那邊兒很快就打了過來。
邵雨最險些崩潰了,直接将手機關機并扔的遠遠的。直到刺耳的手機鈴聲終于不再響起,他才崩潰的将自己埋進沙發裏,抱着抱枕失聲痛哭。
其實說到底,什麽都沒有,就只是邵雨最心術不正而惹下的禍根。若他一直踏踏實實的,季也不會找他的麻煩,他不給季也潑髒水,楚雁和也不會把他的黑料爆出來。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事情解決,季也自然是不會再把心思放在邵雨最身上,同楚雁和吃完飯之後回到酒店,已經馬上十一點了。
小喻等的心焦不已,生怕季也外宿。好在季也還是有分寸的,沒有胡亂來。
季也回來後,小喻旁敲側擊的提醒季也,男孩子不能随便外宿,外面壞人多。
季也好笑,将小喻的頭發揉的一團糟,然後又将小喻趕回了自己房間。
小喻嘿嘿一笑,這才放心的回去。
第二天一早,季也就按時到了片場。
片場一切準備就續,等衆人到齊後,打板開拍。
周君和吳韶兩人相對着坐在狹小的馬車裏,馬車裏氣氛暖昧又凝重。
兩人都知道吳韶此一去定是許久不能見到。周君心裏有諸多不舍,但是他沒有辦法,亂世之際,兵權交給誰他都不放心。只有吳韶!
只有吳韶,只有他手握兵權,周君才能真正的安心。
所以心中縱然是再多不舍,他也得讓吳韶走,讓吳韶領着千軍萬馬踏上血流成河的戰場。
而吳韶自世代為将的家族所出,對戰場,他的骨子裏都帶着向往,尤其是為了他所效忠的王朝,和他傾慕之人......踏上戰場,他心之所向,甘之如饴。
兩人到底還是沒有将那層窗戶紙捅破。吳韶想的是等班師回朝時,他會帶着戰功來給周君。
而周君也是想着等他所向披靡歸來之際,以江山為聘,邀吳韶共赴河山的。
所以兩人之間的氛圍很是有種濃情愛意的感覺。
不過由于廣電所限制,并不能表露太多,所以季也和王享除了相觸的手,就沒有了其他多餘的動作了。小小的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城門,一直到了城外二裏左右的送客亭,馬車這才停了下來。
為了遮掩耳目,周君二人并未下馬車。吳韶将車簾掀開了一條縫隙,看了一眼簾外,輕聲道:“我該走了。”
周君心裏一酸,心裏的不舍驟然加重,他突然非常不想讓吳韶走了,一點兒都不想。他甚至生出讓別人代替吳韶的沖動。
但很快,他就将這沖動壓下了,他不會這麽做,吳韶也不會答應這麽做的。
成大事者,不能被兒女情長所羁絆......周君這麽默念着,暗暗告誡自己。但他的聲音還是控制不住的微啞低沉,“......一路保重......”吳韶深深的看着周君,似是要把他的眉眼刻在心裏一樣,他沉聲應道:“好!”
“記得我跟你說的話,我等你回來。”周君再次叮矚。
吳韶眉間閃過柔情,眼中帶着笑意,“好!”
“......早些回來,我會惦念你......”周君低着頭,并沒有看吳韶,但他微啞的聲音卻将他的心表露的幹淨。
許是分別在即,平時那些輕易說不出口的話在這個時候也不是那麽的難以啓齒。周君抓着吳韶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在收緊......他的指尖都泛了白。
吳韶感受着季也沒有說出口的不舍,有那麽一瞬,他甚至想将那層窗戶紙捅破了。
但很快他又将這個念頭壓了下來。
且不說他毫無功勳功績,如今的他可是代罪之身,是被流放在外的犯人,他有什麽資格傾慕天潢貴胄的皇子?
思及此,吳韶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只在心裏默默道:等我......等我掙來功績,等我掙來榮耀......等我回來......娶你......許久許久,周君才勉強讓自己放開手。但是卻沒有說話,他不否認,他的心裏一點兒都不想讓吳韶走。吳韶的手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收回了袖子裏,他勉強扯了個笑,低聲又說了一遍:“我該走了。”
周君看着簾外略有些荒涼的官道,半晌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吳韶又深深的看了周君一眼,完罷之後,跳下馬車,翻身上馬,再沒多說一句,一揚馬鞭,“駕”高暍一聲,疾馳離開。
他沒有回頭,因為他怕自己但凡回頭了,就不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