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瘋批狗皇帝)
第33章 (瘋批狗皇帝)
楚黎與季也的情感在這日日相處中逐漸變化,慢慢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在這期間,蘇家的判決也落定了。不出意外,蘇止問斬,蘇家其他人或是流放或是貶為官奴。總之蘇家這棵參天大樹在悄然間轟然倒塌,京中之人無不唏噓。不由得暗暗感嘆魏典,憑一己之力将季家蘇家兩座高山悉數推倒。
卻沒人知道魏典身後的推手正是當今皇帝。
至于蘇琬約......皇上顧念舊情,念在蘇氏伺候皇上數年,由因悲痛過度而傷了心,有些神志不清,所以并未處置蘇琬約,雖收回了她的位份,卻也在宮中給她留了一席之地,好讓她能安身立命。
當然,明面兒上是這麽說的,至于私底下......到底如何,就無人得知了。
總之事情算是這麽了了。不過楚黎派在蘇琬約身旁的人還是看守着她,怕她歇斯底裏後魚死網破。楚黎絕不會讓季也冒有任何風險!
這些陰暗的污穢季也并不知道,他只是覺得......他好像喜歡上了楚黎。
他看見楚黎心裏就有種莫名的喜悅,眼神會不自覺的追随着他的身影,會常常想着他在幹什麽,更是有種想粘着他的沖動。
但......他是皇帝。
不等季也湧起愛慕的喜悅,楚黎的身份就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楚黎是皇帝,九五之尊、四海之主。他是要君臨天下的人,他也是後宮佳麗三千的人。他......是要傳宗接代的人。
他家裏......真的有皇位要繼承!
季也自認作為二十一世紀思想前衛的有為青年,他思想已經很是開放了,但他做不到與其他女人共侍一人的事。
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他喜歡的人還有別的女人。
哪怕這是古代,哪怕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甚至男女之間都還有妾室,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Advertisement
他們兩個......到底走不到一起的......所以...季也抿了抿嘴唇,壓下心頭窒息感,沒關系....本來楚黎也不喜歡他,對他只是有些興趣罷了。等他興趣消了,就會厭倦了...到時他就能離開這裏了...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但......放在心裏也不錯。
這麽想着,季也暗暗告誡了自己幾句:別再踏入雷池了!千萬別再癡心妄想了!
楚黎察覺季也最近有些不對勁兒,倒不是他做了什麽,而是他的反應不對勁。
這麽多天相處下來,楚黎發現季也是個特別慵懶的人。如同貓一樣,骨子裏帶着高貴和傲然,對那些世俗貪欲不屑一顧,他有着自己的風骨和高傲。但他也像只貓,懶懶的,有些粘人。
因着前些日子季也身子不适,楚黎經常抱來抱去的,所以身體接觸就多了些。許是習慣了似得,季也常常會靠在他身上,或者枕着他的腿,慵懶帶着高貴,讓人心癢癢的。
但是最近不知怎麽了,季也不往他身上靠了不說,還不讓抱了。理由是:腳好了自己能走了。
這是什麽狗屁理由?真是笑話,這世上瘸了腳的何止千萬?自己抱他的原因可不是因為腳瘸!
而是因為這個人是季也,他才會想要抱,不然有那空他還不如轉核桃呢。
楚黎有些不忿,不過卻也沒說什麽,細細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惹到了季也,結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屁來,只得郁郁不已。
楚黎這邊兒正煩着呢,卻有人上趕着作死。聽着影衛傳來的消息,楚黎眼中的陰鸷濃烈的可怕。
“給朕将她看牢了,出力一絲纰漏,朕砍了你們的腦袋!”楚黎聲音冰冷暴戾,讓人不寒而栗。
影衛跪在地上恭敬的應了一聲。
楚黎擺擺手。影衛會意,一個閃身沒了蹤影。
“蘇琬約......你真是想讓你一家來陪葬啊......”楚黎喃喃的聲音沒有人聽見,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狠淩冽叫人膽寒。
深夜,還未入秋,夜色只是微涼,院中的睡蓮因為沒人打理,已經枯黃腐敗,養睡蓮的大缸也因為沒人換水,所以很是渾濁,已經隐隐散着臭味。腐爛的睡蓮,惡臭的濁水,引來不少蚊蟲,嗡嗡聲不絕于耳,讓人止不住的心煩。
空蕩的宮殿裏莫說燈火了,連個人影都沒有,靜悄悄的好像能聽到穿堂而過的風聲,破舊的帷幕沒人管,随着輕風緩緩吹動,一股子莫名的悚然自心底油然而生。
這座宮殿處處透露着悲涼、孤寂、日暮西山的絕望和窮途末路的歇斯底裏,讓人止不住的從心裏開始發涼且害怕。
半月不明,微亮的光透過窗戶照進去,只見窗下坐着一個人。似乎是個女的,穿着很是樸素的衣裙,看樣貌倒是很年輕,只是本該滿頭的烏發,卻參雜着屢屢白發。一股頹廢腐朽的氣息從她身上蔓延開來。
她的神色靜默,半垂着頭,半張臉隐藏在黑暗中,本來嬌豔的容貌莫名帶着一股子陰沉的感覺,讓人有些發憷。
‘吱呀??’一聲,木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也是個女人,看穿着應該是宮女,“奴婢參見娘娘。”
窗下女人擡頭,赫然是蘇琬約。
蘇琬約擡頭看了宮女一眼,眼中閃過涼薄之色,“我的位份已經被褫奪了,早以不是什麽娘娘了。”
宮女頓了頓,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奴婢參見姑娘。”
蘇琬約沒再說什麽,眼中閃過陰狠之色,“布置的怎麽樣了?”
宮女深深垂着頭,“已經按姑娘的吩咐全部布置好了,明日是祭袓的大日子,皇上會前往太廟祭祖,屆時宮中人少,不會被人察覺,也不會留下馬腳。”
蘇琬約陰冷的笑笑,臉色猙獰,“不,我就要留下馬腳!我就要皇上知道,是我幹的!為了那個下賤的東西,皇上竟這般對我!我跟了他六年!六年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有點兒感情了。他竟不給我一絲的情面!為了那個下作的東西竟滅我滿門!我要他死!身敗名裂屈辱受盡的死!”
蘇琬約一身的怨毒,面容猙獰的扭曲在一起,看那架勢恨不得吃了季也一樣。
跪在地上的宮女從始至終都沒擡頭,聽着蘇琬約這麽惡毒的詛咒謾罵,沒有一絲驚悚,跪着的身子始終穩健,仿佛什麽都沒聽見一樣。
清明祭祖,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工具,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清明的那天,不管在何方,都會給自己去世的家人燒上一沓黃紙。
而皇族就要更繁瑣些。皇家禮儀重,清明一大早,皇帝就得穿上自己的十二章琉冕,領着群臣浩浩蕩蕩的從紫禁城出發,去往太廟。
太廟長年有僧人在,日夜供奉着皇家的列袓列宗。
翌日一大早,玄武門大開,儀仗隊、護衛隊如同長龍一般,威嚴又莊重。
最顯眼的莫過于楚黎的那九駕馬車。馬車丈餘寬,車身紅木制成,四邊挂着淡黃色的蜀錦細紗,隐隐可以瞧見楚黎穿着十二章衮服、頭戴十二章琉冕的威嚴模樣。
道路兩側站的都是人。皇帝出皇城本就稀少,所以尋常百姓都前來圍觀,一睹皇上莊榮。
楚黎神色莫測的坐在裏面,手上依舊拿着兩個核桃,正無意識的轉動着。他的眉頭微蹙着,似是正在想着什麽東西,眉眼間隐隐帶着牽挂之色。
而季也此時正躺在寬大的龍床上睡的正熟。他昨晚上被楚黎折騰到了後半夜,天快亮才睡。所以這個時候根本就掙不開眼睛。
趙甘棠沒跟着楚黎去太廟,而是守在清河殿外。楚黎将他留下就是要他照顧季也,以及......應對一些事情。
趙甘棠若有所思的看着挂在房檐上的六角琉璃燈,不知再想什麽。
估摸着差不多時辰了,趙甘棠吩咐旁邊的小太監去準備洗漱用品,自己則上前兩步,垂耳傾聽裏面是否有動靜。
聽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便也沒進去吵,又垂首靜立了一會兒,聽到動靜,擺了擺手,示意伺候洗漱的人進去。
突然,他眼睛眯了眯,一把抓住一個太監的胳膊,“你怎麽這麽眼生?什麽時候能到裏面兒伺候了?我怎麽不知道?誰安排的?”
那太監慌亂了一瞬,“我......奴才......本來是該帆登伺候的,他今兒病了,便讓我......讓奴才幫他頂一天,所以......所以才......”趙甘棠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病了為何不找我,反而找你頂替?”
太監一臉無措的将頭垂了下來,“帆登......他說若是跟公公說了,怕挨訓斥......還......還怕要扣月錢。
他娘病了,急着用錢......”趙甘棠淡淡的眯了眯眼,“是這樣嗎?”
“公公若是不信,可......可去找帆登問問......奴才句句屬實......”說着,太監撲通跪在地上磕頭。
趙甘棠垂眸看着他在自己腳邊兒跪了一陣兒,片刻後才道:“行了,起來吧。”
太監擦了擦額角的汗,慌忙端起盤托。趙甘棠掃了一眼盤托,“這是什麽?”
“回公公,這是皇上特意吩咐泡給世子殿下的君山銀茶。”說着,還打開茶壺的蓋子,給趙甘棠看。
不肖細看,趙甘棠在宮裏這麽多年,見過不少好東西,光是靠聞,就能聞出君山茶的味道。
見确實沒差錯,這才點頭蓋上蓋子,示意他們跟在自己的身後。
趙甘棠一甩浮塵,換上一股恭敬的神色,微微颔着腰,輕輕推開清河殿的門。
季也正好剛睡醒,正撐着酸軟的身子往上起呢。趙甘棠進來見狀急忙上前,扶着季也靠坐在床頭的位置。
“世子,皇上特意吩咐不讓吵你,讓您好好睡。奴才怕您餓着,便讓禦膳房給你留下了點心吃食,你看是現在吃,還是等會兒......”季也腰酸的難受,聞言皺了皺眉,擺擺手,“等會兒吃吧,剛睜眼,沒什麽胃口。”
趙甘棠低低應了一聲,也沒說幫季也更衣讓他起來,只是讓旁邊伺候洗漱的上前。季也洗了臉,漱了口之後,癱在床上不願動彈。
趙甘棠柔聲勸道:“殿下,且先吃些東西吧,不吃的話太傷身了。”
季也或無不可的點了點頭。趙甘棠見季也這麽好說話也松了口氣,擺擺手示意門口的太監趕緊去拿吃食。
這邊兒則伺候着季也用些茶水。
剛拿起那只青玉雕芙蓉花的茶壺時,趙甘棠頓了頓,掃了一眼那個立在一旁恭敬無比的眼生太監,什麽都沒說,倒了莫約七分滿左右的時候,将茶遞給了季也。
茶是提前泡好的,這個時候香味都散出來了,溫度也剛剛好,季也接過,靠在床頭,腰下墊着軟枕,舉着茶杯,正有一口沒一口的暍着。
沒一會兒,去取吃食的人回來了。那太監手裏拿着一個碩大的食盒,食盒足有九層,打開之後每一層都放着葷素點心并着爽口小菜,還有一層放着的是煮好的碧梗粥。
季也本是不餓的,但一看這粘稠的碧梗粥,季也還真有些餓了。
正要擡手去拿的時候,被趙甘棠輕輕擋住了一下,季也不明就裏的看向趙甘棠。趙甘棠歉意的朝他笑笑,低聲道:“世子且委屈稍等一下,這些東西不好,吃了會壞肚子,奴才讓人重新給您拿。”
季也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他清楚趙甘棠不會害他,便也沒多問就收回了手。
趙甘棠見狀更是松了口氣。轉過身,那恭敬柔和的态度頃刻消失,神色凜冽陰沉。指着拿食盒的那個太監,“世子殿下仁慈,将這些吃食賞給你了,你把他們吃了吧。”
那個太監臉色頓時大變,撲通就跪在了地上,額上的汗頃刻就出來了,沒一會兒兒豆大的汗珠便從臉上滾了下來。他的臉色死白一臉慌亂,讓人一看都不對勁。
季也的心瞬間一沉,看着那個太監,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趙甘棠的神色愈冰冷,一擺手,召來兩個人,将那太監壓在身下。趙甘棠拿起一碟子點心摔在那個太監跟前,“世子殿下賞的,你想抗令不成?”說着,朝旁邊撇了一眼,“喂給他吃。”
一人上前,從地上撿起一塊點兒,捏着那太監的嘴,強迫他張幵,然後就往他嘴裏塞。
那太監被兩個人壓着根本就掙紮不了,又被一個人死死的捏着嘴巴,只能無助的被人往嘴裏塞點心。
也不知這點心到底怎麽了,反正他吃的一臉的淚,面上盡是驚恐之色,看的讓人發憷又可憐他。
但常言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季也什麽都沒說,蹙着眉頭将視線轉幵。
趙甘棠似是察覺到了季也的抵觸,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知道自己沒了分寸,不該在世子殿下面前處置別人。也顧不得繼續往那太監嘴裏塞點心了,忙朝制着太監的那兩人使眼色。
兩人會意,擒着那個太監,跟拎小雞似得拎着出去了。
季也見狀這才松了口氣。趙甘棠不敢再提這件事兒,賠笑着又給季也倒了杯茶,“世子殿下餓了吧?奴才已經吩咐人給您炖了燕窩。這燕窩是今年的頭燕,進補最好了,數量不多,皇上都給您留下了,說您身子不好,給您多補補,以後就能身康體健了。”
季也扯了扯嘴角,“勞煩皇上記挂了。”
趙甘棠賠笑着,“世子知道,皇上最牽挂的就是您了,前些日子您傷者,皇上一連好幾天都沒睡好,召了太醫好幾次,讓太醫想法子給您配藥,好緩解您的傷痛。後來還是把您接來之後,才好些了呢。”
季也笑笑沒說話。
趙甘棠叫苦不疊,一時後悔極了,生怕季也留下什麽陰影,或是有了什麽偏見,屆時皇上還不扒了他的皮啊!
越是這麽想,趙甘棠越發叫苦,只得拼勁全力給楚黎說好話,讓季也急着楚黎的好。
終于,就在趙甘棠說的口幹舌燥的時候,終于有人來解圍了。一宮女端着一碗燕窩進來了。
趙甘棠忙不疊的應了上去,在宮女詫異的眼神中接過燕窩,親自端給季也。
這麽一會兒過去,季也心頭那點兒不适也消的差不多了。早就說過,他不是什麽聖母白蓮花,也不是普度衆生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他只是個平凡的世人。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人家算計他,他沒有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難道還想他丢下去根繩子把陷害他的人拉出來?
他自認只是個平凡世人,做不出這麽偉大的事情。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閉嘴,這種事情讓楚黎去處理。
接過燕窩,季也抿了抿嘴唇,低聲道:“趙公公且放心吧,我沒事兒,燕窩的會吃,等皇上回來我會同皇上道謝的。你......應該還有事兒要忙吧?不用顧着我......你先忙吧?”
趙甘棠輕輕擡頭看了看季也的臉色,見季也臉上确實沒有什麽勉強之色,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本不想多說什麽,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世子殿下多體諒,宮中雖富麗堂皇,但......腌臜事也不少,所以......”趙甘棠的話未盡,但季也卻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他朝趙甘棠笑了笑,“公公才該多體諒,季也已經十九了,卻還要皇上和公公照看着,拖着皇上和公公,季也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說到底這些事兒都是因我而起......勞煩公公了。”
趙甘棠連連擺手,暗暗苦笑道:世子殿下啊,這事兒還真不是因你而起的。不過面上卻不敢多說,生怕說了什麽屆時牽扯到皇上。
那他有九條命,也不夠皇上砍的呀。
不過見季也這麽說,趙甘棠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伺候着季也将這碗燕窩吃完,又伺候他洗漱後,便扶着季也再度躺了下去。
季也腰酸的厲害,反正也坐不住,索性吃完又躺了下去。
好在早上不需吃太多,不然這麽吃了就躺,趙甘棠還怕季也會積食呢。季也躺下之後,留下一人在外面候着,等季也的盼咐。
趙甘棠這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一關上清河殿的門,趙甘棠臉上的恭敬柔和盡數消散,留着的只有冷漠的一張臉。
趙甘棠邊往外走,邊用冷漠的聲音問道:“在哪兒?”
他身後跟着個小太監,眼神很是靈動,一看就很機靈。聞言輕聲道:“公公,被押到了寧昭儀的宮中去了。”
前些日子蘇琬約被軟禁在自己宮裏看病,因為她殿中的太醫經常來往不覺,為避免打擾別人,內務府就将與他同宮的其他妃嫔遷挪了出去。
所以偌大的宮殿只有蘇琬約一個人。
此時本來空曠寂寥杳無人煙的殿中罕見的多了一絲人氣兒。
但這絲人氣兒卻是凄厲痛苦的大喊聲。還沒走進去,隔着兩道牆,趙甘棠就聽見聲音了,他的神色不便,眼中閃過的滿滿都是譏諷不屑和輕蔑。
身後的小太監機靈的推開斑駁的朱紅大門。慘叫聲更加響了。
趙甘棠甩着手裏的浮塵,慢條斯理的往裏進。過了二門,進了庭院,只看見庭院正中間癱着一個人。
這人衣衫淩亂不堪,近乎半赤裸着,此時還在用手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不知怎麽回事兒,他的神色很是癫狂,雙眼血紅猙獰,嘴裏的口水不自覺的流着。指甲已經在自覺身上留下條條猙獰的指痕。整潔的衣服在地上已經滾的不成樣子,比乞丐身上的乞丐服好不了多少。
那人正是給季也去取吃食的太監。是往他嘴裏塞點心的那個太監!趙甘棠的眼神冷的如同千年寒冰一樣。
再走進,就看見蘇琬約,也被人壓着,她的臉被強制的面對着那個發出凄厲慘叫的太監。距離只有一尺左右,這麽近的距離,莫說其他了,就連這個太監嘴裏的口水,她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