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尾巴
第52章 尾巴
時淺那個“喵”的動作還停在半空中, 保持着一個極其尴尬的姿勢,她低頭看了一眼,意識到自己這副模樣在長輩面前十分不妥, 趕緊把耳朵和尾巴摘了。
“媽,你……”時淺差點要說“你怎麽來了”, 意識到這句話不太禮貌, 話到嘴邊硬生生改成, “你來了呀。”
她尴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而後瞪了一眼傅知寒, 用眼神斥責他。都怪他,長輩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還好自己沒有做更過火的事。比如穿那些阚子璇寄過來的睡衣,那她真的可以考慮換個星球生活。
傅知寒也很意外,皺着眉頭看她, 半晌後目光變得灼熱起來,似乎要将女孩的衣服燒出一個洞。
何莺愣在原地, 感覺自己來得非常不是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換個時間來?”
時淺趕緊擺手,“不是不是, 我跟傅知寒鬧着玩呢。”
她趕緊把何莺拽過來, 生怕把地方吓跑了, “你先坐, 我給你洗點水果。”
何莺笑了笑, 看表情也很尴尬,“你們年輕人花樣挺多?”
“……”救命,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尴尬的事嗎?這表揚她要怎麽回事?時淺像是腦子抽了,十分謙虛地回複, “還好啦。”
……好像氣氛更尴尬了。
時淺趕緊借着去洗水果的名義逃避現實,她從冰箱裏拿出提子,剛了一點手裏的東西就被接過。傅知寒一聲不吭地站在她身旁,眼尾勾起的弧度仿佛在嘲笑她。
“你還笑?”
傅知寒原本沒笑,聽到這話倒是有幾分想笑的意思,“你剛剛扮演的兔子還是貓?”
“那還用說,肯定是披着兔皮的貓啊。”時淺不假思索地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被轉移了話題,她看向傅知寒,重新問,“你心裏是不是在嘲笑我?”
傅知寒沒正面回複,看表情似乎是默認了,就在她要發脾氣的時候他突然淡淡地說,“挺可愛。”
時淺立馬被哄好,甚至有些飄飄然,“那當然了。”
出來之後時淺才知道,原來今天是何莺生日。傅知寒特意把何莺接過來過生日,想來心裏也沒那麽記恨她。可能傅知寒還是渴望一個家庭的吧,只是看上去比較獨立什麽都不需要一樣。
蛋糕擺好,桌子上也擺滿了從酒店定的菜。時淺這才發現傅知寒還給自己帶了草莓泡芙,她十分驚喜,沒想到傅知寒去蛋糕店還記得給自己買喜歡吃的東西,“傅知寒你真好。”
何莺莫名地感受到了空氣裏甜蜜的因子,失笑道,“我今天來這兒是吃狗糧的吧?你們倆比我和我老公還膩歪。”
房間裏還殘留着笑聲,片刻後何莺意識到自己好像提到了不該提的人,心虛地看了一眼傅知寒。不過後者好像并沒有多在意,“某人太容易滿足了而已。”
有時淺在,母子倆之間的氣氛活躍了不少。如果沒有時淺,傅知寒能叫她過來已經很不錯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說這麽多話,何莺突然有些感動,自己沒有給傅知寒的家庭和幸福,好像另一個女孩子給了。
時淺插上蠟燭,興沖沖地說,“媽,你快許願。”
她在心裏想着跟傅知寒有關的願望,而後吹滅了蠟燭。時淺笑眯眯地鼓掌,非要拉着傅知寒一起唱生日歌。
沒有藝術細胞的時淺唱得沒一句在調子上,傅知寒一副被摧殘的表情,但還是跟着她一起唱,眼底滿滿的無奈。何莺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兒子,他好像眼裏的光比以前亮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鮮活了。
吃飯的時候閑聊,時淺提到上次給傅知寒過生日的事,“當時好多人給傅知寒慶祝,他可高興了。”
傅知寒也不知道自己妻子是怎麽把他當時的表情看成高興的,但他并沒有否認,斂着眼睑默認了她所有說法。
“真的嗎?”何莺明顯不太之信,他兒子最不喜歡吵鬧。
“我還有視頻呢。”
時淺打開手機,在角落裏翻出了之前火鍋店的視頻,傅知寒的表情終于不淡定了,他伸出手想要阻止她,時淺滿不在乎地說,“都是一家人,還有不能看的東西嗎?”
視頻一放出來,何莺就看見他兒子那張鐵青的臉,想來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就沒有那麽無語過。她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看起來确實挺‘高興’。”
“那當然了,過生日要有人慶祝才開心啊。”
何莺想了想,糾正,“不是有人慶祝才開心,是最重要的人陪在身邊才開心。”
就像現在的她,也像視頻裏的傅知寒。
何莺還是了解傅知寒的,他這個人根本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可是時淺陪着他,什麽幼稚的活動他都會樂在其中。
晚飯吃完後傅知寒送何莺到門口,他本來想送她回去,但龔元良開車過來接她。何莺笑着說,“就送到這裏吧,這麽晚了,你們夫妻倆好好親熱親熱,我可不想再耽誤你們了。”
時淺張了張唇,頗有些百口莫辯的意思,“不……不是你想得那樣。”
何莺朝她遞了個眼神,“我都懂。”
“……”你,你不懂。
傅知寒和何莺又站在門口說了會話,時淺覺得自己應該給他們一個獨處的機會好好談心,就先回了房間。
卧室裏的被子上還放着兔子尾巴和耳朵,她趕緊把東西收起來,免得等會兒被傅知寒看見觸發她的尴尬反應。
沒過一會兒,門輕輕地響了一聲。時淺趴在床上看他,“媽走了嗎?”
“嗯。”他嗓音裏帶着幾分慵懶,“她都走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好好看看兔皮貓?”
“什……什麽兔皮貓?我長這麽大就沒聽說過這麽奇怪的生物。”時淺坐起來,兩條腿跪在被子上,脊背挺得很直,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你是不是喝多了?”
傅知寒輕笑了一聲,“不是準備給我看的?”
“我哪有準備給你看。”時淺耍賴,低着頭玩着手指,“我是自己弄得玩的。”
“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能看?”傅知寒把她之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寬大的手掌探了探,“尾巴呢。”
時淺粉色的腳趾蜷了蜷,眼睛上像是籠了一層水霧,“收……收起來了。”
之後兔子被狐貍吃得幹幹淨淨,仍由他抱着自己去洗澡,只能在浴缸裏勉強撲騰一下尾巴。
……
自從上次情人節過後,時淺就覺得哪裏不對,傅知寒好像某方面需求特別大,明明之前一副非常守男德的樣子。
時淺把這話告訴了阚子璇,對方笑了,“你不明白?男人一旦開葷能和以前一樣?而且他那種憋得越久的人越可怕,淺淺子你危了呀。”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阚子璇說得頭頭是道,“誰跟你開玩笑了,你之前不是說他還喜歡運動嗎?你知不知道緩解那方面欲望的方式之一就是運動?”
等等,本來傅知寒看上去挺高嶺之花的,怎麽被她這麽一說感覺不正經了。
時淺為了求證阚子璇說的話,在某天傅知寒在健身房鍛煉的時候,坐在一旁旁敲側擊,“傅知寒,你為什麽要每天都運動,晨跑多累?”
傅知寒正在跑步,汗水順着性感的喉結流下來,整個人看上去荷爾蒙爆棚。過了一會兒他擡手調了設備,步子慢下來,“不然像你一樣,走兩步就喘?”
“……”委屈。
時淺不明白怎麽就怼到自己身上來了,她開始講歪理,“我雖然體力差了點,但是也沒怎麽生過病啊。再說了,喘的話你可以背我,有什麽問題嗎?”
想想人家瑪麗蘇小說裏,主角都是從八百平米的床上醒來,無數傭人侍奉,走路這種事還要自己親自來嗎?
時淺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眼睛亮閃閃的,“你什麽時候給我安排這樣的待遇?”
“我一個人伺候你還不夠?”
傅知寒因為剛運動完,說話的時候帶着微微的喘息聲,傳到耳邊十分地色氣。
時淺盯着他上下滑動的喉結,小聲說,“多幾個男寵我也不介意。”
“什麽?”他挑眉。
“沒什麽沒什麽。”
她以賣萌蒙混過關,最後沒忍住還是小聲說,“傅知寒,我閨蜜跟我說……”
沒錯就是這樣,用阚子璇擋槍……
時淺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然後繼續問,“說你運動是為了緩解自己那方面過度的欲望,對此你有什麽想反駁的嗎?”
傅知寒臉上明顯有什麽緩緩裂開,他眸光淡淡地掃過時淺,似乎帶着點那麽一言難盡。
時淺被他盯得心虛,“別誤會,我就是好奇而已。”
他耳根紅了幾分,但面部表情還是冷冷淡淡的,“怎麽在別的地方沒見你這麽旺盛的探索欲?”
她心裏就像是被貓爪兒撓了一樣癢癢的,“哎呀,到底是不是?她那麽有經驗的人,說的應該是真的吧。其實傅知寒你根本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正經,每天都想着那種事對不對?”
傅知寒斂着眸子,如果喜歡的人躺在身邊他都能一點想法都沒有,恐怕他就不正常了,“夠了?”
“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急了?”
他有些無可奈何,面對旁人總有很多應對的方法,可唯獨在她面前……
“确實像你說的那樣。”傅知寒頭發上都是汗水,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潮濕,他低頭淡淡道,“不過我每天想的是你。”
“……”不是想那件事,是想和她做那件事?時淺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耍流氓耍得這麽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