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撒嬌
第49章 撒嬌
用壓歲錢換捏傅知寒的臉, 怎麽想都覺得自己血賺,見傅知寒一臉意外地看着自己,神色已經不對了, 時淺最後還捏了一下。
真軟,觸感不是一般地好。
“摸夠了?”
傅知寒原本是想晚點的時候把壓歲錢放在枕頭下的, 見她這麽皮便從口袋裏拿出紅包放到她手裏。時淺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笑着捂住自己的腮幫, “別捏我。”
“小朋友,只許州官放火, 不許百姓點燈?”
時淺笑着跟他打鬧,就是不給他捏自己的臉。可惜傅知寒偏要報自己的“捏臉之仇”, 大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拽到自己懷裏,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
“疼。”
她睜着一雙晶亮的眼睛,說得跟真的一樣。
“哪疼?我吹吹。”
傅知寒溫熱的鼻息散在自己周圍, 時淺耳朵微紅,被他勾引到了, “不疼了不疼了。”
這麽一打鬧,時淺反而不困了,拿着一雙漆黑的眼睛盯着傅知寒, 莫名有一種鬼片的既視感。傅知寒忍了忍, 最後還是偏過頭看她, “剛剛不還吵着要睡覺?”
“我又不困了, 要不然你陪我鬥地主吧。”
“……?”
見傅知寒一副無語的模樣, 時淺坐起來講着歪理,“過年怎麽能不打牌呢,不打牌的過年還叫過年嗎?”
“兩個人怎麽鬥地主?”
時淺擡起手機,“用這個呀。”
一個小時後, 時淺在某大佬的帶飛下贏了幾十萬的豆子,她瘋狂吹對方彩虹屁,“沒想到你不僅其他地方厲害,連鬥地主都這麽厲害。”
傅知寒見她兩眼發光,一副要打到天亮的架勢,提醒道,“該睡覺了。”
“不困,過年不就是要通宵嗎?”
傅知寒無情地關閉了手機,轉而打開電腦辦公,一副盯着她睡覺的架勢。
時淺心裏哼了一聲,“你不陪我打,我自己打。”
然後他就聽到旁邊的人一直在激動地自言自語,到最後哭喪着臉拽着他的手,“我豆子都輸光了,我破産了。”
有什麽是比富裕過又一無所有更痛苦的呢?別人是鬥地主,她是“豆遞主”,這那裏是玩游戲,分明是做慈善。
時淺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傷心,“我本來那麽多豆子呢,怎麽一個都不剩了?”
傅知寒又好氣又好笑,“你覺得呢?技術不行,牌瘾倒是大。”
她使勁蹭着傅知寒,比了一個“1”,“你再陪我打一會兒嘛,就一會兒,就一局好不好?”
見他不為所動,時淺心裏惦記自己那點豆子,使出了渾身解數撒嬌,“老公,你陪我打一局,就一局。”
億局!
誰能想到時淺這麽膩歪地叫自己老公居然是為了歡樂豆呢?傅知寒無語地扶額,“看在過年的份上。”
時淺喜笑顏開,打開手機給自己充了豆子,“我來了我來了,我準備好了。”
傅知寒無奈地陪她打牌,最後她心滿意足地贏了幾十萬豆子,然後整個人靠在傅知寒身上睡着了。睡夢裏某人也不老實,一個沒支撐住腦袋落在他腿上。
傅知寒伸手将她的手機拿過來,正準備鎖屏放在床頭櫃上,點到壁紙頁面突然發現她設置的壁紙是上次發給她的腹肌照。他耳朵微微泛紅,假裝沒看見。
折騰了一晚上,時淺終于徹底安靜下來。因為睡太晚,時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了。她一走出來,大家都坐在沙發上看向她,時淺尴尬地揉了揉頭發,“新年好。”
傅知寒替她解釋,“昨天晚上鬧騰了一晚上。”
本來過年熬夜也正常,大家都沒說什麽。時淺打了個哈欠,這會兒還犯困,她就好奇傅知寒怎麽做到精神那麽好的。
吃完飯,下午傅知寒準備帶時淺外公和媽媽去逛街。他找到車鑰匙的瞬間太陽穴跳了跳,上面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挂了一個毛茸茸的毛毛球,“這是什麽?”
這不用想都知道是時淺幹的好事。
“這多可愛啊,我是看你鑰匙上面什麽都沒有,給你加點裝飾物呢。”時淺笑眯眯地說,“你不覺得特別配你的氣質嗎?”
傅知寒:“……”
惠以雲看着那個鑰匙扣,心下了然,看來兩個孩子現在的感情已經非常好了。
……
新年過得格外繁忙,中間時淺還陪着傅知寒去拜訪了幾個相對不太親近的親戚,結束之後兩人早早上班,又回歸了之前的生活。
不過假期綜合征還是很強大的,時淺上班的時候還有點不在狀态,滿心想着過年吃的好吃的還有看的煙花。
“時淺,你怎麽過個年被喂成這樣,臉圓乎乎的。”
聽到冉可的話,時淺捂了捂臉頰,心想肯定是被傅知寒捏的。
天氣慢慢轉暖,臨近情人節時淺已經想好了給傅知寒一個驚喜。快要下班的時候她聽到同事抱怨,“沒人性啊,情人節還要出差,你說為什麽不找個單身狗去。我男朋友知道我不能陪他,當時就不高興了。”
時淺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她是不是可以騙傅知寒自己情人節去出差不能陪他,然後等他回來之後給他一個驚喜?
她覺得自己可真機智,當即聯系了阚子璇,讓她跟自己一起準備。對方笑着說,“你怎麽那麽多花樣,這些不都應該傅知寒準備嗎?”
“又沒有人規定必須要誰去準備驚喜,我就是想看傅知寒高興的樣子啊。”
“行行行,你的男人你來寵行了吧?”
時淺已經想好,提前購買好道具到時候趁着傅知寒不在家裝扮,出差的這幾天就住在旁邊的酒店,也好跟傅知寒視頻。她給自己點了個贊,然後打電話給傅知寒,語氣聽起來十分失落,“我跟你說件事。”
“嗯,說。”
她猜想對方可能還在辦公,一邊看文件一邊接她的電話,不知道等會兒會是什麽反應,應該會很失落,但是又假裝不在意說“你工作要緊”吧。
時淺咳嗽一聲,“我過兩天要去出差,沒辦法陪你過情人節,對不起……”
那頭果然沉默了一會兒,好半晌之後才沉聲道,“嗯,你工作要緊。”
……噗,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毛一樣。
“你會不會很難過很傷心很失落啊,要是想哭的話現在就可以哭出來,我還可以安慰你一下。”
傅知寒無語了半晌,“還有事嗎?我要工作了。”
“……”時淺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心想不高興就不高興嘛,說出來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也許時淺對傅知寒了解不深會真的覺得他不放在心上,因為在這之後傅知寒跟平常一樣,根本沒提她出差的事,也沒說會想她什麽的,好像這男人根本沒把情人節和她放在心上似的。
臨走收拾行李的時候,傅知寒就像個小媳婦一樣幫她收拾衣服,知道她愛漂亮穿衣服不要溫度,強行塞了一件厚的,“這個天氣,注意點別感冒了。”
“真不想我?不會我走了之後你一個人在家裏哭唧唧吧。”
時淺拖着腮幫觀察他的表情,見他故作一副冷淡的表情哼了一聲,心道這男人可真狠啊,連句甜言蜜語都不說。
傅知寒幫她把電腦收好放在行李箱上,時淺剛準備接過來,突然被他攥住手腕。
“嗯?”
“給我親會兒。”
他表情平淡,好像在提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要求。時淺被弄得有些猝不及防,觸到他眼神的時候似乎被什麽燙着了,呼吸都有些困難。
傅知寒沉默不語,時淺卻從他的親吻裏嘗到了滾燙的愛意和濃濃的不舍。果然某人還是在乎這個情人節的,只是嘴上不說而已。
“那我走了?”親熱完,時淺小聲說。
“早點回來。”他頓了頓,接着說,“記得每天晚上給我打電話。”
傅總已經有分離恐懼症了,每次跟老婆分開對方就跟消失了一樣,把他晾在一邊。偏偏某人還傲嬌,不好意思問時淺為什麽不理自己,只能用各種辦法旁敲側擊。
時淺拿着東西往外走,像是沒聽到他剛剛最後一句話似的。傅知寒拽住她手腕,又強調了一遍,“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話語很平常,可時淺硬生生地品出了撒嬌的意味。
她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傅知寒,小聲試探,“你是在跟我撒嬌嗎?原來傅知寒談戀愛的時候,是個黏人精啊?”
傅知寒淡淡地收回手,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睑,好像半點沒有被戳中心事一樣,“注意安全。”
呵,男人。
時淺離開之後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趁着最後一點假期的時間去花店定了一批花,剛談好身後的風鈴響了響,她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竟然看見了宗霄。
不是吧,在這都能遇見?
很顯然這時候裝看不見已經來不及了,對方的目光也有些尴尬,“時淺,你也來買花?”
“對啊,馬上情人節了,我給我老公定花。”時淺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以後再偶遇千萬別當着傅知寒的面犯病。
可惜宗霄理解的意思跟她想讓他理解的意思不一樣,“情人節還要你買花?你老公不給你買嗎?”
“……”時淺尴尬不失禮貌地笑笑,“我騙他出差想給他一個驚喜呢。”
“是這樣。”
“學長是給女朋友買花嗎?”
“給公司定花。”
“原來如此。”
一番尬聊結束,時淺心下松了口氣,她付完款之後給店員留了地址,而後往門口走。
然而時淺并不知道,自己剛剛和宗霄站在店裏交談恰好被出來辦事的解嘉撞見了,花店的透明櫥窗能将裏面看得清清楚楚。解嘉因為上次的事心裏還帶着不滿,拍了張兩人站在一起的圖片,随手發給了傅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