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向暖躺在沙發上, 閉着眼休息,蕭宴以為她睡着了,便找了個毯子, 準備蓋在向暖的身上, 他彎下腰,向暖睜了眼, 摟住了他的脖子, 主動親了他。
蕭宴有點激動,沒忍住, 便想親近向暖,誰料, 門突然被人推開。
兩個人往門口望過去,剛好和蕭父對上。
蕭父頓時傻眼。
他千算萬算, 完全沒有想到辦公室裏居然有個女人,而且,自家的大兒子, 現在正想對她意圖不軌。
蕭父作為過來人, 自是知道蕭宴這年齡, 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有時候不僅晚上想,白天也會想。
他咳嗽了一聲,反手關上了門,故作淡定離開。
“他是誰?”向暖問 。
“我爸。”蕭宴從向暖的身上爬起來,解釋。
“什麽, 你爸,”向暖一副要完蛋了的表情。
他們認識了這麽久,都沒見過蕭父, 向暖估摸着這蕭父對她也不甚滿意,這下可好,給蕭父看到這一幕,還不知道要把她想成什麽樣的女人。
“我爸,怎麽了。”蕭宴整了整衣服,不以為意。
“我們剛才的模樣,肯定是會讓他瞎想的。”向暖有點後悔,剛才怎麽就突然想要挑逗蕭宴呢。
難得來一次,居然還被抓包。
“我們領了證,做什麽都行。”蕭宴知道了向暖想了些什麽。
“領了證,從法律上來說,是什麽都行,但是見到的人可是你爸,萬一他以為我是那種女人怎麽辦。”向暖其實很不擅長對付長輩。
“什麽女人?”蕭宴不明白。
向暖心累,給他解釋“就是用身體上位的女人。”
“那我得跟我爸解釋一下。”蕭宴總算是智商在線了。
“你得跟叔叔好好說一下,剛才我們其實就是情不自禁,抱了一下。”向暖想了又想,覺得這個詞語比較恰當。
蕭宴笑了,真抱住了她,低頭親她。
“我得跟我爸解釋清楚,用身體上位的是我。”
向暖:“.”
蕭宴在辦公室墨跡了一會兒,便去了蕭父的辦公室,兩個人的辦公室在上下層,很方便。
蕭父今天已經無法直視自己的大兒子了。
蕭父為自己的大兒子安排了不少的女人,什麽類型的都有,但大兒子沒一個感興趣的,甚至是相當排斥,他一度以為大兒子可能對女人不是那麽感興趣,或者是身體有隐疾,哪裏能想到這兩個人大白天的,在公司裏就想做了。
“董事長,蕭總來了。”秘書彙報。
蕭父整了整心情,故作淡定。
“爸,”’蕭宴禮貌性的喊了蕭父一聲。
蕭父點頭,他在思忖着怎麽解釋剛才的事情,蕭宴先開了口,“在辦公室裏是向暖,我的妻子,之前就跟你提過的。”
“嗯。”蕭父也猜到了那女人的身份。
他之所以沒去見向暖,就是巴望着蕭宴也許哪天就倦了,說不定就想離婚了,但現在看來,兩個人感情甚好,晚上都膩不夠,還要到辦公室來秀恩愛。
事已至此,蕭父也只能認了這兒媳。
“找個時間,兩家人一起吃個飯,把婚事趕緊訂了,萬一搞大了肚子,讓人看得笑話。”蕭父對兒子不抱希望,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早點當上爺爺也好。
“頭一胎最好是兒子,好繼承家業。”蕭父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再加上早些年被自家父母也折騰的夠嗆,覺得早點有個孫子也好。
蕭宴沉默了片刻,說道,“結婚的事情,我得回去和她商量一下,她可能不一定願意這麽早辦婚禮。”
“什麽,你還要跟她商量,你難道就不能做她的主嗎?”蕭父沉下聲音,面色不快。
他肯同意這門親事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向家姑娘,應該感恩戴德,趕緊嫁過來,結果還要征求她的意見。
蕭宴擡眼,對蕭父認真道,“爸,我沒想着做她的主,但是她可以做我的主。”
“妻管嚴。”蕭父拍了拍桌子,手指顫抖。
這兒子不找個門當戶對的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被老婆管,這讓蕭家的臉面何在。
蕭宴是頭婚,不清楚很多事情,父親一說,他學到了新的名詞。
可是,他和向暖的關系不是靠暴力制服對方的。
他喜歡她,所以尊重她的一切決定。
“爸,這是我和她的事情,跟你無關。”
蕭父氣郁,這生的什麽兒子,有了老婆,連爸都忘了。
“算了,算了,随你心情。”蕭父懶得和蕭宴說話,反正蕭宴也不會聽他的話。
蕭宴除了向暖的事情,要跟蕭父解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爸,這公司,我不想繼承了。”
“不繼承家業,你想幹什麽?”蕭父的一口老血都要被氣出來,趕緊在抽屜裏翻翻,找出了降壓藥,吃一顆,趕緊預防。
“我想回醫院,繼續當醫生。”蕭宴對公司的事情不感興趣,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岑明打理他的公司。
“你你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蕭父指着大兒子,竟然無言以對。
其他家,都是各房子女搶股份,搶公司,他這大兒子倒好,送給他,才幹了沒幾天就要辭職不幹了。
不幹了,去專心經營他自己的公司也行,結果還要去當一個窮醫生,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我的腦子很清醒。”蕭宴目光澄澈,比以往更要清明。
“你難道要把公司交給你同父異母的弟弟。”蕭父沒見的這兩個人的關系有多好。
“那是你的産業,随你喜歡。”蕭宴滿不在乎。
他之所以回到蕭家,只是因為母親的遺願。
她希望,他的名字以後記在蕭家的族譜上,而不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
“你是不是恨我。”蕭父認為蕭宴之所以不願意繼承他的衣缽,無外乎是還在怨他,恨他,用這種方法報複他,讓他的良心永遠沒法安定,沒法彌補對蕭宴母親的虧欠。
“也許是,”蕭宴不否認。
在他跟着母親的那些年,每次被人污蔑為私生子的時候,他就在想他的父親在哪裏。
為什麽他的父親不能在他的身邊,以至于他和母親要遭受人的欺負。
這種怨恨潛在心裏,一直沒有消除。
即使蕭父一直在努力彌補,那又怎麽樣,過去的事情已經回不來了,而他的母親也沒了。
蕭父捂了臉,心情複雜。
“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不缺人脈,不缺錢,要蕭氏也沒什麽用。”蕭宴不稀罕蕭氏集團,況且一旦接手,自己的公司也自然而然成了蕭家的産業,以後自己就是蕭家賺錢的工具,他不做這麽虧本的買賣。
“那你就甘心給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不是知道她母親對你們做的事情?”蕭父原來是挺看好蕭延之的。
蕭延之有能力,也聽話,是個合格的接班人,可惜投錯了胎,在現任妻子的肚子裏,即使他對他母親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但蕭父依舊遷怒到他的身上。
蕭宴神色未變,面色沉靜,他瞅了蕭父一眼,冷笑,“我知道,但我做任何事,根本傷不了她,能傷到她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