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客廳裏坐着父親, 背着父親和蕭宴接吻,向暖胸口一緊,感覺自己像是在偷情。
有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感在心底蔓延。
她擦擦嘴, 與蕭宴對望, “我爸在,你老實點。”
“那等叔叔走了, 是不是可以不老實了。”蕭宴面色淡定, 話卻說的深意,黑沉沉的眼底欲望翻滾, 向暖掐了把他腰間的嫩肉。
“想的美。”向暖現在只想戀愛,不談性。
蕭宴收回視線, 對向暖說,“難得叔叔回來, 你多去陪陪,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見了。”
向暖嗯了聲, 去客廳找父親。
飯桌上, 父親喝了不少的酒, 向暖沖了一壺熱茶, 給父親倒了一杯。
“爸,喝茶。”向暖遞過去,向父接過,“暖暖,你懂事不少。”
擱以前, 向暖懶得動,這些小事都是家裏的保姆做,她只管吃吃喝喝。現在端茶遞水, 勤快的很。
“人總是會變的。”向暖笑笑。
難得父親回南城,向暖靠在父親的肩膀上,親近的很。
“爸,你跟我老實說,這幾年你到底怎麽過的啊。”當年,家道中落,父親把家裏的資産變賣,全部還了債,僅剩下的一些資産,給了母親,自己孤身一人,身上揣着僅有的幾千塊錢去了別的城市。
他總說日子過得去,但向暖不信。
一個天之驕子,突然墜入了泥濘之中,怎麽可能過得去。
她剛從韓家離家出走的那一段日子裏,也沒法适應普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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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想過,要是實在是過不下去,就嫁給蔣安成,做他的替身老婆算了,反正跟着他,有數不完的錢可以花,但沒幾秒,她就把自己拉了回來。
好好上班,努力攢錢才是她現在應該做的,而不是依靠男人。
她不信父親立刻就能适應普通人的生活。
向父呵呵笑出聲,他摸摸自己落了一半的頭發,回想前幾年的日子,他笑了笑,“不停地換工作,從搬運工到送快遞,最苦的時候,還去撿過瓶子,換了好幾份工作,才到了現在的單位。”
苦難的日子已經過去,穩定的日子開了頭,所以向父現在才肯跟向暖說實話。
他怕向暖難過。
向暖眼圈一紅,吸了吸鼻子,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父親當年意氣風發,圈子裏的人一口一個向總,最難的時候,居然還要撿垃圾過日子,“爸,你怎麽不跟我說。”
把女兒惹哭了,向父急了,他慌忙拿過紙巾替女兒擦眼淚,他自責道,“早知道我就不說了,都把你弄哭了。”
“為什麽不說,我就是要知道。”向暖擤了擤鼻子,鼻尖紅彤彤的,她撇過臉,不想讓父親看自己的失态。
“暖暖,別哭了,現在都好了,我現在也是個小領導了,日子不苦了。”向父強顏歡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嗯。”向暖應聲,努力止住了哭聲。
蕭宴在廚房裏,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他早就洗好了碗,但一直沒有出去。
他倚靠在收納櫃上,開了窗戶,點了煙,神情複雜,眼底晦澀。
次日早上,都起得挺早,蕭宴也不知道向父喜歡吃什麽,除了煮了粥,還去外頭買了幾樣早點。
向父看着女兒在身邊,吃什麽都是香的。
“今天去看看,也不是要你們立馬就買房子。”昨天,向父也就是故意給蕭宴使使絆子,測試他一下,測試過了,也沒必要真的為難他。
“我知道,但是難得有空,去看看也無妨。”蕭宴客氣道。
向父好幾年沒有回南城了,一路上,特地開了窗戶,往外頭望。
“好像變化不大。”向父覺得南城很記憶裏的模樣,也沒什麽區別。
“市區這地段該開發的已經開發了,現在南城在大力開發新區。”向暖給父親解釋。
“是該發展新區。”向父連聲說是,他都忘了,南城不止是這一個地,郊區面積很大,現在肯定往外圍發展,擴大城市面積。
他們一上午去了好幾個樓盤,都是南城最近比較火的樓盤,靠近地鐵口,未來規劃也好。
他們一進來,銷售看着蕭宴那氣質,就知道是買房的主。
“我們這新開了好幾棟樓,什麽戶型的都有,”銷售領着他們去樣品房間,從大戶型看到小戶型,詳細介紹。
“我們這地段火,賣的好,你們要是看中了,得趕緊定下,不然好樓層都沒了。”銷售也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蕭宴沒理會銷售的話,只把目光落在向暖的身上,“你看中哪個戶型。”
向暖沒說話,把蕭宴拉到一旁,低聲道,“你真打算買啊,我爸都松口了,可以再等等。”
今天向暖其實沒打算買,也就是看看,但她看蕭宴看房地産發的宣傳單挺認真的,看樣子真的想買。
“為什麽不買,”蕭宴疑惑。
向暖小聲嘀咕,“我這還不是怕你壓力大。”
既然都打算跟蕭宴在一起了,向暖自然要為蕭宴考慮,他們不能為了買房,就過着吃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蕭宴兜着手,身子向向暖身側靠了靠,“怕我還不起?”
向暖怕傷他自尊,委婉道,“怕你太辛苦。”
蕭宴微楞,随後黑眸溫柔,他的掌心攏在向暖的頭上,笑的輕松,“我沒你想象的那麽窮,其實我挺有錢的。”
蕭宴想要繼續,順道坦白自己的真實家底,向暖打斷了她的話,緊張道,“不好,她怎麽來了。”
向暖話音剛落,想找個地方躲躲,但是對方已經望了過來。
“呦,這不是暖暖嗎?”韓柔聲音刺耳,眼底露出不屑,那高顴骨一看就是刻薄樣。
“暖暖是誰啊?”跟她一起來的是韓柔的大學舍友,問道。
“還能有誰,就是我那後媽帶到我家的拖油瓶。”韓柔也沒想到陪舍友看個房子,居然能見到向暖。
她已經在家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向暖了。
聽說,向暖是因為不想跟蔣安城結婚,才從家裏逃了出來。
她當時聽了就覺得一陣好笑。
就向暖那家世,那裏輪的她挑三揀四的,蔣安城能看上她,已經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還有臉逃婚,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向暖也覺得倒黴,難得出來,就遇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韓柔,我現在已經離開韓家了,我和你之間應該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當初在韓家的時候,韓柔針對她,無外乎就是因為她進了韓家的大門,現在她走了,韓柔應該高興才對。
韓柔紅唇掀起來,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看向向父和蕭宴,最後視線全部蕭宴的身上,她眼角下陷,嘲諷道,“我就說,你這麽這麽快跟我劃清界限,原來是為了這個男人,你說我該不該告訴蔣安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