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向暖聽着這話, 敢篤定,蕭宴估計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快給我回來,我在家等你。”向暖催促, 語氣不耐煩。
“我馬上回去。”蕭宴掏出了車鑰匙, 開車走人。
蕭宴回來看到向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向暖回頭,“去哪裏了。”
剛才蕭宴走得急, 什麽都沒說。
“去我爸那裏一趟。”蕭宴沒隐瞞。
“你不是說你爸不知道你搬家的事情。”向暖自然而然的覺得蕭父找蕭宴是為這件事。
“不是這件事。”蕭宴在玄關處換了拖鞋。
“那還能是什麽事啊。”向暖小聲嘟囔, 也沒指望着蕭宴會回答,卻不料蕭宴倒了杯溫水, 過來接了話。
“我爸在家鬧離婚。”
向暖只知道蕭宴的父親有了新的家庭,但從未聽過蕭宴提起過其他的事情。
“這麽嚴重?”向暖咂舌, 沒想到了解的第一件事,就是這種大事。
“嗯。”蕭宴點頭。
“那你怎麽想?”向暖瞅瞅蕭宴, 看他的表情。
“沒什麽想法。”蕭宴面不改色,淡定的喝下了一整杯的熱水、
Advertisement
“你就不想他們離婚嗎?”向暖有點不信,畢竟, 這蕭父現在的老婆, 不是蕭宴的母親。
就像是之前, 向暖的母親剛嫁到韓家那會, 腦子裏有過這個念頭。
她想着母親和繼父的關系不好,兩個人就會離婚,說不定,母親又回和父親在一起了。
“從未想過。”蕭宴把杯子放下,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
“你真厲害。”向暖豎起了大拇指, 蕭宴這心态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了的。
“不是厲害,只是我沒必要在意,畢竟, 對我而言,他只是生理學上的父親,而繼母就更沒什麽關系。”蕭宴難得主動提起了家事,
她還以為蕭宴這輩子都不會和她扯這些事。
蕭宴看向暖聽得出來,他扶着沙發椅,似笑非笑,“怎麽,對我的家事感興趣?”
蕭宴并不介意向暖問這些事,他早就對親情這關系看到極淡,只要向暖問,他沒必要隐瞞。
向暖想了想重組家庭錯綜複雜的關系,搖搖頭。
她自己這邊,已經糟透的關系都沒理清,她哪裏有時間管別人家的事情。
向暖沒接着問,蕭宴覺得有些可惜,他還想趁此機會說些其他的事情。
他起身,去書房,關門前,蕭宴突然問她,“你還有什麽想問的?”
向暖一頭霧水。
她能問什麽?銀行卡密碼?他的三圍?
蕭宴無奈笑,關上了門。
向暖上班,陳曦問她房子的事情。
“租金不算高,裝修也好,現在上下班方便多了。”向暖對此還是很感謝陳曦,要不是她,她也找不到這處好房子。
“那就行,反正你們兩個人工作,租金不是問題。”朋友的事情辦得的不錯,她也就放心了。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就各到各的崗位。
她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看到我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大束玫瑰花。
房間裏是密閉的空間,香味濃郁。
“誰送的啊。”向暖左右看看,也沒人承認。
“半刻鐘前,有個人送進來,問我你的位置,我就告訴他這裏。”同公司的人說。
向暖坐下來,看着花好幾遍,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會不是男朋友送的。”同事調侃。
向暖漫不經心聽着,撥弄着花,沒覺得蕭宴會是浪漫的人。
蕭宴除了會換着花樣給她做飯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會做。
但也不排除他經過高人指點,開了竅。
她把花擱在一邊,打算回去再問。
“蔣總,花已經送給向小姐了。”秘書進來彙報情況。
蔣安成停下動作,放下筆,“她,真的收下了?”
“收了,看上去還不錯。”秘書繼續。
蔣安城從抽屜裏摸出一根煙,夾在中指,驀地笑了。
在送之前,他還挺擔心向暖直接把花給扔到垃圾桶了,看來,是他想多了,也許,向暖也就是在他的面前發發脾氣,其實本質上也沒那麽讨厭他。
只要他花心思哄她,向暖還是會回心轉意。
“你在香榭麗酒店訂個包間,中午我要邀請韓總和其夫人吃飯。”蔣安城吩咐下去。
韓東明接到蔣安城的邀請,一掃近日來的陰郁,他回趟家,特地去接向暖的母親。
“好好打扮一下,別丢人。”韓東明特意叮囑了好幾遍,畢竟韓家算是高攀了蔣家,在氣勢上不能丢人。
向母咬着唇,沒說話,慢吞吞的換衣服。她現在對這樁婚事,也沒有了激情。女兒打死不嫁,她從哪裏再找個女兒出來嫁給蔣安城。
“這樁婚事,要不算了。”向母聲音弱弱的毫無底氣,在知道了向暖不願意嫁給蔣安城的那一刻起,她就在蔣家沒有了叫板的資格。
“什麽,算了?你是不是最近牌打多了,腦子發昏了。”韓東明現在看向母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想當年,他就是欣賞向母精明能幹的精神氣才娶她,現在畏首畏尾的,哪裏有以前的光彩。
向母憋着氣,又不想和韓東明吵,“我去行了吧。”
向母換好衣服,精心化妝,韓東明邊對着鏡子打領帶,順道問起了向暖的事情,“暖暖,什麽時候回來。”
韓東明自是知道蔣安城請他們吃飯,還不是為了向暖。
這關鍵人不在,韓東明心裏不踏實。
“她在朋友那住,一時半會不想回來。”向母沒敢說向暖住哪裏她也不知道,怕韓東明又罵她。
“就算是發脾氣也有個限度,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個消停。”韓東明眉頭微皺,面色不快。
向母沒接話,任由韓東明一個人唠叨。
等到了酒店,韓東明停下,卻讓向母把手插進他的臂彎裏。
這些天的争吵,讓向母對韓東明也沒什麽感情了,她站着不動,韓東明就硬捏着向母的手,兩個人拉着進去,裝作是模範夫妻。
蔣安城是小輩,來的早一些,韓東明和向母來了,他便起身,寒暄一番。
“以後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了。”韓東明落座,看蔣安城怎麽看怎麽順眼。
蔣安城連聲說是,讓人上菜。
酒足飯飽,蔣安城便切入了正題,他望着向母,客客氣氣的,“阿姨,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都是自家人,這麽客氣幹嘛。”韓東明和未來女婿喝了酒,心情正好。
蔣安城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問一些關于向暖的事情。”
向母夾着菜的手抖了抖,她謙虛,“能做什麽。”她就怕蔣安城直接讓她把向暖打包送到他那裏去。
蔣安城雙手交疊,骨節瑩潤,他和氣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向暖喜歡些什麽,我也好投其所好。”
向母滿目狐疑,也不知道蔣安城是什麽打算。
韓東明掌心落在向母的背上,眼底陰沉,藏着滿滿的警告,卻對蔣安城笑,“這點小事,你阿姨肯定幫忙。”
從酒店出來,韓東明就放開了向母的手,兩人上了車,各自挨着窗戶坐,中間空了兩個人的位置。
喝了不少酒的韓東明,剛在飯桌上還污濁的眼睛,此刻變得清明,“暖暖和蔣安城的婚事,要是不成,韓太太的位置也可以換人了。”
“韓東明,你。”向母擡頭,眼眸銳利,怨毒的目光看着眼前西裝筆挺的男人。
韓東明卻毫不在意,他轉着無名指上的戒圈,嘲諷,“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若是你還想做韓太太,這門親事就必須結成。”
向暖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便回了家。
等了一會兒,蕭宴才到家。
蕭宴進門,擱下包,換拖鞋,他松松領帶,向暖正在等着他。
向暖指指茶幾上的話,便問,“花是你送的嗎?”
蕭宴看着玫瑰花,眸色深沉了些,“不是。”
向暖略顯失望,她還以為蕭宴的腦子開竅了。
蕭宴在沙發落座,看着花,瞥向向暖,“看上去,你很受歡迎。”
“我當然受歡迎,不是我吹,從小到大,我的課桌上被男人塞滿了情書。”提起以前的風光史,向暖就得意。
蕭宴捏着下巴,沉默了片刻,突然認真道,“可是,現在我們有結婚證了。”
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