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節
第 49 章節
換了。
好!
莫從寒只得退一步,“請公主随末将回宮,我可以放了呈王。”
這又是一場交易,而且還帶着點威脅之意。
百裏晴遷忽然笑了,慢悠悠地說:“幹嘛弄到這個地步啊,長歌,你跟他回去吧。”
“什麽!”柳長歌雙眼含淚,看不清她的容貌了,“你……”
百裏晴遷坐在一塊石頭上,喝了口酒接着說:“你是公主,最終的歸宿就是皇宮,你應該回去的。至于呈王,他方才只不過是和我比劃了兩下,怎麽,江湖中人約定地點比武,你們朝廷的人也要插手不成?”
莫從寒無言以對,這百裏晴遷想用比武的借口來救呈王,呵呵,是否太不值得了呢。“公主,既然他們還要比武,我們不如即可啓程,陛下已經等急了。”
不料柳長歌一甩袖,“我就是不走,莫從寒,你能拿我如何?”然後看着百裏晴遷:“你究竟是什麽意思?說好了一起去雲海山莊,你居然要抛下我!”
數千禁軍在那看着呢,不是百裏晴遷不能殺出重圍,只不過這些是皇朝的兵,恐怕傷及一個長歌都會心疼吧。
長歌的目的就是想化幹戈為玉帛,但是忠義不能兩全,唯有先讓長歌妥協,讓呈王離開,此局方可化解。
至于長歌能不能回到京城,半路上會不會出什麽意外,那就是莫從寒要擔待的事兒了。
柳長歌盯着晴遷,晴遷也安靜的看着她。
半晌,柳長歌不再發脾氣了,哼道:“回就回去,這一路上我可真領教了你駕車的水平。颠死我了!莫從寒,我跟你回去,放了呈王!”
莫從寒看了眼呈王,示意禁軍将他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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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呈的雙眼恢複了清明,抹掉唇上的血咧嘴一笑:“好女兒,我,我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柳長歌閉上了眼,柳呈不甘心地瞪了眼百裏晴遷,運功飛走了。
莫從寒看着柳呈消失的方向,唇上的笑意有點深邃。對長歌抱拳道:“請公主上車。”
柳長歌昂首挺胸地走到車前,忽然回頭吩咐莫從寒,“這一路颠的我頭暈目眩的,現在還沒恢複過來。回去京城的路上,一定要慢一點穩一點,聽明白了嗎?”
莫從寒立刻道:“遵命。請公主上車休息吧。”
臨走之前長歌沒有看百裏晴遷一眼,而百裏晴遷也始終坐在那喝酒,斜陽西下,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
她看着斜陽下自己的影子,好像永遠也擺脫不了孤獨一樣。
待喝光了酒,她才起身,搖搖欲墜的前行。
到了夜晚,晚風清幽,吹動着車簾慢慢的飄蕩。
莫從寒看不到車內的情節,這一路上公主很安靜,似乎沒有半點埋怨。難道公主甘願與百裏晴遷分離?好像她們兩人都不是這樣的性子呢。
“公主,您睡了嗎?”莫從寒靠近車窗輕聲問。
“嗯。”柳長歌用鼻子哼了一聲,此時她正側着身子倚在車內,聞着淡淡的熏香昏昏欲睡。
算一算時間,她應該快來了。
微風吹亂了樹叢,吹過了莫從寒英挺的眉峰。這一瞬間,馬車忽然停下了。
莫從寒心忽悠一下,好像方才那陣風,來的很古怪。這一擡頭,目光深沉!
那拉車的馬背上,靜靜地立着一個女子,暗夜之中她一身白衣,猶如冰山晶雪。黑發飄舞,眼眸醉醺醺的甚是迷人。
她打了個哈欠,好聽的聲音傳入了車內:“這一覺醒來我渾身都緊,下次我可不能再喝醉了,差一點就追不上了。”
柳長歌暗暗一笑,沒有起身,而是換了個舒适的姿勢閉眼假寐。
“百裏晴遷,你言而無信!”莫從寒瞪着她。
百裏晴遷“呦”了一聲,“我怎麽言而無信了?你倒是說說。”
莫從寒皺眉道:“你已經放過了公主讓她回宮,如今卻又去而複返,難道你是來和公主告別的不成?”
百裏晴遷哈哈大笑:“當然不是啊,你應該知道我的路線是雲海山莊。翻過那座山呢,就到雲海山莊了。可是我呀,我這個人太懶了,我不願意走路。這是我花錢買的馬車,你說牽走就牽走,問過我了嗎?現在我就要收回。”
什,什麽?她來只是想要回馬車?
“哎呀,我還得充當一次車夫!算了,只要車裏坐着我的妻子,我為她當一輩子車夫又能如何呢!駕!”百裏晴遷一輪長鞭,馬車掉頭疾駛。
“給我圍起來!不能讓她把公主帶走!”莫從寒當即下令,身軀脫離馬背朝馬車飛去。
兩道寸芒閃爍在夜空裏,準确的沒入莫從寒的前胸,他立刻從高空中掉了下來。
那數千禁衛軍是想追擊來着,可不知從來飛來的寸光打在馬腿上,将他們摔個半死,這一耽誤,馬車早就沒影了。
“百裏晴遷!”莫從寒氣的臉色鐵青,忽然目光陰沉:“抓到他了嗎!”
副将立刻禀告:“統領放心,他已經被押送回京了。”
第 47 章
柳長歌這一覺睡的可美了,睜眼便伸了個懶腰,問道:“車外頭那人,你怎麽舍得回來了?”
百裏晴遷淡淡地笑道:“我不回來,你能睡這麽安心的好覺嗎?你真舍得大半夜的讓我在外面吹冷風啊!”
晴遷這話一落,卻見長歌已經掀開了簾子,懷中一重,她微笑着撫摸長歌的發,“怎麽出來了?”
柳長歌撇嘴道:“我怕我再不出來啊,你都埋怨死我了!我們這是走到哪了?”
百裏晴遷一手握着鞭子,一手摟着長歌,夜晚風冷,她心疼長歌于是道:“你進去繼續睡吧,睡醒了我們就到雲海山莊了。”
柳長歌搖頭反而抱緊了晴遷:“我陪你看看這迷人的月色也不錯。”
這月光如流水,淡淡的迷惑着她們的雙眼。仿佛從對方的眼中,可看清彼此內心深藏的情意。
柳長歌躺在晴遷懷裏,既能看清她的容顏又能看到夜空的星辰,她忽然眯眼一笑,将晴遷的臉拉下來微微擡頭,便吻上那張嬌豔的朱唇。
馬在暗夜裏嘶叫,百裏晴遷連忙放開缰繩讓馬兒自動跑路,一手将長歌攔腰緊抱,一手托住她的頭,神情專注地加深這個吻。
“唔……”柳長歌可算是領教了晴遷的瘋狂,這個吻足足吻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嘴都腫了!
百裏晴遷微笑着用拇指來回滑着長歌的唇,将那嬌豔欲滴的色彩點綴的更加暧昧。“好看。”
“輕點……”柳長歌水眸哀怨,上身緊緊貼在晴遷的懷裏,素手按在她胸膛上,“你的心跳得好快啊!夜風這麽冷,卻也吹不去你眼中的火焰。”
百裏晴遷捏住她的下巴,迫使長歌仰頭,這張唇,就在自己的眼前,她伸出舌舔了舔,還是有些意猶未盡:“都是你撩的,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呵!就地正法!什麽時候她百裏晴遷這麽妖嬈過?還是今晚的月色太迷情連一向淡定自持的女子也受不住氣氛的影響而情難自禁?
柳長歌內心是這樣想的,當她回神時她還在晴遷懷裏,而那頭發被風吹的有些略微淩亂卻不失唯美的女子,居然靠在那靜靜喝起酒來。
酒對你比我對你還要重要,這是柳長歌跟了百裏晴遷這麽久唯一的一個感慨。
但她永遠也不會說出口。
有些事情,擱在心裏就行了。若是以前,柳長歌肯定會問出一句到底我重要還是酒重要。可她現在不會問了。
一個愛酒的人失去了喝酒的樂趣,她永遠都不會快樂。
兩天之後的正午,馬車停在雲海山莊門口。司馬雲海連忙出來迎接,看見晴遷時的表情那叫一個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柳長歌咳嗽一聲,百裏晴遷心領神會地笑道:“一路風塵仆仆,還是先讓我兩去洗漱一下吧。”
“好,來人,帶兩位姑娘去廂房。”司馬雲海吩咐完,便又道:“午膳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沐浴更衣後趕快過來前廳吃飯。晴遷啊,我還給你準備好了兩壇美酒,保準你喝個盡興!”
百裏晴遷舔了舔唇,好想喝啊!可長歌……唉,長歌的眼神她收到了,于是讪讪一笑,“這麽費心做什麽啊,我們先去收拾一下,一會見哈。”
哎呦喂!這什麽時候百裏晴遷也成妻管嚴了呢?他沒看錯吧?
孟知書來到他身邊冷言道:“那酒還是別喝了,你沒看到柳長歌的臉色啊。喝的醉醺醺的成什麽樣子?”
司馬雲海讪讪一笑:“得,我還沒上桌呢你就管起我來了。”
“好啊,那随你了。”孟知書掉頭就走。
司馬雲海連忙追上去:“好了好了,一會問問晴遷,她若不喝啊那我也不喝了。不喝還不成嗎!喂?”
兩人沐浴之後來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