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節
第 41 章節
商量完事情之後便與公主返回內院,經過長廊的時候,一陣風沙吹過,迷了燕紹的眼。
也是在一品閣中,燕紹沒有多想,也根本不會想到,有一個陌生的高手忽然竄出來襲擊他。
一個不小心,胸口中了一掌,內氣不穩的他卻聽見公主驚叫一聲,居然被那個滿臉蒼白眼神邪肆的人挾持住了。
燕紹運氣之際內腑一顫,扯掉胸前的衣料,胸口竟大片烏黑。好歹毒的手段!
“誰敢妄動一下,我立刻送她上西天!”此人一身道袍,雙眸邪氣無邊,笑容蒼白而肆無忌憚,且非常令人讨厭。吼道:“百裏晴遷,你給我滾出來!”
随着這聲狂妄的吼叫,終于将一品閣的人驚動了。
尤其是,那位風情缭繞卻一身端莊氣質的美人閣主。她盯着林安,笑的有點特別:“一直潛伏在一品閣的不速之客,竟然是你。”
柳長歌喉嚨發緊,雖被挾制卻沒有驚慌。這個人的手指就像鋼鐵一樣堅硬,她快不能呼吸了。
林安第一次見到這麽美豔的女人,天岚的風情是所有男人的必殺技。他笑的有點淫邪:“沒想到一品閣還有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我可真是不枉此行啊!聽着,我要百裏晴遷跪在我面前忏悔,否則我立刻掐死她!”
第 39 章
“我看你是掐不死她啊。”天岚悠悠地道。
林安詫異了一下,然後眼冒邪光地盯着天岚:“她現在命在我手中,你何出此言?”
桃花扇輕輕搖擺,天岚十分淡定,而且她的笑容也特別的妖嬈:“因為你中了毒啊。”
中毒的人應該是燕紹吧!怎麽換成林安本人了呢?
燕紹強忍着才沒當場毒發,咽下喉嚨的猩甜,打起精神盯着林安。但凡有一丁點空隙,他一定救回公主,将此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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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了毒?這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林安掐在柳長歌脖子上的手勁更緊了,柳長歌痛的渾身發抖,頭腦眩暈,就快不能呼吸了。
可她卻忽然笑了,林安冷道:“你笑什麽?”
柳長歌憋紅了臉,卻一字字地道:“因為我死,你也會跟着陪葬。”
嗖地一聲,衆人只聽見空氣中好像飛過一道尖銳的風聲。
而後,林安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人。
她的白衣飄蕩在風中,懷中的長歌安然無恙。而林安,則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細看他額頭上有一枚細小的紅點,那是暗器造成的形狀。可出手的,卻不是百裏晴遷。
晴遷摟着長歌,點了她的穴道為她平息疼痛,輕聲問:“你覺得怎麽樣?呼吸還困難嗎?”
柳長歌捂着脖子搖搖頭,嗓子很疼說不出話。只是,她看天岚的目光卻再也不會那樣單純了。
方才那一瞬間,天岚和晴遷居然同時出手,默契至極。
而在柳長歌落入晴遷的懷抱時她才發現,原來晴遷根本沒有打算出手。因為殺死一個林安,本來就不配她出手。
天岚那把桃花扇并非是裝飾,扇骨下有一道機關,一旦觸發,暗器會追随目标人,至死方休。
林安死的很快,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疼痛就斷氣了。
可惜了,讓他死的這麽痛快!
如果李除雲出手,一定不會像天岚這般“溫柔”。他一定會讓這個不自量力的狂妄人士領略到痛苦的真谛。
在長歌被救下之後,燕紹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松了,卻也毒發了。
李除雲知道燕紹的身份,也知道這位大将軍對于柳長歌是多麽重要,于是他将燕紹扶起來對百裏晴遷說:“堂主,你就把他交給我吧。”
百裏晴遷此刻正想好好的為長歌檢查檢查,她不保準林安會留個後手暗中下毒。于是點頭道:“辛苦你了。”
天岚早就準備好了房間,百裏晴遷扶着長歌進了房,長歌貼在她的胸口上,說是一點也沒吓着那是不可能的。
那冷冰冰的溫度,好像一直在糾纏着她,就在她的脖子上,分分秒秒都有可能窒息。
此次有驚無險,百裏晴遷特別交代了天岚,務必再仔細檢查一品閣內外,不可再出意外。
此事是天岚的疏忽,若長歌因此受傷,她萬死也難辭其咎。看來,一品閣有必要打掃打掃了。
長歌弱不禁風的身體靠在晴遷懷裏,對于晴遷上次說的那件事,她仍然心有餘悸。“看來凜嚴,未曾斬草除根。”
百裏晴遷道:“他是嗜血刀的宿主,嗜血刀擁有一股超脫世俗的邪力,羅剎堂被滅之事已經在江湖上掀起不小的波瀾。可能有些人,也按捺不住想要奪取此刀。畢竟,刀魔的傳魂,是那樣的吸引人。”
“那昆展群呢?他也想要這把刀?”柳長歌唇瓣蒼白,脖頸隐隐作痛。
百裏晴遷為她仔細檢查一番,确定無礙後,輕輕拍了拍她背:“安心休息,別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也不必去管誰會得到那把刀,因為這與我們都沒有關系。”
長歌伸出手臂環住晴遷的脖子,頭依然貼在她的胸口上:“那你陪着我。”
小丫頭片子!百裏晴遷看透卻不拆穿,溫柔一笑:“好。”
兩次失手,居然會失手了兩次!
弗元清回到龍隐宮後将自己關在殿裏,半步也沒有踏出過。
宮人們戰戰兢兢,一些南疆術士聯合商議,若要為南王分憂,那就必須要誅殺逆賊。
原來柳氏的餘孽不過是南疆人口中的逆賊,他們可是忘記了,他們才是侵略別人國土的賊!
龍隐宮這個地方是有回憶的,然而更有意思的地方卻是皇宮的西南方向。那裏曾經是皇後的住處,一代奇女子啊!
弗焯站在繁花之中,望着那座幽靜典雅的樓閣。清風吹來,花瓣飄落在掌心,他輕柔地撚動脈絡。朱唇一笑,似乎這裏曾經有一個美麗的故事。
可是無論發生什麽驚天地的故事,那都将成為一個歷史。
花瓣落在他的肩上,他沒有拂去。真想不到,中原的皇宮裏,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他甚至在這裏,感受到了她的氣息。也許曾經,她在這裏常駐過。或許常駐過的人,不僅僅只她一個。
弗元清盯着兒子的背影,眼神複雜。忽然開口道:“本王從來不知,本王的兒子,居然還有這般細膩的感情。”
弗焯一點也不像南疆人,或許他有南疆人的特征,那就是一雙幽藍色的眼睛。像兩顆珍貴的藍寶石,在夜裏閃閃發亮。
這是他唯一像南疆人的地方。而他優柔寡斷的性格,忠貞不二的情感,卻,一丁點也不像弗元清。
弗焯顯然吓了一跳,沒想到父王會躲在他身後,他連忙讓步行禮。
弗元清走在他的前頭,兩人漫步在長歌亭中。“焯兒,為父想要交給你一件事辦。這件事關乎我南朝的興亡,你願意為父王分憂嗎?”
弗焯隐隐覺得,此事與她有關,便問:“父王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弗元清冷笑一聲:“柳氏,豐州。柳長歌和百裏晴遷在豐州,我要你帶二萬精兵前去,絞殺她們。”
“什麽!”弗焯震驚失色。
晴遷在豐州!而父王,居然要他去誅殺自己的王妃:“父王,她可是您的兒媳!”
“是嗎?她真的是嗎?”弗元清盯着弗焯的眼睛,咬牙切齒地道:“她處處與我作對,是我們弗家的仇人!一年前我可以逼死百裏墨,一年之後,我為什麽不能斬草除根?焯兒,不要感情用事,為父王辦成此事,你想要什麽女人,天下間自可去取!百裏晴遷,她不屬于你。”
她不屬于你,永遠不屬于你!
弗焯夜半驚醒,滿頭是汗。可是躺在身邊的人,卻是盧悅。
呵!他此刻還有什麽資格去愛她?連為她守身都做不到!可他是一個男人,他得不到他想要的女人,卻無法不在暗夜裏釋放他的欲望。
可能,他對她的愛還不夠。
他遵從了父王的命令,三日之後發兵豐州。一場無情的殺戮是在所難免了,他與百裏晴遷之間,總要有個了結。
但他,他怎能忘記曾經的誓言?
一品閣的生活平靜而安逸,平靜的是沒有外人來打擾她們,她們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無人幹涉。而安逸呢,卻是這一品閣中每日都琴聲不斷,歌舞升平。
柳長歌多久沒撫琴了?她的琴不在她手邊,掌下的是一品閣的琴。
她彈不出往日的情調,彈不出昔日的憂愁。還有近日,她有點心浮氣躁。
百裏晴遷端杯坐到長歌身邊,盯着她撫琴的動作,多麽無力啊。真的是一種很無力的表象。
雖然這裏有酒有美人,可是她知道,長歌等的心焦。
複國之事一日不敲定,長歌就一直寝食難安。她是長歌最近的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