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愛的進程
第十五章愛的進程
我甩開他的手撅嘴道:“誰說要跟你談戀愛了?”
他明顯一愣,神情淡然了幾分,緘默不語。我的心一時亂了幾分,甚至于有少許的後悔,為何就不能順着他的意呢?
樓梯口就要到了,終于忍不住微笑道:“你就不怕我欲擒故縱,也是個貪圖虛榮的女人?你對我的過去,可是毫無所知。”
他又露出了笑容,在昏黃的路燈下,凝視着我緩緩地道:“我相信你,更相信自己的感覺。你是不是曾經被人傷過,所以将自己深藏?”
我驚問道:“你怎麽知道?”
話一出口,我覺着自己有點白癡,自暴內幕,眼眶為紅,低頭不語。
他輕柔地将我攬進懷裏,憐惜地道:“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第一次我就從你的眼睛裏讀到的悲傷,牽動我的心。楚言,相信我,我決不是傷你的人。”
珠淚一顆顆滴落在他的肩上,不知是感動的淚,還是憶往昔的心酸的淚。
在他的懷裏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心,仿佛飄飛的落葉終于回到大地的懷抱。輕聲道:“我是一個把感情看得高于一切的人,你确定能接受這樣的人嗎?”
他收縮了手,将我緊緊地抱住,鄭重地道:“能,将你抱在懷裏的瞬間,我覺得自己好幸福,也好自然,我真怕你掙脫,謝謝你!”
被他一宣染,我的心怦然直跳,臉像是洗過辣椒的手,熱辣辣的感覺。掙脫了他的懷抱,嬌嗔道:“今天不算,漆黑黑的,像是在做夢,你肯定會賴掉。”
他側頭輕笑,片刻才轉頭道:“原來你這麽可愛,呵呵,好明天要是出太陽了,重新再來,只要你高興。”
我眉頭微皺,撇撇嘴道:“看你表現吧,還有在公司裏要裝作不認識,可以嗎?”
他滑稽地敬了個禮,畢恭畢敬地道:“遵命,還有什麽要求?”
我側頭思索地道:“還有嘛,就是我申明在先,談戀愛期間我是決不越那道坎的,從前不要,現在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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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解地追問道:“哪道坎啊?”
我羞紅着臉結巴地道:“啊呀,就是就是……不說了,你自己想吧!我回去了,要是讓方曉如看見了,她一定又要調侃我五十步笑百步了。”
他又輕笑道:“原來你平日裏的堅強,都是一層紙,強裝的。不過我喜歡你現在的嬌柔,你的堅強由我負責。我明白你所說,慢慢培養的感情,才能穩穩紮根,上去吧,我聽到關門聲就回去。”
我取出包裏的鑰匙,點點頭,迅速沖上了樓道。早忘了疲憊,輕快而歡躍。打開了房門,重重一關,直到聽到車發動的聲音,才移步到自己的房裏。
躺在床上,合不攏笑口,傻傻地笑着。昨日的一切一切都已遠去,剩下只有今日的美好。不管了,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明白,順其自然,順着心走吧!
哼着音樂,邊刷牙邊望着鏡中,快樂的面容又癡癡地笑了。從沒感受到這樣的快樂,仿佛自己揮動翅膀,在空中自由飛舞。或許自己從前總在付出,所以得到快樂也是有限的,最後才感覺到絕望。
鐘指向淩晨一點,方曉如還未回來。我昏昏欲睡,發了條短信給她,結果她又說不回來了,去看通宵電影了。
感覺才剛剛入夢,卻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頭沉沉地,不情不願地起了床,迷迷糊糊地道:“誰啊?”
“楚楚,快開門,我小如!”
門外傳來方曉如的笑嚷聲,總算回來了,幸虧我不是她媽媽,不然定好好的教育一二。我慵懶地打開了門,方曉如跳到我跟前,舉了舉手裏的塑料袋,笑道:“楚楚,一起吃早餐吧,我幫你買了。”
我打了個哈欠道:“我還要去睡會兒,你自己吃吧!”
她依在我的後背,撒嬌道:“楚楚,一起吃嘛,昨天讓你好等,對不起了!”
聞言我轉身,凝視着她道:“小如,你跟蔣文林來真的,還是純粹玩玩?”
她眨了眨晶晶亮的大眼睛,興致勃勃地道:“當然是真的,我現在才明白,男朋友就是要找比自己大的,我覺着自己就像個公主。”
我一臉黑線,認真地道:“小如,你還是多了解了解才是,男人的話不一定都是真的,你們才認識一天,你了解他的為人嗎?”
方曉如不耐煩地道:“楚楚,你還這麽封建啊,這年頭好聚好散,男女平等,他未婚,我未嫁,我們現在兩情相悅,這就夠了。誰能擔包以後,不是結了婚還離了的嗎?”
她大概已種了情花毒,勸對她來說,或許變成了妒忌。我淡笑道:“我去睡了,別讓自己吃大虧就是了。”
她嬉笑道:“你以為我傻啊,我什麽都吃就是不會吃虧,放心吧,你比我老媽還老媽,不過謝了。”
我拍了拍腦門,頭還真是暈,我跟她也就相差三歲,竟有這麽深的代溝,還真不明白是自己太老土,還是她太時髦。
又去補了個覺,直到正午,才從床上拉了起來。想給家裏打個電話,才發現手機裏竟有五六條短信,全是華明宇發來的,平平淡淡地問候語,心裏卻暖暖地,順手給他回了一條。
撥通了家裏的電話,聽到媽媽的聲音,我興奮地道:“媽媽,我是小言。”
媽媽激動地提高了嗓門道:“你在哪兒啊?最近都不回來了嗎?沒出什麽事吧?”
我撤嬌道:“媽,我能出什麽事啊?要是在農村,孩子都幾個了。媽
我挺好的,我覺着南方很适合我生活,事事都很順心!”
那頭一陣沉默,随即是爸爸急切的聲音:“小言,你倒底是哪兒啊?跟爸爸也不能說嗎?”
我鼻子一酸,眼淚墜落下來,清了清嗓子道:“爸爸,我在杭州,我找到一份好工作,一切都很好,你們不要擔心。”
爸爸似松了口氣,卻似感概地道:“天意啊!小言啊,出門在外要處處小心,不順心了,早點回來。”
我嬌嗔道:“爸,我會的,等我安定下來,你們退了休就來杭州吧,這裏空氣環境都挺好的。”
“好,小言啊,你跟齊晖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他來過好幾回了!”
我心似被揪起,憤憤地道:“爸,你們別理他,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爸爸嘆息地道:“我們知道了,你也別太傷心,你還年青,等你到爸爸這年紀,這些事都只是皮毛小事了。那就挂了,常來電話。”
我“嗯”了聲,耳際傳來了嘟嘟聲。心情沒來由的低落,望着白晃晃的太陽,一陣眼暈。刻骨銘心的傷痛,不知要伴随多久,我情願不曾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