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節
第 5 章節
雀,你……”
“我去看看骸。”雲雀說完掉頭就走。
到了總部醫護室,雲雀不由分說推開門闖進房間,一眼就看見六道骸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纏着厚厚的紗布,右手和左腳也骨折了,腹部的傷口都被撞裂,被繃帶包紮起來,臉上罩着一個大呼吸罩,沒骨折的左手背上插了條管子正在輸血。
“真是悲哀,比複仇者監獄強不到哪裏去。”雲雀冷笑一下。
“哼,悲哀的應該是這副慘德行被你看到了。”骸的聲音微弱,透過呼吸罩發出來更加模糊不清。
“只是被砍了一刀而已,你就成了廢人麽。”
“你別忘了,他不是原來的山本武了。如果那一刀砍的是你,估計你現在和岚守一樣。”
“切。”雲雀的臉上寫滿不信。
“随意,我也沒想讓你來看我。”六道骸別過頭去。
“算你命大,換我的話你不可能躺在這裏。”雲雀準備轉身走人,這時六道骸突然摘下呼吸罩加重語氣說:“別太自大了,小麻雀,你現在的處境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怎麽說?”雲雀恭彌歪過頭看着他。
“我沒必要告訴你。”六道骸重新戴上呼吸罩,似乎想睡過去不理他。
“無聊。”雲雀拉開門出去了,本來想折回綱吉房間,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于是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結果,他剛上到六道骸跌落的那層樓,就看見走廊盡頭站着一個人,手裏的刀在窗口月色下閃着寒光。
樓梯上的血跡幹涸了,月色流淌在地板上,雲雀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冷,不知道是應該繼續上樓還是應該站在原地看着他。
Advertisement
窗口邊的人和雕塑一樣沒有動,雲雀加快了腳步朝樓上跑,只聽見身後也響起了腳步聲,越來越密,越來越快,馬上就要追上他。
“你要做什麽!”情急之下的雲雀只能抽出浮萍拐,對着追過來的人。
“雲雀,是我!”那個人說話了,原來是綱吉。
“真是的,你來幹什麽?”雲雀覺得可笑,不由自主放下了拐。
“我……去看骸了,可是他一直昏迷着不理我。然後我就來找你問問情況。”綱吉低着頭嗫嚅。
“沒死。”雲雀丢出兩個字。他知道六道骸肯定醒着,就是故意不理他而已。
“那……”綱吉還想問點事情,被雲雀一把拉住胳膊往樓上拖:“真是的,現在樓梯上不是我們呆的地方,有話回去說。”
沢田綱吉跟着雲雀恭彌往樓上房間裏走。等進屋之後,雲雀先把門關上,然後反鎖了一次,才扭開床頭臺燈拽出一把椅子讓綱吉坐下,自己脫下上衣斜靠在床上。
綱吉反複搓着手,猶豫了很久之後,輕輕問:“雲雀,你是不是也害怕了?”
“嗯?”雲雀擡起頭來。
“否則你的話不會走那麽快,而且我看到你流汗了。”綱吉說。
“彭格列超直感吧。”雲雀沒有拒絕。
“我……看到山本了,就站在那邊。那時候我還沒怎麽管,就是去找你而已,現在我也害怕了。”綱吉的聲音越來越小。
“草食動物還真是草食動物。哪怕坐在家族首領的位置上,你還是和原來一樣。不屈服的獵物,就去制服它,如果不聽話,就用武力來解決,僅此而已。”
“開玩笑吧,就算是首領,哪能做出這種事情?”
“你的話應該能打過他的,否則就太讓我失望了。另外,現在的他和我們所有人敵對,要麽看着整個家族被毀,要麽抛棄那種天真的想法做你不想做的事情,除此之外沒有第三條路。”
“山本毀了彭格列?斯佩多都沒想着這麽做!”
“彭格列初代的退位和那個叛徒有很大關系,現在家族命運都牽在雨守身上,另外,別指望你還能用語言勸服他。”
“我知道了,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是想問一下理由。”
“那你去吧。”雲雀的語氣實在是恨鐵不成鋼。難得他能和綱吉說這麽多話,可是綱吉下不了那個決心,讓他實在無法忍受。
綱吉站起來扭開門往樓下跑去。借着月色,他看見山本還是站在窗戶前面,眸子裏完全沒有溫度,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對方一直看着他,讓他渾身不自在,到了最後,努力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山本君,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把刀揮向我們家族成員,但是,如果你不停下來的話,我只能用其他方法讓你明白,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你這樣的行為我都不會原諒的。”
“很有勇氣麽,彭格列十代目。”山本武開口了。
“有勇氣的是你吧?能重傷六道骸的人,你是第三個。”
“前兩個是你和白蘭對嗎?”
“山本武,我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做!”綱吉問。
山本的語氣突然變得顫抖起來,他一把揪住綱吉的領子,咬着牙說:“問我為什麽那麽做,你居然還想問我為什麽那麽做!你告訴我的黑手黨是個游戲,我才加入進去的。為了你們這個家族,我不能繼續打棒球了,因為你們這個家族,我的父親也被牽扯進去了,我甚至沒辦法把他救回來。原來我們還是國中生的時候,在一起打雪仗,看煙花,在一起戰鬥,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會變成現在這樣,以為黑手黨游戲會一直玩下去,現在想起來,當時的自己真的很天真啊!”
“冷靜點好嗎,因為獄寺君離開了,你就這麽激動,他要是看到的話也會難過吧!”綱吉掙紮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你沒有資格勸我!你知道你自己是家族首領,所以故意把自己放在首領的架子上了吧。你讓我們去出任務,表面上問着能不能做到,實在不行可以換人,言外之意還是讓我們去就行了,沒有任何商量。你說要把總部移到地下,可是一直都沒有動過土木,要不是上次總部被他們找到了,我想他們不至于那麽快就打過來,戰鬥也不會損失那麽慘重!很多時候我都想找你說話,讓你聽聽我們的意見,可是在你眼中我就是個只會玩刀的笨蛋,你從來都沒當過一回事。我們已經不再是原來那種朋友關系了,你也好學長他們也好,都擺出了黑手黨的架子,只有我還被當成十年前的那個棒球少年。唯一能理解我的人只有獄寺,他在我父親去世的時候陪在我身邊,他在離開前一天還要讓我教他打棒球。他給你的很多建議都是我給他說的,他覺得可行就轉交給你了。獄寺是你的左右手,可是現在僅僅是左右手了,但是他對于我來說,是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現在唯一能讀懂我的人都不在了,你們連他都要奪走,要是不讓他沖到前線,他也不會沒命啊!你是家族首領,你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他救回來。現在你知道失去的感覺了,可是你不知道我現在一無所有的感覺了!”山本使勁把綱吉搡到了地上。
那瓷磚地板本來就非常硬,毫無防備的綱吉摔在上面,左腿膝蓋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痛得他沒辦法站起來。這時候,山本武抽出了刀,一步一步靠近他。
“要殺了我嗎?”綱吉勉強擠出一點點笑容。
“或許吧。”山本武的刀舉上了半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場雨,怒雨
“來吧。”綱吉點了點頭,沒有躲閃,只是靜靜的看着月光下拿把閃着寒光的刀刃。這時,只聽“砰”一聲,一顆子彈擊中了刀刃,火花四濺,時雨金時應聲落在地上,山本武無奈地笑了笑,蹲下來撿起刀:“來的真不是時候。”
“我要是再遲一點,明天估計得參加他的葬禮了。不過你居然能下得去手,我也是很吃驚。”裏包恩的槍依舊指着他沒有放下。
“你覺得呢?九代目的跑腿。本來你的生活不應該被局限在這個可悲的家族裏,只是一直被彭格列禁锢着,你自己也不太愉快吧?”山本武的刀沒有舉起來。
“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你說的沒錯,本來我可以過更危險更刺激的生活,但是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保護他不被家族守護者殺掉。”裏包恩說。
“哈?”
“岚守不在了,霧守重傷,雨守叛變,這個時候的我還能做什麽?沒錯,阿綱做的一切都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更多時候都是我在背後指使的。你要是不滿的話,可以拿刀來砍我。”裏包恩說。
“阿爾克巴雷諾……”山本一直盯着他。裏包恩舉着槍的手不敢放下,生怕一不留神對面的人就揮着刀子沖過來。
兩個人僵持了很久很久之後,裏包恩還是揉着發酸的胳膊放下了槍,看了他一眼,然後扶起了綱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