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的驚喜
本來以為唐禮笙當晚是肯定要回自己公寓的,而桑意也準備好了跟他一道回去。但沒想到,到了很晚的時候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倒是長腿一伸,說要在宅子裏住幾天。
“怎麽?我回我自己家住很奇怪嗎?”唐禮笙斂着眉問向一驚一乍的唐宜今。
“呵呵。”唐宜今打着哈哈,不敢亂說話,“我這不是沒想到嗎?看看您這大人物,多長時間沒在這邊住過了,如今要留宿,小的我不是受寵若驚嗎?”
“唐宜今,我看你是忘了誰是這個家的主人了吧!”
“呵呵,您老休息,好好休息,晚安。”說完拉着桑意就回了各自的房間,今晚的唐禮笙實在很、反、常!
唐禮笙的卧室就在桑意的隔壁,平時她住在這裏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但此刻隔壁多出了他,她感覺自己又要失眠了。翻來覆去的,就是培養不出睡意。一閉上眼睛,不自覺就浮現出昨晚的對話來。
哎!煩!
結果這次在唐宅住了有一周,她也沒和唐禮笙有什麽正面的接觸,他,很忙,非常忙。
“哎?小叔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平時他最早的時間也要飯點才踏進家門,像4點這種不早不晚的時候他回來還真是有些怪。
“你收拾收拾,我們今天就回去。”
“現在?”桑意有些摸不着頭腦。
“嗯。”唐禮笙坐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說:“今天值班醫生來得早,所以現在來接你。”
“媽媽和宜今都不在家,要不要打個電話先告訴她們一聲。”
“嗯。”
桑意上樓去收拾好衣物就給桑喬打了個電話,跟她說自己和小叔回公寓了。桑喬那邊沒什麽異議,爽快地答應了。
“小叔我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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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禮笙接過她手裏的包,帶着她上了車。
桑意覺得今天的車開得比平時快一些,唐禮笙的臉上看起來也隐隐有着笑容,到底是為什麽呢?
她猜不透。
到家的時候,唐禮笙先開門進去,然後在家裏轉了一圈,好像确定完什麽才側身讓桑意進來。
“小叔你幹嘛神神秘秘的?”
她本來只是随口說說,沒想到他還真一本正經地回答:“想知道?去你房間看看。”
桑意将信将疑地去了自己的房間,在打開門的一霎那,她震驚了。
以前是淡咖色的裝修,而現在換成了粉綠色的布置。床和梳妝臺沒變,是之前她跟他一起選的那套,但衣櫃變成了與房間同色系,地板、窗簾也都是新的,吊燈變成了水晶紫,逡巡一圈,幾乎是煥然一新,如果不是方向沒錯,她會以為是自己不小心進錯了房間。而最重要的是,這個房間的新樣子還是她很心儀的風格。
簡單、優雅、年輕。
“這?”桑意側頭望着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自己身後的唐禮笙,眼底是深深的不可置信,細看之下還能發現有細碎的淚花。
“還喜歡嗎?”唐禮笙已經越過她獨自走進屋子裏,看了看,四處檢查,不時點點頭,不時露出會心的笑。
“是你......專門為我換的嗎?”她的嗓子不知為何有些發幹,說出的話像是有一部分被卡在了喉頭,斷斷續續。稱不上好聽。
“算是吧。”成果還不錯,他走到之前買的梳妝臺前,摸着邊角,覺得還和房間搭得上,“不是老也睡不好麽,我想着換個裝修可能——”
話,截斷在一個轉身。
桑意在他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撲進了他的懷抱,緊緊摟住他的腰,那股沖力差點将他撞到,幸好他及時撐住身後的梳妝臺才勉強穩住。唐禮笙一時之間不知道将手放在哪裏才好,徘徊了半天才抽回一手,撫上她的後腦,而另一手依舊撐在梳妝臺上保持平衡,他的姿勢很別扭且不舒服,但她的心思此刻全然不在上面。
良久,桑意的臉還埋在他的懷裏,鼻尖那股味道是前所未有的接近和清晰。她不知道說什麽,也不好意思擡起頭,因為她也不清楚當時的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去抱住他,只知道那刻那個行為脫離了大腦的控制。還好,他沒有推開。
唐禮笙沒有催促,維持着姿勢,柔着嗓音問:“怎麽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桑意的心像是被泡在溫泉水裏,破除了所有的防備,她的眼角徹底濕了。頭不停蹭着他的胸膛,手越環越緊,過了好一會兒才啞着嗓子傳出悶悶的聲音來:“謝謝你。”
唐禮笙明了,原來是被感動的。
但只有桑意自己清楚,這一次,她的感謝不是說給小叔聽,而是贈與那個叫唐禮笙的男人。
謝謝他給予她一場被珍愛的夢。
房間很靜,能聽到相和的兩道呼吸聲,深深淺淺交錯。唐禮笙低頭看着這個伏在他懷裏的女孩,手從她的後腦移到發頂,順着她的秀發輕輕地來回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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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新房間真的很得桑意的喜歡,她每一夜都睡得很香很香,失眠的困擾再也沒有過。
這天,唐禮笙一出醫院的門口就看見桑意俏生生地站在那裏看着他,眉目豔麗,明媚得直擊人心。
“怎麽來這兒了?”他帶着她走向停車場,好心情也受到她的感染。
“等你啊。”
“有事?”
桑意突然從副駕駛的位置湊過來,不确定地問:“小叔,你是不是欠我一個願望?”
呵,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
“說吧,想要什麽?”
“真的無論什麽都可以?”
唐禮笙很幹脆地點了頭。
得到肯定答案的桑意終于放下心來,但卻沒有告訴他她想要的是什麽,只是指揮着道路讓唐禮笙開,七拐八拐的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陶苑
唐禮笙看着頭頂的招牌和門口的裝修,心下有了幾分了然,只是,她想買陶藝品幹嘛來這種地方?
桑意沒有任何停留,拽着他就進了裏面,原來不止是賣陶藝的地方,幾間明晃晃的教室相連,說是教授陶藝的學校更為合适一些。
“張伯伯。”桑意熟稔地和一個背對他們的人打招呼。
老人站起身來,也毫不生分地回應:“喲~是阿意來了。”眼神很快從桑意的臉上移到她身旁的唐禮笙,顯然,他是誤會了兩人的關系。
“我叔叔!”桑意朝唐禮笙歉意一笑,然後向張老解釋。
“我還以為......”張老背着手又轉過去,笑呵呵地,“老啦老啦,眼神不好了。”
“張伯伯,今天可以做麽?”她看了一下周圍正在上課的小朋友,有點擔憂地問。
“可以啊,來,跟我來這邊。”
桑意和唐禮笙被帶到一個小一點的房間裏,四壁支起很多方格架子,上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陶藝作品,都不是很精致的東西,應該是那些來上課的小朋友擺在這裏的。
“你們就在這邊做,我先過去上課了。”
“好的。”桑意提前來上過幾次課,基本的制作方法她已經掌握了,應該沒有問題的。
張老離開以後,唐禮笙也剛剛看完房間裏的作品,而桑意已經坐在小凳子上,手捏了一塊不算大的泥土放在了拉胚機上。
“小叔快過來!”
唐禮笙也搬來小凳子坐在她身邊,用手沾了一點泥黏在她的胚土上:“這就是你想要的禮物?”
“嗯。”她做的很開心,連一個字的調也是上揚的,“不過......”
“什麽?”他覺得不像是什麽好事。
果然,她一把來過他一只手拍在胚土上,還險些拍壞了剛有的一點雛形。
“我要你跟我一起做,可以麽,小叔?”
唐禮笙低頭看了看自己,西褲和白襯衣,猶豫了一秒......“當然!”
唐禮笙知道到眼前的機器好像叫拉胚機,但把泥土放上去以後怎樣做底、怎樣塑形、怎樣把握雙手的力度去維持起型以後的旋轉,他通通不知道。
桑意看着往時天之驕子般的他對着眼前事物一竅不通的發愁模樣,心裏有着異樣的感覺,這樣的小叔,她好像真的很喜歡!
“小叔,我來教你。”
桑意手把手地教着唐禮笙,一步步地,細致耐心的不行,當真一副小老師的模樣。他看在眼裏,心下在這一刻柔軟地一塌糊塗,安寧祥和。就像當初涉醫時那樣,他也放下所有的嘈雜專心地扮演學生起的角色。
經過兩人的努力,終于塑好了兩個杯子,當張老為他們燒制好并交到他們手裏的時候,桑意開心地抱着兩個杯子不肯放手。
“謝謝小叔!這個禮物很有意義!”
唐禮笙看她的樣子,眼裏也蓄滿了寵溺的笑。
“張伯伯,能幫我們刻上名字麽?”桑意上前搖着老人的手臂,眨巴着水靈靈的眼睛,萌到沒朋友!
張老的妻子早逝,自己又無兒無女,打從桑意第一次來這裏,他就把她當親孫女對待。當下,二話不說動手刻起字來。
“小叔,張伯伯的字超棒的!上次我還看有人專門拿着鋼筆來求他幫忙,他都不願意呢!”得意洋洋的語氣,像是急需唐禮笙的肯定。
唐禮笙無奈地一笑,伸手輕輕擦過她的鼻頭:“髒了。”
作者有話要說: 驚喜!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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