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沒錢買房自己要不要幹回老本行去當鋪……
第69章 沒錢買房 自己要不要幹回老本行去當鋪……
“哎!”江皖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
那個男子似乎也反應過來, 在江皖轉身的片刻也轉過身。
“你……是去年在大相國寺門前問路的小郎君?”那人盯着江皖的臉看一會兒,想了起來。
江皖現在還有點怵他,正想告辭回去, 就見那位官人叫住江皖,“我與小郎君甚是有緣。”然後笑着指了指旁邊仆人手上的酒,“能飲一杯無?”
江皖:什麽緣?什麽無?
站在原地躊躇片刻, 想想這裏是寺廟,應該也沒什麽危險, 于是又回到亭子中。
仆人快速的把泥爐搭上,然後将清酒溫熱。江皖坐在那男子對面, 也不知該聊些什麽話。
這人身上穿的都是好料子,江皖粗粗觀察, 他身上穿的是鶴氅,這種衣服是由鳥類羽毛編織而成, 保暖性就跟現代的羽絨服差不多。
這玩意兒在如今費錢得很,所以他肯定是和富戶。但江皖上回見他時, 他身上穿的可是上好的提花羅,剛剛她還注意到這人的鞋子用的是蜀錦布料,腰上還挂着上好的白玉, 所以江皖猜想他不僅是個富戶,肯定還是個權貴。
那男子坐下後, 沖江皖笑笑,“小郎君從哪兒來的?怎麽稱呼?”
江皖回過神來,趕緊回答, “淮南路揚州府,名叫江皖。”
“哦?可是揚州府人士?”
“是的。”江皖點點頭,就見那人似乎來了興趣, “我聽聞揚州富甲天下,乃無比繁華之地,可是如此?”
江皖心想自己也沒來過宋朝的揚州啊,于是只好再三斟酌道,“倒也繁華,但卻不如汴梁。”
那人哎了一聲,“揚州興于漢,盛于隋唐,又是大江與運河交彙之地,底蘊十足,自有異于其它地方的不同之處。”說完又笑笑問,“我未曾去過揚州,聽聞揚州瓊花極美,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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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江皖就能夠接上話了,于是趕緊說道,“極美!如今揚州府已有部分瓊花盛開,若是再過一個月,那便是滿城的瓊花都開了!全為一片白,沒有半點瑕疵。”
那人唔一聲,頗為向往,然後又道,“那郎君你來汴京可有何事?”
江皖眨眨眼,思考片刻,不對啊,她怎麽被這人牽着走了?
于是小心謹慎的回道,“做生意。”做什麽生意就不說了,反而反問他,“聊了這麽久,我倒是還不知官人你叫何名呢?”
旁邊的仆人剛好把酒溫熱,連忙在石桌上當個墊子,然後把酒壺放上去,正要擺酒杯時,被這位男子阻止了。
只見這位男子拿起酒壺,倒一杯熱酒,然後遞給江皖,旁邊站着的仆人見此臉色有些不對。
江皖趕忙雙手接過,心中想着,這人倒酒的動作行雲流水,倒像是世家子弟。
然後見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對着江皖微微舉起,江皖也舉杯。
酒剛入口,江皖便嘗出這是上好的酒!這酒中帶着清香,從口入肚都是柔和甘醇,不刺激但是餘香綿長。
知道度數不高,所以江皖便放心喝了,她如今的酒量這種酒喝個三瓶都不帶醉的。
不過,這宋朝的寺廟能讓人喝酒嗎?江皖擡頭,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和尚出沒。
對面那人喝酒比她要文雅得多,江皖嘗一口後就直接一口悶,而他卻是慢慢品嘗。
看江皖喝完後他也放下杯子,“我姓甄,單名一個益字。”
江皖趕緊說,“甄官人。”
說完心裏把甄益兩字念叨幾遍,然後思考,東萊呂氏、真定韓氏、三槐王氏……沒聽說北宋還有個姓甄的世家啊,那他就不是世家子了。而且自己查閱宋朝資料時沒見過這個名字。
甄益又問,“江郎君年方幾何?”
“今年二十有五。”江皖想想說道,其實自己應該是二十三的,但古代算年齡得多加兩歲。
可她話音剛落,就見甄益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整個人被酒嗆到,周圍的仆人大驚失色,趕緊上前,“可要……”
仆人還沒說完,就被甄益給制止了。
江皖也趕緊站起身來,“怎麽了嗎?”
甄益擡頭,因為咳嗽臉都有點紅了,他驚訝道,“江郎君竟然年齡有二十五了?”說完,他仔細的端詳了江皖幾眼,“江郎君,看着倒像是弱冠之年!”
江皖眨眨眼,呆了片刻,弱冠之年!回過神來心中頓時激動,看來她那好幾萬一套的護膚品是有用的!
嘴角忍不住上揚,頗有些不好意思,“咳咳,其實保養很重要!特別是年少時不把自己的臉當回事兒,那年老後臉就不把你當回事兒!人,不可能永遠年輕,但可以延長年輕的時間!”
“例如晚上千萬不要熬夜,每日要多加運動!”
“再比如不能長期大魚大肉,多吃清淡的食物,對了,糖霜,一定得少吃!這玩意兒長痘!還容易讓人老!”
“還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千萬別生氣!生氣傷肝還短命!”
她,自從有錢後,生氣的情緒在她身上都過不了夜的!
甄益聽着都呆楞了,而後一臉受教,佩服說道,“江郎君頗善養生之道!”
江皖謙虛的擺擺手,“那甄官人年齡幾何?”
“比江郎君年幼一歲。”甄益說着面色有些古怪,心中有些不可置信,為什麽自己看着比這位江郎君還要大。
江皖睜大眼睛,仔細看着他,是嗎?那這,長得還挺……着急的。
過了一會兒,心中頓生一計,随後說道,“那你便是,便是……”
“是大中祥符三年。”
“對!”江皖拍掌笑道,“我是大中祥符二年!”
大中祥符啊……江皖臉上的笑容都真實了不少。
大中祥符就是宋真宗趙恒的第三個年號,在公元1008年到1016年期間使用,這個甄益是大中祥符三年所生,也就是1010年。
他如今24歲,按照現代算才22歲,那麽如今就是公元1032年!
在位皇帝,就是宋仁宗趙祯!
江皖嘴上跟甄益說着話,但心中卻把如今的年份給算了出來,知道是宋仁宗的前期,雙眼猛然一亮!
宋仁宗,清平樂,仁宗盛治!是個好時代啊!
知道如今年份後,江皖心裏的石頭也落地了,這還是個繁華盛世,戰争并沒有波及到汴梁,起碼這幾年,她可以好好的做生意了!
于是松了口氣,沉浸到與甄益的聊天之中。兩個人越聊越投契,等到兩人反應過來後,天已經有些暗了,那個小泥爐中的炭火也換了好幾次。
江皖是午飯過後出的門,可都快到吃晚飯的時間。
甄益親善笑道,“與江郎君交談,讓我收益良多!如今天色已晚,我先走一步。”
走出亭子幾步,又轉頭問江皖,“江郎君如今可是住在大相國寺?”
江皖點點頭,“我這兩天都住在大相國寺,但最近有想在汴梁買房定居。”
“那你若是找到住所,便去封信到西角樓的恭明巷子中。”怕江皖到時候忘了,又轉頭對身邊的仆人說,“茂則。”
“來了。”那仆人回答,然後不要他多說,趕緊聯系地址遞給江皖。
之後,一行人又匆匆趕走。
江皖看着紙上寫着西角樓恭明巷子甄府,心裏猜想,這宋仁宗時期有哪個官員姓甄的?
跟這個甄益聊了一下午,發現這人不僅有才華,而且對好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見解,關鍵脾氣還特別好。
江皖第一次見到他時覺得這人不敢讓人直視,可聊多了卻發現他其實特別容易讓人和他親近。
江皖長篇大論的胡亂說着,他居然也不打斷一直認真的聽,有時還會給江皖分析分析。
這種人,在現代就是一個完美的樹洞啊!
可這麽優秀的人,怎麽在現代不出名呢?她思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幹脆将紙張往袖口一放,快步走到齋飯去吃晚飯。
想到這兒就郁悶,如今來宋朝需要她自己自費,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前她若是在古代沒事幹,旁邊又沒人時都會回現代吃飯,晚上更是回現代睡覺,如今都不行了!
心中苦悶,忍不住罵一句狗系統!
然後狗系統此刻并沒有精力去注意江皖,它從來到宋朝後就一直待在系統空間中,盯着空間裏頭的屏幕,手中不停地按下抓取鍵,沒日沒夜的按了好長一段時間,終于,眼前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公元1043年宋仁宗趙祯的願望:想要個一個親生兒子繼承皇位!
系統此刻化身為一個圓滾滾的橘貓狀,看到屏幕,不可置信的跳了起來!
它,菜雞系統,終于搶到了任務!
之前江皖的兩回任務都是看到關鍵人後觸發的,它這個系統居然沒沒起到作用!
而這次它居然在衆多系統中搶到了任務,這樣就不需要看到關鍵人物才能知道任務!它忍不住狂搖尾巴,自己簡直太厲害了!
如果不是它,那麽江皖就得等到宋仁宗最後一個兒子死了以後才能接收到任務!
它這回可是幫了大忙了!系統在空間裏不斷的翻滾着。
甄益一行人快步走出大相國寺,迅速的上了馬車,車夫趕車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茂則,你去查查這個江郎君。”他靠在軟枕上說道。
“是。”
過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這個江郎君雖是個商人,但這份見識,朝中還真沒人能比得過他!倘若他身世清白,即使是個商人,之後為他破例又何妨!”
只是之後……他眼眸有瞬間暗了下來,只是之後他還不知道能不能坐穩這位置呢!
晚上,江皖吃過飯後回到房間,這寺廟中還住着幾個讀書人,江皖待在房內都能聽到隐隐傳來的讀書聲。
聽着聽着,竟然找到了久違的上數學課的感覺!躺在床上,眼睛慢慢合攏。
[啊——江皖!]
江皖打了個激靈,頓時被驚醒!
“怎,怎麽了?有危險嗎?快送我回現代!”江皖迅速跳下床,跑到門邊,靠在門上,警惕的盯着房間,把她從現代帶來的小刀給掏了出來!
系統[……]
“快啊系統!”江皖着急的喊道。
[沒危險,就是有事要告訴你。]系統無語說道。
江皖忍不住眼睛一閉,腿一軟癱倒在地,“你莫不是有病?”說完,又緩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床邊,躺在床上,“什麽事?如果是什麽亂七八糟不重要的事,那就恭喜你,你就又可以收到投訴信一封了!”
系統卻很興奮,[又有任務了!這次可是我運氣好抽到的!]
“什麽任務?”江皖眼皮一擡,盯着天花板。
[幫助宋仁宗趙祯,使得宋仁宗有親生兒子能夠繼承皇位!]
[這次若是完成,就又有一塊模型,到時候你再努力努力,把明朝那塊也給拿下,到時候你就有三塊了,你想想,三塊模型值多少錢啊!
而且咱們倆運氣都這麽好,第四塊模型肯定很快也會出現的!]系統瘋狂的向江皖推銷,這任務完成了不僅對它好,江皖也可以得到好處啊。
江皖“……”
這話說的她都忘記了眨眼,等系統說完後轉個身,将眼睛一閉,把被子拉起來蓋過頭頂,還是睡覺吧,睡着了,夢裏什麽都有。
[哎!你說話呀,你快跟我說說你之後的辦法!]
[別睡了,快起來!這個任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要不然咱們一起商量商量該怎麽去完成?]
[一塊模型你就這麽不要了?最起碼得試試吧!]
系統念叨了大半夜,從最開始的命令口氣到後來的商量,再到最後的哀求。
等到月上中天,寺廟中僧人的木魚聲,學子的讀書聲都已消失時,靜悄悄的房間中,它聽到了江皖平穩的呼吸聲。
[淦!]
第二天早上,江皖神清氣爽的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在寺廟的原因,她昨日一夜無夢,從入睡到睜眼仿佛就眨眼之間。
打開房門,外面氣溫有點低,江皖又趕緊進門給自己加了件衣服。
再次出門,走了幾步路,看到有一個男子拿着本書,身上穿得單薄,站在風口處大聲的朗讀着。
江皖看了相當敬佩,真的!這大哥是個狠人,她估摸着現在的氣溫只有十度左右,瞧他身上也微微抖着,可都這樣了,還能把書讀得這麽大聲。
那人餘光中見到江皖,連忙讓開走道,站到一邊,然後繼續高聲朗讀!
……
這一幕,還好她媽媽見不到。
她當年要是有這個勁頭,怎麽會考不上985!
江皖吃過早飯,打算去找房子,她就算不開店,也得有個地方可以歇腳放衣服。
這次寺廟門口沒有馬車了,江皖幹脆到寺廟中租一輛,然後駕着馬車往大街駛去。
不知是進了哪一條街,這裏簡直人山人海,江皖趕快下車把馬車寄存在街口,然後走進街中。
她慢慢的有些,眼睛不停地往街道兩旁看,終于,看到了青底白色的繡旗,上面寫着茶肆二字!店門口的牌匾上寫着“興唐茶館”
江皖覺得這名字可怪有意思的,走進去,叫了一疊點心和茶水,“小二,這是哪條街啊?”
那小二說道,“官人您有所不知,這是朱雀門大街!”
“難怪如此熱鬧。”江皖點點頭,拿起一杯茶悠悠的喝着。“我剛汴梁,對此地不大熟悉,請問這汴梁那塊地兒最熱鬧?”
“哎!我們汴梁可是哪兒都熱鬧,但要說最熱鬧的地,當屬汴河旁的大街,那可真真算得上是人間富貴鄉!”小二豎起大拇指,驕傲的說道。
江皖從懷中掏出兩個銅板,“那你可知這附近哪有牙人鋪子?”
小二笑得更加燦爛了,趕緊接過銅板,“您出門往左走,走進第二個巷子中,進去之後就能看到一家王家,王家的大郎,做的就是牙人生意,你不拘是買房買地買人買鋪,他哪兒都有!”
江皖揚眉,那這人生意做得挺大的!
小二走後,江皖又撐着頭,聽着臺上的說書。
說的還是李世民玄武門之變的故事,江皖心想難怪叫興唐茶館,講的都是隋唐的故事啊!
來茶館的主要目的是多多從茶館的客人口中聽到消息,所以江皖聽了一會兒就把精力放在周圍人的身上。
“聽聞宮裏的娘娘又穿龍袍了?”角落裏有一人悄聲問旁邊的人。
江皖恰好坐在他們旁邊,又被柱子擋住,所以兩人都沒看到旁邊還有一個人坐着。
“對,聽聞前幾天程相公還獻上《武後臨朝圖》,看這意思是想讓娘娘正兒八經的龍袍加身啊!”
“快快噤聲!你不要命了!官家乃太宗正統,況且虎毒不食子……”
“好好好,我不說了!”
江皖聽了心中笑笑,不是虎毒不食子,是貍貓換太子啊!
聽完後大致也把這段時間的歷史給想起來了,目前仁宗還未親政,劉太後大權獨攬,不過今年已經1032年了,明年劉娥便會去世。
随後,又聽了朱雀門大街哪家的酒樓菜更好吃更便宜,聽了誰家的小兒考中秀才,聽了哪個大臣被貶谪。
等那說書先生故事畢後,江皖才走出店鋪,往牙人鋪子走去。
江皖走進巷子,一間一間宅子走過去,在快到巷尾處找到了王家。
“咚咚咚咚!”江皖敲門。
過了一會兒,裏面有聲音傳來“來了來了。”
開門的是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一雙眼睛可利得很,只需看江皖一眼,便知是生意上門來了。
于是趕緊請江皖進來,将她招待進客廳,然後喊旁邊的一個姑娘給江皖上茶。
“官人請稍坐,我這就去喊大郎。”說完急匆匆的趕到東廂房,“大郎,快起來!生意來了!”
那王大郎昨晚和人喝了點酒,今早才回家睡覺,如今便被母親喊醒,“來客人了?那您先去招待,我洗漱後便來。”
于是那老婦人又出去,笑笑對江皖說,“官人稍等片刻,大郎他馬上便來。”然後又問,“不知官人該如何稱呼?”
江皖笑道,“我姓江。”
老婦人點點頭,“老身夫家姓王,您喊我王婆便好。”
江皖原本要擡起的手一頓,王婆啊……
她注意觀察周圍,發現有幾個人偷偷摸摸的看着江皖這邊,江皖眉頭一皺,她原本以為剛剛那個上茶的小姑娘是這家中的小輩,恐怕不是這樣。
那王婆見江皖面色有些不對,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是那些小娘子們,于是站起身來,走到院子裏,木着臉,也不說話,眼睛往她們那塊一掃,那群女孩子就通通跑回角落。
王婆見此才稍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揚起笑臉,往江皖那兒走去。
恰巧王家大郎出來了,王婆趕緊介紹道,“這位是江小官人。”
王家大郎是個很熱情的人,上來就給江皖來個自我介紹,得知江皖要買房,更是不得了了!王婆趕忙跑到屋中,把冊子拿出來。
江皖原本還奇怪他們知道自己要買房後怎麽突然就更加熱情了,翻開冊子一看——
好家夥!江皖不由得瞪大眼睛,宋朝房價怎麽這麽高!
突然,她想起在現代看的一些有趣的資料,據說勞碌了一輩子的蘇轍當時在許州蓋了幾間房,為此還特意寫了一首詩:
“平生未有三間屋,今歲初成百步廊。欲趁閑年就新宅,不辭暑月卧斜陽。”
還有那宋真宗時期的宰相寇準,身為宰相,居然也沒錢買房!當時還被人調侃道:“有官居鼎鼐,無地起樓臺。”
江皖都不可思議了,那可是一朝宰相,在現代怎麽也是算個副國/級的幹部了吧,竟然也窮成這樣。
更有那歐陽修,這位牛人在考中進士多年後,在汴梁中依舊沒個自己的家,還是在小巷子裏租房子住!
當時他在給朋友的信中就寫着,“嗟我來京師,庇身無弊廬。閑坊僦古屋,卑陋雜裏闾。”
再想想,發現宋朝的好多貪官似乎對房子是相當的情有獨鐘,比如秦桧,比如賈似道,這兩人可是大大的貪房子!
原本她還想着買完房子後,再在汴梁買幾間倉庫,以後用來放衣服,可如今……
江皖收起思緒,然後想了想自己柳木盒中還有多少錢?
沒一會兒,她慢慢肅起了臉,認真的思考了片刻,自己要不要幹回老本行去當鋪典當珍珠項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