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徐達朱棣叮!明成祖朱棣出現,恭喜員……
第65章 徐達朱棣 叮!明成祖朱棣出現,恭喜員……
來明朝的這幾天, 江皖每天都跟着四個小孩早早起來。
并且在她早上吃過飯後将錄像功能打開,在衆人的不解中,幾天內徒步走完整個上元縣。
江皖不懂明朝的過年規矩, 幾個小孩也都是窮苦出身,所以幾天前找了隔壁的李掌櫃了解了解。
首先,先是要把家中打掃幹淨, 不過這項工作幾個小孩前幾日便完成了。
其次,就是要在門口懸挂桃符和刻個黑炭将軍!
桃符聽說過, 但這個黑炭将軍是江皖在唐朝沒見過,在現代也沒見過的風俗, 所以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因為城中找不到木樁子賣, 江皖今天早上先是和冬子駕着馬車去城外的鄉村裏頭找個農家買了一個晾曬好的大木樁,之後費了老大的勁兒搬到馬車上, 運回城中。
到家之後,春兒幾人早早的就在院子裏升起一堆火, 所以江皖和冬子就可以馬上把木樁放在裏頭燒。
傍晚時,她們的小院火光沖天。明朝已經有爆竹煙花了,江皖買了一大堆, 原本這下想放,可被春兒幾人死死阻止。
“公子, 除夕再放吧!”
“今日街坊鄰居都未曾放爆竹,就咱們放,那他們豈不是就盯着咱們家的爆竹聽?咱們家的煙花看?這也太虧了!”
“除夕大家一起放, 每個人都看自己的,今日放,所有人都看我們的。”
江皖“……”
太強了!這個理由我竟然無法反駁!
之後沒辦法, 江皖只好把竹子放進火堆中,竹子爆炸聲時不時噼裏啪啦的也算是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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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周圍鄰居家的小孩都在門外喊着“江公子快開門”,都想進來一起玩。
江皖今晚特意讓春兒把晚飯煮少點,因為她搞了三只叫花雞和板栗放入火堆中。等到暮色四合之時,三只叫花雞便烤好了。
叫花雞出現的時間不可考,有人說是朱元璋打敗仗後吃了一個叫花子烤的叫花雞後從此轉運打了勝仗,還在上位之後賜名叫“富貴雞。”
有人說是乾隆微服私訪時有個叫花子給他吃了這個叫花雞,并且對乾隆說這叫“富貴雞”,乾隆信以為真,之後便禦口親封為“富貴雞”。
到底這個叫花雞是從哪個皇帝時才有的江皖真假不知,但這朱元璋登基這麽久了,江皖也沒聽說他封了一個“富貴雞”。
江皖将叫花雞外面的一層泥土敲了,又慢慢用筷子把荷葉給挑開,最後,帶着些焦黃的雞肉出現在眼前。
這一刻,香味四溢,春夏秋冬四人牢牢的占據了江皖的前後左右,将她圍得緊緊的,輕易不肯讓別的小孩上前半步。其他小孩停止玩鬧也圍了過來,江皖都能聽到這些小孩使勁兒嗅香味的聲音。
她拿把刀,将雞肉分割成好多份,于是那些小孩板栗也不吃了,不顧燙手,直接上手拿。
吃完後還鬼哭狼嚎的,妄想從同伴的嘴裏奪食!更有小孩匆匆忙忙的跑回家,一邊跑還一邊叫着,“娘!我要吃叫花雞!”
“什麽雞?”
“叫花雞!”
“你娘我只有母雞公雞,哪有什麽叫花雞!”
等到戌時,所有的小孩都散光了,木樁子外層已經燒成黑炭,只剩木芯還沒有燒完,但江皖估計這個黑炭将軍明日就可以做了。
第二天,是除夕的前一天。
這天早上起來,又把錄像功能打開。院子裏的黑炭已經燒好了,江皖拿着刻刀和冬子蹲在地上,一個時辰後,或許……可能……大概是刻出個将軍?
“這個是将軍嗎?”春兒正在掃地,看着他們刻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撓撓頭問,“怎麽這個将軍沒個人樣?”
江皖和冬子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是!”
“這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的,怎麽就沒個人樣了!”江皖底氣十足的講道,昨日問過,她們這條街沒幾個人會去刻黑炭将軍,都是挂個桃符了事,所以她說這是黑炭将軍,那就是!
說完,和冬子一起把它放到門口,然後又開着錄像四處亂逛。
在李掌櫃的家門口,她看到了李掌櫃家的大兒子帶着幾個弟弟妹妹在門口貼鐘馗。
在經過陳大夫家時看到陳大夫坐在門口做椒柏酒。
在趙秀才門口見到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趙秀才在門口屋檐下挂上芝麻稈。
從南街走到北街,看過市井人家的溫馨,也看到底層窮人的困苦,更看到應天大街上香車寶馬排成長龍。
漸漸地太陽升至頭頂,江皖的腿已經酸個不行了,擡頭看看太陽,琢磨着午時快到,心中想若是再過半個小時,人還沒來,那她就放棄回家。
她之前逛到了城門口,來的路上見城門口中站滿了人,聽百姓說今日北方大捷,有将軍出征歸來,江皖尋思着這個大場景可不能放過,于是頂着周圍人的白眼,擠到最前頭。
江皖出門那陣還是大清早,氣溫有些低。她當時外衣裏頭穿了一件厚厚的保暖衣,又套了件毛衣和羽絨馬甲,最後還在最外層披件大氅。走了許久的路,這會兒又擠在人群中,她臉都要熱紅了!
眼瞅着太陽越來越高,人越來越多,江皖正想放棄時,聽到有隐隐的馬蹄聲,走路聲傳來,然後最靠近城門的百姓高聲喊道,
“來了來了!徐将軍來了!”
頓時,全場一片歡呼雀躍,更有百姓在那大叫“大都終于攻破了!”“皇上萬歲!”“魏國公英勇無敵!”
更有那些有家人參軍的百姓們,眼神緊張殷切的望着城門,生怕在人群中看不到自己家人的身影。
江皖身處于這氛圍之中,不由得也受他們感染,像他們那般大笑出聲,奮力鼓掌!
一時之間,萬人空巷!
可,突然,江皖呆滞片刻。
嘶,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徐将軍?魏國公?把元人的都城大都攻破的魏國公徐将軍!
他媽的是徐達!
江皖瞳孔一震,嘴唇發抖,笑着笑着哭了出來!
她立刻轉身,想從人群中跑出去。可這會兒哪裏還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衆人聽到行軍的聲音,都不停地往前頭湊,如今人群緊密非常,根本沒個空隙讓她鑽出去。而且這會兒人聲鼎沸,每個人都火熱的看着城門方向,大喊着“徐将軍”或者是認識人的名字,她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她的話。
不僅如此,她還被人越推越前,攔百姓的那些士兵們此刻也阻擋不住人們的熱情,導致圍觀隊伍一直向前推。
徐達此刻肅着一張臉坐在馬上,看着眼前的城門,和城門中聚集的百姓們,心中一嘆,快一年,終于回來了!
去年皇上登基之後,他便率着鐵騎北上,攻破大都,只可惜讓王保保逃走,這個年後恐怕還得率兵出征。
他心裏頭念着這些,琢磨着該如何把王保保的山西給攻破。王保保不是元順帝這種蠢人,所以不能急,他得先澤州、潞州給打下來才能徐徐圖之。
心裏想着事兒,連馬兒快進入到城中都不知道。
身旁的徐一水知道将軍肯定又在想着戰場上的那些事兒,不由得咳嗽兩聲提醒将軍,然後微微歪過頭跟徐達說,
“将軍,您別嫌我啰嗦,咱們既然回到應天府,就別一直想着王保保,夫人走後,您又東征西讨,只剩三位公子和大小姐幾人在府中,若是您回到家中還一直念着北地,那……”
徐一水說着說着臉色一變,眼睛仿佛看到什麽似的,頓時瞪得老大,“那,那……”
他急急忙忙的拍打徐達的手臂,“那……”
徐達心中規劃着路線,本就不愛聽他這些啰嗦話,這回見他半天都說不出來,還一直拍着自己,于是不耐煩,“那什麽!說不出來砍了你!”
徐一水面色着急,指着江皖的方向,“那個男子!”
“揚州城外的小白臉!”
徐達臉色一變,順着徐一水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并且他還抓不到的女子正捂着半邊臉在人群中被擠得東倒西歪!
江皖見軍隊進來,趕緊捂着臉,緊張的從手指縫中望向隊伍,就見那個黑臉徐達朝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他娘的!
“系統,我記得我帶面具了,他應該看不出來是我吧?”江皖冷汗淋漓,心存僥幸的問系統。
[……當時不是說了嗎?戴上面具後頭一回見到你的人才會把男性作為對你的第一個印象。]
[我記着徐達在你面具還沒抽到之前就見過你了。]
江皖聽這個狗系統還一副無所謂的語氣,不由得怒火中燒,“我可跟你說,上回你就是把我放于危險的境地才會被拉回去重修的!”
[那你現在也回不了現代啊!還能怎麽辦?]系統在空間中磕着瓜子,悠然自得的躺在搖椅上。這回它可沒有檢測到有危險,徐達沒想殺她。
江皖“!!!”狗系統,你死定了!
系統:呸!你才死定了!
見系統也沒辦法,她把臉捂得更緊,過了一會兒,悄悄瞥向徐達,見他居然還在盯着她,嘴角還扯出冷笑。
江皖不由得心裏頭一涼,真的認出來她了!
徐達見江皖膽子還是那麽大,居然還敢看偷偷摸摸的看他,于是冷哼一聲,吩咐徐一水,“你去将她看緊,切記,不能讓她離開視線!順便找人查查她。”
徐達覺得這女人有點邪門,當初好幾個兵都沒看住她,之後也沒發現樹林裏有逃跑的痕跡,就像之前揚州外山上的古道一樣。
徐一水連忙答“是!”
随後離開隊伍,帶着幾個兵從各個方位盯着江皖。
他視線不敢離開江皖身上半刻,之前讓她跑掉的那幾個小兵,被将軍打個半死,這會兒還在家裏養着呢!
心中想到那幾人血淋淋的屁股,不由得後背一疼,趕緊聚精會神的看着江皖。
等到軍隊走遠,人群漸散。徐一水瞅準時機,像江皖那兒沖去。
“江公子!咱們可又見面了!”徐一水笑笑說道,可算是找着你了!
江皖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剛剛是她傻了,當時在那種環境下她才得當心自己的小命,可如今揚州已經攻破,古道也是正确的,她更不是奸細!那她還有什麽好危險的!
反而是徐達,他答應的十個大繡莊還沒給她呢!
“是一水将軍啊?”江皖扯出抹笑說道,“祝賀你得勝歸來。”
徐一水見他笑的這麽不自然,話語中也沒多少真心,也不計較,“還得謝謝江公子你呢,若上回沒你帶路,我們還沒那麽快能攻下揚州城。”
江皖覺得這個徐一水就是會講話!聽聽,聽聽,她也算是個功臣,所以徐達更沒有理由要抓她了。
“不過,你怎麽就突然跑了?将軍還打算對你論功行賞呢!”徐一水又笑笑說道。
江皖“……”當時那不是太着急了嗎?頭一天命都差點沒了,第二天能跑自然得趕緊跑!
當時徐達還留下四個小兵看她,她見軍隊走遠後就說了找了個要方便的借口回到現代,主要是被徐達搞怕了。
江皖說不出原因,只好笑笑不講話。
徐一水似乎也就那麽随口一問,又說道,“因為你突然失蹤,将軍很是擔心,所以讓我留住你,等将軍進宮複命以後,回來找你談話。”
江皖:大可不必!
“可明兒是除夕。”江皖提醒道,馬上要除夕了,除夕事兒多,不僅她得回家,徐達也得回家。“要不然過幾天,過幾天我們再談話?我家中還有一堆事兒呢!”
徐一水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樣,“江公子你不是個孤兒嗎?”
江皖:淦!你才孤兒!
她臉色微微一變,心裏忙想,當時自己說了啥?
挺急的,在線求問,胡扯過的事兒太多,忘了怎麽辦!
她當時編的身世是什麽來着?剛剛徐一水說孤兒?不可能,她不可能說自己是個孤兒!
“我家中還有幾個仆人。”江皖繞開他的問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徐一水更不解了,“你不是繡莊被人占了嗎?”怎麽還會有仆人,而且怎麽又得回去和仆人過除夕?
江皖:你能不能一口氣全說出來。
“東西沒了又不是不能再掙”
哦!這樣啊,徐一水點點頭,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只說,“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
“咱們……不是很熟。”江皖耷拉着眼睛,這人看着很好說話,但這脾氣和徐達一樣又臭又硬!
“沒關系,熟人也是從不熟中過來的嘛!”徐一水豪氣的說道,說着就擡手想勾住江皖的肩膀,江皖迅速躲開。沒辦法,只好帶着他一起回家。
因為皇帝急召,所以徐達未曾回府中換衣,直接進去宮中。
路上,想的也不是王保保了,而是江皖。他當時差點把揚州城翻了一遍,以為再也見不到她,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在應天府,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氣煞他也!
一路上,臉都是臭臭的,直到要見皇帝了,才迅速把臉色收起來。
朱元璋因為攻破大都,很是高興。又因他與徐達是年少之交,從小便認識的好友,徐達更是為自己征戰四方,所以很是愛惜他,見他進殿,趕緊讓人給徐達換衣,又給徐達賜坐,還對他噓寒問暖。
“這一路可曾順利?”
“你身上可曾有傷?”
“可要好好愛惜自己啊!”
徐達點點頭,給朱元璋細細講了這次北征的經過,又把之後還如何對戰王保保的安排說了出來。
朱元璋乃是開國皇帝,也曾征戰沙場,對這些自然是無比熟悉,所以兩人忙就此事讨論了起來。
一直讨論到太陽快要西落,才堪堪就罷。
“唉!我這瘾又被天德你勾了起來,如今恨不得跨馬提槍,痛痛快快的去打他一頓!”朱元璋捶胸頓足,唉聲嘆氣的嚷嚷。
“皇上乃千金之軀,自然……”徐達急忙說道。
朱元璋見他又要叨叨了,趕緊制止他,“哎,我可就這麽一說!你小子焉壞,總是故意說這些饞我,等我上鈎後你又說這些話,是不是想讓皇後念叨朕!”
聽見徐達嘴角一翹,悶聲一笑,朱元璋就知道自己答對了!
于是恨恨說,“王保保正旦節後就得收拾了,最遲正月十五就得發兵,以後你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所以趁着這幾天,把妻子給娶了。”
徐達立刻要拒絕,可朱元璋制止他說,“你也別怕時間來不及,我讓宮中幫你,你就說,想要哪家的姑娘!”
“而且謝氏走了也有兩年,你又時常在外,府中無人掌中饋,只輝祖和淑媛幾人在府中怎麽能行?”他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徐達依舊堅定的搖搖頭,“我就是因為時常征戰在外,才不能娶妻,這是耽誤了人家!”
朱元璋想說,那怎麽叫耽誤呢?
不過又想這夫妻之事又不像其他,若是他強行指婚,萬一以後不幸福,耽誤了元德該如何是好?他如今夫妻恩愛,自然也想讓元德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可以白頭偕老。
想來想去,沒想出個好辦法,于是袖子一甩,做到一旁,生硬的說,“随便你!”妻子孩子熱炕頭,你居然還不要,哼!
徐達心中想了一遍,覺得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于是跟朱元璋行禮告辭。
朱元璋啧一聲,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徐達出宮的路上,見到宮門處站着一個小孩。“徐叔!我跟你一同出去!”
徐達定睛一看,是皇四子朱棣。于是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四皇子您看這天色快暗……”徐達擡頭看了眼遠處的夕陽。
“無礙,我已經和父皇說過,我是去看淑媛妹妹的。”朱棣緊緊的跟着徐達。
徐達臉色一變,他就知道,老朱還是那個老朱,陰險得很!老想讓兒子來拐他女兒!
沒辦法,只好帶着朱棣出了宮門,在一個路口,對朱棣說道,“你先去府中,我還有事。”然後駕着馬朝着路口的相反方向去了。
朱棣在馬車上,走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徐叔能有什麽事兒?淑媛他們都在家中等着,徐叔竟然不第一時間回家?
越想越不對勁,心裏頭癢癢得很,于是也下了馬車,趕緊向徐達剛剛的方向跑去,直到見到徐達的背影才停了下來。又看到徐達前方有一個帶路的人,好奇個不行,于是甩開想要阻止他的護衛,偷偷地跟着。
周圍的護衛見朱棣不聽勸,也只好将他護緊。
一直遠遠的跟着,走了好一段路,才見徐達在一個宅院前停了下來。
朱棣眼前一亮!這都要天黑了,徐叔不回家反而來這裏,莫不是他在這裏置了外室?
可朱棣看了看這附近的環境,不對啊,看着環境,這裏可算不上是個好地方,徐叔難道這麽摳的嗎?
旁邊伺候的人見朱棣面上有惑,于是悄聲說道,“這附近有國子監。”
朱棣眼睛更亮了,莫名的興奮起來,好家夥,徐叔是個什麽想法,居然把外室安置在國子監附近,也不怕被被那些文官噴死他!
真真乃奇人也!
徐達跟着帶路的人到了一處店鋪,店鋪前門緊閉,于是那人又帶他去往後門。
見帶路的人點頭,徐達便敲門,沒一會兒,門便開了。
卻說江皖和徐一水回家後,相處的倒也沒有劍拔弩張。她先是讓春夏秋冬把飯給準備好,徐一水也不怕她下藥似的,吃了個精光。
吃完還打一聲長嗝,“不好意思,太久沒吃飯了,肚子餓得緊,而且江公子你們家的飯可真好吃!”
江皖嘴角一抽,可不嗎,她為了生活質量,可從現代帶了不少調料來,還費了不少勁兒将春夏秋冬教會做飯。
之後江皖去哪他也要跟到哪兒,當江皖下桌時,徐一水也雙手抓着兩個炸雞腿下桌,當江皖回房間時,他也要跟着去房間,當江皖要上廁所時……他居然也跟了進來!
還說要一塊上!
好吧,她不上了,她徹底服了!還有十間繡莊沒拿到手,她真的沒想跑!
就這樣,她走哪他跟哪,一直到了徐達敲門。
徐一水眼睛一亮,連忙去将門打開。在開門時,眼睛還盯着江皖,就是不讓她離了自己的視線。
天色已經要暗了,原本在天際線的夕陽已經快要消失,天空一片深藍。
徐達咬牙切齒的走了進來,對着江皖重重的哼了一聲。
江皖立刻會意,這人是在生氣。
她這一個下午的時間,借口也想好了,于是急忙說道,
“上回不是我故意逃走的,關鍵是那兒離揚州太近,我怕會有張士誠的逃兵,才跑掉的。
後來我又有事兒來了應天府,可不是想要避着你!你想想,若是我想要逃走,怎麽還會到應天府來自投羅呢?”
其實是她在現代時查過資料,知道今年徐達都會在外打仗才放心來的應天府。
但誰知道他仗打一半半還可以回來過年的!
徐達又怎麽會信她這番鬼話,不過現在人也找到了,所以也就不計較這些,而且聽她肯解釋,也就知道她這回應該不會再逃跑,所以這才放過她。
他正想說話,又聽到江皖開口說道,
“而且您還答應給我十間繡莊呢!”
徐達都要被氣笑,好了,還念着繡莊,肯定是不會再逃跑了!
“行,那古道是對的,我說話算話,肯定給你!”徐達往椅子上一坐。
江皖心想還好剛剛把春夏秋冬給支走,否則看到這一幕她該有多丢臉。
“你這是又開了一個繡莊?”徐達語氣正常的問,好似像普通聊天一樣。
“對,我之前就說,我要開繡莊。”江皖見他态度這麽好,還有這奇怪。
徐達面上不變,心裏卻冷冷罵道,哼!之前說什麽自己小時候被拐了,又被老繡娘撿了,小繡莊又被占了,這些通通都是騙人的!
他當時把揚州翻個底朝天,又把每個繡莊不論大小全都查一遍,還把戶籍案宗全都調了出來,就是沒發現有什麽老繡娘,更沒有江皖這個人!
原本江皖這個人對他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印象深刻一點的女子,可這麽被她一耍,倒是時常都将她放在心上,有的時候都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問問自己是不是有病,怎麽就一直惦記着這個女騙子呢!
“而且因為收養我的那個老繡娘,如今我繡莊上招的都是年紀大的繡娘,唉!”江皖說着面上做出一副感嘆傷懷的模樣。
她這一個下午不僅想好了借口,還把當初随口編的身世想了起來!
徐達面無表情,甚至還點想笑,居然還在編!
他正想戳穿她,就見外頭嚷嚷了起來。
“你們是誰?怎麽趴在我們家院角?”是春兒的聲音。
“啊!放肆!”是朱棣的聲音。
徐達聽到後猛然站起身來,然後迅速跑到門口,把心虛想逃走的朱棣給抓住。
江皖跟着跑出門,就見到徐達拎着一個八九歲的小孩,臉色烏黑,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怎麽跟上來了!”
然後掃一眼周圍的侍衛,“你們居然也敢讓他亂跑!”
朱棣見都被發現了,不如趁着這個時間看一眼徐叔的外室,于是奮力轉過身子,瞅了一眼江皖。
!
如果明朝有“艹”這種植物,他一定會多喊幾次!
天雷滾滾,晴空霹靂,徐叔的外室怎麽是個男的!
江皖在和這小孩四目相對的時候,一聲熟悉的電子聲傳來。
[叮!]
她身子突然僵硬,臉上微微有些震驚,又有任務了?
[叮!明成祖朱棣出現,恭喜員工江皖觸發随機任務!
因為永樂帝去世後明朝的海軍實力大大衰落,甚至在宣宗時期失去了對歐洲水域的統治。若能幫助永樂帝,使得永樂帝人亡政不息,系統将再次獎勵漢服城的四分之一模型!]*
江皖:一種植物!
孫子做的事兒!跟爺爺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