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耳之間

第3章 “那……是要脫褲子嗎？”

第3章 “那……是要脫褲子嗎？”

“檢查。”他十分冷漠地說道。

“檢查幹嘛要戴這個？”我抖了抖手上的眼罩。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注意力更容易集中，感覺也會更靈敏。”他說。

“那……是要脫褲子嗎？”其實在醫院檢查過好幾次，也不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脫褲子了。但是，想到要在他面前脫褲子，還是在我自己家裏，我就老感覺怪怪的。

“上衣。”

“哦哦。”我松了一口氣，麻溜的把上衣脫了。然後按他的吩咐戴上眼罩在床上躺好。

結果躺了半天也沒見有動靜，只聽見紙張翻動嘩啦啦的聲音。等的時間越長我心裏就越忐忑，裸露的皮膚在空氣中顫抖。

冷不丁一只微涼的手指突然撫上我的脖子，我一點心理防備也沒有，吓得整個人一抖。

“放松。”他說。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裏聽過，只覺得是一把沉溺在遙遠而漫長的記憶深海裏的聲音。

之後，他用兩根手指摸遍了我的上半身，包括耳後，腋下，每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沒放過。我有些慌亂，但是當他的手指一寸寸在我的皮膚上游走的時候，我竟然覺得有點舒服，一把邪火被那兩根手指勾出來，隐隐約約地燃起來。

但是這點小火苗，在他脫掉我的褲子之後，就徹底熄滅了。我不想說我是如何被他掰成一個大字，也不想說他是如何用兩根手指夾起我的小兄弟甩來甩去，更不想說他是如何用手指丈量我的蛋蛋到菊花之間距離的。

總之我什麽都不想說，我就只想把眼罩摘下來扔在他臉上，問一句，你他媽到底在幹嘛？

但我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我害怕一摘下眼罩，就看到他的臉離我的小兄弟只有0.01厘米，更害怕看到他一臉嫌棄的看着我的小兄弟。想想自己目前的姿勢，再想想自己一絲不挂下體被人看了個精光，我實在是沒有臉摘下眼罩了。

我只能希望檢查快點結束。張起靈你媽蛋啊，你這樣玩過多少人的小鳥了？在這種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我一邊憤憤不平一邊詛咒了張家的祖宗十八代。

“穿衣服吧。”當他終于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三兩下穿好衣服之後，他遞過來一個病歷本，我一看，上面畫了一個人體的正面和反面，然後每個不同部位有很多的+號和－號，一大張紙畫得滿滿當當。

“這什麽意思？”我一頭霧水。

“+號的地方表示是你的敏感帶，+號越多的地方越敏感。－號表示沒感覺。”

“這麽屌？你怎麽知道我哪裏敏感的？”我很好奇的看向他。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我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幾個字——媽的智障。

你他娘的才智障！誰能相信你摸一遍就能找出敏感點？畢竟我之前的女朋友摸了幾十遍也搞不清楚到底摸我哪裏才能來勁。不過也沒卵用就是了，反正不管她摸我哪裏我都不能來勁——我也用眼神回敬了他一下，但他沒什麽反應，可能是我用眼神表達的這個句子太長了，他沒讀懂。

總之第一次的治療，以這張我個人專屬的人體部位敏感度圖表作為結束。臨走的時候他跟我說，下次治療的時間是五天後，在這期間我要完成的家庭作業就是，找個人對照這張表上的高敏感度部位，對我進行有針對性的刺激，看看我能不能在其他人刺激下正常勃起。

這個作業可真是難倒我了。我掏出手機找了一圈也不知道應該找誰。之前的女朋友？都已經分手了還是不要去撩騷的好。

不然找兄弟們來幫幫忙吧。好哥們胖子？他應該不會拒絕我。但是我試想了一下這個畫面，呃，感覺要糟，有點反胃。還是算了，這個畫風不行，想到他的臉我就要萎了。我果然對他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發小，小花兒？不不不，也不行，我不想成為他和瞎子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不想被瞎子追着打上門。

難道我只剩下約炮這一條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