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爺子
各自收拾了一下，下樓吃早飯，才剛坐下就看見昨天坐在地上吃零食的女孩們一個個的拎着行禮走了下來。
“你們？”劉子媛見到她們有些驚訝，這是要去哪？
為首的女孩給了她一個冷眼，冷笑道：“吃早飯呢！社長大人還真悠閑！怎麽，把我們趕走了，是不是心情很好啊？”
“啊？”劉子媛有點蒙，什麽情況？怎麽一個個的看她都是一臉怨氣？
“裝什麽裝！你嫌我們不做事，跟王老師打小報告了吧？說什麽為了節約經費，我們來來回回給你們搬道具，費了多少力氣，你連個鏡頭都不給我們也就算了！現在還讓王老師趕我們走？”
“就是，我們又沒戲份，來當苦力已經夠意思了……”
王老師一早叫了車來送幾位同學去車站，一進門就聽到衆人聲讨劉子媛，肖潇站起來，“王老師早。”
一聲問候，讓衆人的質問戛然而止，王老師看了一眼肖潇，笑着迎向前去，“一大早的這麽熱鬧？”
他拍着為首的女孩的肩膀向劉子媛介紹，“這些都是好同學啊，知道咱們經費緊張，自己提出退出，回頭請她們吃飯啊。”
既然是自己提出離開的，又有什麽必要多做計較的呢？王老師親自送她們上了車，看着車離開，随即回頭跟劉子媛三人吃飯。
“王老師，她們……”劉子媛不清楚王老師在想什麽，畢竟她曾經承諾過，要整個話劇社一起拍出一部優秀的微電影，然而結果卻是……
王老師要了杯豆漿，喝了一句覺得有些燙，又放下，直接問了劉子媛三個問題。
第一，從話劇社決定參加微電影大賽開始，她們除了搬道具，都做了什麽？
第二，在你劉子媛為了拍攝場地奔波的時候，她們在做什麽？
第三，她們每個人除了嘴上說說，真正付出行動的又有幾個？
劉子媛無言以對，除了嘴上說說和搬搬道具，她們的确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甚至當初每個人還都試過肖潇現在的這個角色，沒有成功之後，所有人都蔫兒了，之後的進展誰也沒有積極性，甚至在實在找不到女主角的時候，也沒人舉薦，只等着她從她們之中選出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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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媛，你記住，重感情固然不錯，但是也要分對什麽人，有些人，你明知道她們會拖你後腿，還留着她們，在你看來是重情，可在她們看來，是你理所應當，長此以往，你只會越來越累。”
王老師伸伸懶腰，活動了下筋骨，“搬道具這種事情，可以雇人來做，臨時工，按小時算，不僅能夠節省很多經費，還更有效率。”
劉子媛懂王老師是什麽意思，她沒有再說什麽。之後的兩個星期，在王老師的帶領下，她們剩下的八個人連着換了三個地方，拍攝非常順利，幾人順利把片子交到了後期手裏，而他們也順利的在除夕前一個周各自回了家。
除夕夜，按肖家的規矩，肖瑞要帶着妻女會本家吃完飯，肖家爺爺肖政，在除夕的前一天親自打電話給肖瑞提醒他記得回家。
然而當天晚上，肖瑞帶着何美靜去了一個酒會，肖政打肖瑞的手機打不通，就直接打到了家裏，正巧保姆在廚房給肖潇煮湯，分不開身。
肖潇躺在沙發上抱着手機看漿糊大神的小說，順手就懶洋洋的接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你是？肖潇？”肖政思考了一下，排除了這個家裏他有印象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兒媳婦，一個是保姆，那就只有可能是從未謀面的孫女。因為肖潇是養女的關系，所以從未去過本家。
“嗯，我是肖潇，請問你是？”肖潇仍舊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小說上。
電話的另一端，頭發花白的老人捂嘴笑了起來，調皮的給肖潇扔下一句，“我是誰啊，你猜猜？”
哈？肖潇終于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電話中這個慈祥，略帶蒼老的聲音，“嗯，我猜啊，你是爸媽認識的人，對嗎？”
電話裏傳來一陣笑聲，“好丫頭，那你再猜猜，我是你爸媽認識的誰啊？”
“你讓我猜，我就猜啊，有紅包嗎？”肖潇本就不清楚肖家的關系，也猜不出打電話的人是誰，放下手機，随手拿過一個蘋果，“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到了電話的另一端。
“讓我猜猜，丫頭喜歡吃蘋果？”
“嗯，蠻喜歡，爺爺，我父母不在家，要不你說說有什麽事情，等他們回來，我轉達？”
“啊喲，丫頭，你猜出來了！”
肖潇不過是聽聲音，判斷輩分，随口叫了聲爺爺，卻沒想到歪打正着，猜中了。蘋果汁嗆到嗓子眼，肖潇猛烈的咳嗽起來，電話那頭肖政卻急了起來，連忙勸她，“你慢點吃，咱家蘋果還能少得了你的？慢點，慢點……”
“咳……爺爺，我沒事……”肖潇說不出口她是被肖政的身份給吓到了，她從不想跟肖家更多的人有糾葛。
“內個……爺爺，我先挂了吧，等爸媽回來，我讓他們打給你。”
“好好好，你先順順氣。”
肖政恨不得立刻飛到肖潇的家裏，給她順順氣。肖涵剛進家門，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就看見自家老爺子一臉的心疼，不明白這一向心大的老爺子丢了什麽寶貝了。
“爸，你這是怎麽了？”
“還不是肖潇喲，這孩子吃個蘋果把自己給嗆着了。”
肖涵挑挑眉，肖潇從來沒跟本家的人有什麽接觸，老爺子是怎麽知道她的？
“不是吧，她看起來是挺機靈的。”肖涵随口說了一句，卻沒想被老爺子抓住了話柄，皺着眉大踏步的逼近，“怎麽，你也見過肖潇丫頭了？”
老爺子氣勢逼人的盯着肖涵，眼中隐約透着怒氣，幾欲發作。肖涵見勢不妙，果斷把鍋甩給了肖瑞。
“之前大哥讓李秘書特意帶來給我見過，才見了一面。”轉念一想，不行，萬一讓肖瑞知道他這麽把自家大哥賣了，還不找他算賬？他接着圓，“不過話說回來，肖潇是養女，又不是您親孫女，按照家裏的規矩，是不用帶回來見你的，等改天大哥跟大嫂生一個，保證帶回來，天天陪你玩。”
卻沒想到，這話哪裏又觸怒了老爺子，肖政一巴掌糊在肖涵腦門上，指着他抱怨，“還等！你也不想想，你大哥大嫂多多大年紀了，也沒生個帶回來給我玩，還有你！三十好幾的人了，你什麽時候把媳婦兒給我領回來！”
“您這不也快四十了才結的婚嗎？”
“還敢頂嘴，讓你頂嘴，讓你頂嘴！”老爺子伸手就打，也不客氣，肖瑞無聲吶喊，他覺得自己提前一天回來，簡直就是個錯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