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到家河緒把車鑰匙一甩就摟住葉承,收了收胳膊,咦了一聲:“怎麽突然感覺結實不少啊?”
葉承把手臂從河緒的懷裏抽出來,回擁住了河緒:“大哥啊,你是多久沒抱我了?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嘛,和腦外科的小王一塊辦了健身卡,你不在家的日子~我就只能和他去泡健身房了啊。”
葉承把袖子撸上去一點,露出結實的胳膊,得意洋洋地炫耀:“怎麽樣,卓有成效吧?”
河緒誇張了吸了口氣,摸了摸葉承的肱二頭肌:“啧,我可聽說健身房裏好多同志,你……”
葉承把手伸到河緒肚子上:“喲,你也知道自己煙酒多了應酬多了,小肚腩都出來了,吸引力直線下降了?”
河緒聞言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有吧……再說我多久才出差一次啊,不行,忙完這陣我也陪你去健身,不然你得被人勾走了。”
“滾,”葉承笑着松開手,走向廚房,“有時候我和你貧,就覺着自己還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然後一想,欸,不對,我都是三十好幾的大叔了。”
葉承打開冰箱要取食材,河緒如同連體嬰一般貼着他,雙手不老實地從葉承寬大的袖口裏伸進去,順着手臂一路摸到胸口,雙唇也時不時在葉承耳後偷個香。
“走開……做菜呢。”葉承特別敷衍地掙紮了兩下。
“先吃……”河緒本想耍個浪漫,公主抱起愛人,不過一口氣沒提上來,兩個人都往後趔趄了兩步。
“哈哈哈,出洋相了吧。告訴你,我前天剛稱了體重,有一百四了。”葉承看河緒那狼狽樣子,忍俊不禁。
“一百四?!可可、可我記得,你才一百二出頭吧。”河緒有些吃驚,自己一米八八才一百五十公斤,葉承比自己矮了小半個頭,竟然有一百四十斤?!
葉承翻了翻白眼,洗了個手往外走:“呵呵,一百二是我畢業那年的體重。”
河緒扶住流理臺,對自己的記憶力産生了深深的懷疑。
葉承走到卧室門口,看河緒還沒跟來,揶揄道:“呆子,還想不想要了?”
“啊!要!要!我要!”河緒流着哈喇子,甩着大尾巴就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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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脫了河緒才發現自己最近真是疏于鍛煉了,之前在學校還打球,剛工作也加入了公司的籃球隊,升職後忙起來反而沒那時間專門鞏固自己的小腹肌了,現在一看,好像輪廓都不明顯了,隐隐有從六塊變成一塊圓肚腩的趨勢。
這可不太妙啊,河緒撫摸着葉承硬硬的肌肉,産生了巨大的落差感。
不過河緒還是在床上很賣力的,他身上滿是葉承手指留下的紅印子。
河緒腦門上的一滴汗流到葉承的胸口上:“太、太久沒做了,前戲要長一點。”
葉承也滿頭大汗,後方傳來的不适感令他口齒戰栗:“沒、沒事。按你的節奏來。”
河緒又加了一根手指,葉承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地喊了一聲疼,葉承反而笑了:“哎呀媽,痛死我了……咱倆是有多久沒真正幹一回了。”
河緒看葉承難受得渾身是汗,心疼死了,把手指都抽出來,摟住他:“不幹了。”
“嗯?”葉承一臉褲子都脫了你給我幹這個的表情。
河緒溫柔地吻吻他的眉角:“看你疼,我也好難受,我們69吧。”
“混蛋,你特麽第一次上我的時候怎麽不難受,猴急得半死,那才疼呢!幹幹幹!放手幹!”葉承難得在床上急了,主動伸手去撸河緒的命根子,使它又傲然了幾分。
河緒無奈搖搖頭,幾乎是被半強迫地挺入,他心想,能把一個攻做得這麽狼狽,估計也只有我了。
葉承才沒心思嘲笑他,自己逞強自己吃苦頭,後頭又麻又痛,還有裂開的錯覺,眼神迷亂,雙手在空中揮舞,少不了又要多撓河緒幾下。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一起來了感覺。
“深一點……嗯,慢一點。”葉承把兩腿纏到河緒腰上,喘得特別厲害,他太久沒被真正進入了,那種久違的劇烈令他的身體非常地不适應,快感來得非常遲緩。
河緒的汗不停地滴到葉承的胸口上,他毫無章法地親吻着身下的愛人,腦袋裏只剩下沖刺。
很舒服,有快感。
但是好像又少了點什麽。
葉承是被河緒口出來的,他夾緊河緒,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接着放空了一切,盯着天花板神游。
河緒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後,回到床上摟住葉承:“後邊還難受嗎?”
葉承實話實說:“有點。”
“我給你按按?”河緒說着自然而然地就把手伸到葉承後邊。
葉承懶懶嗯了一聲,沒反對,摸着河緒的胸口繼續發呆。
兩個人就靜靜地躺在床上好一會兒,誰都沒說話。
葉承有些迷糊時,河緒突然開口問道:“那早上那對夫妻的問題,你有什麽辦法嗎?”
“這個……我要再想想。”葉承感覺整個背都開始痛了,但是困意襲來,他顧不上別的,就那麽沉沉睡去了。
葉承起的時候河緒已經去上班了,他撅着屁股,用鼻子貼着床單仔細聞了聞,确定沒有怪味道,才放心走到廚房吃早點。
腰和屁股已經不疼了,只是那裏還有些生澀的不适感。
老了啊,他摸摸自己的殘菊,吞下一口白粥,傷感地嘆了口氣。
葉承所在的醫院在本市雖算不上首屈一指的,但在神經外科和婦産科等方面實力強勁,也是全市最早設立心理咨詢科的醫院。葉承大學讀完研究生,被導師推薦到這裏工作,一待就是六七年,期間他也曾想過換個工作,比如去學校任職什麽的,但想着想着,總是不了了之了。
下午三點葉承才到醫院換班,比他大了一輪的陳姐和兩個小護士正在熱烈地讨論護膚問題。平時,楊姐的大嗓門令人在數十步外就能強烈地感受到她的熱情,但她一面對前來咨詢的市民,又會立刻換上一副溫柔細膩的語調,與現在的樣子截然不同。
“姐,對不起,我來晚了。”葉承和新來的年輕護士點頭示意,看她們走遠的同時還不忘再回頭看看自己,只好又露出禮貌的微笑。
“嘿嘿,”陳姐的笑也特別有辨識度,“剛剛她們又向我打聽你呢。”
葉承只是笑笑,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放到桌上,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杯子去接水。
陳姐看葉承沒有接話的意思,撇撇嘴,打聲招呼離開了。
葉承坐到椅子上,無聊地翻了翻醫院新訂閱的報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那地方不舒服,太久沒真正做一回兒,後勁可大了。
醫院的心理科還是挺清閑的,真正有嚴重心理疾病的人都去了城邊那所康複醫院,來找他和陳姐的都是單位組織的例常體檢,或者學習壓力過大的學生族群。
下午四點,葉承接了一個電話。
下午五點,葉承發了一會兒呆,翻了翻幾本專業書籍,盯着窗臺上的小盆栽,開始思考要怎麽解決林氏夫婦的問題。
“靠……我又不是□□專家哦。”他摸了摸綠油油的葉子,在心裏把河緒咬成了十幾段。
下班後葉承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見到了林先生的妻子,是一個年過三十依然學生氣十足的女人。倒不是說她活潑可愛,而是她的身上依然有一股濃郁的學院氣息,或者說,是專屬于書呆子的刻板與無趣。
“你好,林太太嗎?”葉承和她握了握手,露出笑容。
“嗯,葉醫生你好,我叫何敏。”女人把手收回去,順便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葉承不着痕跡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林太太,因為自己是同志,感覺說不準,但至少作為一個男人,對于面前的這位女人,他是毫無興趣的。
葉承揮手招來服務生,本想點一杯冰檸檬茶,但是一想到自己還在隐隐作痛的後方,只能弱弱地改成了溫水。
“上次林先生已經和我說了一些你們倆的情況,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是怎麽想的。”
“這個……”何敏頓了一會兒,從包裏掏出了本子和筆,翻開其中一頁,把本子舉到面前,恰好擋住自己的臉,這才接着說,“我依然很愛我的先生,但是我實在無法忍受那種明明是夫妻卻客氣得如同陌生人的感覺,我甚至想,是不是分開,反而更好一點。”
葉承把手指搭在玻璃杯上,感覺到一絲溫熱,他頓了頓,開口對何敏說:“那,不如我們先聊聊你和林先生是怎麽認識的吧?”
何敏聞言,把本子放下,葉承這才注意到上頭竟然整整齊齊地寫着文字,想來何敏為了這次見面都把思緒梳理了一遍寫成文稿了。她意識到葉承在看她的本子,有些難為情地合上,順着葉承的話說:“他啊,大學聚會的時候認識的,我那時候剛轉專業過去,剛好他是我的同學兼老鄉,我們常常在一起,慢慢地……就确定關系了。”
“那麽說說你印象最深刻的場景或者事件吧,關于你們倆的。”
“這個……”何敏咬了咬嘴唇,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喪氣地搖搖頭,“并沒有,我不知他是怎麽想的,至少我,并沒有太過深刻的印象。我和他是那種細水長流的感情,每一天看起來都很溫馨,卻也平淡無奇。”
葉承聽到這番話,心中突然有了共鳴,他與河緒,不也是這般平平淡淡麽,甚至……有些令人生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目測要被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