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霜霜聽到邬相庭的話,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說要把她鎖在床上?
霜霜哪裏還敢坦白自己的身份,邬相庭若是發現她的真實身份,會真把她關起來吧,可是他關她做什麽啊?霜霜吓得不行,但害怕之餘,還忍不住生了氣,邬相庭竟然敢叫她小名,誰給他這個膽子的。
邬相庭說完那句話,便把額頭靠在了霜霜的額頭上,他的臉離霜霜是那麽近,霜霜睫毛顫了下,努力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
“邬少爺,你喝醉了。”因為緊張,霜霜聲音有點小,“我去給你端醒酒湯吧。”
說完,她便想着從對方懷裏逃出去,可是剛起來一點,又被對方摁了下去。霜霜感覺到對方的手從她的肩膀處滑到了腰間,像一條靈蛇一般,滑行之處讓霜霜寒毛全部豎起。
她此時精神完全繃成了一條線,不知為何,霜霜覺得醉酒後的邬相庭比之前要更加恐怖。
“醒酒湯?”邬相庭從舌尖吐出了這三個字,他雖然長相陰柔,但說話卻低沉磁性,猶如古樂器奏樂發出的聲音,又因為喝醉了,他說話之間還帶着一絲絲的醉意,添了一分暧昧。
霜霜點了下頭,“對,醒酒湯。”
邬相庭有些遲鈍地眨了下眼,眼裏像是住着漫天星辰,又亮又深邃,片刻後,他松開了霜霜,聲音逐漸變得清冷,“不用了,今夜也晚了,你去休息吧。”
霜霜聽到這句話,連忙起了身,只是她走之前有些猶豫,自己也算是被對方又摟又摸的,雖然沒有行房,但是邬相庭也該給她一點賞銀吧。
打着這種主意的霜霜便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桌邊,保證邬相庭沒有辦法直接一手把她摟進懷裏的安全距離外,小聲地說:“邬少爺,那個……”
她從來沒有找過別人要錢,以前都是她打賞別人。
邬相庭轉過頭看她。
霜霜想了好久,才臉色微紅地說:“邬少爺能不能給我一點賞銀?”
邬相庭換了個姿勢,用左手托住腮,多了一分慵懶,他紅唇微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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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恥大辱!
找邬相庭要錢真是奇恥大辱!
邬相庭就是個鐵公雞,他居然說不行,太過分了,自己這麽美,還表現那麽溫柔,居然一點賞銀都拿不到?邬相庭這麽有錢難道是因為摳門省出來的嗎?
霜霜氣得完全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下了床,給自己灌了一肚子涼水!喝了一肚子的結局就是霜霜第二日就肚子疼了,還疼得她連床都下不了。芍金窟裏就一位謝大夫,可是霜霜不想讓謝大夫看。
她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語氣卻十分強硬,“我沒事,不需要謝大夫看,連黛,你送謝大夫出去。”
謝大夫依舊是那白白淨淨的模樣,端着藥箱站在門口處,也沒進來,他自然能聽到霜霜說的話,笑了一聲,“那你準備疼一天?”
疼一天也好過被這個無恥之徒占便宜。
謝大夫就是個色中餓鬼,這個家夥連她宮裏的太監還比不過,還肖想她,真是癡心妄想。
霜霜忍着痛說:“我已經不疼了吧。”
謝大夫搖搖頭,“既然你這樣,那疼的可是你自己哦。”
“沒事。”霜霜死鴨子嘴硬。
因為霜霜拒絕謝大夫給她看病,到了夜間她還是精神恹恹的,雖然肚子已經不怎麽疼了,但是沒胃口吃東西。
霜霜本以為邬相庭昨夜才來,今夜便不會再來,哪知道他又來了。杜娘過來叫霜霜準備時,她忍不住在心裏暗罵邬相庭,這麽喜歡逛窯子,不是什麽好東西,蘭铮肯定不逛窯子。
“杜娘,我不舒服。”
霜霜不想見邬相庭,因為她實在沒力氣起來。
杜娘瞪她一眼,“你這是做什麽?把客人往外推嗎?那可是邬少爺。”
管他邬少爺,白少爺,她都那麽難受了,還要她爬起來接客?
霜霜不說話也不肯動,杜娘嘆了口氣,最後對霜霜說,“你啊,罷了,我去同邬少爺說,你身體不舒服便養着吧。”
霜霜聽了這話,才點了下頭。
杜娘走後,連黛才湊過來,“霜霜姐,你餓不餓?我去廚房給你端粥過來?”
霜霜搖搖頭,“我不餓。”
連黛在旁邊站着,“霜霜姐,那你想喝水嗎?”
霜霜有氣無力地看連黛一眼,“你去休息吧,我沒事。”
霜霜其實在想邬相庭知道她生病了,會不會給她請個大夫,結果卻是邬相庭知道她生病了便直接離開了。
謝大夫第二日讓連黛拿了一瓶藥過來,說霜霜若是再疼就吃。霜霜不信謝大夫,恐對方給自己吃奇奇怪怪的東西,便直接讓連黛把藥丢了。
“丢了?”連黛有點驚訝,“這好像是謝大夫連夜做的,今日我看謝大夫眼裏還有血絲。”
霜霜搖搖頭,覺得連黛這丫頭果然年幼,就是好騙。謝大夫那人雖然看起來面嫩心善,其實不然,他一個男人在女人堆裏混得如魚得水,這真是個本事了,而且與他暧昧的女人也沒有為此争風吃醋,反而和睦相處,不得不說謝大夫在男女之事上很聰明。
但他遇見了她,注定要砸腳了。這種連夜做東西讨歡心的事,在霜霜看來,根本不夠她看的。
“你将藥丢了便是,無需多話。”霜霜當上位者當慣了,不會去跟手下的丫鬟解釋什麽。
連黛應了聲,便走了出去,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卻是捂着臉進來的。
霜霜看了一眼,便覺得奇怪,“連黛,你臉怎麽了?”
連黛眼睛還有些紅,聞言只是搖頭,只是搖着搖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霜霜眼神微變,走過去扯下了連黛捂着臉的手,一看就蹙了眉。
這小丫頭被人掌掴了,臉幾乎都腫了起來。
“誰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