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重生在終焉之谷後

第3章 斑爺重生

成為十尾人柱力，實施月之眼計劃，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都那麽順利出現，宇智波斑最後棋差一籌，滿盤皆輸。第一次，他讓千手柱間從背後捅了一刀，第二次，他讓本該是自己意念體化身的黑絕狠狠的貫穿了胸腹。

原來……所有都是欺騙。

當十尾被抽離，他躺在地面奄奄一息的時候，眼前似乎浮現了上一次死亡的情景。

在被轟出的山谷裏，水流浸過他倒下的身體，冰冷的寒氣從心髒的那一刀上蔓延開，他敗在了千手柱間的手上，也敗在了自己在嘴上說的“不允許任何人站在身後”的這句話上。宇智波斑突然想要笑，眼角看到不遠處的宇智波佐助拔刀沖了過來，似乎恨極了他……

一道黑影擋在了氣勢洶洶的佐助前面，不，應該說是護在了他的身前。

“是……千手柱間嗎。”

“嗯。”

千手柱間跪坐在他身前，回應了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感受着力氣的一點點抽空，淡淡的說道：“無論是我，還是你，眼前的這些，都是我們怎麽祈求都求不到的東西。”

千手柱間反駁道：“哪有這麽簡單能實現呢！我知道，有很多事是在我們還活着時無法做到，所以才必須托付給下一代，前人不也是這麽做的嗎？”

“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幼稚，呵呵，你總是那麽……樂觀……”宇智波斑的呼吸遲緩，竭盡全力的想要說完話，“不過，說不定……你是對的，我的夢想破滅了，但是你的夢想……還會持續下去……”

千手柱間低下頭，認真的看着宇智波斑，眼底仿佛燃起意志的火焰，“你太着急了，即使我們沒有實現也沒關系，培養出能跟随身後并且能托付意志的下一代才是最重要的！”

“對我來說，看來是辦不到了，我可不喜歡……有人站在我身後……”

又聽到這番火之意志的言論，宇智波斑的瞳孔模糊，閃過一絲輕微的笑意。

若不是場合不合适，千手柱間都想氣笑了，宇智波斑的脾氣簡直和小時候一樣倔強，“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記得你曾說過【我們忍者不知什麽時候會死，若想讓彼此不死，方法只有敵我雙方開誠布公，坦誠相待，喝下結義兄弟的交杯酒】。”

“但是，我們都已經死了，現在的話……”千手柱間的眼底強忍住濕潤，笑容中透着一絲解脫和悲傷，“我們也可以作為戰友，把酒言歡！”

宇智波斑輕喃這個詞：“戰友嗎？”

“嗯，這個的話……我們已……經……”

已經是了啊……

沒有說完最後的話，宇智波斑遺憾的阖上了眼眸，為争鬥了無數年的局面畫上殘缺的句號。即使從未真正贏過柱間，但是這樣的結局大概比成為一生的敵人來得好一些。

他們還是朋友啊。

漫天鋪地的疲倦籠罩住宇智波斑，死亡會把他帶入亡者世界，再也不會有第二個輪回天生之術複活他……如此想着的宇智波斑在靈魂中微微一笑，靈魂脫離了肉身。

下一刻，好似往生的純白光芒掩蓋了靈魂，讓宇智波斑有了睜開眼的力氣。

剛形成不久的瀑布在嘩啦作響，雨水沾濕了睫毛，留下淚痕一樣的水跡。宇智波斑突然感覺心口劇痛，低下頭，看到一柄鋒利的長刀貫穿了心髒。熟悉的氣息在宇智波斑的身後，他知道……那人握着刀柄，看不清表情，手卻沒有一絲顫抖和猶豫。

有那麽一瞬間，死前的解脫化作怨恨，一腔沸騰的情緒從宇智波斑的內心爆發。

他無法控制的脫口而出：“你說過會站在我身後保護我！”

千手柱間的手終于抖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宇智波斑會這麽說。宇智波斑的嘴角流出血水，瀕死的感覺讓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戾氣，不肯跌倒的強行站立，“千手柱間，你說我們可以成為把酒言歡的戰友，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可是你又是怎麽做的？”

“哈哈，為了木葉清理我這個禍害，你還記得你許下的願望到底是什麽嗎……”宇智波斑的神色多出瘋狂，把曾經固執而不肯說出的驕傲發洩出來。

千手柱間低吼道：“我……木葉是我們的心血，你不該釋放九尾去破壞木葉！”

“柱間，我破壞了什麽？”

“你……”

“是我砸了幾棟房子，燒了幾棵樹，還是殺了那麽一兩個人？”

宇智波斑冷笑連連。

“你不是瞬間就封印了九尾嗎，少怪到我頭上！他們連阻止尾獸的能耐都沒有，還敢跟我說什麽能夠實現和平？”宇智波斑大口的粗喘着氣，幾乎拿出畢生的力氣把千手柱間吼回去，“你根本就是在本末倒置！等我和扉間他們死了，看你最後還去保護什麽東西！你就捧着木葉這個會腐朽的東西一輩子吧！”

千手柱間懵住，第一次見到這麽憤怒的宇智波斑。

而且這些字字句句都是飽含怨恨……

宇智波斑力竭的握住劍刃，死都不肯在他面前倒下，“抽出劍，你既然要我死，就讓我死的痛快一點。”

千手柱間慌了，“斑，你真的沒有傷害到木葉的人……？”來得太匆忙，他只看到九尾和宇智波斑造成的漫天火光，沒有看清楚具體的傷亡程度。現在想來，以宇智波斑的驕傲，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去虐殺平民和普通忍者，他的目标向來都是挑戰自己。

宇智波斑不說話，閉上眼睛懶得理他，一副等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