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0)
微一側,已然将雲拂曉圈在了自己的懷中。
“你。。。。。。”
雲拂曉對上南宮宸那分明就是看好戲的壞笑,頓時羞赧的不知如何自處,剛要生氣,卻被南宮宸一拽,就這樣趴在了他的身上。
覆着雲拂曉小手的大掌帶着雲拂曉的動作***着,按、壓、擠、揉,仿佛是一個耐心的老師在教着自己的學生。
雲拂曉感覺到手中的炙-熱逐漸的脹大,紫色的青筋也漸漸的明晰起來,那巨龍帶着威武的傲氣,越挺越直。
“曉曉,它想要你了。。。。。。”
看到自己的欲-望漸漸的脹大,已經腫脹到了疼痛的地步,那馬-眼之中也緩緩得有要流出乳白色的汁液的跡象,南宮宸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放開了雲拂曉的大手已經緩緩得落到了她的翹臀之上。
穿過裙底,扯下她的亵褲,手指緩緩得從翹臀下滑,緩緩得靠近豐蜜的幽谷,撚開那深谷,裏頭已經有少量的蜜液緩緩流出,南宮宸淡淡一笑,緩緩得伸進一根手指。
“嗯。。。啊。。。不。。。”
破碎的呻吟從雲拂曉的唇瓣之中溢出,滑動在南宮宸巨龍之上的柔荑愈發的賣力起來。
對于雲拂曉這樣的主動,南宮宸笑容愈發盛了,此時的蜜-穴之中已經能容納三個手指的進出。
南宮宸估摸着依然差不多了,這才将雲拂曉扶了起來,擡起她的纖腰,在自己的巨龍之上緩緩得摩挲着,引起一陣炙熱的戰栗。
對準了她的幽谷,緩緩得進入,只不過是進去了一半,又調皮的再一次退了出來,只留下一個頭部還埋在其中。
多次來回,緩慢而帶着無限的挑-逗,雲拂曉已經被這種無限的空虛感折磨地筋疲力竭。
“南宮宸。。。你。。。這個。。。混。。。混蛋!”
雲拂曉的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濕,全身都仿佛是被抽幹了一般酥麻的沒有半點力氣,只能喘息着,乖乖的南宮宸的手中任他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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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很快就好了。。。”
南宮宸淡淡一笑,手中的動作也随之松了開來,雲拂曉原本懸空着的身子瞬間沒了托力,就那樣重重的砸了下來。
“啊!!!!”
那碩大的巨龍就這樣借着重力深深的埋進了雲拂曉的身體之中,一直頂到了底部,雲拂曉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覆壓着疼痛撲面而來,将她整個人都卷進了一片狂亂的情潮之中。
“宸。。。宸。。。”雲拂曉蹙着眉,緊緊地拽着南宮宸的大手,無助的哭叫着。
這種痛并快樂着的感覺糾纏折磨的她快要奔潰了。
進入那溫暖緊窄的小穴之中,南宮宸不由得舒服的嘆出一口氣來,随即笑着拍了拍雲拂曉的翹臀。
“小懶蟲。。。別賴皮,要動起來。”
南宮宸随即撩起了她的衣服,伸手撚弄着她胸口的茱萸,大掌将她盈滿一握的雪兔握在手中盡情的揉捏出各式各樣的形狀,在他的挑弄之下,雲拂曉的纖腰緩緩的擺動起來,呻吟和喘息也越來越重。
終于溫熱的液體橫沖直撞的沖向她的更深處,在脫離她身體的一剎那,那小小的身子倒在了他的身上,軟趴趴的就仿佛是一挑在太陽之下脫了水的白魚。
小小的身子瑟縮着,那眼神無辜而委屈的小女人可憐兮兮的望着他,紅腫的小嘴一癟一癟的,澄澈的眸子之中盈滿了霧水,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來一般。
望着懷中的小女人控訴一般的看着他,柔媚的眸子裏頭帶着稚氣的純真,南宮宸只覺得血氣上湧,下身已經軟了下去的兄弟再一次昂首挺胸的抱怨起來。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南宮宸無奈一笑,一把将雲拂曉撈到自己的身下,暧昧地用帶着薄繭的指尖劃過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雲拂曉将他這個傷患簡直比自己這個沒有受傷的人還要精神,一時間欲哭無淚,委屈的扯住他不斷得在自己身上點火的手指,撒嬌道。
“宸。。。我疼。。。”
“是嗎,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腹黑的惡魔邪肆一笑,随即低頭朝着身下那嫣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的花瓣探去。。。。。
轉眼之間,日子一晃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明日就是雲拂曉要嫁給南宮宸的日子了,整個雲府都忙成一團。
韓氏因為肚子裏懷着孩子,已經有五個多月了,身子笨重也不是太方便,黃氏原本想要伸手過來,想着也能弄些好處,卻被韓氏拒絕了。
好在南宮宸知道雲拂曉的難處,從府中派了四個懂事的嬷嬷過來幫襯着,韓氏到底也不會太累。
而雲拂曉倒是最空的一個,除了要挑一些首飾和量裁衣物,其餘的都不用她忙着。
原本日日要看着家中賬本,勞心勞的人如今倒成了最空閑的一個了,雲拂曉自然有些煩悶。
“小姐,這是寧王爺偷偷送進來的書信,說是莫要讓旁人知道,他想和您見個面。”
忽然一個丫頭走進了芷蘭院,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将手中的書信遞到了雲拂曉的面前。
雲拂曉望了一眼那個陌生臉孔的丫頭皺了皺眉随即打開了信封,上頭大約是約她道城郊的十裏亭相見。
雲拂曉淡淡嘆了口氣,随即将那信遞還了給那丫頭。
“帶路。”
看來有些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她原本以為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卻沒想到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該來的總要來的,她也不會躲,反正這一切總是要有個了結的。
若是能夠此時了結,倒也是件好事。
随着那丫頭在後門坐上了馬車,雲拂曉靜默的阖着眼,似乎完全都沒有聽到外頭的聲音。
直到一只手将簾子一掀,雲拂曉這才睜開了眼睛,看着光影裏頭那一張模糊不清卻又萬分熟悉的臉。
“拂曉。。。。。。”
看着雲拂曉的臉上沒有半絲的驚訝,南宮墨皺着眉頭,眼神之中帶着赤痛,縱然心中有千般萬般的話想要說,然而到了嘴邊的時候,終究還是化作一句輕喃。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雲拂曉擡頭只見在眼前的是一座庵堂,門上的牌匾寫着水月庵三個大字,心中便已經明白了幾分。
相比着庵堂就是南宮墨平日裏用來籠絡人心,供那些朝中大臣吃喝玩樂的地方。
相比于那些秦樓楚館,這樣的山中庵堂才是最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愈發的刺激。
向來,看多了那些莺莺燕燕的七彩伶人,若是一個穿着道袍,神聖的尼姑出現在你身下,供人猥-亵的時候是怎樣的愉悅興奮?
“看來你似乎已經猜到了?”
南宮墨望着雲拂曉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淡淡一笑,随即想要上前去同南宮宸一樣摟住她,然而雲拂曉卻朝着前頭推門進去。
南宮墨只覺得懷中一空,然而看見雲拂曉已然走進了水月庵之中,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只見開門的是一個身穿青灰色衣服的女尼,雖然不同其他庵堂中的有什麽兩樣,但是卻是出奇的漂亮,眉眼之中帶着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态。
若不是仔細看,絕不會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是修改過的,顯得她的腰身曲線更加玲珑有致,妩媚動人。
看見是雲拂曉那女尼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然而望見了緩緩走來的南宮墨,立即開門相迎。
那女尼大概是這個水月庵的庵主,一看見南宮墨便巧笑着挽住了他的臂彎,幾乎要将整個身子都貼在他的身上了。
“太子殿下,您好就沒有來找妾身了,可知道妾身有多想你。”
這樣的一幕在常人看來似乎有些詭異,然而雲拂曉卻一臉的淡然,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調笑着。
“這人是?”
那女尼此時終于意識到了雲拂曉還在一旁,睇着雲拂曉問道。
南宮墨冷冷一笑,捏住了雲拂曉的下巴,讓她那一張淡的月光一般的臉對着自己的眼。
“從今日開始這就是本宮的人,只屬于本宮一個人的。”
那女尼立即明白了南宮墨的意思,連忙走在前頭為兩人帶路,還是不是的用眼角掃向了雲拂曉,心裏頭猜測着雲拂曉的來頭。
對于女人南宮墨就沒有過多的占有欲過,在南宮墨的心中女子從來就只是政治手段的一種,只要有足夠的家世背景就能成為他的女人,而家室最好,靠山最大,對自己最有力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正妃。
然而将一個女子囚禁在此,還是南宮墨第一次做出的事情。這讓那女尼忍不住對雲拂曉産生了興趣,然而多次偷瞄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子不但安靜乖巧的驚人,一點兒也不像是被逼着來的。
而且那一張還算絕色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多餘的表情。
這女子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有這樣的定力,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是一般的女子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暈了過去,就早已經哭哭啼啼的尋死匿活了。
那女尼帶着雲拂曉穿過一道狹窄而黑暗的甬道,雲拂曉能夠感覺到雖然這地道修的方向是朝下的,倒是實際上是往上的。
方才下了馬車一眼望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水月庵後頭有一座舍利塔,恐怕她們此時要去的就是那裏。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忽然接觸到一片光明,雲拂曉不适的眯起了眼睛,當雲拂曉再一次睜開言情的時候,方才那個女尼已經不見了。
只見南宮墨已經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執着酒杯,對着雲拂曉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命令道。
“坐過來。”
南宮墨想要得到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自從知道了雲拂曉和南宮宸定下了婚事之後,他愈發的日夜想念。
自從那一日之後,他就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完了!
再也不可能了!
這個聰明睿智的讓他甚至感到有些痛恨的小女人就那樣轉身帶着清冷無垢的月光走出了他的世界,甚至帶走了他原本的光明。
自她離開之後,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最終在她成親的前一日再也支撐不住了,想要就此全然得到她,哪怕将她一世囚禁在這裏。
雲拂曉并不理會南宮墨,而是望了一眼看起來奢華無比的屋子,的确所有的東西都是精心安排過的。
只要拿出其中小小的一樣,便能夠抵上萬金。
只是在這樣冰冷的屋子裏,關着一個冰冷的人,南宮墨他就不嫌冷?
想到這裏雲拂曉不由得回頭冷笑着問道。
“太子殿下,就打算将我這樣關一輩子?”
“本宮是打算讓你常住,不過只要等到本宮君臨天下那一日,後宮之中自然會有你一席之地。”
說話間,南宮墨已經湊上前來,摟住了雲拂曉的纖腰,嗅着她發上的馨香。
“怎麽樣,喜不喜歡,這裏頭可是本宮親自為你精心布置的。”
這裏的每一點每一滴都是他精心布置的,按照這她的喜好,她的習慣,沒有絲毫德的變動。
他愛她,愛到不能失去。
若愛是地獄,那麽他早已經深陷阿鼻永世不得超生。
雲拂曉面無表情的望着四周,一偏頭随即躲過了南宮墨即将要吻住她耳垂的唇。
“拂曉,等到有朝一日本宮登上皇位,你便是萬人之上的皇後,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麽就能夠得到什麽。”
感覺到了雲拂曉的反抗,南宮墨耐着性子,緩緩的誘-惑着。
“你等得到無上的權利,讓那些曾經傷害你的人匍匐在你的腳下,予奪他們的生死,你可以擁有世界上最美的珠寶,穿着天下最昂貴的绫羅,吃着數不盡的山珍海味,讓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跪倒在你的身下。”
拂曉,你要的,我都給。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的眼中從來就沒有我的身影。
為什麽!
“太子殿下覺得這一切都是拂曉想要的,喜歡的?可是,你問過我喜歡嗎?想要嗎?您從來就沒有尊重過我,又何來愛一說?你愛的不過是這個軀殼罷了!”
聽見雲拂曉這冷嘲熱諷的語氣,南宮墨登時一怒,重重一推,将雲拂曉抵在了桌子上,伸手重重鉗制住她的下颚,怒道。
“雲拂曉,本王勸你不要勁酒不吃吃罰酒,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找得到,就算是選南宮宸到時候真的找到了,你也早已經是本王的人了,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你還跑得掉嗎?”
說完,眼神便在雲拂曉的肚子上來來回回,嘴角帶着一絲志在必得的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道邪肆的笑聲。
“是嗎?”
南宮墨唯一愣神,懷中的雲拂曉便被扯進了另一個人的身後。
南宮墨擡頭見到來人,驚訝的退後了幾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宮宸。
“不可能,你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
南宮宸依舊笑着,然而眼中已經蓄了幾分冷意,摸了摸懷中的雲拂曉的秀發,有些心疼的責怪道。
“有什麽事情都有我擋在你前頭,做什麽要一個人來,多危險!”
“只是知道你一定會來。”
雲拂曉淡淡一笑,伸手環住了南宮宸的腰,靠進了南宮宸的懷中,巧笑倩兮。
看着兩人這般濃情蜜意的模樣,南宮墨怒火沖天,手中的長劍出鞘就朝着南宮宸的方向而去,劍尖卻是直指南宮宸懷中的雲拂曉。
“南宮宸,你以為你今日來了這裏,就能夠平安無事的走出去了嗎?”
南宮宸眸光一瞬,将雲拂曉拉到自己的背後,腰中的軟劍一彈,就将南宮墨的長劍一擋。
南宮墨不甘心的沖上前去,想要再一次攻去,誰曾在知道這個時候,忽然從屋子的四周圍上來一群穿着铠甲的禦林軍,将南宮墨團團圍住。
只聽見一道凄厲無比的慘叫聲忽然響起,長劍貫穿了南宮墨的胸口,南宮宸冷笑着望着躺倒在地上,面色蒼白,汗如雨下的南宮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太子殿下,這是皇上的命令,若有違者,準許本王先斬後奏!”
收起手中的長劍,憐憫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南宮墨,他已經容忍他很多次了,既然這一次他還不知收斂,那他也不會再客氣什麽了。
“寧。。。寧王爺,您怎麽。。。”
順天府尹趕到這裏的時候,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場景,太子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然而兇手竟然是寧王。
而被扣押在這裏的人還有未來的寧王妃——雲拂曉。
更可氣的是,沖進來的史勝瀾明明就有機會上前阻止,可是卻眼睜睜的看着兩人自相殘殺。這要他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雖然這地方是太子的,下令抄了的是皇上,可是沒想到的卻是寧王竟然真的先斬後奏了!
唉~
順天府尹啥時間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綁在了褲腰帶上。
“既然順天府尹大人已經來了,本王的王妃受了不小的驚吓,本王就先帶着人走了。”
南宮宸連看都不看一樣地上應經暈了過去的南宮墨,轉頭對着順天府尹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順天府尹哪裏敢說一個“不”字?
對方可是連太子都敢捅的寧王!
若是自己真的惹惱了他,說不定連小命都沒有了。
“哦,對了,勞煩大人和皇上據實禀告,太子惡行,竟敢擄走本王愛妃,幸而本王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聽到南宮宸這樣說,順天府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寧王是吃錯什麽藥了?!!!
不擔捅了太子,還一副理所當然要告禦狀的模樣。
說完這話,南宮宸便帶着雲拂曉離開了水月庵。
“你怎的知道我在這裏?”
坐在回去的馬上,背靠着南宮宸的胸膛,雲拂曉伸開五指,忽然覺得太陽透過茂密的樹葉落下的斑斑駁駁不再那樣的刺眼了。
南宮宸溫情的笑着,彈了彈雲拂曉的額頭。
“你是我的妻,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
想到此處,便捏住了她柔軟的小手,有些惱怒的命道。
“往後不許在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若是今個兒我不過來,難道你真的打算。。。。。。”
讓着南宮宸滿臉醋意的模樣,雲拂曉不由地展顏一下。
“我知道你會來的。”
“就你聰明!”
南宮宸的笑聲忽然響起,驚起了林中的鳥雀,林中小徑之上,騎馬緩緩下山的兩人顯得那樣的和諧。
順天府尹和史勝瀾将這件事情如實禀報了南宮絕。
南宮絕卻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樣子,反倒是淡淡一笑,問了一個避重就輕的問題。
“如今太子的傷怎麽樣了?”
“回皇上的話,寧王避開了心髒,只是傷得很重,與性命無憂。”
回答的是已經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太醫,此時太子雖然還沒有醒過來,可是卻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最多就是在床上多躺個一兩個月。
聽到這話,令人呆若木雞的卻是,南宮絕竟然淡淡的笑了笑,開玩笑似得說了一句。
“看來寧王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
聽到這話,本就腦子不好使的順天府尹更是弄不懂了,皇上這句話聽着非但沒有怪罪的意思,還在誇獎寧王?
就這樣,本來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卻在南宮絕這一句似乎包含着萬千內涵的玩笑之中結束了。
然而,皇後聽到了太子受傷,命在旦夕的消息之後自然是不肯完事。
雖然她還在禁足階段,卻仍舊是從鳳凰宮中跑了出來,在紫宸殿內整整哭了兩個時辰,當她從紫宸殿之中走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進去時候的悲戚和惶恐了。
之後,皇後母家洛家的大少爺被封了一等爵,嫡小姐洛珈也被封為了栖霞郡主,至于太子,雖然表面上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卻在傷好了之後被派去統領戰場新歸的五萬兵馬。
自然,這是後話。
大晉天穹元年,寧王南宮宸娶清寧郡君雲拂曉為寧王正妃。
雲府芷蘭院之中,雲拂曉坐在棱花鏡前,一身朱砂色喜服是南宮宸命錦繡山莊千餘名繡娘趕工半月繡出來的鳳凰錦,可算得上是皇後的規格。
“小姐,您今個兒可是這天下最美的美人兒!若是王爺看見了您,恐怕是連北都找不着了。”
望着鏡中的雲拂曉,春-宵笑着說着俏皮話,惹得一旁的孤月掩嘴直笑。
此時的雲拂曉已經上完了妝,原本清秀的容顏被妝容勾勒出另一番滋味。
眉如遠黛,膚若凝,櫻唇檀口,目光流轉間無限風情,似乎連一颦一笑都帶着些勾魂奪魄的妩媚。
雲拂曉有些局促的看着鏡中的自己,此時的她被自己的容貌所迷惑。
卻忽然有些擔心習慣了自己清淡妝容的南宮宸會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看出了雲拂曉的緊張,春-宵一邊把南宮宸命人特制的鳳冠戴在雲拂曉的頭上,輕輕放下黃金流蘇,一邊望着鏡子中的雲拂曉笑着安慰道。
“只要是小姐,王爺都喜歡,因為小姐就是小姐,不是別人。”
“就你這丫頭會貧嘴。”
雲拂曉聽到此處不由得垂下頭,幸而黃金流蘇遮住了容顏,看不清她臉上的紅暈,卻還是忍不住倔強的對着春-宵啐了一口。
春-宵和孤月等人對視一笑,知道雲拂曉這是在害羞,也不說些什麽,拿過一旁的紅蓋頭。
雲拂曉只覺得眼前一片紅色,便什麽也看不見了。
此時只有春-宵、孤月、慎嬷嬷等人都陪在自己的身邊,韓氏在外頭招呼着客人,屋子裏頭靜谧的幾乎能聽見人的呼吸聲。
被悶得久了,雲拂曉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便想着要伸手摘下紅蓋頭,卻被春-宵攔了下來。
“小姐真是的,平日裏那麽冷靜,到了這會子卻這麽毛躁,紅蓋頭蓋上去了也是能随随便便摘下來的?再等一會兒,新郎官就要來了。”
正說着,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接連不斷的有人興奮地喊着,是喜娘的聲音。
“來了,來了,小姐大喜,寧王爺親自來接新娘子過門。”
聽到這話,琉璃院裏頭的所有人都很是開心,要知道一般新郎官只需要在府中等着,不必親自來接新娘子,更何況是像南宮宸這樣身份的人。
如今南宮宸這樣做了,便是給了雲拂曉最大的禮遇,示意着夫妻雙方平起平坐。
這時候,雲拂曉聽見一陣開門的聲音,春-宵和慎嬷嬷便将自己扶了起來,雲拂曉有些激動腳下不由得有些趔趄。
周邊傳來了一陣善意的笑聲,讓雲拂曉的臉更紅了。前來的喜娘也是笑吟吟的,對着雲拂曉道。
“王妃別急,寧王爺早已經在雲府外頭等着接新娘子過門了。”
花轎落在了雲府門口,所有的人臉上都是一派喜氣洋洋,新郎官依舊一身朱砂紅裝,騎着一匹雪色大宛駒,原本冰冷的臉上也帶着一絲和煦。
不一會兒,帶着紅蓋頭身着九色鳳凰錦的新娘子就在喜娘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花轎起,樂聲依舊不斷,吹吹打打的熱鬧了整個暮秋。
花轎之後九九八十一擡的嫁妝緊随其後,十裏紅妝,大街小巷一片喜氣洋洋。
誰都知道,這一次,寧王爺娶妃,由聖上親自主持婚禮。
一路上吹吹打打,雲拂曉穩穩地坐在轎子之中,聽着外頭雀躍的嘈雜聲。
只覺得時間過得怎麽這麽慢,就好像一個世紀一般,轎子終于才停了下來。
“叮、叮、叮”三聲,三枝羽箭穩穩地紮在轎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雲拂曉受了颠簸,這三腳踹的極輕,卻又透着點急不可耐的意思。
隐在大紅蓋頭下的雲拂曉微微勾了勾唇角,原來他也有着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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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缱绻夜
更新時間:2013-12-7 2:11:44 本章字數:10423
“叮、叮、叮”三聲,三枝羽箭穩穩地紮在轎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雲拂曉受了颠簸,這三腳踹的極輕,卻又透着點急不可耐的意思。
隐在大紅蓋頭下的雲拂曉微微勾了勾唇角,原來他也有着急的時候。
伸手扶了扶頭上沉重的鳳冠,雲拂曉心中既歡欣然而更多的卻是緊張。
為了今日這個婚禮,自己也算是吃盡了苦頭了。
一個大早上天還沒有亮,就沒叫了起來,換衣上妝,将一些出嫁之後要注意的事情,還要祭祖,整整折騰了一天,終于,黃昏之時花轎将自己接進了鎮國大将軍府攴。
想來今個兒他也是累的夠嗆的吧。
正在想着這些的時候,轎簾被掀了起來,一雙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将雲拂曉牽了出去,一手熟練的搭在了雲拂曉的腰上。
但是很快喜娘就又将兩人分了開來,笑着調侃道迕。
“王爺,您急什麽,如今新娘子都已經過門了,您還怕她跑了不成?”
聽着喜娘的俏皮話,南宮宸也不惱,反倒是笑着松開了手,又忍不住捏了捏雲拂曉柔軟的小手。
“本王的這新娘子是世間最好的妙人兒,本王就怕別人來搶,自然是要摟得緊緊的。”
聽了這話,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紅蓋頭下的雲拂曉臉上愈發紅了,用手肘捅了捅南宮宸,讓他安分些。
南宮宸得了雲拂曉的警告乖乖地将花球的一端遞到了她的手上,不再說話了。
兩個喜娘一邊一個扶着雲拂曉終于進了大堂,三拜之後送入洞房。
雲拂曉坐在空曠的喜房之中,身邊有春-宵、孤月、慎嬷嬷和其餘十五個丫鬟,八個嬷嬷與兩個喜娘都在。
外面的喧嚣聲漸漸的變大,雲拂曉望了一眼手中捏着的蘋果,感覺到了頭上的重量越來越重,壓得脖子愈發的酸疼,希望南宮宸快些進來解救自己。
然而南宮宸進來便意味着兩人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這又讓她很是緊張。
這個時候,春-宵将一盤果點遞到了自己的面前,低聲道。
“小姐,王爺吩咐的,怕您餓着了。”
蓋頭下的雲拂曉搖了搖頭,随即開口道。
“還是等着王爺一塊兒來用吧。”
他這般貼心,她又怎麽不想着他一個在外頭被人灌着酒。
說罷,捏緊了手中的蘋果,靜靜地等待着。
終于,就在雲拂曉快要頂着沉重的鳳冠睡去的時候,緊閉的新房門被打開了,雲拂曉聽到了衆人的見禮聲。
南宮宸看樣子似乎并沒有醉,穩穩地走到雲拂曉的面前。
紅蓋頭輕輕被挑起,雲拂曉凝睇眼前那一身朱砂色喜服的男子,眼中摻着太多複雜的東西,然而最終都被融化在那柔情之中。
眼前的黃金流蘇被挂起在兩邊,站着的男子,深情的看着她,輕聲喚着她的名字。
“曉曉。”
“嗯。”
雲拂曉也仰頭看着南宮宸,眼眸中秋水浮動,情愫懵懂。
“曉曉。”
南宮宸再也忍受不住一日不見的相思,上前将雲拂曉緊緊摟在懷中,反反複複的用唇瓣厮磨着她的名字。
“曉曉。。。。。。曉曉。。。。。。”
一旁的喜娘見這樣的情景,登時都愣住了,她們還沒有見過誰家娶親新郎官見了新娘子是這樣的。
下人都還沒走,就已經抱上了,反倒是一旁的春-宵等人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春-宵見喜娘愣住了,連忙上前捅了捅她,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還不快讓王爺、王妃喝合卺酒!瞧着王爺都快等不及了!”
這話一出,慎嬷嬷和一衆丫鬟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喜娘如夢初醒,不敢有半刻耽誤,生怕怠慢了南宮宸,忙喜氣洋洋的叫道。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一只純金打造的,雕着游龍戲鳳的酒杯遞到了雲拂曉的面前,雲拂曉接過,與南宮宸交腕飲盡杯中之酒。
放下酒杯,喝了甜湯圓,又喝了桂圓蓮子百合湯。南宮宸親自為雲拂曉摘下鳳冠,放下三尺青絲。
春-宵趕緊帶着侍女扶着雲拂曉在棱花鏡前卸了妝,脫下了大紅外套,将明日要用的大紅常服放好,禮畢。
春-宵和慎嬷嬷将藏了好久的紅包分了,諸多丫頭婆子這才喜笑顏開的阖上-門出去了。
見所有人都出去了,雲拂曉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懶懶的靠在了南宮宸的懷中,玩着他的手指。
“終于走了。”
深情的望着懷中臉色有些疲倦的雲拂曉,溫柔的撫摸着她散下來的海藻一般的青絲,親吻着她的秀發。
“累了就睡一下。”
看着她勞累了一日了,南宮宸雖然此時心中暗欲湧動,然而還是極力的忍住了,今個兒就讓她好生歇着,反正南宮絕準了半個月的假,來日方長。
“你餓不餓?如果餓了,就先吃吧。”
忽然雲拂曉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輕聲開口問道,單純的眼神,殷紅的唇瓣輕啓。
然而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對于南宮宸來說卻是致命的誘惑。
“餓,當然餓。”
南宮宸的笑容之中帶着一絲邪肆,還沒等雲拂曉開口便甫上前去,堵住了雲拂曉還要說什麽的櫻唇,眼中帶着一絲狂亂,呼吸漸漸地便急促起來。
雲拂曉被撷住了唇,到了嘴邊的話還沒有出口便已經被截斷,倏然的瞪大了眼睛正想要掙紮。
然而一只長臂自右方伸出,圈住了她掙紮的腰身,她柔軟的身段貼着南宮宸結實的身軀,即使隔着層層衣衫,她依然能真切感受到他那炙熱的體溫。
“你,你不是餓了!”
終于,在雲拂曉快要窒息的時候,南宮宸終于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
眯着眼睛饒有興味地望着伏在他胸口的人兒,聽着她頗有些責怪的音調,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增大。
在雲拂曉的後頸親了一口,南宮宸一個翻身将嬌軀抵在身下,膝蓋抵在她的身側,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免得傷了她分毫。
只見南宮宸勾唇一笑,将雲拂曉的雙手擎過頭頂,望着她有些無助的眼眸心火熊熊燃燒起來,再也不能阻止。“是啊,那我就先吃了。”
雲拂曉被擺弄的姿勢配上他的魅惑笑容,讓這平常不過的詢問句子變得格外的暧昧。
整個屋子裏頭紅燭搖曳,渲染了一室的春情,讓屋子裏頭的溫度瞬間上升了許多。
在雲拂曉意識到某樣熱燙巨大的不明物體抵着她最柔嫩的一處,才驚覺他南宮宸這是中有話,羞赧的別過頭去。
“你再不正經我就生氣了。”
“王妃覺得合卺酒後,夜深人靜,洞房花燭***夜,為夫還要正經什麽?”
南宮宸說着原本置在她腰間的大掌緩緩地向前移。
輕輕一扯,那腰帶便已經落在了地上,紅衫半褪,露出裏頭赤紅色的鴛鴦和合肚兜,刺激着南宮宸的神經。
“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雲拂曉忽然推了推南宮宸,卻被一把扯回了他的身下。
見南宮宸凝睇着自己的眸子之中微微帶着一些惱意,雲拂曉只好指了指屋子裏頭百餘根紅燭将這照的白晝一般。
“我去把蠟燭熄了。”
聽到這話,瞥見雲拂曉浮上一抹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