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幾人一路疾行,楚飛揚帶路,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把幾人帶到一個客棧前。
“我們就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去梅家。”楚飛揚放下江三,回頭沖身後的兩人微微一笑。
江三按着喉嚨幹嘔了幾聲,憤憤地走了進去。
楚雲飛下意識地回頭,想喊君書影先進,卻見君書影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建築,就把目光投向楚飛揚。楚雲飛看不懂君書影複雜的眼神,看不懂楚飛揚挂在嘴邊的微笑,卻能感覺到兩人之間不容他人介入的氛圍。
“雲飛,你先進去吧。我和你君大哥去附近看看。”楚飛揚先開口道。
楚雲飛左右看了看,面帶落寞地應了一聲,背着行李跨進門去。
楚飛揚向君書影走去,微笑着道:“故地重游,感覺如何?”
君書影搖了搖頭:“往事不堪回首,我一定是命犯災星。”
楚飛揚失笑,一把攬住君書影肩膀道:“行了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哪天我這災星不要你了,你哭都來不及。”
君書影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走,上房。”楚飛揚也不在乎,拉起君書影的手道。
君書影疑道:“你不是說去附近走走?”
楚飛揚已經腳下一使力,帶着兩人飄然上了房頂。
楚飛揚拉着君書影在房上慢慢走着,一邊低咳一聲,道:“書影哪,你不覺得,那個小子最近對你太在意了點麽?”
“不覺得。”
“你……就這樣?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楚飛揚瞪着他道。
君書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聽什麽?楚大俠放心,我只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大惡人,搶不走你楚大俠的崇拜者。”
“裝,再裝。”楚飛揚哼了一聲道,“我才不信你沒察覺,那小子看你的眼神都熱得燙人。”
君書影有些惱了,甩開他的手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滿腦子龌龊心思。”
楚飛揚又把手牽了過去,緊緊握住不讓他甩開,貼過身去涎笑着道:“莫惱莫惱。我這不是關心則亂麽?!再說,你不就最喜歡我對你的那些龌龊心思麽……”
君書影看着那張可氣又可恨的臉,心中一陣惱怒又一陣無可奈何,咬牙怒斥道:“滾!放開我!”
楚飛揚把兩人握着的手擡到君書影眼前,放開三根指頭,只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手腕搖了搖,挑眉道:“我可沒鎖着你,也沒限制你的功力,你要掙開不是易如反掌。明明自己不使全力,又口口聲聲讓我放開你,你這欲拒還迎的姿态,是專門做給為夫看的麽……”
君書影自以為這麽多年以來,自己早該把忍字訣修煉得爐火純青,但是楚飛揚卻總有本事一次次挑起他的憤怒。君書影早就看出來,楚飛揚惡劣地以激怒自己為樂,這個毛病太變态了。明明知道不動聲色才能讓他無法得逞,到最後卻總是無法克制自己,遂了他的願。
“你……你這……”君書影早已明了任何言語都無法扞動面前這張帶着可恨笑容的俊臉。一只手還被他輕佻地捏着,君書影也不去掙了,只用另一只手從衣襟下抽出幾根細小銀針,還未來得及動作,卻被楚飛揚猛地拉到懷中,捧着後腦深深地吻了下去。
君書影下意識地将捏着銀針的手舉到外面——這上面是真的淬了巨毒的,只有楚飛揚才敢在他手持銀針的時候還這麽放肆。萬一他這魯莽的動作讓他失了力道失了準頭——君書影不願再想,他眨了眨眼,慢慢閉上,任他親吻。
每次都是這樣,非要激怒他,再用這樣溫柔又激烈的方式來安撫……
楚飛揚越吻越深,吻到自己都有些氣息不穩了。君書影被他緊緊地擁着,想往後撤時卻又被他緊壓過來,微微向後傾的身體有些難受,緊閉着的眼睫偶爾輕動,探在外面的手不知何時失了力,幾根銀針掉入雪中。
夜深時,天又下起了大雪,外面明明沒有星月,卻依然白淨亮堂。
二樓的一間精致上房,只點了一盞如豆孤燈。
放下的床帳将一張大床遮得嚴嚴實實,一只腳卻從帳下露出,在房內微弱的火光映照下,顯得白得驚人。
“啊……”一聲輕吟,那勻稱的腳趾猛地一縮,難耐地在床帳下蹭了兩下。
“飛揚……”清冷的聲音輕喚着,帶着些渴求,卻無法将要求說出口。
“現在不準,再忍耐一下,乖。”楚飛揚輕聲誘哄着,兩只手放在那微顫的膝蓋上輕撫着,慢慢地順着小腿向下滑去,握着腳腕将兩條修長的腿環到自己腰上,又伏下身去将君書影拉起。
散亂的長發覆在背上胸前,君書影順着楚飛揚的引導攬住他的脖子,微微張着口氣息不穩地喘息着。與楚飛揚灼灼的雙眼對視了片刻,君書影忍不住将唇湊了過去。
楚飛揚含住送上來的雙唇輕輕吮咬了片刻,又把君書影的一只手拉下,往兩人相貼的身下探去。
手剛剛碰到那火熱硬挺之處,君書影的手瑟縮了一下,轉而又輕輕握住,娴熟地取悅起來。
被那修長微涼的手指服侍着,楚飛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君書影有些羞恥地低下頭,把臉埋在楚飛揚肩上。
楚飛揚沾了脂膏的手,沿着君書影的背脊,慢慢向下探去……
“啊……”君書影猛地仰起頭,汗濕的頸項露了出來。楚飛揚一邊用手指慢慢開拓着,一邊湊上前去,輕輕舔咬着那美好的頸線。
片刻後,楚飛揚将君書影翻過身去,高大的身體也覆了上去。
君書影的背輕顫着,感到那火熱的硬挺在慢慢尋找入口,有些難耐地抓緊了臉下的厚枕。
床帳輕輕搖晃起來,粘膩羞恥的聲音慢慢響起。随着那床帳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一聲聲清冷的呻吟終于壓抑不住地響了起來。
冬日夜長,床帳搖動和那一聲聲克制卻惑人的呻吟,一直到後半夜才慢慢停歇,只剩些喁喁低語,伴着輕晃的火光,飄浮在雅致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