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請開始你的茶言茶語
公演結束的第二天，所有人齊聚演播廳，今天要宣布當前的排名結果，前五十名才能留下。
有人會留下，有人就要離開了。
不少位于下游位的女生都很焦急，她們害怕結果出現。
“怎麽辦啊，歡歡我好怕，我會不會被淘汰啊！”渝彤急的不停做深呼吸，看着旁邊淡定的江歡，她羨慕的說：“如果我的心理能跟歡歡你一樣強大就好了。”
“叫歡姐。”江歡伸手揉揉渝彤頭頂的發包，“你昨天贏了小組賽，有五千票的加分，不可能墊底的。”
五千票很多，足以改變結果。少女101的票不能刷，賬號都是實名制，綁定身份證，也就是一人一個賬號，一天十一票，可以投十一個人，vip也不過是多了額外一票而已。
渝彤後退了半步，有意和江歡拉開了一點兒距離。她低下頭，恍若無事的說：“恩恩，那我就放心一些了，可惜好幾天沒有跟粉絲們說話了，昨天公演之後，排名肯定有大改變，如果我能提前知道結果，就不會擔心了。”
渝彤不是怕被淘汰，她只是害怕這種不知道結果，需要等待的焦急過程。
江歡注意到她的僵硬，疑惑的歪了歪頭，好像這兩天，渝彤都在躲着她，盡量不和她發生接觸。
之前渝彤甚至會撲到她身上，現在卻連摸一下頭都要躲開。
“晚上去看星星吧，怎麽樣？”江歡發出邀請，渝彤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不是友情出了問題，那是因為什麽呢？江歡注意到攝像頭掃過時，渝彤會更加注意她們之間的距離，心裏有了幾分了然。
幾個女生湊了過來，跟江歡說話，很快将渝彤擠得離江歡遠了點兒。
“排名發生再大的改變，江歡你也不用擔心，第一名肯定是你，不會變得。”
“江歡你之前沒有粉絲基礎，現在變成第一名，真是實打實的一夜爆紅，我又相信雞湯了。”
“好羨慕你啊，紅可真是靠命。下次分組選我吧，我實力挺不錯的！特別想跟你合作，你的舞臺編排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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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生圍着江歡讨論，話語間有些讨好江歡的意思，如果能在江歡身邊多蹭幾個鏡頭，或者江歡願意帶帶她們，她們的命運或許就會改變。
江歡什麽也沒說，任由那些人在她身邊晃悠，她欣賞這些光明正大的心計，來參加節目就是為了紅，只要不傷害別人，玩一些小手段也沒什麽。
“江歡可真是受歡迎，我記得咱們剛來的時候，那些人都在咱們身邊的。”馮陳晨看着不遠處衆星拱月的江歡，羨慕的說，“葉青，你今天好像很不開心，小組賽沒拿到對內人氣王不是你的錯，你不太适合那首歌。”
左葉青別過頭去，不再看江歡。
她确實看不慣江歡，但是她願賭服輸。
“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沒有什麽适合不适合。咱們的名次肯定不低，公司說過，肯定能争取到兩個出道位，陳晨，我需要繼續努力。”比起江歡，左葉青現在更忌憚徐程雨徐程雪姐妹，她頓了頓，接着說：“昨天晚上的人氣投票，你們的票數都比我高。”
而且之前從粉絲口中得知，徐程雨和徐程雪身為姐妹花，人氣很高，一直是捆綁狀态。而公司只許諾了兩個出道位。
她不能将目光放在江歡身上了，不然一不小心，家都被人拆了。左葉青嚴肅神情，放棄了和江歡作對的打算。
她明明已經跟馮陳晨說過要關注自身了，馮陳晨怎麽還說江歡呢？左葉青不傻，之前馮陳晨拿她當槍使的事，她很清楚。
馮陳晨也是她的競争對手，以後離她遠點兒吧。左葉青想着，湊到徐程雨身邊說話去了。
她前後的差別馮陳晨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馮陳晨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特別吸粉的性格。
人設上沒有特點，外貌上不算突出，之前扒着左葉青炒cp之類的，吃了cp紅利，這才能成為磨鐵主推選手之一。
如果左葉青遠離她，那她多半是要被放棄了。
短暫的交流之後，于郁浦進來了。他一進來，就開始宣布截止目前的投票名次。
“按照慣例，應該是從低到高的宣布，但是這次第一名的票數實在是很高，沒什麽異議，所以我就先宣布第一名了。”于郁浦沒有賣關子，直接看向江歡，“第一名，江歡，你的票數是三千八百萬零九萬七千六百三十三，真是一個令人震驚的票數，與第二名相差将近一千萬。”
聽了這個數字，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昨天看彈幕，所有人都知道江歡的人氣很高，但是她們沒想到會這麽高！
從開放投票通道到現在，一共是十五天，一人一票硬是投到了三千萬，江歡的人氣也太高了吧！
要知道她在進節目之前，可是沒什麽基礎。這個票數一出，說是一夜爆紅也不為過。
在所有女生羨慕的眼神中，江歡坐到了第一名的位置上，之前她也在這個位置坐過，但她現在坐下後，底氣更足了。
江于郁浦還詢問她得到第一名有什麽感言。
這個第一來的好容易，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
江歡表現很淡定，有種習以為常的霸氣，所有人都以為她多少會小小的謙虛一下，誰知道她上來就說：“我覺得以我的實力，第一名應該算是實至名歸吧？”
“我希望，我可以一直在第一名，謝謝我的粉絲們了。”江歡笑着落座，一時間演播廳都沒人說話了。
目中無人又覺得是大實話，除了鼓掌，她們也是無話可說。
于郁浦從江歡身上，看到了什麽叫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不覺得讨厭，相反，他希望這種感覺能一直在江歡身上。
誰不喜歡意氣風發的少年人呢？
接下來說了第二名到第十一名，依次是徐程雪、周灼灼、徐程雨、渝彤、歐陽萌、左葉青、羅歡、夏美、林方琪、馮陳晨。
馮陳晨沒想到自己竟然在第十一名，而且她和十二名的晉婷只差六千票，這個距離太小了。
站在十一的位置前，馮陳晨看向羅歡和渝彤。這兩人之前在前十一名根本是查無此人，直到她們和江歡走的近之後。
江歡看到有好幾個實力不錯的女生被淘汰了，排名有時候真的很看運氣。當然，實力也是一部分，如果這些女生的實力能做到力壓群芳，又怎麽可能一點兒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呢？
排名宣布完之後，剩下五十名女生看了十首歌曲與MV，這是下一次公演的演唱曲目，為了節省時間，舞蹈和編曲都已經做好了。
于郁浦讓女生們好好看，好好想自己适合哪一首，之後的每一場公演對她們來說都無比重要。
明天再公布具體的選歌規則。
晚上，江歡和渝彤出來散步，兩人坐在了屋頂擡頭看星星。
“我好難過，我隊裏有個人離開了。”渝彤抱住江歡胳膊，将頭靠在江歡肩膀上，“她其實很努力，實力也很好，但她還是離開了。歡歡，有好幾個人跟我說，我之所以能得到第二名，是因為我和你炒cp。”
她直起腰，問江歡：“你知道公司炒咱們兩cp的事情嗎？”
“上次的宣發方案中寫了。”江歡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而且還是她同意的，“你很介意？”
渝彤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我這算不算是走捷徑了？同時，也是欺騙了我的粉絲。”
“你本來就很強，即使公司不炒，你和我的cp也有不少人在嗑，還不如讓公司控制一下，省的到後期失控。”江歡很冷靜，“昨天，你看到燈牌了。”
渝彤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別人說什麽，她其實不是很在意，但是那些粉絲舉着“一晌歡愉”的cp牌子，特別熱情的為她揮舞燈牌，她心裏覺得很過意不去。
“如果你不想的話，可以跟公司叫停。公司很尊重藝人的意見，而且你已經被很多人看到，實力擺在這兒，出道位裏肯定有你。”江歡無所謂，其實有沒有營銷對她的任務很重要。
這幾天公司開始營銷後，cp值漲的很快。
可她不想為了完成任務，去強迫誰。
渝彤低頭想了想，“我明天跟公司聯系吧，謝謝你歡歡，進節目組後，你一直在照顧我。”
等渝彤離開，江歡看着漫天星辰，放空了心神。
那一瞬間她什麽都沒有想，無數記憶在她腦海中穿梭，每一個世界遇見的人，不管他們是什麽模樣，都是真實存在的。
只有她，并不真實。
“江歡！”
江歡回過頭，馮陳晨站在陰影裏，一張化着妝得臉白的吓人。
她彎腰對江歡說了聲對不起，“葉青這段時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她其實沒什麽惡意，只是不服氣。現在她已經知道錯了，我代她來向你道歉。”
“哦，你還有別的事嗎？”江歡覺得沒勁，同時她有些可憐左葉青，那傻孩子是交友不慎。
“我知道這麽說會讓你很為難，但是你是第一，我是第十一，我真的不想失去出道位！我想選那首《City of Stars》，你能不能讓給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