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幹飯人，幹飯魂！
韻詩原本有三個女練習生，原計劃是組個女團出道，誰知道在出道前夕，女團的主唱跑路到對家了。
這讓本就入不敷出的韻詩雪上加霜，不得已只能将剩下的兩個練習生打包扔到了少女101。
用公司的話說，她們到底能不能出道，能不能紅，就看天命吧，公司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她們到攝影棚外面。
回憶間，周灼灼已經到了江歡和渝彤面前，當着攝像機，她沒有在臉上表現惡意，甚至還和江歡表現的很親近。
“前段時間我聽說你出道了，我攢了好多票，就等着你的作品上音樂榜，到時給你投票爬榜，沒想到你來參加101了！”
周灼灼的話沒問題，可配上她那略顯誇張的表情，就讓人感覺到明顯的嘲諷。
“啊抱歉，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韻詩的音樂制作人到我們公司了，韻詩應該沒有能力找到第二個獨立制作人了。我早就說過，韻詩太小了，走不長久，資源也比山水差遠了。真不懂你們為什麽還留在韻詩。”
渝彤眼圈都氣紅了，她嘴笨，氣得不行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對方。
好家夥！江歡可真是長見識了。
周灼灼之前臨陣跑路，還能用人往高處走解釋，可周灼灼在出道前跑路，以至于讓渝彤和江歡都沒法出道的做法，實在是過于自私，不僅如此，現在還跑到她們面前耀武揚威，冷嘲暗諷，簡直是道德敗壞劇場現實上演啊。
江歡低頭笑了笑，像是和周灼灼關系不錯，她湊到周灼灼耳邊，小聲說着悄悄話。
“你收着點兒笑，下巴的刀痕太明顯了，上鏡不好看。”
周灼灼因為成功打擊敵人而揚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成功讓周灼灼氣的臉黑的江歡到退一步，笑着說：“對了，我記得你從韻詩跳槽到山水後就成了山水主推女團的隊長，可惜出的第一支單曲石沉大海了，是不是因為你給我攢的票太多，影響了你們團隊的爬榜啊？你現在要和我們一起參加節目，選秀出道，努力半天和我們站在了同一起跑線，山水的資源好在哪兒？就這？”
周灼灼的表情管理徹底崩了，她看着江歡，只覺得很陌生。
以前的江歡自命清高，根本不屑于和她打嘴仗，而且也沒有打嘴仗的本事，現在這個伶牙俐齒的江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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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彤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不僅是她，周圍注意沖突的女生都扭過頭偷笑了一下。
嘲諷不成被打臉，今日第一出大戲挺好看。
周灼灼表情難看，她瞪了眼江歡，轉頭走了，高跟鞋踩得噔噔的響。
“她就這麽走了？”渝彤看周灼灼那表情，還以為周灼灼會忍不住動手呢，畢竟以前她和周灼灼沒少互扯頭發。
“本來想過來立不忘過往，知道感恩的好姐妹人設，結果被氣成了大黑臉，還留下幹什麽呀？”江歡指了指一旁已經撤走的攝像機，“走吧，咱們之前的鏡頭應該會被全剪，等進演播廳，必須好好表現，争取鏡頭。”
渝彤點點頭，山水确實不是頂尖的公司，但比起韻詩，他們在節目組的話語權肯定更重。
想要剪去旗下藝人的黑料視頻，節目組肯定會同意，只是可憐她和江歡了，本來按照江歡的長相，能有不少先前鏡頭的。
渝彤想到這兒，有些心灰意冷，“江歡，你說咱們能順利出道嗎？”
業務水平不算最高，公司實力又弱，吸粉能力也不強，也就江歡那張臉能看。仔細想想，她們手上真是一張牌都沒有。
“出道肯定沒問題，不在這個節目，也能出道啊。”只不過要看出道後能不能在娛樂圈打出個水花了。
渝彤一想到自己出道後的黯淡星途，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真的好慘啊！
“一會兒自我評級，我想選A，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江歡沒注意到渝彤整個灰掉的背景，她好奇的看着前方的大屏幕，大屏幕上是演播廳。
演播廳的座位是金字塔形，最高點是第一名的A，往下分別是B、C、D、F，每個等級對應一個顏色，F區是灰色，占比最多最大，沒有人坐。
“可是選別的等級，評不上最多是降級，選A的話，評不上就會直接成為F啊。”
渝彤拉住江歡，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了眼江歡，她怎麽覺得今天的江歡格外不同呢？
“如果沒有A，那和F有什麽區別啊？”江歡藝不高人卻格外大膽。
讓她泯然衆人矣？那必不可能！
身為合格打工人，幹一行愛一行，做一行會一行，即使江歡沒當過練習生，她也要為C位努力！
卡bug的插件終于變得順暢了一些，江歡努力回想，記起了原主練習的舞蹈。渝彤和原主把這一場看做生死場，準備的舞蹈很有難度，練習多次，水平挺高的。
渝彤被說動了，她們本就只剩最後一次的機會，既然如此，瘋狂一些又何妨？
少女101的導師一共四位，三男一女的配置。
歌壇天後賽雅，頂流于郁浦，rap天王唐初以及頂尖唱作人祖一飛。
賽雅三十六，出道至今已經二十年了。她五官立體身材高挑，精通數十種樂器，音樂榜前百金曲，她一人獨占半數，當之無愧音樂界半壁江山。
唐初今年二十六，出道至今才三年，他一直是走酷帥路線，打扮很嘻哈，一米八，身材偏瘦，是四人中出道時間最短的人。
祖一飛戴着金絲眼鏡，配上民國的打扮，像上世紀的大少爺，他二十五歲，四人中年紀最小，氣質卻最穩重成熟。出道五年，大部分時間是做幕後，很少到臺前來。
于郁浦是少女101的發起人，同時也是主持人，他染了一頭時尚的奶奶灰，笑起來有小虎牙，二十六，出道九年，是國內人氣最高的偶像。
這四個人在一起，星光熠熠，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四人落座後先是互相寒暄幾句，然後就開始專注看大屏幕，通過大屏幕，他們能看到進入演播廳的少女們。
第一組進入的少女是國內大公司的練習生，長相不錯，可惜自我評級都是B級，這讓四位導師興致缺缺。
自我評級看的是對自我的認知，同時也是看學員夠不夠有自信，敢不敢拼一把。
連着好幾組進入的學員，選擇的都是B，一個到A的都沒有。
“雖然能理解，但還是挺失望的。”賽雅嘆口氣，“女孩們！能不能自信一些！”
在娛樂圈，過于保守不是好事。
賽雅的話引得其他三人的點頭，就在他們的談論間，終于有學員選擇A了，而且還一下子來了兩個！
“韻詩？”祖一飛翻了翻手中的公司資料，二十一家公司，韻詩毫不起眼，甚至過分普通。
渝彤現在很慌，非常慌。
她拽着江歡的手，緊張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在外面看的時候不覺得選A有什麽問題，但是真站在演播廳裏的時候，渝彤才發現，想要走到A，真的壓力很大。
她要走過前面所有學員，然後一步步爬到最高點，這期間那些人都會看着她，最讓人覺得崩潰的是，到時候她還會因為導師評級而從A降下來。
簡直令人窒息！
“江歡，要不咱們換成F吧。”
江歡對上渝彤哭唧唧的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再忍忍，會換的。”
你說的會換是不是一會兒被刷下去的會換！如果沒有別人，渝彤一定給江歡表演個嚎啕大哭。
起初沒有人在意江歡和渝彤，直到江歡保持着标準微笑，拖着渝彤一路從底下往上走，最後坐到了最高點的第一位，還把渝彤放在了第二位。
這态度要多嚣張有多嚣張。
“韻詩？”
“啊，是山水的周灼灼之前的公司。”
兩三句的讨論瞬間截止，在一開始的驚詫後，大多數學員都默默将江歡和渝彤放到了沒有競争的位列。
沒有好公司，沒有強大的實力，還沒有自知之明，選A根本就是贻笑大方。
江歡用欣賞的目光看着各類美女走入演播廳，頂着各路眼神，大大方方的坐在最上頭，她表現的鎮定自若，渝彤跟着也放松了不少。
其實她和江歡實力也挺強的，渝彤自我安慰着，腦海中開始回放之前練過無數次的舞蹈與歌曲。
因為渝彤太過于專心回想動作，一生之敵周灼灼進入現場她都沒有注意到。江歡倒是看到了，不僅如此，她還被周灼灼看了好幾眼。
看上去似乎很羨慕，江歡笑彎了眼睛，光明正大的朝周灼灼揮揮手，讓不明所以的人以為她和周灼灼關系還不錯。
想起之前被江歡挖苦的話，周灼灼恨的咬碎牙齒往肚裏吞，擠出個勉強的笑容，坐在了第三位。
這會兒嚣張有什麽用！她太清楚江歡和渝彤的實力，到時候上臺，就知道誰才是小醜了！
很快，學員全部入座完畢，四位導師入場，豪華導師陣容引來一陣歡呼後，正式舞臺測評開始！
“那麽，誰第一個上臺呢？”于郁浦期待的眼神看向座位，幾個膽怯的學員偷偷移開了眼睛，不敢與于郁浦對視。
第一個上臺，壓力真的太大了！
“我來！”
幹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江歡毫不猶豫将自己放在了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