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疼才記得教訓
秦上幾乎快哭出聲,“別這樣對我!”
方仲景噓了一聲,“別吵,難道你想換個位置受罪?”
方仲景伸手,摸到秦上腿間。
秦上身體變得僵硬。
方仲景意味深長一笑,“要是換這兒打下去,你這輩子就廢了。”
秦上眼眶發紅,沒了聲音。
“這就對了……”方仲景撫摸秦上臉頰,“我不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孩子。”
方仲景收回手,起身,示意管家動手。
管家找好角度,揚手,戒尺帶着風落下,狠狠打在秦上手心,不留餘力。
鑽心的疼頃刻蔓延四肢。
秦上湧出眼淚,抑制不住大叫。
方仲景吐出煙圈:“出了聲,就從頭來過。”
秦上咬住嘴唇,把哭聲吞回肚子裏,豆大的淚珠往下掉。
管家繼續打,力道比第一下狠上百倍。
秦上右手滾燙得像火燒,他死死咬唇,嘴裏泛起濃重的血腥味。
方仲景背靠牆壁,閉眼叼煙,悠閑聽保镖報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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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不斷舉起,落下,猶如刀子剜過手心,秦上疼得昏天暗地,意識開始模糊。
漸漸,右手失去知覺。
報數到第五十下,管家忽然說:“方少,人暈過去了。”
方仲景眼也不睜,“弄醒他……”
保镖提來鐵桶,毫不留情把冷水潑在秦上臉上。
秦上一個激靈,醒了,冰涼刺骨的疼痛緊随而來。
方仲景慢悠悠說:“繼續……”
管家沒給秦上喘氣的機會,再次動手。
秦上咬破了嘴唇,臉上分不清水還是淚,像瀕死的小動物發出悲哀的低吟。
等一百下手板打完,天已黑了下來。
管家收起戒尺,朝方仲景報告:“方少,結束了。”
方仲景咬着煙頭,睜眼。
秦上渾身濕透趴在地上,像剛從水裏撈出來,右手腫得老高,已辨認不出形狀。
方仲景來到秦上跟前,溫聲問:“疼不疼?”
秦上眼中蒙着層水霧,虛弱地說不出話。
“疼才記得教訓。”方仲景彎腰,擦去秦上唇上的血珠,“吃了這次虧,我猜,不會有下回了,對麽?”
秦上掉出幾滴眼淚,點頭。
方仲景滿意拍拍秦上的臉,對管家說:“取點雪來……”
管家照辦。
秦上的右手被摁進雪中,那一刻似被千針紮入皮膚,他汗流喘息,疼得溢出呻吟。
方仲景口氣似是惋惜:“可惜了這麽好看的手。”
秦上右手的淤青泡得紫黑,他嘴唇凍得蒼白,一口氣上來,猛地咳嗽,指縫裏沾了血。
方仲景看見了,把秦上的手從雪中撈出來,讓管家拿來藥膏,替他上藥。
“只要你聽話,我會讓你舒舒服服過完剩下的日子。”方仲景說:“可如果你再背着我搞小動作,不用等癌症轉移,我提前送你走。”
秦上如墜冰窖,呼吸更加困難,他被保镖架起,送回了房間。
當晚,秦上被關了禁閉。
江橋從公司回來得知,開口問:“景哥,聽管家說,你對秦上動了家法?”
方仲景背靠沙發,手裏拿着本財經雜志,頭也不擡:“小懲大誡……”
江橋坐到方仲景身旁,摟住他胳膊,“你何必為了他動氣,醫生都說了,只要拖着不治療,他絕對活不過今年。”
方仲景翻過一頁,“人沒死,總是不放心。”
江橋沉吟片刻,試探的語氣:“如果你實在擔心,不如提前動手……”
方仲景轉頭看他,眼中深不見底。
江橋心裏一驚,忙笑:“我只是随口一說。”
方仲景合上雜志,“他一定會死,沒必要浪費精力。”
江橋不敢再說什麽。
半夜,秦上腹中劇痛,他摸了黑,從床上跌落,半天爬不起來。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秦上察覺異樣,伸手摸向褲子,借着稀薄的燈光,他看到手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