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鲑魚?
第66章 ……鲑魚?
『地點有點敏感。』
我妻夏野想。
『冬木算得上是魔術師的地盤……而且聖杯戰争也在這裏舉行, 雖然重要的地方并不在這裏,但是如果不對勁的情況被發現……魔術師的話,也是有手段窺探不應該被知曉的東西的。』
對于“冬木”這個地方有點抵觸, 不過上層分配下來的任務實際上沒人會提出抗拒,更何況還是理由充分的情況——冬木折損了一名一級咒術師和若幹名二級準二級的咒術師, 甚至他們連消息都沒能傳得出來。
有這樣一種前提,似乎也只有派出相當上擁有兩名特級實力的二年級隊伍, 才能落得心安,另外再也沒有誰适合這種任務了, 畢竟低級的派來就是送死,特級咒術師又都忙得不見人影(特指只吃了頓飯就失蹤的五條悟), 目前仍舊有空閑的……似乎也只有學生了。
『不過聖杯戰争也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有實力的魔術師也死得差不多, 還沒到下一次聖杯戰争的時候,應該也能算得上“空閑期”?』
我妻夏野有點心不在焉, 他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給折原臨也發消息問一問, 雖然作為監護人不怎麽靠譜, 不過作為情報販子, 折原臨也的業務能力絕對算得上行業頂尖,別說是日本境內的冬木,就連意大利的黑手黨,他都有本事搞到消息。
……
折原臨也的回複很迅速, 可能是早就通過安插在咒術界的探子得到了消息, 也可能是剛剛賣完冬木的情報,簡直是根本不用整理, 直接一個現成的文件包就發了過來, 把目前在冬木的混亂勢力總結了個大概。
『……看上去沒什麽特殊。』
我妻夏野首先掃了一眼魔術師的情況, 的确和他預想的沒什麽區別,有能耐的魔術師該死的早死了,沒死的也不出門,目前也不是聖杯戰争的前後,一切情況都很正常……所以在冬木攪渾水的,其實另有其人。
『折原臨也:額外贈送一個情報,上一個向我買冬木情報的,是風紀財團董事長的秘書。』
『折原臨也:說這個身份的話,夏乃醬可能不認得,所以我可以換一個說法~』
『折原臨也:冬木的話,現在有彭格列家族雲守的勢力駐紮,招惹上的話會很麻煩哦。』
算得上折原臨也難得好心的提醒了,不過我妻夏野考慮了一下,覺得八成是他和白蘭針對彭格列搞了什麽事,所以提醒他不要把火引過去——但是這點提醒其實聊勝于無吧。
『因為是咒術界的任務,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和黑手黨起沖突,說不定完全不會遇到呢。』
至于其它的……就沒有必要關注了。
——于是,我妻夏野就抱着這種想法,跟着二年級的隊伍一起踏上了冬木。
***
咒術高專對于出外勤的學生待遇都算得上不錯,有專車接送,在橫濱的時候還曾經幹出過包下整個旅游淡季賓館的事來,雖然事後幾個二年生合計了一下,有點不太确定那究竟是給他們的福利,還是五條悟随口一提後被戰戰兢兢執行了。
不過至少在意大利,我妻夏野和乙骨憂太拿到的房卡都是高級套房,本次冬木的任務也是,直接訂了冬木最豪華的酒店——雖然是曾經出現過瓦斯洩露導致爆炸的酒店,但配置至少還是三星級以上的。
“這一次任務,沒有監督随行來着。”
拿到了各自的房卡之後,幾個二年生就一起湊到了胖達的房間,都有點不知道做什麽的迷茫。
“因為‘窗’也得不到太多消息,輔助監督的實力又很弱,而且也幫不上什麽忙,為了避免折損人手,輔助監督直接撤出了冬木,只會用電話和我們傳遞消息。”
胖達說。
“就連到時候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們可能也要自己打車去——說起來,沒有提報銷車費這件事啊。”
說着,胖達就從地上像面包蟲一樣拱了起來,嘟囔着“這可不行,打車很貴的”,去拿了自己的電話,估計是打算和輔助監督提報銷車費的問題。
“還可以退掉我那間房。”
我妻夏野原本一直在玩着咒言師的手指,聽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歪過腦袋說:“沒有必要訂我的房間,我和棘君睡在一起。”
已經被磨煉到對于這種話題氣定神閑的狗卷棘也贊同道:“鲑魚。”
順便還火上澆油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提個車費也能吃狗糧的單身狗們:“……”
“……凱悅酒店的隔音好像只能算一般來着。”胖達喃喃道,“我們是隔着走廊的對面,但是憂太,你就在隔壁欸。”
乙骨憂太“啊”了一聲,腦回路瞬間和由黃色棉花組成的胖達接軌,紅着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直到禪院真希皺着眉将話題扯回來,閑聊才算得上步入了正題。
“但是,現在根本不清楚我們要解決什麽咒靈,在哪裏不知道,連等級都不知道。”
禪院真希面無表情地說:
“這種麻煩的任務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是爛透了。”
“……我在國外的話,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乙骨憂太把臉上的紅色壓下去,慢了半拍接上:“為了争取效率,‘窗’會把所有東西都安排好。”
“那就是連情報搜集都要由我們自己來了嗎?”胖達感嘆了一句:“課程裏也沒有教導過這種東西,給的地點又面積過大特別模糊……我們不會要在這裏耗費很久吧?”
事情被說得這樣沒有頭緒,饒是根本不在乎所謂“任務”的我妻夏野,也不由得好奇地眨了眨眼,問道:
“還給出了地點嗎,是在什麽地方啊?”
“未遠川附近,說是死掉的那個一級只來得及發回一條信息,內容就是‘未遠川’。”
禪院真希“啧”了一聲:“就是我們來的時候看見的那條河,特別寬特別長,甚至直接通海,這麽大的範圍,誰知道咒靈會藏在什麽鬼地方。”
“……”
『……啊。』
我妻夏野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那确實很沒有頭緒來着。』
——如果是對魔術界沒有絲毫了解的話。
“那就只能先找河流交彙處或者有排水口的地方。”
最後,幾個人還是默認由禪院真希制定計劃,沒有咒力的少女有着從氣勢裏帶出來的領導力,之前就一直隐隐以她的指揮為主,現在的話,沒了什麽能判定的消息,幹脆就由她來當着小隊長,領着幾個同學開始摸索。
“如果單純是咒靈,不會出現這麽模糊的情報,所以裏面有人為因素的可能性很高。”
禪院真希在地上平鋪了一章冬木市詳細地圖,點了點蜿蜒河道上被紅筆畫了圈的地方,“所以優先在這種位置逛一逛吧,還有挨着稀疏民居的河邊,都有可能出現點什麽,運氣好我們說不定能找到,運氣不好幾天都撲了個空也不是不可能。”
話音落下,雷厲風行的馬尾少女就直起了身子,推了推眼鏡:
“我們這就出發——對了,胖達,監督給你回消息了嗎?”
胖達:“回了,車費報銷。”
确鑿的回複到手,除了真有錢的我妻夏野,包括拿着特級任務報酬的乙骨憂太在內,其他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
凱悅酒店在冬木特別好的地段,隔了兩條街就是冬木中心的大型購物商超或者冬木市民會館,胖達興致勃勃地在網絡上搜索消息,感嘆聲一聲接着一聲。
“欸,這裏曾經也出現過特大型瓦斯爆炸啊,未遠川那邊也是,不僅僅有瓦斯爆炸,還出現過有害物質洩露……冬木的安全措施做得不太行啊,怎麽老是瓦斯洩露呢。”
『不……那只是障人耳目的說法,實際上都是魔術師搞出來的情況。』
我妻夏野腹議了一句,随後指尖點在沒有亮起的屏幕上,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東西,又若無其事地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裏。
凱悅酒店在冬木格外繁華的地段,同樣也代表着另一件事——出租車不太好叫。
并不是出租車數量太少,原因其實是因為叫車的人太多了,四個人加一頭熊貓,一輛标準的出租車根本裝不下,所以不得不多等一會兒。
而就這麽一會兒,我妻夏野就察覺到了一道不太尋常的,和因為外表或者好奇關注不同的,注視着他的視線。
『不帶什麽惡意,不過盯着我看的家夥應該實力很不錯,感覺很有存在感……是認識我的人嗎?』
我妻夏野這麽想着,他一只手仍然緊緊扣着等車等到打哈切的咒言師的指縫,另一只手拿着手機,借着手機屏幕的反射确認了位置,眼神在屏幕裏露出一個角的超市蔬菜包停了停,然後光明正大地迎着這道目光看了回去。
『紅棕頭發,淺風衣,帶胡茬的男人,手指有槍繭,有點眼熟。』
『以前見過嗎?』
……
織田作之助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我妻夏野不認識他,但是他認識我妻夏野——當然,認識的過程也比較曲折。
兩年前在橫濱,織田作之助一直在做港口黑手黨底層的工作,而底層人員也是公認的,格外容易被當成炮灰的群體。
那個時候的我妻夏野還在跟着澀澤龍彥,沒少殺不長眼的黑手黨,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港口黑手黨,甚至在龍頭戰争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他不得不把每一個對他開火的黑西裝都抹了脖子,而織田作之助就是這個時候見過他的。
因為沒穿黑西裝和沒對他開槍,織田作之助就這麽被忽略了,之後也再沒什麽交集,一直到前一陣子太宰治領着他叛逃,聽了幾句太宰治語焉不詳的說明,織田作之助從中腦補出了錯誤的消息。
太宰治利用帶着黑蜥蜴去圍咒高的學生,以不會被森鷗外察覺到的方式,通過我妻夏野和折原臨也做了交易,再借着新宿情報販子的頂級業務能力,提前截獲了很多消息,然後就毫不猶豫帶着織田作之助順利叛逃了。
事情經過是這樣,但是太宰治說出來的都是一些格外帶有個人特色的碎片,這就導致織田作之助聽了碎片之後産生了誤解——他以為其實是我妻夏野找人幫的忙……
人在冬木,剛出超市,看到了(單方面)認識的給自己幫了忙的人,于是思想很正直的織田作之助就開始考慮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這個時候人家還發現了自己——這招呼當然要打!
于是織田作之助就格外老實地提着一袋子蔬菜走了過去,聲音平穩地說了聲“好久不見”。
“……”
我妻夏野茫然地眨了眨粉瞳,有點遲疑地回問道:“你是……?”
“我是太宰的朋友。”織田作之助心平氣和地回答。
“……”
一聽到“太宰”這個名字,有那麽一瞬間,我妻夏野差點想從槍包裏直接拽出槍,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直到殺氣飚起來,他才反應過來已經沒有必要對太宰治多警惕了——他已經不給澀澤龍彥打工,太宰治也在一個月前叛逃,目前似乎都沒什麽沖突。
“……哦。”
于是我妻夏野按下了條件反射的殺氣,在幾個二年生注意到殺氣看過來之前,重新揚起了可愛無辜的臉蛋:
“那也就是說,太宰先生……其實也在冬木了?”
『折原先生的情報裏,沒有提到啊。』
“太宰的話,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似乎是注意到兩個人的關系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和諧,織田作之助立刻決定什麽也不說——他發現了,這其中可能有什麽他不清楚的東西,過來打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對殺氣同樣很敏銳的織田作之助立刻就決定撤退,于是他鎮定地點了點頭,以老父親囑咐自己家孩子的語氣說了句“多喝牛奶可以長高”,然後就淡然地轉身告辭,直看得幾個高專學生滿臉茫然。
“……金槍魚?”
——夏野,是你以前的熟人嗎?
狗卷棘盯着那個淺色風衣的背影看了兩眼,然後用納悶的語氣問了一句。
——感覺,好奇怪啊?好天然的人啊?是夏野以前的長輩嗎,而且居然叮囑夏野喝牛奶,語氣有點像老父親……夏野居然在冬木也有認識的人嗎?
“也許認識。”
我妻夏野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見過的人太多了,有點記不太清。”
“……”
等車途中有人過來打了個招呼,這只能算個插曲,包括我妻夏野在內,誰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不過這邊很氣定神閑,另一邊,離開的織田作之助确定了身上沒什麽竊聽器定位器之後,就立刻給太宰治打了個電話。
他的眼神很好,隔着一段距離就能看到那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盯着的地圖——未遠川的幾個位置,被畫上了格外明顯的紅圈。
以織田作之助當過殺手的敏銳觀察度,當然能看得出,在那幾個統一制服的年輕人裏面,白色衣服的少年背上背着的是一振真家夥,戴眼鏡的馬尾少女肩膀上扛着的也絕對不是什麽包起來的道具,所謂的“玩偶服工作人員”更絕對不是什麽玩偶服,這一行人處處都透着古怪,要去的地方還是最近不太對勁的未遠川……
太宰最近也在調查着什麽東西,不清楚有沒有關,總之先告訴他吧。
而至于為什麽莫名其妙和我妻夏野說了一句“多喝牛奶能長高”……
織田作之助心想,發育期的年紀,兩年都沒怎麽長過個子,可能是不愛喝牛奶吧——那個粉頭發的男孩子,可是兩年前就是那副模樣了。
完全沒變過呢。
***
由于之前出現過“一級咒術師殉職”的事情,所以為了避免意外,幾個人也沒有為了效率而分工,而是一起慢悠悠地挨個順着地圖上被标注的地點,沿着未遠川的河道邊緣搜尋。
“這裏也沒有咒力。”
直接被當成了“咒力探索機”的胖達搖了搖頭:“倒不如說,這一帶完全不像是會有咒靈的模樣,附近都沒什麽人煙,很難想象到會有高級的咒靈誕生在這種位置。”
“那就去下一個地方。”
禪院真希冷靜地說:
“不是說這裏曾經出現過有害物質洩露嗎?可能是以前有住人吧……而且,也不一定是咒靈做的,會出現詛咒師也說不定。”
禪院真希早就做好了要對付并非咒靈的打算,她也仔細判斷過他們隊伍的實力了——憂太和夏野先不說,其他人也絕對不會沒有什麽還手之力,只要沒碰到五條老師那種類型,都不會有什麽問題。
所以只要謹慎點兒就好,禪院真希心想。
只不過,她剛在腦海裏提醒自己要謹慎,下一刻,未遠川岸邊的草叢裏突然就毫無征兆地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什麽身材愛矮小的生物在裏面穿梭,并且迅速接近。
沒有咒力,之前毫無動靜,并且沒有人注意到,仿佛憑空出現一樣,目标明确地沖着他們這邊過來——不對勁。
禪院真希立刻眼神一凜,剛準備大喝一聲“小心”,就突然聽到身邊突然響起了幹脆利落的一聲“砰”。
草叢裏傳出了一聲凄厲的疑似貓叫的聲音,禪院真希攥着薙刀的手愣住了,乙骨憂太拔了半截的劍柄也頓住了,狗卷棘扯開一半的拉鏈同樣僵住,幾個人齊刷刷扭過頭,然後就看到了慢條斯理甩了甩冒煙槍口的我妻夏野。
“怎麽了?”
下手快準狠的粉發少年對于他們的反應很迷惑,在确認槍管不再燙手之後,就把槍裝回了槍包裏,滿臉無辜地反問:
“似乎不是敵人呢,要去看看打中了什麽嗎?”
『因為剛剛看過未來日記,所以發現了這裏會出現什麽東西,只不過日記裏的我是沒有事先警惕的狀态,所以并沒有打中那個東西……竟然是貓嗎?』
我妻夏野覺得情況有點古怪。
『沒有人煙的排水口附近會有貓,似乎不太難以理解……只不過貓沒有第一時間跑掉,還偷偷藏在這裏,在我們試圖離開的時候接近,速度又那麽快,這似乎就不太對勁了。』
『被接近的話,說不定會出現什麽情況,所以直接動手應該是個正确的做法。』
也不止我妻夏野這麽想,禪院真希和胖達對視一眼,也同時看清了對方眼中的凝重,然後是乙骨憂太提着刀背上前,掃開了那一片雜草。
能找到鑲嵌進了地面的子彈,還能看到受波及而斷裂燒焦的草梗,但是除此之外,別說“貓”,連一根貓毛都沒有。
“……大芥?”
乙骨憂太垂着眼睑,很确認自己已經把這一塊都檢查過了,沒帶什麽表情地回過頭陳述道:
“……空的。”
情況似乎變得越來越古怪了起來,那聲疑似貓叫的确是所有人都聽到了的,之後再也沒動靜同樣也經過了所有人的認證,但就是什麽也沒發現——沒有咒力殘穢,沒有其它任何線索,就好像之前殉職的所有咒術師一樣,除了一個一級咒術師傳出來了個地名“未遠川”,剩下什麽都沒有。
幾個人面面相觑,我妻夏野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空蕩蕩的草叢,心裏莫名覺得有點不對勁。
『沒有咒力的殘穢,也沒有魔術的波動……難道是什麽難以察覺的異能力嗎?』
……
來到冬木的第一天,咒術高專二年級的幾個學生無功而返,除了一聲貓叫什麽也沒收獲,不過幸好也沒出現什麽不對勁的狀況。
狗卷棘一開始還抱着這個心思,只不過等到在回到凱悅酒店休整的時候,這個想法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他只是進去浴室洗了個澡,為了避免夏野再做出什麽撩得人快要爆炸的事,還帶了點警告性質地反鎖了門,然而等到他脖子上搭着浴巾出來的時候,夏野人沒了。
貓還在。
呸,不是。
狗卷棘猛的抹了一把臉,他覺得腦子有點兒亂,就算是在心裏整理情況,也稍微有點語無倫次,不過事實就是現在這樣——夏野人沒了,貓還在。
他出來之後,原本應該老老實實等着他的粉毛貓不見了,原地只剩下了一攤亂糟糟堆在一起的衣服,衣服裏的人不翼而飛,緊接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堆衣服裏就拱起了一個小包,然後艱難地從“衣服山”裏鑽出了個小腦袋,慢騰騰地爬了出來。
爬出來的是只真粉毛貓。
很小的一只貓,好像兩只手就能捧住,身上的絨毛柔軟而濃密,底色粉白,身上有粉色的條形紋路;下巴和胸口是白色的,四只爪尖和尾巴尖也是白色的。
很多漫畫或者輕小說裏的情節都有變貓,貓耳娘也一直都是霓虹居高不下的“萌點”,狗卷棘也不是對于這種文化一概不知,甚至他其實也算得上有些了解,所以也沒有慌亂地四處找人,而是遲疑地在真粉毛貓面前蹲下了身,甚至手指動了動,有點想要撸。
變,變貓的話,裏番其實也有類似的情節……
狗卷棘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心态,他愣了兩秒鐘,然後幹巴巴地試探性問了句:
“……鲑魚?”
——……夏野,是你嗎?
粉毛貓眨巴着粉紅色的貓眼,點了點小腦袋,回他說:
“咪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