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幫你解決
第63章 我幫你解決
牙齒的力道絲毫不留情, 穩穩地嵌入皮膚,陷入皮肉,帶着仿佛要一鼓作氣啃噬血肉的病态力道, 連平整沒有尖銳之處的非犬齒牙都沒了進去。
尖銳的刺痛在那一瞬間從手腕內側蔓延出來,直激地狗卷棘另一只手下意識一抖,然後猛然扣緊,拇指一下子就按壓在了白皙頸側的動脈上,扣得仿佛初啖血肉般興奮的粉發少年從喉嚨口擠出了一聲氣音,然後齒尖又沒入的深了一絲。
手指扣緊這個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狗卷棘直到手背上繃緊了青筋, 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地松開了那只手——脖頸說到底還是很脆弱的地方, 如果剛剛不小心扣住的是窦動脈,說不定那一下都能直接把夏野掐到昏過去。
腦子裏渾渾噩噩地想起來這一點, 狗卷棘這才繃着神經松開手,接着緩緩下移,在手腕處絲毫不準備松開力道的刺痛下動了動指節, 然後狠狠掐住了咬着他手腕不松口的兇殘粉毛貓的腰側。
夏野的腰側是敏感處, 狗卷棘記得這一點, 曾經在更衣室裏他就仔仔細細地研究過了, 只用指尖輕輕滑過,就能讓指尖下的薄薄肌肉繃緊,而力道稍微重一點,還可以引起皮膚細密的顫抖,像現在這種毫不留情掐上去的話……
……說不定可以搶回來主導權。
模模糊糊中, 他莫名其妙的, 突然就想到了這個詞。
……
主導權。
手腕內側是相對比較偏向柔和一點的皮膚, 比起胳膊外側要來得薄一些, 膚色淺的話,甚至能在手腕內側看到淺淺的脈絡,順着筋脈的走向攀着血管。
狗卷棘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周圍空氣的升溫,也可能是頭頂排風扇“嗚嗚嗚”轉得他煩躁,又或者是莫名從夏野身上散發出來的侵略性與壓迫感太過明顯,使得他有了一種“我被壓制”了的感覺。
于是壓抑在心底的真實瘋性就控制不住地翻湧上來,腦海裏翻騰着連他自己也摸不清的壓制欲,被這一口差點激出瘋批本質的咒言師只是加大了手指的力道,盯着埋頭在自己手腕內側的粉色腦袋,目光淺淺劃過剛被自己拽得亂糟糟的後腦的發絲,清澈的紫眸已經不知不覺間深了好幾個色調。
——和他預想的差不多,手下的溫熱軀體猛的一哆嗦,手腕處的刺痛和壓迫也在一瞬間減輕,叼着他手腕一塊皮肉的粉發少年從喉嚨深處悶出了“嗚”的一聲,整個人哆嗦了兩下松開了口,然後讨好似的用舌尖舐了舐從傷處溢出來的血珠。
狗卷棘這才有了一種淺淺的松了一口氣的感覺,被壓制的危機感短暫消除,濃厚壓下來的狂熱控制欲縮了回去,重新變得溫和柔順起來——就像他曾經承認過的一樣,比起“被壓制”,他要更喜歡“壓制”。
柔軟的舌尖又滑又溫熱,塗在剛被咬出印跡的傷患處,滑得隐隐作痛的皮肉又有點癢癢的,癢到從手腕一直流通過整條胳膊,再被血管傳遞給心髒。
狗卷棘忍不住盯着看,看着從縫隙裏隐隐能窺到的粉色舌尖,還有粘上了一點點紅色的柔軟下唇,偶爾還能看見露出一個尖的小白牙,頓時就想起了手腕處被牙尖陷進去的刺痛,和仿佛一瞬間被激起的壓制欲。
似乎是注視的目光被察覺了,原本認認真真舔舐滲出血點的粉毛突然頓了一下,然後緩緩擡起腦袋,蒙着霧氣的粉瞳又一次暴露在光線下,隔着升溫的空氣和晦暗的紫眸對視。
濕潤的粉瞳裏還蒙着水汽,不過更多的,是已經毫不掩飾的占有欲,糾纏在濃郁的粉色裏,溫度燙得足夠點着空氣,病态又狂熱。
“為什麽在一直盯着看呢,棘君?”
我妻夏野用輕飄飄的聲音問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着,勾出一個拉扯性質的弧度,仿佛在引着人一步一步跟着他下墜,連語氣裏都帶了好不掩飾,得逞性質的誘導:
“我還以為棘君會在我的脖子上再咬一口……不過似乎是發生了另外一個方面的情況呢。”
『稍微,有點遺憾,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發現了更驚喜的東西。』
掐在腰側的力道不輕,但是也拿捏得格外平穩,指尖微微向裏扣,死死拿捏住一整塊捏得人腰部肌肉發抖的軟肉,就算齒尖已經從手腕內側退了出來,力道也絲毫沒有放松。
“有點疼啊,棘君。”
我妻夏野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并且試圖往前再蹭蹭,然後就又一次被腰上掐緊的力道阻止了。
咒言師仍舊是繃着表情,就算已經熱地前胸後背都在出汗,眼神也晦暗不明,但就是正直地不肯越線,堅持拒絕的态度。
『明明都已經這副模樣了,但棘君還是好堅定啊。』
于是我妻夏野輕輕地抽了一口氣,放棄了再過分點的想法,也沒有再提“掐的腰好痛”,反而示意性地擡了擡頭,揚着脖子展示了一下剛剛被啃了一口的喉嚨,用軟綿綿的聲音問道:
“有流血嗎,棘君?”
狗卷棘聞言把目光挪了過去,視線短暫地停留在了滲出的血珠上,白皙的皮膚上滾着圓潤的紅點點,看上去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拇指抹開,看着上面暈出一抹豔色,他心裏飄飄忽忽地這麽想着。
不過似乎猛然想起了其他的什麽,咒言師的喉嚨下意識滾動了一下,然後就莫名有點倉皇地移開,盯着空氣中沉浮的灰塵不動了。
“鲑魚……”
他聲音莫名喑啞地低聲回了一句。
“那樣的話,有點麻煩呀。”
我妻夏野半眯着眼,繼續擺着無辜天真的表情,用輕飄飄語氣往下說:
“這裏也沒有醫用消毒水,會不會感染呢——還有,我也看不到傷口在哪裏,血漬擦不幹淨的話,會被同學們詢問的吧?”
“……”
狗卷棘覺得,我妻夏野實在是太會了。
太會了,連環計一套一套的,熱情主動的攻勢鋪天蓋地地壓過來,他都快要頂不住了。
于是他滾動了一下喉結,下意識吞了口口水,然後才穩了穩心神,用眼神詢問道:
——那你想要怎麽辦呢?
我妻夏野早就等着這個問題了,他立刻就開開心心地擡手揪住了咒言師的衣襟,向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扯地咒言師不得不傾了下上身,才用仿佛真的為解決問題而愉快的輕快聲音提議道:
“——那麽就讓棘君幫我消毒吧,就像我剛剛幫棘君消毒那樣。”
***
“……憂太,你有記時間嗎?”
包廂裏,烤肉的香氣随着熱氣一起升騰,胖達抱着一杯只剩了個底的汽水,小聲沖着旁邊的黑發同學問:
“夏野和棘剛剛出去了多久,你有記得嗎?”
胖達的小聲永遠不是小聲,就算他只打算和緊挨着的同學交流,但是礙于他的分貝過大的“小聲”,別人就算不想聽見他說了些什麽,也不受控制地被聲音順着豎起來的耳朵往裏鑽。
“我不記得。”
乙骨憂太搖了搖頭,他的臉頰還有點泛紅,如果是剛剛,那絕對是因為想起了勁爆的事情而羞紅,但是現在的話,在一口氣“咕咚咕咚”灌下去兩杯冰汽水後,可能大概率只是被烤肉架升騰的熱氣熏到的紅色了,大概。
“我記得。”
另一側的禪院真希推了推眼鏡,幽幽地把陶瓷杯頓在了桌面上,語氣複雜道:
“已經有二十分鐘了。”
胖達覺得乙骨憂太實在是太純潔了,沒有辦法和滿腦子黃色棉花的自己接上思維,還是跟着自己一起進化的真希比較能懂他是什麽意思,于是他就立刻隔着個乙骨特級咒術師,興沖沖地和自己的小夥伴就着這個問題讨論了起來:
“真希,你說,去上個廁所,用得着這麽久嗎?”
禪院真希:“吃壞肚子的話也有可能。”
胖達:“那你覺得棘吃壞肚子了嗎?”
“……”馬尾少女冷冽地一推眼鏡,鏡片上白光一閃而過,她語氣古怪地反問道:“胖達,你究竟想說什麽?”
“咳咳,我其實是想說……”
想法不正經的熊貓欲蓋彌彰的在嘴邊立起一只熊掌,也沒注意到自己的“小聲”其實整個包廂的人都在豎起耳朵聽,他還沉浸在自己的黃色幻想中:
“我是說,夏野可是跟過去了啊,他們會不會偷偷地……”
他這話還沒說完,兩人中間的乙骨憂太立刻警惕地向後平移蹭了一截,然後就在下一秒,跪坐着的禪院真希立刻快準狠地從側面踹出一條腿,穩穩地踢在了胖達的肚子上,直踢地胖達把剩下的所有話都咽回了肚子裏,甚至差點貢獻出了剛喝的果味汽水。
“不要用你塞滿了黃色棉花的大腦去思考棘和夏野。”
禪院真希幽幽道,聲音清冷,氣質高潔又端莊,連眼鏡片上都仿佛寫着兩個大字,左邊是“正”,右邊是“直”。
……真希同學好正經啊。
敏銳地躲開了這淩厲一踢的純愛戰神在心裏感嘆道,同時還有點難言的慚愧——沒辦法,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再純愛了,胖達同學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聯想到昨天晚上聽到的“付費頻道”,就連他也下意識想到了同樣的方向。
因,因為,控制不住嘛!任誰聽到那麽容易被誤會的聲音,都會那麽想吧?也就只有真希同學這麽正直,願意給同學最高程度的信任了。
——尚且天真的純愛戰神這麽想道。
不過純愛戰神的“純愛”世界觀是勢必會被打破的,乙骨憂太剛抱着淺淺的自責與憂愁重新蹭了回去,就聽見自己邊上的禪院真希輕輕嘆了口氣,語氣複雜地說了一句:
“……因為你猜的都太準了。”
“……”
在那一瞬間,乙骨憂太差點直接把自己的杯子打翻。
***
血液的味道有點腥甜,狗卷棘很熟悉。
他的喉嚨經常會因為過度使用咒言而受傷,跟着潤喉糖漿一起吞下去的血沫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随着一起咳出去的血漿也不知道有多少,但至少,有一件事是能夠确定的。
狗卷棘清楚地知道血液的味道其實很不怎麽樣。
迷迷糊糊中,他這麽想着。
……明明,明明血液的味道一點也不好,但是為什麽,夏野脖子上滲出來的血珠,就帶着莫名其妙的甜味呢?
味道不一樣,和自己的血液味道不一樣,總是忍不住用舌頭刮去再多一點,腥甜的血珠塗開在味蕾上,就是能引得他唾液分泌加快,連着淡淡的甜腥味混着一起往下咽。
究竟是因為什麽,咒言師自己也不得要領,他整個腦袋都埋在白白嫩嫩的脖頸處,無論是汩汩跳動的動脈,還是因為發癢而不停滾動的喉結,都好像對他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并且……不只是喉結。
頸側也想咬,鎖骨也想咬,居高臨下看見夏野低着頭的時候,腦後粉色碎發和衣領中間的那塊雪白的後頸,也很想咬,牙神經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發癢,跟着從胸口裏湧出來的陌生情緒一起翻湧。
狗卷棘盯着上下滾動的小巧喉結,又控制不住地開始神游。
夏野的肩膀也不寬,蓋着一層薄薄的肌肉,用力的時候能看到繃緊的肌肉線條,流暢又不誇張,弧度溫和又柔韌,他用手掌剛剛好能攥住,如果捏住了薄薄的肩膀,就可以固定住亂動的上身。
膝蓋和膝蓋窩之前總是會露出來,白白嫩嫩凹陷下去的膝蓋窩,還釀着打下來的陰影,穿着膝上短褲和小腿襪的時候,那一截白白的膝蓋窩簡直比女孩子過膝襪上的“絕對領域”都要吸睛,會讓人控制不住視線的落點,還會讓人忍不住往奇怪的地方去想。
不過現在好很多了,高專的制服褲能把這個地方擋的嚴嚴實實,別人什麽都看不見。
還有腳踝……腳踝也是。
夏野的腳踝很纖細,不過在那之前,其實是夏野對他的腳踝更感興趣來着,狗卷棘心想。
如果是沒穿鞋只穿着踩腳襪的時候,灼熱的目光幾乎就會粘着自己的腳踝走,有時候甚至連臉頰邊的蛇目咒紋也沒辦法把他的目光扯回來,并且還會得到毫不掩飾的“可以摸摸嗎”的詢問。
狗卷棘之前總是會疑惑,為什麽腳踝這種地方也會被夏野感興趣,直到後來夏野興沖沖地要穿和自己同款的踩腳襪,他就也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的……也跟着把眼神聚焦了過去。
黑襪子白腳踝,露出的細細的生筋脈絡,在白白腳底勒出一條黑杠,無論是踮起腳牽引的筋絡,還是腳背繃直的弧度……都澀得人移不開視線。
一旦想到其它的事,在另一個方向上的注意力就不得不被分走,原本穩穩掐在腰側的力道失衡,手的主人沒注意到什麽,直到手腕處輕飄飄地圈上了另一個溫熱的溫度,他才一個機靈從自己腦內劃過的若幹畫面裏被拉扯出來。
“棘君,你掐的太用力了。”
粉發少年不輕不重地圈着他的手腕,拇指慢悠悠地在他手腕內側摩挲了一下,幽幽開口:
“就算是我,也會留下手印的吧……還是說棘君就是這個打算呢?”
一提到後面的“打算”,我妻夏野的語氣就很迅速出現了轉折,聲線裏蔓延上毫不掩飾的“高興”。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很開心哦,棘君是想要再打上幾個‘印記’嗎?”
上一次,夏野用這種語氣說話,并且表達出“開心”的情況,就是剛剛——毫不留情給他的手腕來了一口。
“鲣魚幹!”
于是狗卷棘立刻警覺地松開了手,然後毫不意外地收到了蠢蠢欲動粉毛貓遺憾的眼神。
“真可惜——”
粉發少年立刻拖着長長的尾調“抱怨”道:
“棘君好狡猾,明明把我掐出了手印,但是不想讓我掐回來,好壞心眼哦。”
『不過,很警惕的棘君也超可愛,我喜歡。』
『占有欲徹底控制不住的棘君,想要壓制我的棘君,明明很想做親密的事情,但是顧忌什麽而不肯更進一步的棘君……越來越喜歡棘君了。』
『要加快進度,把棘君拿下!更快一點徹底屬于我!』
于是我妻夏野的眼神閃了閃,很快就藏好了眼底的小心思,随後又眨了眨眼睛,重新露出了懵懂無辜的表情,微微向前傾了傾上身。
一只手仍然圈着對方的手腕沒放開,甚至還反向拉着人家的手放了回來,強硬地扣着僵硬住不敢用力的手掌蓋在自己的腰側,我妻夏野緩緩勾起一抹笑意,用格外具有誘導性的聲音說道:
“那麽就看一看吧,怎麽樣?”
……
看一看?
狗卷棘一時間怔愣了一下。
看一看什麽?
他的腦子裏剛浮出來這個疑問,坐在他大腿上的粉毛貓就“好心”解答了:
“——當然是看一看棘君掐出來的‘印記’啊。”
這麽說着,粉發少年毫不扭捏地自己掀開了衣服,甚至把衣角扯到領口上,毫不在意地銜住,然後就嘴裏叼着一截衣角含糊不清地問道:“有變青嗎,有變紫嗎,留下的是掌心還是指印,看上去是不是很明——”
【——噤聲】
語氣輕快的連珠炮戛然而止,狗卷棘喘了一口氣,紫眸直勾勾盯着無辜看過來的粉瞳,幾乎都快有點咬牙切齒了。
——還撩,還撩,這可是公共衛生間,同學聚餐太久不回去的話絕對會被懷疑的,夏野根本一點都沒有考慮這個地方!
——就算是石頭,被這麽撩,也會被撩到自燃吧?!
——夏野都是從哪裏學來的知識啊,理所當然地跨坐上來,故意蹭,咬手腕,邀請他舔傷口,甚至把衣服角翻上去叼住……這簡直都是裏番高頻場景,夏野絕對也沒少看過裏番!
——他是血氣旺盛的男子高中生,又不是怎麽憋都沒問題的石頭,再撩下去,可是能把人撩出毛病的!
聲帶震動着,但是卻什麽也聽不見,我妻夏野又嘗試着叼着衣角講了兩句話,在确認了真的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後,才頗為懊惱地歪了下頭。
『……是不是逼得有點緊了呢?不肯更進一步的話,我這樣做會讓棘君忍耐的很難受來着。』
我妻夏野有點困擾地想道。
『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把棘君逼到了用咒言阻止的程度,這樣看來,棘君應該是已經快要忍耐不住了吧?』
『——說起來,棘君一開始會回應我他在哪裏,就已經讓我有點意外了,所以說,是不是努力的方向不太對呢。』
『像在等着什麽一樣,不過棘君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剛剛進來的時候我有注意到棘君隐隐的期待,說明其實是有着更感興趣的地方。』
『棘君更加感興趣的地方的話……』
我妻夏野的眼神閃了閃,似乎是想到了其它的主意。
于是我妻夏野規規矩矩地松開了牙齒銜住的衣角,并且松開手把自己的衣角展平,順順地垂回了原來的位置,張了張口,注意到還沒有度過咒言的作用時間,這才重新撈過咒言師已經開始冒細汗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在他的掌心上寫字。
『因為是我引起的,棘君現在很難受,所以就由我來幫忙解決吧。』
渾身都在發熱,掌心癢癢的觸感差點又讓快燒起來的咒言師一個哆嗦,狗卷棘忍不住繃緊了嘴角,上眼睑拉平地看過去,意思很明顯。
——你不要再亂動,才算得上幫忙了。
狗卷棘又開始後悔一開始為什麽要說“鲑魚”,他當時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果斷“鲣魚幹”,然後用咒言讓夏野快點回去——就是因為他自己也想不清楚在等着什麽,莫名其妙地也不快點解決,才造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渾身熱得難受,薄衫都快被汗水浸透了,大腿上還坐着一只故意撩火滿肚子壞心眼的粉毛貓,在衛生間呆久了說不定同學還會找過來……胖達那只塞滿了黃色棉花的熊貓絕對幹得出來這種事,簡直左右為難。
于是困擾的咒言師吸了一口氣,剛準備讓大腿上坐着的家夥下去,就突然又察覺到手心裏被寫上了幾個字。
『這樣做比較快。』
……做什麽?
狗卷棘愣了一下,他下意識擡眼,正好和目光灼灼盯着他的粉瞳對視,還沒等他想明白我妻夏野究竟想要做什麽,下一刻,原本茫然的紫眸就不受控制地睜大了——
……
粉發少年眨了眨無辜的粉瞳,在臉前用食指和拇指扣出一個圈,比出了一個很像“ok”的手勢。
……然後,在咒言師下意識屏息的情況下,笑着沖食指拇指環起來的圈裏吐出了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