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貓咪能有什麽壞心眼
第61章 小貓咪能有什麽壞心眼
就像口腔檢查一樣, 連壓舌板壓到深處都會引起喉嚨的不适,出現喉嚨緊縮等類似于幹嘔的症狀,那麽當壓舌板換成更為靈活一點的手指時, 這種狀況自然也不會因為材質的更改而消失。
喉嚨其實是很脆弱的地方, 狗卷棘心想。
他身為咒言師,自然也對于喉嚨的保護很有心得, 咒言師的喉嚨極其金貴,就算他并不是懂得反轉術式的醫師, 不過在自己不得不注重喉嚨的保護的情況下,說是讓他客串一把口腔或者喉科醫生,他也是能擔當上半個的。
……而自然的,他也對于壓在什麽深度會引起不适, 用多大力道會忍不住想要幹嘔,又或者在什麽位置什麽角度掐起下颚, 逼着手下的頭顱揚起, 張着嘴巴好讓他看清喉嚨口肌肉的收縮, 無論是不适到想要吞咽還是想要推拒……這種的“度”都會把握的非常良好。
這種仿佛窺見隐秘脆弱角落的內裏,莫名其妙地會給人一種滿足支配欲與掌控欲的心情上揚, 也微妙的有一點……可能會推着他越來越過分,想要做得更多的放縱。
——過分了嗎, 可以再過分一點嗎,可以做得更過分一點嗎?
——還只是舌根與喉嚨而已, 也不算過分吧?
——可以做更多的……其它的……甚至可能達到“過分”程度的事情嗎?
聽着不受控制從喉嚨口擠出的嗚咽, 看着因為生理性想要吞咽或者推拒而上下滾動但不得要領的小巧喉結,盯着蒙上水霧的粉瞳, 用卡在下颚邊的拇指抹去滑下來的生理鹽水, 在指腹上暈開一片濕痕。
——乍一看上去, 好像被欺負得很可憐的樣子。
狗卷棘的思維又開始不受控制了,他發現他經常會出現這種狀況,而且還是有跡可循的——但凡涉及到類似于現在這種,撩撥起了瘋批咒術師的壓迫欲與控制欲,往往就會演變為很容易失控的氛圍。
……但是,那是因為夏野在邀請他啊。
對夏野做什麽都可以,就算再過分一點也可以,也不用擔憂夏野會不會産生抗拒與厭惡——這是不可能的。
狗卷棘模模糊糊地想着。
夏野的情緒直白又熱烈,一個個直球打得他頭昏腦漲,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會被拽着跑,就像他曾經看到過的輸入框界面——“追男孩子要着重推拉”,夏野的确很擅長推拉啊。
因為是夏野,所以做什麽都可以,不會被讨厭,不會被抗拒,得到的永遠是喜愛與熱情,他是不一樣的,夏野也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很小心很小心不希望得到別人惡感的狗卷棘,也願意從心底得出這個結論。
也許很清楚,抱有這種信任的話就會不自覺地袒露出一切,無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陽光的還是陰暗的,保護欲還是破壞欲,如果真的有一個人會全部喜歡全部接納,并且發起格外熱情的攻勢,甚至在發覺自己的蠢蠢欲動之後主動邀請“欺負我也沒問題我很開心”……這誰頂得住啊?
無論是誰都頂不住吧?
有那麽一瞬間,狗卷棘很想低下頭,親吻也好,或者僅僅是額頭抵着額頭也好,心髒感覺柔軟的不可思議,奇妙的生理激素調動着他的大腦,思緒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是想要貼得更近一點兒,他隐隐約約覺得,好像有什麽更深層次的東西更進一步了。
狗卷棘半斂着眸,把溫溫暖暖的熱源抱在懷裏,下巴擱在一側的肩膀上,脖子能察覺到柔軟發絲掃過的感覺,心髒隔着兩層薄薄的肋骨彼此貼近,甚至能夠聽見速度更改的頻率——他的心跳在加快,夏野的心跳也在加快。
——說起來,就算大家都默認了他們在交往,甚至他們自己心裏也對此覺得順理成章,但是大概就是因為覺得太過于順理成章了,所以……似乎還沒有出現過比較正經的儀式感吧?
原本對此很羞澀與難以啓齒的咒言師輕輕喟嘆了一口氣,聽着粉毛貓逐漸平複的輕淺呼吸聲,感覺自己的心情也随着一起飄飄了起來,他突兀地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要不要,要不要也明确地以儀式感回應呢?就算無法使用言語來表達,但是方法總是會有很多的,甚至就算是簡單的“金槍魚蛋黃醬”,也可以——
從腦子裏冒出來的想法還沒完整地鑽出來,狗卷棘僅僅是隐約地有了這樣一種傾向,但在它尚未成型的時候,它似乎就被事件中心的另一位主人公打斷了。
懷裏溫溫暖暖的“熱源”突兀地動了動,一下子就将仿佛“賢者”安寧狀态下的咒言師驚了起來,我妻夏野的眼眶還泛着點生理性的微紅,聲音因為先前喉嚨的不适應而帶着一點莫名的喑啞,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精神頭,反而興沖沖地眨了眨粉紅色的眼睛,格外期待地問道:
“那麽,棘君,我也可以這麽做嗎?”
“……海帶?”
——做,做什麽事?
大概是最近每一次的溫順邀請給他帶來了潛移默化的錯覺,狗卷棘差不多已經快把最初的情況抛在腦後了——最開始,可是我妻夏野給他下安眠藥試圖去玩他的舌頭啊。
無論是作為一見鐘情後果斷跟蹤的癡漢,還是毫不猶豫就下安眠藥當竊聽器的病嬌,攻擊性一直都是毫不掩飾的旺盛,我妻夏野可從來沒有這麽無害過。
“唔……”
粉發少年眨着眼睛歪了下頭,然後沖着莫名開始冒汗的好像想起了什麽的咒言師揚起了個可可愛愛的笑臉,拖着長長的尾調說:
“假裝不知道想要逃避的棘君也可愛,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啦——既然棘君已經摸到了我的那麽深的地方,那麽我也想要觸摸棘君的舌頭,可以嗎?”
『蛇目咒紋,蛇牙咒紋,紅色的舌面,靈活的舌尖,我有注意過,棘君的咒紋附近,是感度非常良好的地方,一碰就會出現超級可愛的反應吧?』
『已經沒有理由再拒絕我了,棘君可是連報酬都已經提前收取,并且使用完畢了哦。』
『畢竟,我可是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對棘君的嘴巴超級感興趣了。』
……
有那麽一瞬間,狗卷棘想要收回自己之前得出的“對夏野做什麽都可以”的結論。
……雖然的确是可以做很多事,但是,夏野也絲毫不示弱地準備做回來啊!
***
『胖達:憂太,感覺怎麽樣?』
『胖達:熊貓探頭.jpg』
『乙骨憂太:……胖達同學在說什麽?』
『胖達:憂太別裝了,我都聽見了,聽得很清楚,你絕對聽到了吧!』
『胖達:熊貓偷看.jpg』
『乙骨憂太:……』
『胖達:感覺怎麽樣?憂太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刺激?住在棘和夏野隔壁的話,可是會經常聽見這種動靜哦。』
『胖達:唉,其實我也還有一種罪惡感,因為我們就住在隔壁,所以他們有時候也不得不收斂點……放棄了好多種玩法吧?』
『胖達:熊貓嘆氣.jpg』
『乙骨憂太:……』
……感覺怎麽樣?胖達同學居然還問他感覺怎麽樣?
乙骨憂太感覺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乙骨憂太慌極了。
……隔壁究竟在做什麽啊,特級咒術師的聽力可是不講理到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他先後聽見了很奇怪的聲音啊,什麽唔什麽嗯,而且還有聽上去怎麽想怎麽讓人變色的虎狼之詞……天吶,他是在聽付費頻道的直播嗎?
乙骨憂太僵硬地坐在冰涼的椅子上,木愣愣地低頭看了一眼仍舊不停給他刷屏消息的胖達,然後動了動指尖,默默地把消息提示音關了。
……雖然,雖然隔壁應該會很沉浸,不過他起碼還沒聽到更會令人誤會的那種,那種更奇怪的聲音,所以應該也沒有到那種程度吧?
乙骨憂太慌慌張張地想着。
狗卷同學不至于,不至于,我妻後輩可是生着病,就算他們關系再親密,也的确小別勝新婚,但是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不至于,不至于,說不定對面只是在喂藥呢?不要多想,不要再聽了!
向來世界裏只有純愛的特級咒術師吞了口口水,差不多自己一個人幫忙把其他所有人的份一起緊張出來,然後才不停自我安慰地摸摸胸口,拇指下意識去摸無名指上的戒指,好一會兒才安穩下來。
然後乙骨憂太看着自己清冷的屋子,想起了之前不小心瞥到隔壁狗卷同學門口的兩雙拖鞋,他又忍不住嘴裏面發苦發酸起來。
他的宿舍因為好長一段時間沒人居住,所以滿是灰塵,打掃了好一陣子才能住人,不過因為太久沒有人氣,空氣是冷的,凳子是冷的,到現在,連手指尖都是冷的。
在外人或者不太熟悉的人看來,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的變化,幾乎是顯而易見的。
從剛入學時的戰戰兢兢唯唯諾諾,到現在單是被幽幽的眼神盯着看就能感覺到後輩發冷的陰郁,下眼睑沉郁的黑色素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危險了起來,但無論在他人看來,乙骨憂太發生了什麽變化,但是在他認同的朋友們面前,也始終是一年級時的那副敏感容易慌亂的黑發少年。
……嗯,所以,乙骨面對着白森森的牆壁,聽着對面傳來的很容易就令人想歪的窸窸窣窣,會緊張到連動也不敢動,生怕被察覺到這裏有個人聽見了他們的私生活,并且臉紅得像番茄……是不是也就說得通了?
純愛戰神乙骨憂太痛苦地捂住了臉。
他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去申請更換宿舍?
隔壁實在是太危險了……他覺得他頂不住啊。
***
乙骨憂太的換宿舍申請有沒有上報暫且未知,最近高專的上層同樣不知道在忙什麽,也不清楚是不是在為更大更腦血栓的幺蛾子做準備,不過這些都和高專的學生們沒什麽關系,他們還打算在徹底忙起來之前舉報一次聚餐,一年生二年生全不缺席的那一種。
這兩屆的高專學生數目也算得上是最多的兩屆了,二年級四位,加上跳級成功的我妻夏野,硬生生多達了五人,堪稱直接刷新了學生數最多的年級記錄,一年級又有一個後入學的吉野順平,四人的數目也絕對稱不上少。
“甚至有一種繁榮的感覺呢~”
銀發戴眼罩的不良教師上揚着尾調說:
“真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多學生的時候,我們這些當老師的可是超級欣慰哦。”
此時,目前高專在校的所有學生都聚在一起,圍着一張烤肉桌面面相觑,原因無它,就是支棱着兩條大長腿坐在了學生正中c位的五條悟……他是不請自來的,而已。
“其實我們本來沒打算叫老師的。”
胖達小聲地對坐在他旁邊,看上去有點緊張的吉野順平說道:“日下部老師都沒來,悟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非常自覺地就找過來了。”
雖然胖達已經盡量小聲說話了,不過最強的聽力可不是蓋的,五條悟立刻興沖沖地舉起了手,像小學生搶答問題一樣豎得筆直:
“搶答!因為大家來的這家烤肉店有我的會員哦——結賬的時候帶上我是可以打折的,順便一提,六本木的所有會員制餐廳我都有高級會員噢!五條悟加十分!”
沒人理他,只有虎杖悠仁因為對金錢的崇拜而大呼“厲害”,不過作為宿傩容器的他現在只能算半個咒物,也算不上個純種的人。
“來了就來了吧。”
禪院真希殺氣騰騰地一拄筷子,眼鏡上“噌”地反射出了一道光線:“來了就承擔好老師的責任,幫忙把賬給結了。”
“不,但是問題不是這個吧。”
伏黑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們訂的是剛剛好的位子,一張大桌,容納十人位,胖達前輩需要兩人的位置……現在多了一個五條老師,坐起來有點過于緊湊了。”
——說是“緊湊”,其實已經是委婉的說法了。
“豈止是‘緊湊’,伏黑你也太給興致高漲的大人留面子了。”
釘崎野薔薇不爽地“切”了一聲,“長那麽高也太讨厭了點吧,他一個人就能占一個半的寬度,更何況還是榻榻米式座位,這下子根本就坐不下了。”
“擠一擠的話——”
胖達說到這裏又遲疑了起來,他左右看了看,除了夏野和棘,再算上一年級的學妹能稱得上體型嬌小,其他人全都是肩寬腿長的模特身材,他覺得這個建議可能無法适用,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提了個馊主意。
“不介意的話,讓一個人坐在另一人懷裏就好了吧。”
“……”
空氣突然凝固了一瞬,雖然胖達的本意可能是由自己擔當一個咒骸肉墊,不過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正十指相扣的我妻夏野和狗卷棘。
我妻夏野沒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他之前一直盯着乙骨憂太的無名指若有所思,似乎在打什麽主意,突然成為了衆目睽睽的中央,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頭頂的呆毛迷惑地畫了個圈,頗為迷茫地問道:“發生什麽了嗎?”
狗卷棘倒是詭異地沉默了幾秒鐘,并且用空閑着的手向上扯了扯衣領,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鲣魚幹”拒絕,就聽見釘崎野薔薇立刻警惕地提高了聲線:
“我不要坐在黏黏糊糊的情侶對面!”
乙骨憂太和伏黑惠默默向胖達旁邊靠了靠——他們也不想吃狗糧。
于是,莫名其妙的,最後是禪院真希敲定了座位。
“那就讓悟坐那個位置,反正是不請自來的大人。”
……
狗卷棘後悔了。
狗卷棘收回前言。
狗卷棘覺得他的想法出錯了,并不是“沒什麽大不了”,而是“真的很有什麽大不了”!
給他帶來“沒什麽大不了”的錯覺,起源是每天晚上摟着抱枕睡覺,但是睡覺和清醒着可是兩碼事,只有他們兩個和與同學聚餐也是兩碼事,躺着和坐着更是兩碼事。
狗卷棘目光放空,筷子懸着,但是完全沒什麽準備去搶食的打算——反正他也沒必要這麽做,因為夏野簡直恨不得五秒鐘喂他一次,肉片烤的外焦裏嫩,調味料更是完全發揮了人妻的天賦,完全不屬于苦惱的範疇,所以狗卷棘苦惱的是其它方面。
這個姿勢說實在的不太方便,就算夏野比他都要矮上一點,但是也不至于出現什麽明顯的體型差,只不過想把下巴擱在夏野頭上是做不到了,最多只能擱在夏野的肩膀上。
就算……別人的目光暫且不說,其實就這麽直接在所有同學面前這麽親密,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來着。
——不要提他曾經在衆目睽睽下玩過夏野的舌頭,那只是個沒有控制住的意外,這種情況下他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連耳根都一直紅着。
而且……
銀發的二年生撂下筷子,莫名有點心情複雜地單手捂住了臉——現在可是有更無法說出口的事情出現了啊。
“棘君,你怎麽了?”
第一個注意到他不對勁的永遠都是我妻夏野,在這場餐桌上不見硝煙的厮殺中仍舊能保持優勢,下筷速度快準狠的粉發少年疑惑地回過半截身子,露出了有點擔憂的表情:
“發生了什麽事嗎?”
狗卷棘也不知道我妻夏野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最近也發現了,雖然這只粉毛貓的确就和曾經說出口的一樣,對于各種事情完全不拒絕,甚至積極到了熱情的程度,但也不得不承認,小貓咪是真的很有壞心眼兒。
小貓咪壞心眼兒可多了去了,就像理所當然推倒杯子,然後無辜地沖人喵喵叫一樣。
懷裏的家夥一個轉身,直接轉得咒言師差點一個哆嗦,狗卷棘也不清楚我妻夏野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只不過前者的可能性必定是要大點的——至少從粉瞳裏能窺到的意味深長中能看出來。
“芥、芥菜。”
——沒、沒什麽事。
銀發的咒言師冒着細汗回答道,有幾根銀色的發絲被粘在臉頰兩邊,很迅速地吸引住了粉發少年的灼熱視線——現在的話別用這種眼神看他了!夏野,這種場合很危險的!
狗卷棘簡直想倒抽一口涼氣,他欲蓋彌彰地拿起一邊的飲料,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扯過旁邊因為太熱脫下來的外套,搭在小臂上,默默地向後蹭了蹭,然後起身,在別人看過來的目光下指了指外邊:
“海帶。”
——我去一下洗手間。
……
目送着帶着莫名焦急離席的咒言師離開,我妻夏野的粉瞳追着那個銀色腦袋的背影,一直到門被關上,才慢悠悠地把視線挪了回來。
未成年不能飲酒,所以包括五條老師在內,大家都喝的汽水,我妻夏野把桃子味汽水的杯子湊到嘴邊,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後舔了舔下唇。
頭頂的呆毛似乎昭示着他格外活躍的想法,翹來翹去沒有一刻安穩的時候,直看得斜對角的釘崎野薔薇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想要越過長方形的桌案把這根呆毛一把揪住,然後提溜起來。
『棘君……果然是那種情況吧?』
我妻夏野的目光微微浮動了一下,然後兩頰邊蔓上了潮紅,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桌面,然後又擡頭看了眼緊閉的大門。
『果然,很想跟過去呢。』
『跟過去,說不定會正巧撞見——如果能撞見的話一定是一個好機會吧?』
『更親密的……契機。』
一想到這裏,我妻夏野就覺得坐不住了——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放棄機會的人,出手果斷并且迅速,就像當初毫不猶豫決定跟蹤一樣,我妻家的狠人,可是最擅長把握住機會了。
于是我妻夏野就也笑眯眯地把筷子一推,跟着起了身,用毫無異樣的軟綿綿語氣說道:“棘君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去看一看他。”
究竟去幹什麽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我妻夏野也并不打算讓其他人有所了解,他只是象征性地通知了一聲,接着就毫不猶豫也準備起身就走。
只不過還沒等他邁出兩步,就聽見原本一直安靜不怎麽出聲,簡直能和吉野順平組成個羞澀男高中生二人組的乙骨憂太突然擔憂地開口:“但是我妻同學昨天還在高燒,嗓子聽起來也有點發炎,不如還是讓我去吧?”
一時間什麽也沒想到的純愛戰神眼神清澈地如是說,不過還沒等我妻夏野冷酷地拒絕他,旁邊的胖達及時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然後壓低嗓音,用根本無濟于事可以被所有人聽見的音量“小聲”提醒道:
“憂太你去當什麽電燈泡,夏野嗓子啞了肯定不是因為生病,你昨天不是聽到了嗎?”
這話說的有點沒頭沒腦,不過別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乙骨憂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好像是突然間想通了什麽,頓時從脖子一直紅到了頭頂,腦門都快冒煙了。
禪院真希和伏黑惠突然間掉了筷子,沒聽懂的釘崎野薔薇還在納悶地追問“那是因為什麽”,吉野順平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什麽也沒聽到,虎杖悠仁奇怪地看了眼紅成番茄的學長一眼,随後注意力就重新轉移到了食物上去。
只有在場唯一一個成熟的大人砸了咂嘴,頗為複雜地感慨了一句。
“未成年應該注意一下……算了。”
某不着調的銀發眼罩教師喝了口汽水。
——反正,棘也快成年了。